一百零八人生為己

一百零八人生為己

討論完案情后,曾平開始安排任務。

韓彬和李輝去給陶壯組筆錄。

趙明查看小區和附近的監控。

曾平和田麗留下來,等著給王東方做筆錄。

韓彬拿出手機,撥打了陶壯的號碼,手機鈴聲響了很久,但是陶壯一直沒有接聽。

手機自動掛斷後,韓彬又撥打了第二次。

鈴聲響了很久,對面才接聽了手機:「喂。」

「是陶壯先生嗎?」韓彬問道。

「是我,你哪位?」

「我姓韓,是刑警隊的。」

「刑警隊的同志,找我有什麼事?」

「王德利你認識嗎?」

「認識,我們是同事。」

「你昨天晚上見過他嗎?」韓彬問道。

「見過,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喝的酒。」

「幾點喝的酒?」

「記不清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我昨晚也喝多了,想不起來了,不過他確實是在我們家喝的酒,我現在有點忙,你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陶壯說道。

韓彬感覺對方態度有問題:「陶先生,我們想請你做個筆錄。」

「做什麼筆錄呀,我又沒有犯罪。」

「王德利的老婆報警,說他丈夫被打暈、遭到了搶劫,既然已經報了案,我們肯定要調查一番,做筆錄是正常的程序。」韓彬解釋。

「他暈倒,我也不在現場,給我做筆錄有用嗎?」

「有用。」

「可我現在沒時間,我有事情要辦。」

「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韓彬客氣道。

陶壯沉默了片刻:「這個不好說,要不改天再聯繫吧。」

「您應該是雙休吧,就算今天有事,明天也有事?」韓彬問道。

「我準備帶老婆孩子出去玩,估計得明天晚上才能回來。」

「那就周一吧,我們去你單位做筆錄。」

「誒呦,太興師動眾了,警察同志真沒必要,而且我上班的時候,也耽誤工作、不方便。」陶壯推辭道。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方便?」

「不好說呀,得看領導怎麼安排了。」陶壯開始打官腔。

「您在水利局工作?」

「對。」

「那這樣吧,讓我們隊長給貴局的領導打電話,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去給你做筆錄。」韓彬道。

「誒呦,不至於、不至於,多大點事、幹嘛驚動領導。」

「沒關係,我跟我們領導關係好,你要是覺得我們隊長不行,我請我們局長跟貴局的局長打電話,行不?」

「警察同志,您別聯繫我們領導,不就是筆錄嘛,我做,我做。」

「你現在在哪?」

「在家。」

「半個小時內趕到王德利家樓下,到不了,立刻給你們領導打電話。」韓彬說完,直接掛斷了手機。

小樣,還治不了你!

「嘖嘖。」

李輝砸吧了砸吧嘴:「你說這人多賤,大家都是公務員,我們周六日還得加班,你丫的推三阻四還不配合工作。」

曾平點上一根香煙:「聯繫上陶壯了嗎?」

「聯繫上了。」

「那你們還不去做筆錄。」

「我跟他說了,讓他來這邊做筆錄。」

「你倆可別犯懶,耽誤了案子調查。」曾平提醒道。

有些警員為了圖省事,都是將涉案人員叫到警局做筆錄,因為不是強制性的,有的涉案人員磨磨蹭蹭,遲遲不肯去警局做筆錄,案子的進度也被拖延了。

曾平在警局干久了,什麼事都見過,最看不得這種做派,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案也就罷了,如果是重大案件耽誤了破案進度,

很可能導致證據缺失,案件無法偵破。

韓彬瞅了一眼手錶:「您放心,半小時之內陶壯肯定到。」

曾平也沒再多問,他對韓彬和李輝還是比較放心的。

既然韓彬和李輝在這,做筆錄的人手也就夠了,曾平就把田麗派出去,跟趙明一起查周圍的監控。

韓彬拿出一盒煙,分給了曾平和李輝,三人站在院子裏一遍抽煙、一遍說話。

4號樓3單元301室的窗戶旁,不時的有人影閃動。

曾平笑了笑:「瞧瞧,咱們盯着人家,人家也盯着咱們呢。」

……

十幾分鐘后,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進青園小區,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叮鈴鈴……」

韓彬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瞅,是陶壯打來的電話。

韓彬掛斷手機,對着陶壯招了招手:「陶先生。」

「是我,是我。」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陶先生,來的挺快呀。」李輝笑道。

「配合警察同志工作,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義務,應該的。」陶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他平常不怎運動,這一路上緊趕慢趕,可把他給累壞了。

「上警車,我們給你做筆錄。」韓彬掐滅了香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好。」陶壯應了一聲,動作卻有些猶豫,遲疑了一番后,才鑽進了警車裏。

進了警察,李輝打開執法記錄儀,照例詢問。

「姓名、性別、民族、年齡、籍貫……」

「陶壯、男性、回族、42歲、本地人……」

韓彬指著執法記錄儀:「陶壯,-正式做筆錄前,我提醒你一句,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下來,如果你撒謊、作偽證,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警察同志,沒那麼嚴重吧。」陶壯擠出一抹苦笑。

「刑法第三百零五條規定,證人、鑒定人、記錄人、翻譯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鑒定、記錄、翻譯,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韓彬解釋了一下法律條文,反問:

「你說嚴重不嚴重?」

陶壯臉色微變,眉毛上揚、緊皺,眼皮也跟着上揚。

雖然持續時間極短,但還是被韓彬捕捉到了。

這種微表情代表着恐懼、害怕。

這說明他心虛,韓彬剛才的告誡,戳中了他的軟肋。

「警察同志,我不想做筆錄了。」陶壯說道。

「為什麼?」

「能把那個關了再說嘛,看到那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陶壯指著執法記錄儀。

「執法記錄儀是為了保證筆錄的真實性,你就大膽的說,只要你說的是實情,不需要擔心。」韓彬道。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

「我問你答,對着鏡頭說,明白嗎?」

「明白。」

「昨晚,王德利去你家喝酒了嗎?」

陶壯猶豫了一下,瞅了瞅執法記錄儀,咬牙道:

「沒有。」

人生為己,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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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未來的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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