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四十三章 誰在撒謊

一千零四十三章 誰在撒謊

第1041章誰在撒謊

「能確定嗎?」

「不能,我就聽他提了一句。」宋紅棉聲音哽咽,「當時我還有些不高興,我心想你才多大年紀就提死呀活呀,把我這當媽的往哪放。」

「知道是哪家保險公司嗎?」

「好像是叫什麼人保、還是平安、大地?我也記不清了。」宋紅棉用力拍著頭,拍的『砰砰』作響,「我怎麼這麼笨,連這點事情都記不住,我笨死了,笨死了……」

韓彬道,「宋女士你不用自責,我會派人去保險公司調查。」

「韓隊長,謝謝您,真是一位盡責的好警察。」

「應該的。宋女士,咱們今天先談到這,一會我派人送您回家,順便收集一些陳子河的遺物。」

「可以,但走之前……我還想見見我兒子。」

韓彬點點頭,「沒問題,李姐,你帶宋女士去一趟法醫科。」

「好。」

宋紅棉離開后,韓彬去了二組辦公室。

二組的隊員招呼道,「韓隊。」

韓彬擺手,「忙你們的。」

朱家旭忙起身,「韓隊,您坐。」

「陳子河的行蹤核查的怎麼樣了?」

「根據您提供的線索,我們一直在反向追蹤陳子河的行蹤,只是需要不停的搜集沿途監控,比較花費時間。」

「有沒有隊員在宋紅棉家附近?」

「有。」

「一會你開車送宋紅棉回家,帶着隊員們搜查一下陳子河的遺物。」

「好。」

「搜查的重點是魚肝油和一份陳子河的人身意外保險。」

「陳子河入了保險?」

「據宋紅棉說受益人很可能是馬曉琳。」

朱家旭笑道,「這對有實無名的婆媳還真是相愛相殺呀。」

韓彬道,「兒子是一個家庭的紐帶,其他人的缺失會讓家庭增加遺憾,但不至於傷筋動骨。兒子沒了,紐帶斷了,一家人就會變成兩家,甚至多家。」

朱家旭道,「也對,一般投毒案都是熟人作案,

查起來肯定會發現不少勾心鬥角的事。」

「宋紅棉去法醫那邊了,估計也快出來了,你收拾一下去吧。」

「是。」

……

回到一組辦公室后,趙明彙報道,「韓隊,已經聯繫到大窩子許友彬了,他正在趕往市局的路上。」

一組負責調查陳子河的通信聯繫人,手機上有記錄大窩子的手機號。

「他們昨天有沒有通話記錄?」按照宋紅棉和馬曉琳的說法,昨天大窩子和陳子河一起吃的飯,吃飯前兩個人肯定會聯繫。

「有。五月四號中午他們兩個是有聯繫的。是許友彬主動給陳子河打的電話。」說話間,趙明將兩份資料放到韓彬面前,「根據我們的調查,許友彬和陳子河兩人都有前科,許友彬以前因聚眾鬥毆被處理,陳子河因為尋釁滋事被處理。」

對於這一點韓彬並不意外,陳子河在酒吧當保安,酒吧那種地方較為混亂,能在那當保安的多多少少都混過。

……

下午三點鐘,大窩子許友彬趕到了市公安局。

許友彬一進辦公室就來了一句開場白,「各位領導好,我是大窩子許友彬。」

「你這挺熟悉呀,一點都不陌生,沒少來呀。」

「沒有,沒有,我就是去過幾趟派出所,這市公安局是頭一遭,倍感榮幸。幾位領導,您抽煙,您抽煙。」許友彬拿出一盒煙分給韓彬等人。

韓彬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我們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些陳子河的情況。」

「子河,他咋的了?」

「你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有幾天了吧。」

「昨天你們沒見面?」

「沒,沒有呀。」

「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昨天中午,我給他打的電話。」

「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借他點錢。」

「借錢?」

「是。」

「他同意了嗎?」

「他說最近買了股票,套牢了,等賣了股票就借我。當然,這話聽聽也就行了,我也不傻,這年頭兄弟靠不住,也就是表面交情,哎。」

「你們兩個中午沒有一起吃飯?」

「沒有呀。」

「那你知道他中午和誰一起吃的飯嗎?」

「這我沒問,我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借錢,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還怎麼聊。」說到這,許友彬有些感慨,「這兩年我也凈走背字了,幹啥啥不行,賠錢第一名。

哎,其實也怨我自己個,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整天哥們義氣覺得很帥,做了一些出格的事,身上也有了污點。現在好一點的公司也不敢用我,小公司也靠不住,混的不上不下。」

「你和陳子河接觸的多嗎?」

「挺多的。我們都是一起玩的。」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圓仔、磊子、龍寶、二毛子。」

「你們這些人裏面誰和陳子河走的比較近?」

「龍寶,他大名叫馬寶彥,他和陳子河是初中同學,兩個人認識十來年了,比我們其他人的關係要親近。」

韓彬話鋒一轉,「4月30號那天,你有沒有見過陳子河?」

「那一天是周幾……」許友彬默算了一下,道,「哦,那天晚上我們好像是一起吃的飯。」

「吃的什麼飯,在哪吃的?」

「老楊烤肉串,就砸慶申街那邊。」

「誰請客,吃飯的都有誰?」

「好像是陳子河請的客,有我,馬寶彥,圓仔。」

「圓仔真名叫什麼?」

「趙新安。」

「你們吃飯的時候有沒有發生衝突?」

「還真有,當時陳子河與馬寶彥吵了幾句,兩人還動起了手,我當時還拉架來着。」

「他們兩個為什麼打架?」

「也沒什麼事,就是喝了點酒,都有點上頭,拌了幾句嘴,說不對付了就打起來了。」

趙明道,「你剛才不是說馬寶彥和陳子河關係最好嗎?」

「對,他們兩個人是關係好,但兩個人脾氣都沖,杠上了誰也不讓誰。不過,當時別管怎麼鬧,過後也就沒事了。用他們的話說,兩人的交情就是打出來的。」

「陳子河跟他母親的關係怎麼樣?」

「挺複雜的吧,你要說關係不好吧,他有時候還挺關心他媽的,老太太有個頭疼腦熱,他也跟着擔心。但有時候,他也會和老太太別着干,經常吵架,打心眼裏是有些埋怨他母親。」

「為什麼?」

「主要還是跟他父親有關。」

「他父親怎麼了?」

「十來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和他父親鬧離婚,離婚之後沒多久他夫妻就和其他男人好上了。他爸一氣之下就去國外打工了,之後就沒了音信,有人說他爸在外面成家了,也有人說是死在外面了,反正打那之後陳子河就沒見過他爸。

因為這事,陳子河就比較叛逆,經常跟他媽吵架。他繼父也經常揍他,揍了沒幾年,陳子河長大了,兩個人調個了,換成陳子河揍他繼父了。陳子河越長越壯,他繼父越來越老,每兩年就把老頭打跑了。」說到這,許友彬忍不住笑了,

「陳子河也是個壞小子,為了趕走他繼父,啥壞招都想得出來,有一次我們幾個出去玩,正好碰到他繼父喝酒。陳子河這壞小子就在回家的路上等著,等他繼父喝得醉醺醺回來的時候,他從後面套住了他繼父的頭,我們一群人把他繼父暴揍了一頓,把老頭揍得不輕,聽說養了一周才下床。

也就是打那次沒多久,他繼父就和他母親離婚了。」

許友彬說的這些事,都是陳子河年輕的經歷,對於了解陳子河的過往和性格很重要。

許友彬一進門就被警方詢問,這時候還是一頭懵,趁機問道,「領導,您怎麼稱呼?」

「我姓韓。」

「韓警官,陳子河到底出啥事了?能驚動你們這些市局的大神?」

「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以你對他的了解,覺得他能出什麼事?」

「哎,要真是好朋友,他能不借我錢,充其量也就是狐朋狗友。」

「知心朋友也好,狐朋狗友也罷,你們認識了這麼多年,總歸比警方要了解他。」

「他這個人肯定不是啥好人,但你要說他多壞,也到談不上,可能跟他的家庭成長有關,很早就知道看人眼色,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厲害,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欺軟怕硬。你要是牛逼,他躲得遠遠的,你要是好欺負,得,一準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說自己昨天中午沒和陳子河一起吃飯?」

「對呀。」

「據陳子河說,他中午和你一起吃的飯。」

「那肯定是他瞎說,不過,就算我們一起吃飯有什麼問題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他沒犯事。」

「不會吧,沒犯事,您幹嘛找我了解他的情況。」

「他死了。」

「什麼!死了!」許友彬瞪大眼睛,猛的站起身,用不可置信的語氣,「您沒開玩笑吧,昨天我們還打過電話,他還是好好的呢。」

「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許友彬反應了過來,「韓警官,這跟我沒關係,我可沒殺他。」

「昨天中午十二點半到下午兩點半之間,你在哪?和誰在一起?」

「五一休假,老婆和孩子都在家,我跟他們在一起,哪都沒去?」

「沒撒謊?」

許友彬伸出三根手指,鄭重說道,「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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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未來的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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