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七夕那天很快就到了。

各宮各所都很繁忙,慕霆在宮中舉辦宴會,文武百官攜著家眷起來參加,蘇眠月借口身體不爽,給推脫了去,慕霆巴不得她不來,也就由着她。

當晚碧蕪和蘇眠月穿着宮女的服飾,來帶前東門,一個年輕的侍衛將領看着她們,沉聲詢問:「今日宮中有宴,你二人如何在此?」

碧蕪神情坦坦蕩蕩,她拿出蘇眠月的令牌,細聲細氣地說:「皇後娘娘吩咐奴婢出宮辦事。」

侍衛接過令牌粗粗一看,果真是皇后的臉令牌,他面色不定地將令牌還給了碧蕪:「宵禁之前必須回來。」

「多謝大人吩咐!」碧蕪福了福身子帶着蘇眠月順順利利地出了皇宮。

兩人小步快走,走到城門侍衛看不見的地方后,撒丫子使勁往前奔。

兩人一路跑一路笑,累得上起不接下氣后靠在一面牆上順着氣。

「碧蕪,你真行!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裝起淑女來還真看不出你是個潑婦。」蘇眠月沖碧蕪豎了一個大拇指。

碧蕪嘿嘿笑道:「謝謝小姐誇獎,上樑不正下樑歪,奴婢這都是跟您學的!」

「行了!走,去換身裝備去!」蘇眠月說着,帶着碧蕪帶到一家成衣店,片刻之後,兩個翩翩佳公子搖著扇子走出了成衣店。

蘇眠月看着碧蕪,挑挑眉說:「阿碧,本少如何?」

「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碧蕪可勁地拍著馬屁。

「說得好!本少有賞!」

「有何賞賜?」

「走!陪本少逛窯子去!」

碧蕪的臉啪嗒垮了下來。

兩人走到上京城裏最出名的花柳巷,蘇眠月剛剛往那巷子口一站,一股和著夜風的甜膩香風直鑽入鼻。她只掃了一眼,便看見數個或清純或濃烈的女子沖她招手,有大膽的甚至還把絲絹落在她身上。

「阿碧!走!去怡紅院!」

蘇眠月領着阿碧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整個上京城最負盛名的花樓前,二人還沒站穩,就見一個龜奴點頭哈腰地上前問道:「公子今日也是來我們怡紅院參加花魁大選的?」

「花魁大選?」蘇眠月和碧蕪面面相覷。

龜奴一見二人不懂道,心中一喜,知道可以撈到不少油水,於是詳細之極地講解了一番。

原來怡紅院每年七夕乞巧這天都會有一個花魁大選,選出來的花魁,便是整個上京城裏最當紅的姑娘。

但是這花魁大選不僅僅是選花魁,也要選郎君。所謂郎君,就是這秦樓楚館里的姑娘選出的她們心中最心儀的風月才子。

相比較花魁之名,風月才子的名頭更大,畢竟怡紅院的姑娘個個才情過人,想要入得了她們的眼,真是難上又難,所以這選出來的郎君可謂是當之無愧的才子。

蘇眠月付了一百兩銀子,和碧蕪來到一個視角甚佳的包間里,這個地方可以把整個怡紅院的大廳看的清清楚楚。

怡紅院的大堂雕樑畫棟,精巧不凡,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大廳上方掛了十二個薄紗燈籠,每一個燈籠上都寫着一個花名,十二個花名,便是這怡紅院的「十二釵」。

其中最中間的兩個燈籠便是怡紅院的兩大頭牌,今晚說是花魁之爭,其實說白了就是這兩大頭牌之爭。

「真是個好地方啊!」蘇眠月看着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無不感嘆,難怪男人都喜歡溫柔鄉,這溫柔鄉真是醉死人不償命啊。

她說着,端著酒杯,抿了一口桂花酒,一股清甜的滋味直入喉間。

這酒好,就連剛剛送酒來的那個酒娘也長得好,蘇眠月看着酒娘細白的臉蛋,還忍不住摸了一把,搞得身邊的碧蕪臉一下子黑了個透,喋喋不休地念叨了半天。

「別說話別說話!妹紙們出場了!」蘇眠月趕緊示意碧蕪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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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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