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一尼二僧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一尼二僧

「你放心,它雖不是我親戚,但它是我同類,對同類,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它的意念並不完善,一般不容易醒著的,而且醒著的時間極短,現在處在沉寂中,只要拍它之際不用靈力,這貨是不會容易被驚醒的。所以啊,你放心吧,它不會攻擊你我的。」

琉璃一臉無所謂的解釋道。

余晚聽完,有種很想掐石的衝動:

靠!尼瑪,嚇人很好玩么?!

正當余晚憋著氣要怒懟琉璃之時,突然想到一處不正常的地方,她歪頭盯着琉璃碎玉一邊思索,一邊詢問琉璃道:

「對了!琉璃,剛剛着急進識海檢查,我也沒懷疑和注意附近環境的變化,可如今我卻有些不解了,外面的洞和深潭都不見了!

而且我還是在草叢中醒過來的?!

該不會是這貨把咱們帶離了那個大海的地域了吧?」

「畢竟洞中,那深潭附近可沒有如此茂盛綠草叢林啊?而且神識此時釋放出去探查,周圍全是綠植植被……有人來了?!」

正當余晚狐疑放開神識,探查周圍環境況之時,外面似有打鬥之聲傳來,而且離她的位置是越來越近,不由驚呼道。

見此,她與琉璃二人互看一眼之後,余晚意識瞬間撤出識海,融入體之內,眼睛猛然睜開,隨即起幻出五星劍置於手中。

她立馬撤去隔絕結界,隱符自貼起之時,還能堅持一般的時間,看來自己入識海時間也不短了。

聽前方直奔她這來的腳步聲,神識掃過之後,余晚不由秀眉微蹙,立即隱跳出低谷之處,向上而躍,找了塊大石頭,躲避其後,隱匿氣息等待他們的到來!

來人有三個,前面跑的是一個受重傷的女尼,年紀看似二十左右,實力已在練氣大圓滿。

她一素灰僧服,頭倒是小巧玲瓏,只因頭頂半根青絲沒有,極為鋥亮,沒了墨色黑髮蓬鬆遮蓋,可不就顯得小巧多了。

不過這女尼況不太好啊……

她不止在胳膊上,就連腹部和肩部,均都出現幾處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痕,甚至左臉上,還被深深劃了一道皮開綻看着異常猙獰的傷痕,上面還不斷的滲出血來,想來是剛剛被劃出來的。

而後面緊追着她的人,同樣是兩個看似是僧人裝扮的和尚,但這和尚與她認知的,又有些不同?!

總覺得雖然穿的像個佛修,可那綢緞似錦的衣料,指間帶的金戒指,脖子上掛着的金圈,還有那足下的靴履,一看就是個剃了光頭的暴發戶,未免俗氣了些,根本不像個視金銀如外物,能靜心禮佛的大和尚啊?!

更為惹人厭的是,這兩個滿臉戲謔帶着邪笑意的猥瑣表惡僧,屬實讓余晚很是不喜。

呵,這兩貨都不是個好東西!

但讓余晚緊皺眉頭的是,這饕餮秘境裏,懸空寺練氣期弟子中,入境之人沒有女尼啊?

她記得清楚,懸空寺的練氣弟子裏,只有盧峰一個名額入境的,何時多出三人來了?

難不成他們也同自己一樣,被秘境困住出不去了的修士?

而且余晚屬實沒想到,懸空寺的大和尚里,竟也有如此無恥下流之徒!

不僅同門相殘,而且就他們這種貓捉老鼠逗弄的心態,以及那滿面油光的笑樣,便知他們不懷好意!

若是沒人施救,那女尼的下場定是不堪設想的?!

余晚靜思的想了想,雖說這是懸空寺的內部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怎麼說,她自己也在懸空寺的觀音里修行了一個月,那裏的女尼和法師都還照顧她們這群外宗女修的,總不能在這饕餮秘境當中見死不救吧?

就在余晚在思索救還是躲之時,那女尼跑的太急,上負傷頻頻往後張望,沒注意前方有處低洼地帶,腳滑一下重心不穩,直接跌入那處雜草叢生的低洼之處,此處也正是之前余晚剛剛藏之處。

掉入低洼處的女尼,立即慌張費力撐起趴伏的體,哪怕全疼痛,靈氣已經接近枯竭,就是不能停下,只要停下,她必死無疑。

她抬眼看前方的窪口邊際,高至三丈,相當十米高度,若是平常,她只需運氣一登便能輕鬆飛而上了。

可此時的她,負重傷,靈氣和體力皆已力竭,根本無法拖着這副軀爬上十米高的深坡。

見狀,她是有了死志一般,握緊手中的似劍非劍的法器,嗖的一聲,橫於前,立馬轉,微微伏低子,做戒備之態,眼神帶着恨意瞪向後追來的二人。

「你不下去救她?」

琉璃在識海里說道。

「再等等,先看看再說……畢竟是懸空寺的內部況,而且雖說這女尼后的那兩個,不管是做派還是態度,都讓我莫名不喜。

可誰知這女尼,又是不是個好的?看他們倆這架勢,並不着急解決了那女尼,倒不如聽聽看,他們同門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余晚一邊密切觀察下方況,一邊神識回傳給琉璃道。

「嗯,不錯,懂得度勢,沒有貿然行事。」

琉璃似是誇獎一般,一臉嚴肅長者說教,可這音,着實破壞了他那一副高人的形象。

「必須的,我又不傻,就這修真界裏,就連大善的佛,還有個什麼魔佛和怒目金剛呢!

不過就是一念佛一念魔,善惡本心而已,哪敢輕易看錶象就相信一人的?那豈不是送人頭送得太快了。」

余晚被誇,心裏美了,臉上更是滿臉得意傳音道。

此時,那兩男僧中的一人,只見眼睛如狐狸一般狹長眯笑,嘴角勾唇邪邪后扯,說出來的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更是對僧人這份的褻瀆道:

「嘿嘿嘿……小美人,雖然你的臉是被毀了,不過嘛……哥哥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你現在乖乖跟哥哥們走,還能少受點皮之苦。

如若不然……哼哼,哥哥不介意立即把你當成祭品上供!」

「呸!……咳咳,無恥之徒,滿口污言穢語!哼!貧尼就是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了去,你們濕婆一門這般作惡,註定會被凈化的!咳咳……」

這女尼隱忍着體傳來的疼痛,伴着咳嗽聲,瞪向上方的二人,厲聲喝道。

濕婆門?!

什麼況?難不成不是懸空寺的弟子?!

「這懸空寺的宗內勢力里,可沒有濕婆門這一說啊?看他們這裝扮,確實不似懸空寺法師們的裝扮,太過招搖張揚了啊。莫不是……是懸空寺地界的其他小宗門?可從沒聽說,小門派能有爭取入饕餮秘境的機會的啊?」

聽了女尼的話,余晚有沒狐疑似是問琉璃,其實就是喃喃自問回想道。

琉璃無語:……我才剛醒,又不了解現世的宗門關係,你我問我問誰去?!

「啪!」

那開口之人聽完女尼所說的之後,二話不說,運上靈氣,袖手一揮,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扇在她那稍顯乾淨的右臉上,直接將她拍倒在地,一口血水瞬間噴出。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是吧?今我到要看看,你們那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觀音大士,可會來救你這徒子徒孫。」那人測測的說道。

「師兄,你與她費什麼話,這裏離她們廣福庵不遠,可別讓她等來援軍,先收拾了她回去再說。」另一個大和尚帶着擔憂開口勸阻道。

「師弟說得沒錯,練氣大圓滿的祭品啊,嘿嘿……屬實不錯。小美人,對不住了啊。」

最先出手的這和尚冷笑道,越說到後面,他的面色變得越狠詭譎。

又是濕婆門又是廣福庵的,還有把人當祭品的……

余晚聽到這,便知他們三人皆都不是懸空寺的弟子!

甚至她對於此處空間也產生了越來越多疑雲……

正當余晚腦子飛速想問題之際,同時感知他們二人要動手了,余晚也動了!

她直接幻出三枚金針,捻在指尖,運起金靈氣,

兩枚,對着那二人的眉心就刺了過去!

一枚,奔著那名女尼的劍,擊了過去!

「咻咻!咻!」

兩道極速地破風聲,根本不等他們反應,只見金針快准狠的金光一閃,直接刺入那傾出爪運氣攻擊的那位師兄,和一旁戲謔看戲的師弟二人的眉心位置!

對着他們的識海就是一陣攪動!

「啊!!!」

原本自認必死無疑的女尼,已經架著那把似劍非劍,猶如戒尺一般,可卻有一邊開了鋒利如刀片的利刃,正在用利刃的那一邊向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叮!」

余晚金針雖細如鴻毛,可附帶着築基期的金色靈氣以及一抹她那變態的神識主控,力量卻是不可小覷。

兩件法器對撞之際,立見分曉,這金針瞬間將女尼手中……姑且叫做戒尺的劍,給脫手撞飛了出去!

隨即這枚金針任務完成,余晚手腕一轉,它又乖乖極速飛了回來,被她收入識海。

而那把戒尺劍,則在空中嗖嗖嗖的迴旋了好幾個圈,「堵」的一聲,最後狠狠的砍在女尼前方的窪壁上了,戒尺入壁二分,力度之大,尾部還在不停的震顫,發出嗡鳴聲,緩緩平息下去。

那女尼原本是閉眼尋死的,可她卻聽到了對面兩人的慘叫聲響起……

還有她自己自盡的法器也被人飛了出去,甚至那力道讓她脫手了?!

雖然力竭,但她還是個修士,依舊能感知到,從撞擊她法器的聲音來聽,撞飛她法器的該是細小型的法器,卻有如此磅礴力量,那隻能說明法器的主人,實力不小!

女尼被這一連串的突髮狀況給震驚到了,猛然睜開雙眼,立即轉看向後方。

但並未見到有人的影出現,見此,女尼哪怕受重傷,依舊顫巍巍的行了一個佛禮,盲猜的對着余晚的方向道:

「阿彌陀佛,貧……貧尼妙弗,咳咳……乃是廣福庵的弟子,多謝施主救命之恩,能否現個,求得見施主一面真容,好讓妙弗后能尋得施主,償還這份因果,善哉善哉。」

余晚其實在揮出金針之際,就已經自那石頭後站了出來了,只不過,她那隱符作用還未失效,所以,一直很好的隱藏了余晚的影和氣息。

見此,余晚撤去那道快要退休了的符文,瞬間現在妙弗眼前,隨即縱一躍,跳到她面前。

妙弗怎麼也沒想到,救她之人比她還小,再看這小女孩周的威壓氣息說明,她實力在自己之上。

「阿彌陀佛,妙弗謝過施主救命之恩。」

說着,妙弗立即拖着受傷的體,很是恭敬的,向著余晚躬行了個佛禮。

起時,她還有些站不穩,就要向一旁倒去,余晚原本想避讓開她的行禮的,可看她受傷如此,依舊堅持兩次行禮答謝,想來這女尼也不想讓余晚的施恩成了她的業障,能多補償……哪怕深受重傷,也要藉機補償一些了。

見此余晚才沒有避開,看她要倒,余晚立馬伸手扶住她道:

「妙弗法師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看你傷得不輕,不如先服藥調息一下吧。」

余晚掃了一眼她左臉上的刀傷,簡直深可見骨,心中不由腹誹,好好的姑娘,看右臉不難看出,也是個清秀佳人,就這般被毀容了啊,這下手可真夠狠的!

「也好,咳咳……」

妙弗坐下之後,自儲物袋裏幻出一瓶丹藥,是專門治療外傷的,能夠及時止血恢復元氣的,立即導出一顆一口吞服了下去。

調息片刻之後,她周血倒是不流了,氣血不足還是不能一時半會兒恢復過來,上以及臉上的傷疤雖做不到完全癒合,可至少內里的皆都癒合了二分之一。

算起來,妙弗倒是沒生命威脅,之時力竭需要一個恢復期而已。

「不知施主……如何稱呼?」妙弗抬眼看向余晚問道。

「哦,我叫余晚,初來此地,就遇到你被他們追殺,如今這二人,你看如何解決?」

余晚一邊自我介紹著,一邊示意她,看向被她金針攪腦,神經被如此刺痛,而打滾哀嚎的兩個大和尚問道。

「他們是濕婆門的弟子……死不足惜!」

原本還有些氣弱的妙弗,被余晚這般一提醒,瞬間周氣怒交加,扭頭怒瞪二人!

只見她直接袖手一抬,原本插在窪壁上的戒尺劍感受到主人的召喚一般,震顫的努力掙脫出壁壘。

「嗖!」的一聲,戒尺劍掙脫而出,然後隨着妙弗手腕狠狠一揮,原本地上打滾的二人,直接被她砍了腦袋,兩人瞬間沒了氣息……

余晚無語:額……說好的佛家弟子呢?這麼乾脆痛快?!

她當然不會多說什麼,生存環境太過殘酷,妙弗的行為,對於不是佛修的余晚來說,其實很好理解,有仇報仇,天經地義而已。

至於對妙弗是否造成殺業,那也不是她該cāo)心的事,此時,她cāo)心疑惑的是,這裏究竟還是不是饕餮秘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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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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