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下方有情況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下方有情況

自余晚這般進入到佛法的修鍊當中,已經過去了三年……

而大黃一直遊離在熔漿當中,他銘記余晚的交代,不可離這圓球太遠,偶爾他也會進入到圓球內,並趴伏在閉目靜修的余晚旁,畢竟球內空間並不大,沒有多餘的空間任他自由來回走動。

而余晚一旁的真歷,早在她陷入此等狀態的第五個月之時,他便從調息溫養過程中醒了過來。

識海里的琉璃聽到真歷這般說,他立即睜開雙眸,瓷娃娃般的面容,先是一驚,隨即秀眉微皺,同樣將神識向下探去……

今的真歷便是在這次探查到了細微不一樣的現象出現,這才立即喚著趴伏一旁,並在呼呼淺眠的大黃道。

「大黃,下方有況!」

而這一做法,成了他這十年隔三差五要做的事了。

真歷雖然不能控制這月華護盾,可他卻時不時的探查護盾之外的況,看看是否有出路?

原本他們以為還會在這熔漿中繼續下沉,再過下一個十年之久時,此時,圓球下方終於有了不同的況出現了!

如今即便這金色佛力裹的再厚,他們也很自覺沒有發起神識向里探查,去打擾余晚的明路閉關。

所以,他們親眼所見余晚修鍊時,一點點的將自己跟個蠶蛹吐金絲一般,把自己裹住,只等破繭成蝶的那一天!

知余晚這般為未設結界的修鍊,最忌諱他人神識探查。這個道理真歷懂,大黃雖然憨,但很明了的,識海里的琉璃就更清楚了。

可自家主人如今已經見不到影了,完全是被金光佛印之力,層層疊疊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無法透視內里況。

這都快第七年了,他真心有點癢了啊,修為快要忍不住了啊……

十年時間,對於真歷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大黃就有點抓狂了,原本前三年就有了隱隱要晉階的徵兆,生生被他給壓下了,而這一壓,就是壓了后六年之久……

子一天一天的過,他們也在這熔漿河中是三年又三年的游著,整整十年時間就這般過去了,余晚依舊沒有要醒的徵兆。

哎……這也許就是命吧,羨慕不來啊……

他可是跟着余晚時間最久的了,實在不解這貨怎麼就這麼有佛修慧根的啊?!

這一切的一切,琉璃看在眼裏,卻也頻頻搖頭納悶不已啊……

不止佛骨加強了佛力的吸收之外,甚至感覺那金色遊離佛印之力慢慢攀爬至余晚七竅處彙集,似是在為余晚加強她的耳聰目明,面相之處頻頻泛起莊嚴寶相的金色光暈出現。

原本也不過覺得余晚修三四智的基礎,不過是淬體而已,哪知一晃眼入定三年,且感覺她的佛印之力隨着佛法修鍊,佛力越來越強了!

沒曾想余晚着手開始修鍊《佛法神通》之後,會處在這樣一種佛力遞增的狀態?!

而余晚的狀態卻是讓琉璃驚詫的!

見真歷還算識趣,基本除了同大黃閑扯之外,全是在盤膝靜修中……

識海里的琉璃三年下來,就在識海里守着神魂狀態的余晚,和關注余晚體外的真歷了。

所以乾脆後來大黃對火靈氣變成了飢餓營銷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半點不出去饞那火靈氣,就守在余晚的邊,偶爾同真歷拌嘴,反正那傢伙和他差不多,都吸收不了靈氣。

大黃也想在這熔漿中晉階,其實這裏的環境適合他晉階的,可他不確定自己在此處晉階的話,會不會和余晚他們分開?再加上自家主人還處在閉關中,更是沒個把握了。

大黃其實還是聽進了余晚的話,三年時間裏,他感覺自己的修為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可他們還處熔漿中泡了三年都沒沉到底。

三年下來,大黃和始終靜坐調息的真歷兩個,偶爾拌句嘴刺激一下彼此,剩下子都是進入各自修行的狀態,時不時一人一獸還交錯著守着余晚,看她周的金光蓮花座由稀到密,由淺淡到厚重的變化,子過得也不算太無聊。

大黃自己越發感覺吸收的量是一天大於一天了,尤其是他自己的修為,隱隱有了鬆動之意,有要晉階四階的徵兆了……

可在護盾里吸收時,總感覺火靈氣被過濾了一般,減弱不少,吸收不得勁啊。

而大黃之所以要跑到熔漿中吸收火靈氣,而不是呆在護盾里吸收,是熔漿貼膚讓他吸收火靈氣更加舒暢和猛烈。

況且主人識海里還有個琉璃監控著呢,他自己又不會離得太遠,若是真歷要做什麼,它也能就近營救一番。

這和尚唯一在意主人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他自己,所以啊,有主人在,自己就不會跑了,自然那和尚也就不會對主人出手了。

之所以大黃放心留着真歷,不過是因為真歷靈氣未恢復不說,他還是能感知到真歷並不會傷害到余晚的。

一番警告后,大黃直接一個縱飛躍出了護盾。

「你可別想對我主人做什麼,她若有事你鐵定也好不了,別忘了這護盾可是有她在,你才安全的,我也會在熔漿中盯着你的!」

只不過在他要出去之時,扭頭對着真歷開口警告道:

說完也不等真歷再回話,掉頭沖着后的月華護盾就要撞出去。

「那是,我可是金毛犼,這等火力最適合洗澡燙毛了。黃爺我休息夠了,不與你閑聊了,該洗澡了。」

說到熔漿,大黃來勁了,一臉得意的開口道:

「對了,見你入這熔漿自如,不受它侵蝕,可見這熔漿對你並無大礙。」

真歷抬眼看了一眼大黃,見他不願多說他想知的事,於是話題一轉,再次開口道:

「切!信了你個鬼,你們和尚最打禪機了。」大黃白眼嫌棄道。

尋你呢……自有我寺的用意,你若想深知,不若跟貧僧回了普陀山,你便知是為何了?你看怎樣?!」真歷避而不談,拐著彎的拐帶他道。

「聖獸血脈可是你想像的這般容易尋得的,也不是法力高深的妖獸就能成為我寺聖獸的。

真歷更是沒想到,這憨貨問的話題還尖銳,看他憨憨的,腦子轉的倒還快的。

沒事幹什麼非要抓他這隻金毛犼?!無端惹上不少麻煩上,很煩獸的好么!

大黃一連串的疑惑,噼里啪啦的沖着真歷就開始轟炸過來,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點!

為何不讓其他犼獸成為你們宗門新的聖獸?我看那群妖獸中也不乏實力強的妖獸啊?」

大黃:「是么?那我也想知道你們為何痴迷於金毛犼獸,就因為你們普陀山曾出過一頭金毛犼獸,所以就這般想要再尋得一頭代替不成?

「貧僧這不是好奇嘛,你我不過閑聊而已。」

真歷無語,這貨也不是真憨啊,懂得趨利避害的回話不說吧,居然還知道反問了?!

大黃:「不知道,沒見過,你為何總在打聽黃爺我的事?」

真歷:「那你可還有其他同類族獸?」

大黃:「我為何要告知於你,和你有關係么?」

真歷:「你與你家主人在何處相遇的?」找到那地方,興許還能找到其他犼獸也說不準呢。

大黃:「大黃。」

真歷無語:「……就沒個正經名字?你家主人也這麼喚你的?」

大黃毫不客氣報上名來:「黃爺!」

真歷:「你叫什麼名字?」

見大黃這猶如護犢子的架勢,真歷無語的輕抿一絲笑意,神色倒是很坦,並與大黃問話開啟聊天模式……

大黃腦海響起琉璃的傳音,立即晃了晃腦袋,只回傳了句知道了之後,原本狹小的空間內,這貨愣是要擠在余晚和真歷的中間位置,面沖真歷戒備的注視着他。

但大黃卻是個實打實的三階的築基妖獸,自然不確信了,琉璃這才神識傳音告知提點一下大黃,讓他莫要再做傻事的同時,也要讓他提防點真歷的問話。

識海里的琉璃,一直關注外面的況,他靈識同餘晚差不多,皆都到了化神境界了,自然看得明白真歷這元嬰神識的隔絕結界。

「大黃無事,這確實是神識隔絕結界,不過意義也不大,元嬰境界的隔絕結界,卻隔絕不了化神境界的神識,看來他是想跟你話,你回話時注意著點。」

真歷無語:……這個憨貨……

大黃還是不信他,縱一躍,「咚」的一聲,撞上真歷的結界,想把他的結界給撞開,結果沒撞開,反而反彈將它自己撞了個趔趄。

「咚!」

「別緊張,不過是想跟你聊聊,不想因着你我談話擾了你家主人,給他設立了神識隔絕結界而已。」真歷慢悠悠的解釋道。

「你幹什麼?!」

大黃卻被真歷這一動作震驚住了,立即「噌」的一聲,猛然站直子,對着真歷怒聲吼道:

真歷還想跟着犬獸的金毛犼多聊一聊,又怕他們的談話打擾到余晚,所以,他直接揮出一個金光佛罩罩住余晚。

大黃懶得搭理真歷,只得在余晚旁就近位置,原地轉了一個圈之後,直接趴伏在地。

「沒什麼……」

真歷哪裏想到這金毛犼話到一半不說了,只得開口詢問道。

「她不是什麼?」

大黃話到一半便打住了,有些話他可不能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嘴快了,立即停住沒有說下去。

「我主人有宗派,她又不是……」佛修!

真歷還真不在乎大黃這幼稚堵氣的想法,反而是想當然的將普陀山的弟子份給余晚先貼上標籤。

「呵呵呵……無妨,反正你家主人定是要跟貧僧回普陀山的,你自然也是我普陀山的聖獸了。」

大黃不喜歡真歷帶着那種如願以償的笑意盯着自己看,立即宣誓余晚的主權回懟道。

「看什麼看,再看我也是只屬於我家主人的!可不是你能覬覦的!哼!」

真歷不答反而勾起唇角,帶着一臉欣喜難掩的笑意,感慨道。

「金毛犼獸?!你果然是金毛犼啊。」

和尚真歷無語:……看不出貧僧可是能捏死你這築基的元嬰法師么?這般不知禮數啊你?!

「哼!你這和尚居然醒了?」

當時大黃闖入,沒曾想自家主人還在金光中,一旁的大和尚卻是先醒了,他可沒忘記這貨一直覬覦他呢,自然對真歷從一開始態度就很不善,甚至眉頭倒豎,一臉戒備瞪着真歷道:

那可是他們普陀山聖獸賽太歲的上,才會散發出如此紫焰的聖獸氣息啊!

更是讓他詫異的是,這貨雖然是犬獸之態,但它周所散發出來了紫色火焰,他再熟悉不活了啊……

他當時反應極快,哪怕他丹田靈氣不足,從大黃竄在這月華護盾之外時,他便感知到了,而元嬰期的他被驚詫到是沒想到這個三階妖獸,竟能進入這月華護盾?!

只是當初在他醒來之時,卻遇見大黃這犬獸自那熔漿處竄入護盾之時,嚇了他一跳!

如今處這環境,他的真丹田內的水靈氣,還未能恢復,也只能靜坐月華護盾中隨波逐流的下沉了。

他是真心不知這丫頭到底習得何種佛法?以她築基修為,竟能修攢如此之多得佛印之力的?!

這樣的變化,讓真歷從最開始的震驚到不可置信,到後來習以為常的麻木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就連生至上空的金色佛力罩,再通過它看余晚影時,她的影已經變模糊不清,不再像之前一般清晰瞭然。

三年的時間,這外圍的臉色佛印之力,雖還是虛幻的塑型,但已經不在是透明虛影般薄薄的一層了,而是具化寫實般變得更為清晰的蓮花座。

可隨着余晚沒沒夜的靜修禮佛,那原本薄薄一層的金色蓮花座以及光罩,在一點一點的變得越發厚實,猶如塗刷一層金漆般,更為閃亮了。

原本的蓮花座,以及上圍包裹住余晚,倒扣入她百會的金色佛罩,是薄薄透明如虛幻的一層的,那蓮花座最多不過就是單金絲線描邊般,勾勒出來的蓮花型法座。

起初他並不太在意,可後來發現,這小丫頭坐下的蓮花座的金色佛力,卻是一點一點的具象化密集!

當真歷睜開雙眸之時,就見一旁的小丫頭上,泛著金光的佛印之力,陷入靜修當中。

而大黃若是平里,真歷這般喚他,定是要與他鬥嘴片刻,可當他雙耳貫穿「有況」之時,這貨猛然間從迷迷瞪瞪的淺眠中炸醒!

只見大黃立即支起大腦袋,一臉不可置信的問著真歷道:

「你說啥?!啥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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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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