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陣法大師、余晚破棋局!

第六百一十八章 陣法大師、余晚破棋局!

各家化神仙君入包間,紛紛注意到了上方天花板上出現的白色虛幻陣盤,同時也注意到了下方展示台上的那兩個木盒子。

盒子一大一小,一直落在伶嬌娘的身側,因着有防禦隔絕結界在,伶嬌娘則一直注視上方不斷幻出淘汰的修士來。

且砸落下來的頻率,從最開始入下暴雨般傾盆而下,這會兒過去這般久的時間,上邊幻出掉落的修士使越來越少了。

而她們紅坊閣想來擅長琴棋書畫,但面對入這白光陣門,她們之中,原本有三名弟子有幸入了其中。

可如今情形,伶嬌娘是眼睜睜的看着其中兩人被推出陣門現身上空的。

三人之中,我就縹緲那丫頭還未出來。

而縹緲的棋藝在紅坊閣這麼多年的細心栽培,一直以來,棋藝造詣上,縹緲向來胸有成竹。

只是,如今這裏所設的棋局竟是由不好天之驕子在其中,她難免會擔心起縹緲來,也不知縹緲能否勝了這棋局?

同她一樣面露深沉蹙眉的,還有各宗前來化神仙君們……

「現在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孔珏一入包間,就見玄天宗弟子幾人,皆都注視上方情況,只不過有兩人氣息比其他人要弱許多,甚至還帶着輕微的咳嗽聲。

看到這樣的情況,孔珏不由眉頭微蹙,問這話,再問魔淵玄晶之事,也是在問他們為何會受傷?還有帶隊的王逸飛哪裏去了?

孔珏有疑問,也是當初他們回傳信息聯繫人的時候,只說了有界碑碎片的消息,後面的棋局還未發生。

所以,孔珏並不是分清楚,但上方的白色陣門即便還未知情況,他大致上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定是與它有關。

果不其然,一旁的伊超也率先站出來,對着孔珏福身恭敬行了一個禮后,便對他言明道:

「啟稟仙君,關於那魔淵玄晶的競拍方式,那神秘人並未讓以靈石價高者得的方式競拍,他特意出了一個棋局,那便是無論修為高低,皆都了入其內對弈下棋。

最終幾千人飛身上空,也只能是最終獲勝者,才能獲得下方伶嬌仙子身旁的魔淵玄晶。

我等都有上飛想要入那白光陣門,可以也就他們兩個和王逸飛師兄成功進入上方的陣門了。

他們二人先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被置換了出來,出來時身上皆都大小不同的傷口出現。

我們幾人在陣門處就已經被反彈了下來,失了競爭機會。具體陣門內的情況,也只有他們清楚。」

孔珏順着伊超介紹那兩名受傷的金丹真人便看了過去。

雖然二人身上掛了彩,倒也不致命,似是孔珏神識掃過去,就見他們兩個所受的傷口竟是不同原因造成的。

其中一個是被火燒似的,手臂上有一片焦黑如炭的傷勢,不過看到上方懸浮的青木靈氣,可見這手是上藥被處理過了的。

至於另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卻是肩膀上受了劍傷。

且傷勢神識探查過去,深可見骨,這會兒正在敷藥纏上繃帶呢。

孔珏見此,對着那燒傷的弟子,蹙眉問詢道:

「怎麼回事?在那陣法空間內都發生了什麼?不是對弈下棋么?看你們二人所受的傷和攻擊力度,皆都不同,難不成你們在打群戰?」

那個受傷被燒的金丹男修,便將棋局空間內的情況,對着孔珏回話道:

「啟稟仙君,我等入陣門之後,便出現在一處極大的空間,凡是入了陣的人,皆都人人腳下一個見方的棋盤。

而那棋盤只可一人單獨對弈,最終讓棋盤上留有一子方可取勝,可一旦落子棋盤自帶殺招便會觸動。

而這殺招無孔不入,且攻擊力度和速度竟比我等修為還要高上一階!隨着越往後落子,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少,殺招出現的頻率就越多,因着一邊抵擋殺招一邊落子,擾了思緒,最終輸了棋盤,並被退了出來。

而我二人之所以受傷不同,也是因為每個棋盤上,殺招出現頻率和攻擊手段不同,這才有了不一樣的傷情。」

孔珏聽罷,不由對着那灼燒弟子問道:

「王逸飛還未從裏面出來?」

「正是,陸續被淘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只怕這會兒裏面也所剩無幾了,好在王師兄還在其列。」那弟子回道。

孔珏大致了解之後,他收回視線,整個神思便全都放在了上方的白光陣門上,以及下方的木盒子中了。

盒子有結界在,如今各宗家族的長老們都不曾輕舉妄動,皆都守在自己宗門的包間內靜觀其變。

此刻的孔珏,則更在意上方的陣法。

他是陣法大師,聽了那弟子所提及的陣法的空間內,居然還能幻出如此玄妙的棋局,讓他不由對那設陣棋局的神秘人,起了興趣!

想想他的棋局,不僅能置幻人人一個棋盤,且還是為如此多的弟子幻一個棋盤不說。

而棋盤上的殺招,更是因着他的陣法精妙之處,能使攻擊力度比入陣者加大輸出一個境界的力度,且這設計之處,定是需要極大的靈氣輸出供給,才能達成這效果。

入陣者不下三百人,且各個陣盤殺招越到最後,消耗的靈氣是成倍數的越多。

那那個神秘人,又是如何做到維持他的陣法輸出呢?

這背後之人,定是一個陣法造詣上,是個與他旗鼓相當,或者可以說,其陣法造詣比他還要高的人啊……

可當今修真界他所知的陣法大家,好像皆都避世而居極難露面,那麼這次的委託者究竟是何人呢?

當入包間的化神仙君們,同孔珏一樣,詢問了自家弟子后,了解到情況后,皆都對着神秘人的身份,產生了疑問?

他究竟是誰?

「讓你查那魔淵玄晶,你查的如何了?」

作為東道主的浩澤仙君,在自家場地,自然要比其他人行事方便的多。

原先他早早派了鄭哲成先入其中,同伶嬌娘問詢查看台上的魔淵玄晶究竟是不是界碑碎片?

可哲成仙君此刻面色有些難看道:

「回稟三長老,弟子手中的羅盤確實對台上木盒子反應,只是這意圖並不是很明確一直搖擺不定。

弟子雖然不能給出肯定結果,但能引起我手中羅盤變化,定是這裏殘留過那界碑碎片的氣息,才有了如此的反常反應。

當弟子同伶嬌仙子聯繫時,讓她將那兩個箱子依照我宗陣法傳送回鑒寶閣時,她竟無法再幻回那兩個箱子!

那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似是自身便帶着陣法,不能輕易被伶嬌仙子置幻了。

所以……弟子也未能見那魔淵玄晶的真容,不能明確那玄晶是否就是界碑碎片。」

哲成仙君把他一入器閣,便從器閣中的鑒寶閣,同伶嬌娘聯繫的事,同浩澤仙君道明原委。

浩澤仙君聽罷,不由眉頭緊皺,原本注視下方木盒子的他,立即回身眸光發寒瞪視哲成仙君道:

「怎麼回事?此處鑒寶閣上的傳送陣法,竟還不能傳送自家定下的拍品了?!你別告訴本尊我炎陽宗器閣之內的陣法,被人竄改了不成?!」

哲成仙君被浩澤仙君這麼威嚴瞪視,他豈能不怕,他也不過剛剛從元嬰步入化神,而浩澤仙君如今可就差半步,便能步入合體期的修士了。

相比較之下,他們二人實力差距極大,由不得他不被震懾到。

「這個……極有可能,況且上方陣門入口,其實也不是我宗所設的陣法。

而是那老者為這棋局直接覆蓋在我宗原先陣法之上,單獨設立的一個棋局陣。

若不是我臨時讓伶嬌仙子回傳這兩個拍品回鑒寶閣,她也不曾發現這問題。

畢竟當初展示那兩個拍品時,她還能隨心所欲控制開啟盒蓋的,可如今她再次嘗試,竟發現她也不能在隨意打開台上的兩個拍品了。

畢竟伶嬌娘不過元嬰之境,再怎麼說,伶嬌娘是紅坊閣的人,又不能同她道明魔淵玄晶有可能是界碑碎片。

她發現不對后,已經施了陣法鎖住那兩件拍品,防止它們不翼而飛。

原本弟子想親自入台施法的,可現在各宗雲集到此,器閣有規矩,台上只要有在拍之物,便不可在上人以免被人偷梁換柱!

正因為如此,弟子才沒施法入場,便只能囑咐伶嬌娘再多加幾道隔絕結界護著那兩個拍品。」

浩澤仙君越聽面色同樣越難看了起來:

「為何你們在接手拍賣的時候,竟沒有注意到盒子上多了陣法?」

一旁負責管理器閣的元嬰真君,對着浩澤仙君請罪開口道:

「回稟仙君,當時那老者的拍品是弟子檢驗的,當時看並無任何問題。

只是,沒想到哲成仙君來了之後有了先前那番提醒,弟子施法想要調回拍品時,才發現盒子上有陣法,不能輕易被幻回的。」

「哼!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改動了我宗器閣陣法,看來是個很厲害的陣法大師了。

而你們能讓人輕易便得逞,也是夠鬆懈的,這麼多年器閣相安無事,你等便放鬆了警惕不成?!

哲成,你的陣法造詣使出鄔崖仙尊,連你都破不了的陣法,只怕那人陣法造詣在你之上,你可能根據蛛絲馬跡,知曉那神秘人究竟是何人么?」

浩澤仙君極度不滿自家器閣猶如他人後院一般,被人無視,若是那人想對器閣做什麼,就器閣如今的隔絕陣法,在那神秘人眼中,豈不是成了笑話。

原本浩澤最後詢問哲成關於那位神秘人的身份的,可還未等到哲成回話,他似是捕捉到了什麼,立即回身對着剛剛發話的元嬰真君詢問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老者?那神秘人是個老者,你見到他的真容了?」

被突然問話的元嬰真君,身子立馬恭敬道:

「弟子並未親眼見到他的真容,只不過聽過他的聲音,他的音色低沉略帶點沙啞,而這啞聲並不是裝扮的效果,像是他自己的且有點滄桑感。

所以,弟子覺得他該是個老者!以弟子元嬰之境的實力,竟探查不到他任何氣息,更別說探查道他的修為了。」

浩澤仙君一聽頭更疼了,這屆器閣開啟,究竟是招來了個什麼大人物啊,如此神出鬼沒的?!

大致了解情況后,浩澤心中不由無奈嘆了一口氣,如今神秘人身份不明,但既然他都已經將魔淵玄晶拿出來拍賣了,不管他打什麼主意,都不能讓那盒子丟了。

「哲成,如今各宗和家族全都來了化神修士,且還帶了不少元嬰和金丹的修士在外鎮守。

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那魔淵玄晶,不管如何,那玄晶究竟是也不是那件東西,你且先派多人給本尊盯死那盒子,不能讓它落入其他宗的手裏。」浩澤對着鄭哲成神色極為認真的吩咐道。

「三長老放心,弟子已經派人將下方展示台圍起來了。若真有什麼變故,我宗也是最先搶奪玄晶之人。」鄭哲成回話道。

「嗯,如此甚好。」

器閣包間猜測魔淵玄晶便是界碑碎片的修士們,此刻皆都如狼似虎的盯守着下方的盒子。

青龍蛟自然被余晚連連囑咐,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不知那枚破玄晶有什麼特殊之處,可隨着他看到炎陽宗的人,竟插入人群中,把展示台圍城一個圈護起那展示台時,這傢伙總算嗅到了不同,讓他對於余晚的交代,有了認真的態度了。

而上方陣門內,余晚正被縱向被電弧攻擊,橫向那數枚金針極速襲來!且下方棋盤已經不足十個棋子。

余晚此刻感知自己壓力極大!

金針速度極快,相比還在蓄力集雷的黑雲,還未劈下,似是在憋著一個大閃電,就等力量聚集之後,對着余晚就劈下呢。

「咻咻咻……」

「叮叮叮……」

終究還是先發制人的金針比那憋著壞的閃電,率先攻到余晚。

余晚立即運起五星劍,手腕不斷的挽劍花,將五星劍帶着磅礴的靈氣掄起,形成一道五彩劍盾,立即擋在金針對她攻擊的方向。

余晚開着天眼,金針雖細如鴻毛,可依舊被她輕易捕捉到,可金針雖細,但它的攻速可是元后的力度,竟個個猶如千金重般,對着余晚的劍花盾牌,頻頻撞擊過去。

讓她身影一頓一頓的被推后移!

可就在金針同樣被撞擊反彈後退之時,上方攀爬的電弧還未劈下之際,余晚抓住這不過兩息的功夫,神色發了狠,當將當初她在每個圓球身上裹了一層她的靈力的棋子們。

隨着余晚左手的調動,在這不足兩息的功夫,愣是將棋盤上的十枚棋子,下成兩枚!

原本余晚想要用神識包裹來控制棋子的,可棋子落子以後,會消失棋子的。

這樣的話,若是她的神識,在棋子消失時,還要負責收回,且神識總在這一收一放的過程中頻繁出現的話,這樣很容易讓她分心的。

但用靈力控制就不一樣了。

哪怕棋子會消失,包裹在棋子上的靈氣,也只是靈力消失,不會擾了余晚的神識,自然更能專心對弈並對抗突襲的攻擊了。

而余晚就在最後兩子變一子之際,只聽「轟隆……啪!」的一聲雷鳴電響!

瞬間,上方一道人柱閃電竟泛著裂紋對着余晚便攀爬直劈了過來!

「不好!」

余晚天眼看得明白,更能感受到上空電弧的力量之強!

人柱粗的電弧啊!

這他么的是想劈死她啊!!

她還就差最後一步棋了,不管了!哪怕要被劈死,這最後一步棋,她也要完完整整的落下。

只見原本懸浮上空注視整個棋盤的余晚,竟沒有揮劍去抵擋電弧,就在電弧理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直接縱身下飛!

「給我落!」

余晚帶着最後一賭!就賭她的速度和電弧速度哪個更快!

她在空中下飛時,立即抬起左手隨着左手手腕一轉,棋盤上的兩枚棋子中,其中一枚受到其身的靈氣牽引,直接越過另一個,只聽乾淨利落的一聲:

「啪」

被越過的棋子,瞬間消失不見,棋盤上,獨獨只留被余晚控制的那枚棋子在上!

余晚……贏了!

「咔嚓!」

余晚雖然贏了,但她並沒有喜悅之情!

此刻她的可身後緊跟襲來的電弧,並未消失!

這讓余晚不由眼神犀利,眉頭更是一蹙。

在落子的那一下,她便沒有了揮劍去抵擋的時間了!

情況緊急!

余晚想也不想,直接單膝跪地,將五星劍狠狠插入這棋盤之上,同時周身靈氣瞬間全開,形成一道五行靈氣隔絕罩,將自己包裹住!

就在這靈氣罩自她的頭頂上方,剛剛形成一半時,只聽「轟」的一聲!

那白得刺眼的人柱閃電,便狠狠劈在了余晚的五行結界上了!

「噗!」

受這一創,一口鮮紅血濺從余晚口中噴射而出!

可閃電還未消失,五行光盾因着余晚這一重創,未能形成全面圓球護體,雖然五行防禦結界依舊存在,並未被徹底擊毀。

可還是有大半電弧折射打在了余晚身上!

「嗯哼!」

明明被電弧猶如萬斤重鎚的衝擊猛攻吐血,還未得到緩衝,又被發射彈在棋盤上的電弧,哪怕是減緩攻速和力度的電弧再次折射,穿過並攻擊在未能被防禦靈氣保護的法身的上,讓她二度被電擊,不由發出一道忍痛的悶哼聲。

剩下的電弧多數被五星劍這枚帶着玄鐵特質的法劍當導體,全都引流入了棋盤之下……

而這一切從余晚飛身落子取勝,到電弧劈下讓她受傷,總共發生不過五息的功夫。

這短短几秒之間,瞬息萬變,可見余晚這反應速度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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