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髒水

第238章 髒水

第238章髒水

第238章髒水

第三天,是平凡的一天,也是不平凡的一天。平凡的是因為『三不管』附近的勢力,無論是陳禹還是三山十六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作。不平凡的是,劉家大院發生了極其詭異的一幕,這一幕,足以載入史冊。

劉家大院依然燈火通明,靜悄悄的已經大部分進入了安睡。天空密密麻麻的繁星,閃爍著淡淡星光,給人溫馨,溫暖。

「秦叔。」沈靄衣帶着三人,悄悄的來到秦鬍子的屋子裏。

秦鬍子身後站着辰充,兩人臉色陰鬱,眼神里閃爍了陰險。

「嗯,走,咱們給劉福天留點禮物」秦鬍子見沈靄衣已經來了,便站了起來,沉聲道。

沈靄衣俏臉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悄步站到了秦鬍子的身後。

辰充嘴角微微抽搐,也跟在秦鬍子身後,奔著劉福天的書房走去。

五人腳步輕輕,走在黑黑漆漆的走廊里,聽着身後那始終是慢了一拍傳來的腳步聲,俱是忍不住的心中一緊。除了秦鬍子埋頭向前外,其他人都忍不住的回頭看,但是後面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卻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不停,更是讓人心驚膽戰,身體戰慄。

一路上都是東倒西歪的人群,橫七豎八的各種槍支,燈火搖曳,人影憧憧。

「別看了,快點走。真要是有鬼,也是吃最後的那個。」秦鬍子皺着眉頭回頭看了身後畏畏縮縮的幾人一眼,冷哼道。

他身後四人身體紛紛一震,連忙心裏發緊的加速一步,跟在秦鬍子身後,亦步亦趨。

秦鬍子腳步飛快,他知道,劉家大院的異狀很快就會被外院知道,他必須在外院的人來到這裏之前離開這裏。

劉福天的大院很大,但是秦鬍子已經摸清楚了這裏的情況,五人腳步不停直奔劉福天的書房,其他的地方看都不看。

「老秦,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就在離劉福天書房沒有幾步的時候,辰充忽然上前一步,在秦鬍子耳邊低聲道。他知道秦鬍子的計劃,起初他也很贊成,但是他是一個唯上級的軍官,沒有陳禹的命令,他這是擅自行動,心裏總覺得有些彆扭。

秦鬍子臉色陰鬱,咬牙切齒的頭也不回的冷笑道:「從一進門我就看他不順眼,不給他點教訓,我怎麼回去見團座」

辰充嘴唇動了動,旋即嘆息一聲,無聲的退了回來。

沈靄衣美目眨動,閃爍著一道欣喜狡黠光芒。魔女本性一直被壓抑著,最近時有時無的總是若隱若現。

秦鬍子一馬當先大步推開劉福天的書房,大步領先的沖了進來。

秦鬍子一進門便目光閃動,雙目殺氣騰騰的在黑黝黝冷氣森然的書房裏搜尋起來。很快,書房正面,那靜悄悄的燈火下,劉福天斜窩在輪椅上的蒼老面容就出現在了秦鬍子的眼帘里。

沈靄衣辰充幾人已經跟着走了進來,當看到劉福天那蒼老和藹的面容時候,眾人心裏忽然產生一陣古怪的憐憫。如果不是早就明白劉福天的本性,幾人肯定會以為躺在這裏的是一位慈祥安睡的老人,而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秦鬍子看着劉福天的那張老臉,眼前頓時又想起了那天他進門時候,劉福天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視他螻蟻般的眼神。這個眼神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針,時時刻刻的刺的他生疼,難受的如鯁在喉。

「哼」秦鬍子冷哼一聲,眼神閃過一道詭異冷色,抬腳向著他走去。

「嗯?」秦鬍子剛剛邁開兩步,忽然間腳下一高,似乎才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秦鬍子立即飛速退後,手裏一把手槍已經拔了出來,神色陰冷的對着剛剛退後的地方。

沈靄衣幾人臉色也大變,臉色緊繃驀然間掏出槍,對準了黑漆漆的地上。

但黑漆漆的地方毫無反應,黑的黑,幽光的幽光,沒有絲毫多餘反應。

隨着秦鬍子動作的晃動,那孤獨的火焰頓時也搖晃起來。地上本來就黑漆漆,如今隨着燈光的閃爍,隱隱約約的夜可以照射到地面上,看到一個修長的黑乎乎的身影。

秦鬍子心裏一腳下去就是一緊,稍稍鎮靜心裏下意識的就認為腳下的可能是一條狗,秦鬍子目光閃爍,咬着壓,提着槍緩慢上前,目光灼灼冷意爆閃的向著那肉嘟嘟的身體靠去,如果稍有動靜,他就開槍。

燈火漸漸的又噼里啪啦的筆直燃燒起來,地上也沒有了影子的干擾,秦鬍子漸漸的看清了地上的身體。

一個一身黑衣的黑衣人。

秦鬍子沒有放鬆警惕,對着後面已經神經緊繃的辰充招了招手,辰充面色沉着,緩慢靠了過來,槍對準着地上的黑影,對着秦鬍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秦鬍子神色陰沉,一手持槍,一邊緩緩蹲了下來,一隻手去解開那黑衣人的面罩。

隨着秦鬍子的緩慢動作,黑衣人的真面目很快就露了出來。

一個面色蒼白,清俊郎目的年輕人。

秦鬍子悄悄鬆了口氣,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秦鬍子忍不住的將黑衣人搜了一遍,尤其是身上的武器,更是從腳到頭,一絲沒有放過。

「嗯?」秦鬍子忽然在黑衣人的懷裏間摸到了一個硬硬的紙板模樣的東西,秦鬍子心裏微微訝異,輕悄悄的從它懷裏抽了出來。

打開一看,隱隱約約的秦鬍子大概看得出似乎是一些名字,皺着眉頭又仔細端詳了一陣子,搖了搖頭,不是他點名的花名冊,反而有點像地圖。

「將這個收好。」秦鬍子搞不清楚,只好放棄,將這東西丟到辰充的懷裏,面色再次冷幽的向著輕輕呼吸的劉福天走去。他的目標是這裏,其他的完全可以忽略。

劉福天斜窩在輪椅里,好似癱子一般,整個人就像全身都是肉一般,軟趴趴的擠在那裏,整個人顯的臃腫,肥胖。

秦鬍子走到劉福天身前,神色複雜的看着劉福天,許久,他雙目冷芒一閃,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在燈光的照耀下,寒芒閃爍,冷氣森然。

辰充見秦鬍子已經抽出了刀,面容也整了整,對着沈靄衣使了個眼色,轉身開始在劉福天的書房裏搜尋起來。

沈靄衣對着身後三人使了個眼色,三人當即一點頭,端著槍尋找位置,四周防衛起來,沈靄衣見沒有問題,她也跟着翻找起來。

秦鬍子看着手裏閃閃發亮的小刀,眼色里厲芒閃爍,他深吸一口氣,腳步很輕的走到劉福天身前,看着他皺巴巴的老臉,心裏一股氣忽然間堵住了喉嚨。

秦鬍子使勁的咽了咽吐沫,小刀輕悄悄的伸向了劉福天的那張老臉。

噼里啪啦聲中,辰充推倒一個又一個書桌撕掉一副又一副名畫,沈靄衣卻細心許多,手腳輕巧的在劉福天書房裏轉悠,尋找著傳說中的秘密。

「好了,走吧。」許久,秦鬍子收起刀,看着一臉光禿禿的劉福天,臉上快感濃郁,轉身對着還在翻箱倒櫃的兩人低聲道。

兩人手腳一停,辰充道:「怎麼了,不找了?」

秦鬍子搖了搖頭,目光閃爍道:「不用找了,劉福天的秘密即使藏在這裏,我們也找不到。」

秦鬍子知道,劉福天心機深沉,有些秘密除了儲存在腦子裏,其他地方根本就找不到。在這裏能找到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辰充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時間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站起身道:「要不要把這裏燒了?」

秦鬍子眼睛一亮,看了眼身後依然昏迷不醒的劉福天,冷笑道:「好,燒,將這個劉家大院都給燒了」

沈靄衣三人一聽,也露出興奮之色。大晚上他們跑來一趟什麼活也沒幹,如今可以放放火重溫一下已經生疏許久的舊業,三人也面露喜色,點頭應諾。

「嗯,那快,每人拿一個火把,能燒的,都燒了」秦鬍子絲毫不猶豫,面容沉冷的對着幾人沉聲道。

四人一聽,當即一點頭,出門就亮起了四個火把,然後四人四處跑開,秦鬍子剛剛出門,只見院子到處都是冉冉升起的火焰,好似吞掉一切的惡龍,帶着黑煙瀰漫回蕩。

在火焰一起的時候,劉家大院的外院救援人馬也立即趕了過來,他們毫無疑問的首先救火,然後尋找劉福天。

秦鬍子幾人尋了個間隙,趁亂很是從容的離開了劉家大院。

深夜,劉家大院的火焰很是震驚了許多人,無論是已經是驚弓之鳥的楊三爺獨疤大肚皮三人,還是密切關注劉家大院的陳禹姜青。

「參謀長,你沒讓他們放火吧?」陳禹看着滔天的火焰,面色古怪道。

姜青面露憂色,搖了搖頭道:「沒有。」

陳禹聞言皺了皺眉,如今劉福天的身份陡變,他更多擔心的是秦鬍子野性暴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對秦鬍子,他反而不怎麼擔心。

「團座,不必擔心,秦鬍子的葯肯定是有用的。」姜青見陳禹神色陰沉,出言寬慰道。

陳禹也只是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大火已經燃了一個鐘頭了,卻還是沒有秦鬍子等人的消息,不由得他不着急。

「團座。」一個警衛忽然間出現在陳禹身後,大聲道。

陳禹身形一震,轉頭道:「什麼事?」

「團座,秦營長來電,他們已經安全,請團座參謀長放心。」那個警衛行了個禮,大聲道。

陳禹一聽,壓在心口的大石轟然落地,對着這位警衛罕見的和藹的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笑。

可是那名警衛見陳禹點頭示意,卻並沒有離開。

「還有事?」陳禹好奇道。

警衛臉色扭捏,期期艾艾「團座,那個……」

陳禹更疑惑了,道:「什麼事?」

姜青一聽,也將身子轉了過來。神色疑惑。

「團座,私事。」那警衛見姜青也看過來,不由得臉色尷尬道。

「我的還是你的?」陳禹臉色一板,沉聲道。

那警衛很是配合,連忙道「你的。」

陳禹一聽,眉頭挑了挑,上前幾步,低聲道:「什麼事?」

那警衛比陳禹更加低聲道:「團座,夫人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兄弟們偷偷看到的,現在估計已經出門了。」

陳禹一聽就是雙目圓睜,一股怒氣沖腳而起,直衝腦門。

陳禹咬牙切齒,怒氣呼呼的對着警衛道:「嗯,你辦的不錯。」

在那警衛一臉的笑容中,陳禹一臉怒氣的直奔藺徽兒的院子走去。

……

藺徽兒院子門口,陳禹,藺徽兒主僕三人對峙著,許久都沒人說一句。

陳禹面容冷清,雙目凌厲。藺徽兒俏臉扭捏,眼神閃躲。

「你們兩個先將東西都帶進去,今天不走了。」陳禹冷著臉對着藺徽兒的那兩個下人沉聲道。

那兩個下人本來還要請示藺徽兒的,被陳禹雙目冷色一瞪,頓時落荒而逃。

僅剩下陳禹與藺徽兒兩人,在陳禹那怒氣騰騰的犀利目光下,一向高貴端莊的藺徽兒,這一刻也如同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着頭走到陳禹面前,囁囁道:「小禹,姐姐說她有點孤單,想讓我儘快過去……」

「換個理由,昨天我還和姐聯繫過,她根本就沒提這一茬。」陳禹一擺手,依然虎著臉,氣哼哼道。

藺徽兒纖細玉手交錯在一起,又蠕蠕道:「茗竹讓我去武漢……」

陳禹根本就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沉聲道:「那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大晚上的悄悄的走好了,明天我給你聯繫,茗竹那我去說」

「我知道你忙,怕耽誤你大事。」藺徽兒俏臉緋紅,低垂著腦袋站在陳禹面前,芳心亂跳的急聲連忙辯解道。

「哼,你不是躲我?」陳禹目光灼灼,盯着藺徽兒似笑非笑道。

藺徽兒俏臉緋紅,連忙否認道:「沒,沒有,我早就想離開了,現在,是,碰巧……」

陳禹聽着藺徽兒幾乎一字一停的話,陳禹心裏好笑,臉上卻怒道:「那就好,今天晚上去我那,不要找借口,我有話和你說」

「小禹,會,會被別人說閑話的。」藺徽兒俏臉滾燙,芳心好似跳到了喉嚨。兩人關係已經突破了那最後一層,大晚上的男兒共處一室,除了那事還能幹什麼。

藺徽兒和陳禹都是過來人,話一點對方就透。

陳禹冷哼一聲,威脅意味濃重道:「哼,如果你不來,我晚上就來你這裏」

陳禹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只給藺徽兒一個雄壯的背影。

藺徽兒看着陳禹的背影,俏臉緋紅,玉齒緊咬,恨恨的跺了跺腳,卻毫無辦法。如果今晚過去,那肯定是羞不可抑,她心裏無法承受。但是如果不去,陳禹過來那就更麻煩。藺徽兒芳心糾結,掙扎。

陳禹擺平了藺徽兒,便又走到姜青身邊,不動聲色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團座,你看。」姜青將一封電報給陳毅遞了過來神色古怪道。他也沒有追究陳禹做什麼私事,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陳禹有些疑惑的看着姜青,接過電報,藉著燈光一掃,頓時臉色也精彩起來。但旋即便嚴肅起來,皺着眉頭道:「老薑,你說劉福天會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姜青稍稍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不過他很快又道:「應該不會,一來劉福天不曉得我們的計劃,二來我聽說肥雲峰的楊三倒是很擅長下毒勾當,以前他干過不少次……」

姜青的話陳禹很快便明白過來,他眉頭緊擰。這髒水要潑到三山十六寨頭上,卻還要費一番手腳……

「讓張德宏帶五百人突破野水寨野雲寨,阻擋三山十六寨進攻劉家大院。」

沒有多久,陳禹便抬頭看向大火已經漫天的劉家大院,神色大義凜然道。

姜青暗道一聲佩服,連忙轉身去下命令。

陳禹又看了一會兒劉家大院的火勢,暗道:『火,太火了……』

陳禹又看了一會兒,直到半個小時后張德宏帶着人馬離開后,陳禹才放下心事,轉身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已經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徹底降服這個美艷尤物嫂子。

陳禹緩慢的度著步子,一邊走一邊想着待會兒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拿下這個美婦。激烈的怕藺徽兒反應過大,反而會將這個尤物嚇跑,但是溫柔的又怕這位經驗豐富的嫂子不上當。

陳禹皺着眉頭,一路苦思,直到院門口,陳禹還是沒有想到畢竟合適的辦法。

「這麼快就到了?」陳禹看着自己院子的大門,喃喃自語道,但旋即又神色肅然的對着門衛道:「剛才可有人來過?」

其中一名警衛連忙轉身行禮,沉聲道:「報告團座,陳夫人剛剛來到,現在在客廳。」

陳禹眉頭一挑,嘴角翹起一絲笑意。藺徽兒儘管想遮掩,卻也不想想,大晚上的嫂子來小叔子的屋子,不管多麼大義凜然的借口,都是有點瓜田李下,月黑風高的意思。

陳禹笑眯眯的邁著四方步,向著屋子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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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狼走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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