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行了
余陽知道，自從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之後，恐怕自己的姨娘是被人連夜處理傷口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方的就把姨娘送到自己面前來。
不過既然他們能將姨娘送到這裏來，就證明姨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也能實施他們的計劃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先問一下他姨娘的意見，若是他姨娘不同意的話，那麼等到再次去唐家的時候，他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唐小蘇他們，讓他們不要再為自己麻煩了。
若是姨娘同意的話，那麼日後就算是給唐小蘇他們做牛做馬，他也要報答唐小蘇他們。
半夜十分，杜姨娘終於醒了，杜姨娘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她的兒子，她閉上了眼睛，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呢？」
可是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余陽的聲音：「娘，你醒啦。」
杜姨娘猛地又睜開了眼睛，看着自己身邊的余陽，不可置信的說道：「陽兒，是你嗎？我這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你爹肯讓我們兩個見面了。」
「嗯，是他讓同意讓我們見面的，娘上的傷已經被大夫看過了。」余陽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告訴給了杜姨娘。
杜姨娘微愣：「他會這麼好心給我找大夫看病，是不是你又答應他什麼，要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陽兒，不要再管我了，該去哪裏去哪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而余陽卻是緊緊的握住了杜姨娘的手：「娘，我今天要和你說的事情，就是和這和你說的有關，我想離開余家，不過我不是一個人離開，而是想帶着你一起離開，所以我想先問問娘的意見，若是娘你同意的話，我們就開始想辦法離開，若是娘不同意，就當我今天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
「那你呢，若是我不同意離開，你還會離開嗎？」杜姨娘並沒有馬上回答余陽的話，而是反問著余陽。
余陽搖頭：「不會，娘不離開這裏，我也不離開，如果我一離開余家，娘的日子將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性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能任性，也不能這樣自私。」
出乎意料的是杜姨娘就這樣同意了雲陽的話：「娘走，你不用在顧忌我，娘早已經看透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所以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接下來余陽把他們和唐小蘇商量好的計劃都告訴杜姨娘。
也和杜姨娘商量着他們該如何配合唐小蘇，使得整個計劃變得更加的順利。
終於在月餅的新鮮感沒有那麼高的時候，余雷和余老爺準備將余陽和杜姨娘的兩人的死期，再次定下日子的時候，忽然就傳來對杜姨娘身子不大好了的消息。
之前之前沒有將他們處理了，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還給他們按時的派大夫過去。
可是現在，顯然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月餅的熱度已經接近了尾聲，如今他們只要掃個尾就行了。
不過杜姨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的消息，還是傳到在整個余家傳了開來。
如此一來，余老爺和余雷倆人也就歇了再接着動手的心思，任憑他們自由死亡，總比他們自己親自動手，髒了手的好。
在整個過程中，余陽都衣不解帶的在對杜姨娘的身邊伺候着。
不出一個禮拜，就聽有下人稟告，原本身體恢復的蠻不錯的余陽，好像也得了和杜姨娘一樣的病。
這下子整個余家都有些慌亂了起來。
大部分人都認為，杜姨娘得的病應該是傳染性的。
要不然余陽這個天天伺候的人，也忽然得病了。
這個謠言一出，整個余家上上下下的人，就更不待見這母子倆人了。
再過一天，忽然又陸陸續續的有三三兩兩的下人，開始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癥狀。
剛開始們並沒在意，結果第二天幹活的時候，直接暈倒在地，並且口吐白沫，還不停的抽搐。
叫來了大夫診斷，大夫診斷了半天並沒有診斷出個所以然了。
如此一來，整個余家的人都變得有些人心慌慌，誰也顧不得杜姨娘母子了。
於是余陽知道了，這就是他們要等的時機。
就在這天，半夜余家的都已經睡下的時候，余陽忽然跑到了余老爺休息的地方，並且用自己及其虛弱的聲音，在門外哭嚎了起來。
余陽哭嚎的同時，並且還伴着陣陣哀求聲：「爹，你去看看姨娘吧，姨娘她好像撐不了多久了，姨娘就想見你最後一面，你去見姨娘一面，見姨娘最後一面吧。」
在門外跪着的余陽，一遍又一遍的磕頭，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可是在屋子裏面的余老爺，不但沒有任何心軟的地方，反而十分厭煩余陽的哭聲和哀求聲。
突然余老爺對外面守門的婆子下人的吩咐道：「他從哪裏來的，就把他趕到哪裏去，還有，杜姨娘要是死了的話，直接拉到亂葬崗，不用府里奔喪。」
雖然知道杜姨娘這並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而已，但是真的聽到自己的爹這樣無情的拋棄他的姨娘，余陽的心，還是忍不住的冰冷一片。
就好像是他整個人突然來到了寒冬臘月，並且大雪紛飛的天氣一般，不僅整個人的身體冷，就連骨頭也被凍的瑟瑟發抖，心裏，恐怕都已經在結冰了。
「爹，姨娘好歹也是跟了你一場的人，你就看她一眼，一眼就行了，你就這麼不願意嗎？」繞是心寒，余陽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娘再爭取爭取。
因為余陽知道，這可能是他娘最後的願望了。
被打擾了好心情，準備再次入睡的余老爺，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好像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吧，不是我看上了你娘，是你娘執意要跟我一起，所以這些，都是那個女人應得的。」
「說來說去，姨娘到底還是愛錯了人，不過你若是不喜歡姨娘的話，為什麼又要同意納姨娘能進門，那哪怕是為妾，你也應該拒絕的。」余陽的不滿再次累積。
這時候門卻開了，映入眼帘的除了余老爺，還有餘夫人。
「你以為老爺是真的想納你姨娘為妾嗎？若不是那個時候，我們見她手裏的銀錢多，老爺納里她，我余家可以用她手裏的銀子來繼續開鋪子之外，就連個小妾，你姨娘也做不上。」說話的不是余老爺，而是一直不喜歡余陽和杜姨娘的余夫人。
余陽自嘲的掀起了唇角，笑了笑：「原來這才是我娘能夠進門的原因呀。」
余陽笑完，便不由自主的一個勁的猛咳了起來，這是吳春英給他吃的葯的作用，也可以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重病的人。
忽然原本在前進的余老爺老和余夫人，就好像躲避瘟疫一般的，往後面退開了一段距離。
而站在院子周圍的僕婦下人，一個個的也都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確定自己與院子中央死命咳嗽的人很遠，這才停了下來。
余老爺厭惡又害怕的對余陽下着逐客令：「你趕緊走吧，剛剛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杜姨娘要是死了，就直接去找下人，
讓他們把人拉去亂葬崗好了，你若是不想讓下人碰她，你自己拉過去也行，
總之，別讓她再出現在我們余家，更不要再出現我們余家任何一個人的面前，看着你們母子就煩。」
「爹，就算我是庶子，再怎麼着我也算是你的兒子，你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會覺得良心痛嗎？」余陽說這些的時候，顯然還抱着一絲希望。
不過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咳嗽，那感覺，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整個肺部裏面的東西全部咳出來一般。
那樣子，看的周圍的人心驚膽戰，覺得跪在中央的那個人，彷彿下一秒就會隨時的暈倒，然後就不在存活在這個世上一樣。
余陽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余老爺就被勾起來往事，然後面部表情變得更加的猙獰起來了。
不過在他發作之前，還是把院子裏的其他下人婆子們都攆了出去：「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等所有的僕婦下人都離開之後，余老爺就好像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在余陽的臉上身上，上上下下的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好幾眼之後，這才開口說了一個驚天秘密：「你以為你真的是我余家的孩子。」
余陽的雙眼瞪大，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卻假裝平靜。
不過那接二連三的咳嗽聲，卻打破了他的故作平靜：「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下好了，余陽乾脆連爹都不叫了。
「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你現在不就是連爹都不叫了嗎？還有，你看看你大哥，二哥，三哥，
你大哥是嫡長子沒錯，可是你二哥三哥，他們也都是庶子，可是你可有見過我對他們像對你這樣，
或者說，你看到了我對你們不一樣，難道你從來都沒想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嘛！」余老爺說完，神情帶來一絲輕蔑和鄙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