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農安良失蹤
「孽畜。」
瞪着發紅的眼睛,農安良怒喝一聲,桃木劍貼著靈符,直接刺了過去。
等待進食物的白蛇被驚醒,唰的一下扭動龐大的蛇身轉頭。
「滋滋滋~」白蛇吐著蛇信子,三角眼露出凶光,一口咬了下去。
農安良被腥臭的氣味嗆得差點窒息,身軀往前一挺,桃木街刺中白蛇的身軀。
「哆」的一聲,桃木劍根本刺不穿白蛇,但是貼在桃木劍上的靈符,光芒一閃,照得白蛇滋滋叫了一聲,嗖的一下縮回去,身軀如游龍一樣,眨眼間下了槐樹,往村口蠕動。
農安良抱着樹榦溜下來,眼睜睜看着白蛇往那口挪去,抓着桃木劍想追又不敢追。
「果然有古怪,算了,等明天通知李哥。」
恨恨收回桃木劍,抬頭看着那嬰兒的魂魄飄回那戶人家,緊接着傳來喜極而泣的哭笑聲,農安良鬆了口氣。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驚走白蛇,這嬰兒的魂魄就被吃了。
「三叔,三叔,我是小農,我回來了。」
敲了敲小院木門,農安良輕聲呼喚了幾聲。
………
第二天,李純沒有接到農安良的電話,卻接到了他三嬸的電話。
「請問是李老闆嗎?」電話那頭,農婦怯生生問道。
在偏遠的山村,老闆是一個很高大上的詞語。
李純愣了一下,笑道:「嗯,您是?」
「我是農安良的三嬸。」農婦自我介紹道。
李純眉頭一挑,小農昨天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是她三嬸打電話來,難道他出事了?
「您好,小農到家了嗎?」李純回應道。
「李老闆,那個,您如果有空,儘早過來看看,小農,他失蹤了。」農婦支支吾吾道。
「啥?小農失蹤了?」
李純豁然起身,這什麼鬼,昨天回去的,今天你就跟我說失蹤了?要不要這麼刺激?
「嗯,昨晚隔壁村鬧得動靜很大,說是鬧鬼了,他就和他三叔去了一趟,凌晨的時候,他三叔回來了,只交代我,說小農讓他聯繫您,然後他三叔就暈過去了,現在都沒醒。」
農婦說着說着,就哭了,泣不成聲。
孩子剛死,現在丈夫又暈迷不醒,她精神都快崩潰了。
「好,我馬上過去。」
李純立馬掛斷電話,火急火燎衝上二樓。
「怎麼了,怎麼了?」廖長生從藥房沖了出來,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急忙問道。
「小農失蹤了,昨晚失蹤的。」
李純又氣又無奈,惱怒道:「我都說了讓他機靈點了,沒了道行,半夜三更的去什麼隔壁村抓鬧鬼,這下好了吧,人都不見了。」
沒了道行還想去抓鬼?這不是自不量力嘛。
廖長生也坐不住了,也要收拾東西跟上。
李純扭頭道:「你留下來看攤子,這事我自己去就成。」
廖長生頓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反正老頭子也沒道行,去了不頂事。
還好李純恢復了道行,不然都不知道怎麼去救他了,但願那小子只是失蹤還沒嗝屁,不然就無力回天了。
開了幾個小時車,來到農安良老家的鎮上,村裏的開不進車的,李純只能將車丟在停車場,搭了個摩托進了山。
來到農家村,村口處聚滿了老人老太太,圍在一起,說昨晚隔壁村鬧鬼的事,說得有聲有色,像是親身經歷的一樣。
「大爺,請問農安良三叔家怎麼走?」李純伸了個腦袋過去,笑眯眯問道。
「小夥子,你是他親戚?」一個大媽問道。
李純點頭,說道:「對的,我順道經過,想着好久不見了,過來看望看望。」
「小夥子,別去,他家剛死了孩子,晦氣著呢。」一個大爺低聲告誡。
李純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不忌諱這個,您給我指路就成。」
「那,看到那顆槐樹沒有,槐樹那裏就是他農椿家。」大爺指了指村裏鶴立雞群的槐樹。
李純道了謝后,快步走進村裏。
來到農安良三叔農椿家門前,他眉宇一動,下意識看向槐樹的樹冠,突然發現槐樹樹榦上,有一條難以察覺的滑痕。
滑痕範圍很大,成片的陰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徐徐消散。
李純伸手攆了一下,放到鼻尖聞了聞,有些腥味。
「不是凶魂厲鬼留下的,更像鬼物留下的,比如蛇。」李純喃喃自語,頭皮有些發麻,如果真是鬼蛇留下的,這特么該有多大一條啊。
小院的院門突然被拉開,一個淳樸的農婦端著鐵盆,看到李純,先是是一愣,旋即試探問道:「您是,李老闆嗎?」
李純回過神,露出笑容道:「您好,我就是李純,您就是小農的三嬸吧?」
「哎,是我是我,進來坐,進來坐。」農婦臉色一喜,急忙放下鐵盤子,手掌不斷擦拭圍巾。
看她的臉色,還很蒼白,剛生了孩子,連休息都沒得休息,這樣以後很容易留下病根的。
也難怪,他們家實在的太窮了,家徒四壁,小院的建築風格,像是六七十年代留下來的。
「吃過飯沒有?我給您做飯去。」農婦拉着矮凳子,臉色窘迫問道。
李純搖頭,沉聲道:「我想看看農椿,方便嗎?」
「方便方便,您跟我來。」農婦說完,帶着李純走到內間,掀開黑黝黝的門簾。
裏面擺着一張木床,還有一個黑白電視機,幾張小凳子。
門簾掀開,撲鼻而來的是嗆鼻的發霉氣味。
李純鼻子動了動,跟着走了進去。
只見床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還不斷溢出冷汗的男子,暈迷中的男子,臉龐還在不斷抖動,好像在做噩夢一般。
「昨晚當家的一回來,直說了小農讓我聯繫您,然後就倒了,到現在都沒醒。」農婦抹着眼淚道。
李純點了點頭,掰開農椿的眼皮,看了兩眼說道:「嫂子,我是醫生,農大哥是生病了,我幫他治治,可以嗎?」
農婦喜極而泣,點頭道:「那太謝謝您了,我這會還愁去哪裏借錢送他到醫院呢。」
李純笑了笑沒說話,摸出閻羅針,伸手摁了農椿身體幾個位置。
「嘔」暈迷中的農椿張口吐出一口陰氣,腥臭無比,就好像吃了臭鴨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