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哥很厲害的
面對唐洛彤憤怒得幾欲噴火的眼神,李純老臉火辣辣的。
他不是故意要吸干這塊金石的,剛才因為眼見陰陽太極圖有恢復的徵兆,所以才情不自禁沒有停下來,哪知道這塊金石的信仰之力這麼少,才幾口就吸沒了,這事也不能怨自己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好意思。」尷尬撓了撓頭,李純訕訕的道歉。
唐洛彤一言不發,憤怒過後,漂亮的大眼睛紅彤彤的,甚至有煙霧在瀰漫,看上去委屈無比。
這一幕讓李純頭皮發麻,這種感覺,就跟自己化身為大叔,把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手裏的糖騙了,然後一口吃了,把她欺負哭了,負罪感滿滿啊。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賠,我以後十倍賠給你。」
唐洛彤還是沒說話,掏出手帕小心翼翼接過他手掌上的金石粉末,然後越看越委屈,小嘴一撇,竟然不顧自己高貴的形象,委屈巴巴的要哭。
「你竟然把它吸幹了,一點都不留給我,這是我一個月的俸祿,還有半個月,你讓我下半個月怎麼修鍊啊,你個可惡的傢伙。」
抹了抹眼角,唐洛彤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李純老臉窘迫,一時間手足無措,猶豫了一下用哀求的語氣道:「別哭,別哭,我賠,我賠還不成嘛,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十倍賠償給你。」
唐洛彤這才止住眼淚,抬頭氣鼓鼓瞪着他,哼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騙我,你就不是男人。」
李純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保證道:「我李純向來說一不二,答應你的哪怕豁出性命也會做到,你不用擔心。」
有了這個保證,唐洛彤臉色才回暖了不少,嘆了口氣,將金石粉末揣入兜里。
可沒等她開口,面前的李純突然擠眉弄眼,一副大灰狼要哄騙小白兔的表情,讓她怔住了。
「你想幹什麼?」唐洛彤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袖兜,警惕滿滿的問道。
李純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眉毛揚了揚說道:「那什麼,你還有金石嗎?」
就知道你要這樣!
唐洛彤大怒,都不想理他了,直接起身冷哼道:「休想!」
成為術士的這幾年,她確實存了不少的金石,可這些都是她的命根子,李純想要,顯然沒那麼容易。
李純也跟着站起來,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拿東西交換。」
「不要,你剛才可和我說好了,我給你提供修復靈魂的東西,你就將法咒和法印傳授給我,休想再用這個打我金石的主意。」唐洛彤擺手拒絕了。
「不是,我拿符籙跟你換!」李純保持着善意的笑容開口。
唐洛彤眼珠一轉,試探性問道:「你懂得很多符籙的繪畫之法?」
「懂啊。」
李純滿臉正色,繼續道:「無論是治癒的符籙還是攻擊亦或者困殺鎮壓符籙,我都懂。」
無極道傳承千年下來,不知道搜羅了多少的符籙,李純繼承了無極道的衣缽,這些東西自然都存入了他的腦海。
毫不誇張的說,他所懂得的符籙,天底下沒幾個人比得過他的,當然,無極老鬼除外。
「你竟然懂得攻擊符籙?」
唐洛彤徹底被震住了。
對於術士而言,攻擊符籙和法咒法印一樣珍貴,現在明面上的符籙都是些輔助型的符籙,但凡是術士,幾乎都可以學到。
可是攻擊符籙,那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可以當做傳承的寶物啊。
這傢伙,看上去年紀不大,可怎麼懂這麼多,怕是連以前帝都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術士都比不上他啊。
「很珍貴?」李純懵圈了。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世界,法印法咒珍貴也就罷了,連符籙都珍貴?
「可以當做傳承的東西,你說呢。」唐洛彤稍顯激動道。
李純這下徹底無語了。
他所懂得的這些符籙,除了那些已經消聲覓跡的禁符外,幾乎不值錢,可放在這裏,竟然可以拿來當傳承之物,這特么的有點奇葩了。
「我可以傳授你一道攻擊符籙,只要你身上所有的金石。」沉吟了一下,李純開口道。
本以為唐洛彤會猶豫一會,可沒想到這丫頭直接點頭同意了,二話不說從袖兜里摸出一個袋子,不由分說塞到他手裏,然後鄭重其辭道:「交易達成,不能反悔!」
拿着這個還帶着少女獨有體香的小袋子,李純突然發現自己虧了。
一道攻擊符籙,怕是遠遠不止這點金石啊。
攤開一看,只有可憐兮兮的六塊金石,他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一道可以當做傳承之物的攻擊符籙,換了六枚金石,虧得內褲都不剩了啊。
唐洛彤一點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迅速將紙張和混了硃砂的特製墨水以及毛筆遞到面前,笑容滿面道:「喏,我給你打下手。」
「這!!」
李純看着她一臉狡黠得逞的樣子,一時間哭笑不得。
向來只有坑別人,沒有被別人坑過的他,今天竟然在一個小姑娘手裏吃癟了。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收回來或者提價的話,有點太不要臉了。
李純低頭沉思起來,想着教她一道什麼符籙好。
太厲害的吧,虧太多,而且她又不一定能學會,就算學會了,道行太低,也揮不出來,就跟坐擁金山而無法揮灑一樣,光看着不管用。
太低的話,總覺得對不起她。
畢竟這丫頭把全部積蓄都拿出來了,誠意滿滿。
想了半晌,他最終拿定了主意,接過毛筆抬手在空白的符紙上迅速畫了起來。
對於畫符早已熟悉無比的李純,在毛筆落到符紙上直到結束,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頓,快而穩,動作極為瀟灑。
唐洛彤都看呆了,李純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筆畫她都記在了腦海,見符籙成了之後,忍不住捧在手心,呢喃道:「一氣呵成,每一筆都如有神助,看上去有一種縹緲感,就連我師傅都不曾做到這樣啊,你畫了多久的符了?」
李純放下毛筆,淡淡道:「不多不多,三四個月吧。」
說着朝她眨了眨眉頭,一副哥很厲害的欠揍表情。
唐洛彤打了個激靈,徹底被唬住了,抬頭的時候,儼然是一副崇拜的神色了。
李純不會告訴她,他還沒入道的時候,還在跟隨老道的時候,天天被壓着畫符,一天畫上幾百張,還被老道罵作是豬頭的醜事。
兩個月,其實也不算是吹牛,入道之後,老道不在了,所有符籙都是自己畫,算起來,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畫符,確實是三四個月。
「我覺得,還是我拜你為師好一點。」唐洛彤回過神來,幽幽的看了眼李純,然後兩眼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