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前 言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在這個大千世界中,我們只是一粒粒渺小沙粒而已,在佛的眼裏,我們是一個個的微觀世界,而在我們的眼裏,卻又如何去認識我們所處的這個大千世界呢?

莎士比亞說過,一千個人的眼裏,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錯,當大部分人用平常的眼睛看待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卻只能用另外的角度去觀察這個世界。

我們偉大的祖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孕育了無比璀璨的文化,是人類文明發源地之一。五千年來,我們的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文化物質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隨着時間的流逝、天災人禍,很多的歷史文化遺跡早已不復存在,很多的古代工藝也已失傳,着實令人痛心不已。不要質疑古人們的智慧水平,其實古人智慧不經不低於現代人,我看甚至高於現代人。有人不以為然,質疑的跟我說:「古代怎麼沒有輪船大炮,怎麼沒有飛機高鐵?」不錯,古代是沒有。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古人的智慧水平不高。如果真有穿越,古人的孩子帶到現代,接受現代的教育,不一定就一定比現代的孩子差。看看古人的四大發明,看看在沒有現代科學儀器的條件下製造的地震儀,渾天儀,這都是現代人難以想像的發明。

現代的生物學已經把人類定義為靈長類動物,把人和其他動物進行區分,其標準就是能否使用、製造工具和火。這個說法不能說是不對,可我認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不僅只研究自己,還研究自

然,更重要的是,還在不斷探索人與自然的永恆的奧秘,即所謂的天人合一。

在這方面我們的祖先早就開始行動了,不僅遍察地理,仰觀天文,斷水文,識山川,考五行,辨藥理……一時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是歸納起來,就是一門學科,叫做陰陽學。因為世間萬物皆分陰陽,陰陽調和,萬物皆興;陰陽不和,萬物皆敗。

在現代社會這個科技時代,我也跟普通的同齡人一樣,九年義務教育後讀完高中,然後在高校擴招的大潮中光榮的走進大學校園。渾渾噩噩的畢業後走向社會走向未來。可不同的是,我是在用另一種角度觀察着我們的世界,認識着我們所處的大千世界。

本人秦卓,如假包換的80后,從我出生起,就註定了不平凡。我的祖輩父輩們,是響應國家號召,六十年代就在寧夏賀蘭山麓建廠,一下就紮根扎了40年。我出生那年夏天,山裏發生了罕見的泥石流,死傷者甚重。我出生的過程也極其兇險,聽老輩人說,差點我就重回地府排隊去了。好不容易生出來,卻發現我異於常人。常常一個人對着空氣手舞足蹈,時不時呵呵的笑出聲來。三歲的時候,我突然發了高燒,打針吃藥怎麼也好不了。關鍵時候還是俺的姥姥眼睛尖,不省人事的我小手緊握,好像是攥着什麼,趕忙上來掰開我的小手打開來看,可是怎麼掰也只能掰出來兩個手指,依稀的看是條紅繩子。想把紅繩子拽出來,可是怎麼也拽不出來。正當不知所措時,俺姥爺回來了,這一看,可不得了了,這是根出殯捆死人腳的紅繩子啊。俺姥爺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什麼,直接把我就帶到了山腳的道觀中。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跟着我的師傅。

山腳的道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說是道觀,其實就是幾間已經破敗不堪的泥土房子。去過大西北的人都知道,西北農村貧瘠,而且那個年代,哪有什麼高級的建築材料。雖然山多,但是普通人哪有那個物力財力開山採石,大部分都是用當地的黃土做成泥坯子蓋房。也不知道我師傅怎麼就看上這個破爛不堪的破地方,一共三間泥土房子,正中是大堂,中間有個塑像,不知道供的是誰,還用一塊黃布蓋着。左右兩邊是一間是師傅的起居室,一邊是簡單的灶房。房間前面有個小院,後面歪歪扭扭的有片菜地。四周的圍牆說是圍牆,其實就是土牆,早已風化的不成樣子。只不過,那時候沒有什麼歹人,就是有,也不會惦記這個破爛不堪的道觀。這個道觀,我師傅起名曰雷雲觀,不知道的人,聽這名字相當的霸氣,來這一看,准得是跌破了眼鏡。

當年我姥爺把我匆匆忙忙的抱進雷雲觀的時候,俺姥姥跟俺娘自是不願意,俺姥爺抱着我,叫前院的老葛頭蹬著老二八,就風風火火的往道觀跑。老葛頭跟俺姥爺打了一輩子交道,交情莫逆。俺姥爺發話,老葛頭自然不能怠慢,老二八在夜幕的小道上嘎吱吱的響着,老葛頭邊使勁蹬著邊對俺姥爺說:「我說馬老四,你這麼整行么,孩子病了不去醫院,去找啥牛鼻子老道?現在都新社會,中央都搞改革開放了,咱得相信科學。」俺姥爺也不是善茬:「你懂個屁,孩子是沖着啥了,你看他手裏攥個啥,也不知道哪個老不死的惦記俺家大孫子。」倆老頭子你一句我一句的,速度絲毫不減。俺姥姥跟俺娘不放心,在後面緊追。於是就上演了這樣和諧的一幕:兩個老頭子在二八車上,噶吱吱噶吱吱的跑,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媳婦後面上氣不接下氣的跑着追。

不多時到了雷雲觀,俺老爺也不答話,直接破門而入,穿過小院,直奔大堂。老葛頭撇下老二八,緊跟俺姥爺直奔大堂,邊走邊扯上一嗓子:「老牛鼻子,了不得了,快出來看看俺大孫子」。這一嗓子喊得,牆上的的土都得掉下來一大簸箕。這一喊可不要緊,屋裏一聲脆響,頓時肉香撲鼻。進得屋裏一看,俺師傅站着就罵:「誰家老不死瞎嚷嚷,號喪嗎……」,緊接着趕緊撅著屁股,在舔打碎的泥罐里殘存的湯水。邊上一隻肥雞沾滿了泥土。原來俺師傅剛燉好了肥雞正待享用,讓老葛頭一嗓子嚇得丟在地上。老葛頭一把俺師傅拽起來,笑道:「這是你個牛鼻子吃的嗎?俺家菜地里的新鮮蔬菜,回頭給你弄些來,你快看看俺大孫子吧,要了老命了。」當俺姥爺把我放到俺師傅面前,俺師傅眉頭一皺,直接把我抱到炕上,脫下衣服,嘴上陣陣有詞,似唱似念,接着在我身上指指點點,橫七豎八的划來劃去。忽的我小手中的紅繩子自燃了起來,俺姥爺急忙去奪,怕火燒了我的手。俺師傅急忙止住姥爺,眼看紅繩子將燒盡,我的小手也慢慢的鬆開。不久俺姥姥跟俺娘也趕到雷雲觀,一瞧,老葛頭在邊上捧著洗乾淨的肥雞,牛鼻子老道正在撕下雞肉一條條的喂我吃。我吃的小嘴吧唧吧唧的正歡實。俺姥爺坐椅子上,正悠閑地喝茶水。

當晚,在俺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注視下,在俺姥姥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百二十個不含糊得數落着俺姥爺的情況下,我留在了雷雲觀。從此,雷雲觀的唯一的觀主,雷瞎子,就有了傳人。其實我師父耳聰目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稱為雷瞎子。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不知不覺的,到了90年代初期。這是我們祖國快速發展的時期,我們的廠子,也要離開賀蘭山麓的小鎮,整體搬遷到了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光市。恍惚間青山綠水已經離我遠去,祖一輩父一輩的青春永遠的留在了那裏。從三歲起,我跟着師傅,打拳踢腿、漁樵耕讀,小到讀經習氣,大到指訣術法,每到寒暑假,都要跟着師傅進山辯藥理,尋山珍,捉野味。雖然搬進城市裏,每到寒暑假我依然會回去陪師傅。雖然師傅不屬於國企的員工,所以搬遷的時候,沒有機構給他安置住房,但是依舊不缺他老人家住的地方。可俺師傅不願意進城,還是山裏住着舒服。

那一年我剛六歲,一年級趁下課偷偷的回去看師傅,卻發現雷雲觀來了個光頭大和尚,二人正在屋裏喝的熱火朝天。大和尚看見我非常詫異,放下手裏的肉,伸出油膩膩的大手就向我抓來。我嚇得急忙躲閃,心道大和尚怎麼知道我沒放學溜出來玩,大和尚不說話直接招呼,幾個照面就給我打趴下了。然後拎我進屋,塞過來一大碗酒就讓我喝。我氣不過,一仰脖就喝了進去。頓時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大和尚對師傅說:「娃絲個浩娃,歪絲艮著膩,造塔咧……」俺師傅沒咽下去的酒一口噴了大和尚一臉怒道:「你說啥,咋叫跟着我糟蹋了不服過兩手」……於是這個大和尚,也成了我師傅。

後來讀了大學再到畢業,跟師傅的時間漸漸地少了,可是以往修習的陰陽術法卻沒有絲毫倦怠。我以為,陰陽術法只是我個人修身養性,無關其他。我也同其他人一樣,可以靜靜的享受着這個平凡世界的美好生活,然而,我面對的現實卻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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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局密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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