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決戰開幕
偵查協的協總，乃是蔡鍔的嫡系，因為有着超越他人的能力，所以才能給力排眾議，統領這支西部軍團中的王牌部隊。
此時，蔡坤站在大營中央的那座瞭望台上，用手中的望遠鏡望着南歸城方向。
「協總，看樣子，南越人是打算，不惜代價，吃掉我們了。」站在旁邊的副官，笑着說道。
聽到副官的話，蔡坤只是冷淡的一笑，在那笑聲之中，帶着一抹的不屑。
「騎兵協，現在到哪裏了？」蔡坤將手裏頭的望遠鏡放下來，開口對身邊的副官詢問道。
副官側身過去，小聲的對身邊的隨從詢問了一句。
「協總，騎兵協現在已經到了松木嶺，最多半天時間，就能趕到。」副官開口應道。
蔡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望向南歸城城門。
「既然騎兵協就要到了，那咱們也就不需要吝嗇彈藥，命令各標各營，敞開了打，不用心疼彈藥。」
「喏。」副官驚了一個軍禮，之後下了瞭望台去。
南歸城的北城門外，五萬南越兵卒，終於全部湧出了城門，在城門外的平地上擺開陣型。
遠處，高地上，偵查協的炮兵，沒有停止炮擊。
每隔兩分鐘的時間，三十門火炮，就會來一次齊射，特製的開花彈準確的落在南越軍的軍陣之中，總是可以帶起一片的腥風血雨。
南越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在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那種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
更確切的來說，這裏面的大多數人，在這之前，都還是拿農具的農夫罷了。
這些人，連手裏頭的武器都拿不穩，如今，被火炮這麼狂轟亂炸，早已經嚇破了膽。
若不是後面有南越老兵拿着弓弩盯着，只怕，還不等衝殺，這群農夫組成的軍隊，已經崩潰逃亡了。
隨着火器的大規模列裝，尤其是隨着新式火器的誕生，戰爭，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曾經的那種人海戰術，在職業的火器軍團面前，作用已經顯得很微弱了。
數千南越老兵，使用鞭子和弓弩趕着那幾萬農夫組建的軍隊，混亂的向著偵查協的營地衝去。
在這個過程裏面，場面格外的混亂。
五萬人的軍隊，根本沒有隊列隊形可言，更別說是軍陣了。
就很多偵查協的士兵所說，當南歸城的戰爭打響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漫山遍野亂跑亂竄的敵人。
當連綿的槍聲，在這南歸城外響起的時候，屠殺，開始了。
沒錯，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在偵查協的排槍之下，混亂衝鋒的南越軍，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般，一茬茬的倒下去。
鮮血，甚至都染紅了大地。
很多跟在後面的南越士兵，眼看着前面的戰友倒下去，驚恐之中，紛紛止步不前。
但是，這些止步不前的士兵，往往等到來的，是皮鞭和弩箭。
「給我沖，給我往前沖，所有敢停止不前，敢逃跑的，軍法從事。」軍官們大聲的喊著。
皮鞭和弩箭的效果，在最初的時候，還是很強大的。
那些膽怯的農夫們，硬著頭皮，拿着手裏頭的武器，繼續向前沖。
但是，因為沒有紀律，沒有戰陣可言，所以，這種混亂的衝鋒中，總是會有人相撞。
那些被撞到在地的人，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後面奔跑的人踩踏而過。
就不完全統計，只這場鬧劇般的戰爭中，被己方踩踏而死的南越士兵，就多達千人。
南越軍雖然混亂，但是人數眾多，在付出巨大傷亡后，他們終於衝到了偵查協的防禦陣線外。
隨着最前排的南越士兵接近陣線，有人踩踏在了工兵佈設的地雷。
轟。
轟。
不斷有地雷被引爆，響亮的爆炸聲，讓大地都在顫抖。
無數的刀片，從地雷中竄飛出去，貫穿了方圓兩三米範圍內的南越士兵的身體。
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地雷帶來的恐懼，再次讓那些衝鋒的南越士兵停下了腳步。
哪怕就算是那些督戰的南越老兵，看着眼前的慘劇，也心中顫抖起來。
恐懼，絕望，籠罩着這裏的每一個南越士兵。
瞭望塔上，蔡坤站在那裏，俯視着陣線前方，看着那些陷入恐懼絕望中的南越士兵，心裏頭，沒有絲毫的同情。
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這句話，幾乎是每一個遼東新軍軍官的座右銘。
所以，在歷次的對外戰爭中，遼東各軍鎮，都沒有對外族人表示過一絲一毫的同情。
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易地而處，這些外族人，也同樣不會繞過他們的族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戰爭沒有對錯，既然戰爭已經開始了，那麼，最終的結果，只會是某一方的滅亡或者投誠。
既然南越人不願意投降，那麼，就讓他們徹底滅亡吧。
「繼續炮擊，火槍兵最大程度殺傷敵人。」蔡坤的聲音很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
站在高處的火槍兵，居高臨下，不斷的使用手中的火槍，射殺着那些敢於靠近陣線的敵人。
連綿不斷的槍聲，刺鼻的火藥氣味，已經瀰漫了整個空氣，隔着老遠的地方，都能夠聞到。
南越軍的駐足不前，給了偵查協火槍兵大量殺傷敵人的機會。
鉛彈如雨，平坦的地面上，南越士兵一片片的倒下去，那場面，看的遠處城頭上的那些南越軍士們，心中生寒。
甚至，有些膽小的南越軍士，看到這一幕後，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遠方，西南軍團剛剛加強過的騎兵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南歸城而來。
這支不久前剛剛加強的騎兵部隊，總人數從原來的三千多人，增加到了現在的六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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