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烽火狼煙

在內閣之中，孫承宗，無疑遼東王的鐵桿粉絲。

正如周培公，是遼東王的嫡系，這都是被京城權貴們所熟知的。

若是在過去，一個內閣大學士，追隨一個曾經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那是被世人所鄙視的。

尤其是在這大明，那幾乎便是宦官的鷹犬了。

只是如今，不管是這京城權貴，還是那天下讀書人，都沒有一個人會去嘲諷孫承宗。

因為，這天下百姓，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讀書人，對於遼東王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個狂熱的地步。

尤其是，在知道，遼東王其實並不是太監，而是個真正的男人時，那種狂熱，越發強烈起來。

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在其他的國家，世人都崇尚英雄，尤其是在國家危難時候，拯救這個國家，帶領這個國家走向強盛的英雄，更是受到世人的崇拜。

而唐峰，無疑就是大明的英雄，更是這大明的拯救者。

在當下的大明北方地區，很多地方的老百姓，自發的偽遼東王修建生身祠堂，每日裏上香祈福。

在這些百姓眼裏，如今的遼東王，已然如同神明一般。

尤其是在遼東地區，遼東的百姓，只敬遼東王，而不敬皇帝，不敬那漫天神佛。

京城內，一片的暗潮湧動。

不過，這種暗潮，並沒有影響到北方草原上的擄掠之戰。

遼東的五個新軍鎮，還在這遼闊的草原上縱橫馳騁，一個個的草原部落被毀滅掉。

跟隨在遼東新軍後面的那兩萬武裝商隊的武裝人員，駕着馬車，扛着火銃，拉着火炮，四處擄掠。

燃燒的部落營地，在夕陽之下，顯得那般的蕭瑟。

在那部落之外，數十個穿着部落袍服的壯漢，被捆綁在木杆上，跪在草地上面，在那魁梧的身體上，滿是皮鞭抽打過的傷痕。

這些壯漢，原本都是這個中型部落的勇士，當遼東新軍攻破這個部落後，這些不願意投降的部落勇士，便受到了最嚴苛的懲罰。

部落裏面的女人和小孩，都被驅趕着，被運送往漠南草原，留下來的，只有那些老弱病殘。

至於部落裏面的勇士，有的被捆綁着手腳，落在戰馬後面，拖拽著，送往遼東，有的則成為了刀下之鬼。

這是一場種族之戰，在這種戰爭中，永遠不會有對與錯，善良仁慈，不會換來敵人的友情，而只是讓自己的族群被人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誰也應該清楚。

黑山山下，亂糟糟的部落，隨處可以看到跪在路邊上的部落人，榮升為第九鎮鎮總的馮坤，一身戎裝，走在這泥濘的部落營地內。

自從被徵兆，代軍進入漠北草原，到如今，已經快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在這半個月里，除了身邊的士兵，他們能夠遇到的，便也只有這些生活在漠北草原上的部落人了。

馮坤已經記不得，在這半個月里，自己到底摧毀了多少個部落了，他更記不清楚，自己到底俘虜了多少部落人，又殺了多少部落戰士。

有限的意識裏面，他只知道，自己帶領着大軍，已經走得很遠了。

這裏距離長城，足足有上千里那麼遙遠。

可是，這草原實在太過於廣闊，哪怕深入到千里之外，但是視野之中，能夠看到的，還是無盡的草原。

強大的軍隊，最精銳的裝備，讓他的這支大軍，在這草原上所向披靡。

最初的興奮，到了現在，也漸漸麻木下來。

甚至於，很多士兵都在想着，遼東那花花世界了，尤其是自家漢家人的那些水靈靈的姑娘們。

草原上雖然不缺女人，但是，這裏的女人，受到氣候環境的影響，一個個的皮膚黝黑粗燥，而且，一個個五大三粗。

再加上草原上的人不喜歡洗澡，人又喜歡吃牛羊肉，這不管男女，隔着老遠，就能夠聞到那股子腥臭味。

這樣的女人，哪怕就算是內心強大的人，也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最起碼，身為漢家人的士兵，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持續的戰爭，枯燥的草原行軍，讓很多士兵，都開始思念家鄉。

哪怕就算是身為主將的馮坤，也多少有些想念遼東的美景，以及那繁華的城市。

「鎮總，此人，便是這黑山部落的首領了。」副官指著那中央營帳門口跪着的一個中年壯漢，開口對馮坤說道。

馮坤的目光，朝着那所謂的部落頭領望去，那是一個身體魁梧的草原壯漢，只是此時，這人看上去很是狼狽。

曾經的草原人，被漢人所忌憚，甚至於，在某個時期內，草原人主宰著漢人的生死。

可是如今，這些草原人，卻如同牛羊般，被漢家士兵踩在腳下。

馮坤的目光在這部落頭領身上掃過，之後，便將目光挪開，像這樣的部落首領，他見過太多，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人物身上。

「按照規矩處理，所有財物，留下五分之一分給士兵們，其餘，全部收集充公，讓後面的商隊送回漠南去。」馮坤開口說道。

說話的時候，馮坤從那部落首領身邊走過去，直接進入到了那中央營帳裏面去。

黃昏降臨，整個草原再次安靜了下來。

在那遠處的地方，可以聽到那狼群的吼叫聲，此起彼伏。

北方草原上的戰爭如火如荼，而在萬里之外的西南，南越的土地上，戰爭也在蔓延。

蔡合和李明成的大軍，在迷城下全殲了阮國南的主力大軍后，簡單修整后，便揮師北上。

而此時的多斯城，也已經被李明成派出的那支北上軍隊給輕鬆攻陷。

隨着多斯城這座南yue南方重鎮的淪陷，南越的大門，已經為大明遠征軍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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