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恐怖降臨

2022年十一月六日，星期日，下午一點。

艾恩葛朗特，也就是通常所說的SAO世界，被人視為潛行式遊戲的偉大先驅者，正式開服。

開服數小時后，出現了異常。

所有玩家的登出鍵無效，被困在這座牢籠里，而此時的他們還未發覺，這個SAO世界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娛樂。

克萊因問道：「桐人，確認一下，除了主界面菜單的登出選項，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退出遊戲嗎？」

桐人嘗試了一遍，也發現了登出鍵神奇地消失了，他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

「這個嘛……我記得官方公佈的內容里只能打開主菜單的選項，進行登出確認，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可惡！活人還能被個機器折騰！」

一聽到這個消息的克萊因憤怒不已，他變得有些暴躁，大喊道：

「我要出去！讓老子登出！登出！」

顯然，這些喊叫並沒有作用，什麼也沒有發生，克萊因只是做到了單純的發泄罷了。

陳默仰著頭，看向昏黃的天際，再過不久夜晚就要降臨了吧。

目前只有他最清楚狀況，在起始城鎮匯聚的萬名玩家，不用多久就會發現自身陷入地獄這個事實。

甚至，有些玩家會因為無法即使登出，而在現實中被他人強行拔除頭盔。

這樣的話，信號組件發出的微波會破壞他們的大腦組織，令其連參加這場博弈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陳默不必擔心這個問題，要說為什麼的話，他並不是通過潛行裝置登入SAO的。

陳默自身是一段數據，但這段數據也僅僅只是數據，在數據被破壞后也不會影響他的本體，這正是他保持鎮定的一個倚仗。

另外一邊，桐人和克萊因正在激烈地討論著。

桐人的警覺，讓他察知了此次事態的嚴重性，但克萊因則是過分地寬心，認為運營方會解決這個問題，他只是在意自己的披薩是否會涼透。

「我可不能接受涼透了的披薩！為此，我應該向這家公司索要賠償！」

克萊因振振有詞道。

突然間，三人的腳下冒出一道光柱，將他們的身體籠罩進去。

叮噹——

沉悶的鐘聲敲響，像是重大災難降臨前的預警，讓人有了不好的預感。

克萊因：「哇，這藍色的光是什麼東西？」

桐人：「這是傳送陣，不過現在是新手鎮，應該刷不出傳送道具才對，再說傳送道具不可能被動使用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默身陷這一道藍光中，自己微微移動，藍光也跟着移動，在這藍光里還伴隨着強力的引力，令其難以逃逸。

轟！

光芒集中在視線里，強烈到讓陳默什麼也看不見。

當光芒逐漸變淡，身體恢復輕盈時，他發現四周的草原景色變成了石磚鋪成的廣場。

在前方石柱的旁邊，也出現了桐人和克萊因，他們都表現得很詫異，陳默想了想，乾脆也裝作有點懵懂的神情。

除了他們三人，一同來到這裏的還有艾恩葛朗特的其他玩家，人堆擠佔了這片原本寬闊的廣場。

到處都是人群的咒罵聲，以及憤怒的吶喊，男女們各自極盡所能地宣洩他們的不滿。

「可悲。」陳默這樣想到。

他已經預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那個遊戲地開發者馬上會讓這個世界陷入恐慌，而在恐慌初始階段，便是損失人數最多的階段。

陳默的心有點發堵，為自己暫時的無能而遺憾。

他現在的身體只是一堆數據，恐怕無法凌駕於茅場晶彥之上，不然也不會被兩頭野豬欺負。

「會有什麼辦法嗎？……也許不會有，只能讓一部分人先犧牲了。」

現在的陳默，在外人看來，如同被無法登出的事實而驚嚇過度的人，但是實際上他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天空之上，血紅的光芒匯聚成一副棋盤，急速地向四周擴大，當佔據了差不多整個天幕才停下來。

棋盤緊接着下一步的變形，由最中心的位置往下凹陷，形成一顆巨大的血滴。

那顆血滴再度轉變，化為披覆紅色斗篷的巨人，但是沒有臉，四肢往上飄浮着血氣。

這個惡趣味的造型，讓本就情緒不穩定的諸多玩家更加失控，嘈雜的聲音一片壓過了一片，陳默淹沒在這混亂之中。

此時的他無暇端詳這個GM的尊容，全部心力都放在了搜尋辦法的事情上。

陳默發現，裝備欄雖然是空的，但背包不是，總共有兩百多個格子。

這裏放置了差不多一半空間的道具，但這些道具都處於灰色狀態，沒法使用，大部分道具的說明是要陳默提升等級。

「難道就沒有LV1能夠使用的道具嗎？」陳默一陣無語。

他又打開了技能（SKILL）選項，這個界面比背包的界面更加複雜，只能倉促瀏覽一遍。

果然，除了一個技能外都是灰色的。

「「電閃」，低級武技，LV1（最高LV10），消耗MP：0。

造成不穩定的40～320點輸出，一定概率造成麻痹，百分百為自身提供10s的buff加成，提升與輸出量相應的移動速度和攻擊速度。」

陳默沒有能夠升級這個技能自己的技能點，雖然聽着像魔法技能，但是不消耗魔法這點太奇怪了吧。

SAO不是普通的遊戲，它的複雜性是與其真實性掛鈎的。

陳默只是打開了一部分菜單，就被繁多的選項給弄迷糊了。

不過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基本上自己能夠使用的全部能力都被封印了，現在只不過是個會平A的普通玩家。

陳默有點喪氣道：「可惡。」

在他思考期間，GM就是茅場晶彥的事實已經披露而出。

「……一旦角色的HP變成零，角色就會不復存在。這是真正意義的不復存在，因為玩家也會在現實中被NERvGear破壞大腦！」

茅場晶彥作出了死亡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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