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曉之時的鏖戰
當天空欲將出現朦朧的白色時，整個暮光之森籠罩在一片詭秘的寂靜中，連風吹動樹葉沙石的聲音都沒有。
兩雙瞳孔隱匿在深處，觀望着數百米處的土地，那高高隆起的石堆，彷彿底下埋藏着引人注意的珍寶。
咚——
咚——
沉悶的腳步聲漸近，那是蒼青眼的猛獸的行動。它拖動着飢腸轆轆的身體，嘴巴里的涎液往下滴落，每跨出一步都會令脆弱的地層不堪其重，發出低微的悲鳴聲。
「要來了嗎？」
陳默緊張地注視着一切，他的雙腳因為長時間保持着跪姿，已經有些酸麻脹痛。
幸好SAO的遊戲機制，只要精力值不低於百分之十，玩家就不會感受到困意，長時間僵硬帶來的痛感也會削弱為原本的百分之十。
這些設計都是為了保護玩家的痛覺神經，以免反應過度，影響玩家在戰鬥中的操作而準備的。
異變生白澤從二人隱匿的地方經過，並沒有察覺到潛伏着的兩個渺小生物，它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毒草散發出的濃烈氣息引誘着它。
刨開存放標記的亂石堆，異變生白澤如願以償的翻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些生長在亂石堆里的毒物是它們種族命中注定的大補品，而生白澤的涎液天生就是這些毒物的營養劑。
稍微伸出舌頭一卷，便將這株血色植物頂端毒球吞入口腔，像咀嚼糖果般，放在裏面仔細品嘗滋味。
毒素擴散而出，在舌頭上有些微微的酥麻，同時，大腦感受到強烈的興奮，異變生白澤很高興。
只不過，今日的毒味有些淡了，要把好幾顆毒球放在口中，才有往日一顆的功效，但是它也沒太在意。
飽餐一頓后，生白澤心滿意足將亂石堆的坑重新埋好，悠哉游哉的離去，沒有陳默想像中的立即暴斃。
他看着目瞪口呆，心想：
「這傢伙吞了至少不下百顆「血崖草」，居然絲毫不覺得怪異。」
桐人看到獵物的身影退走後，料想有如此局面，沖了出去。
「快追上它，毒性發作有一定時間。要是它發現自己中毒了，就可能直接逃走，到時候我們可就追不上了！」
陳默第一次聽說有避免與玩家戰鬥的怪物，驚愕之餘，讚歎了SAO里模擬系統的真實性。
兩人拔出長劍，朝着異變生白澤離開的方向狂奔過去，絲毫不在意自身存在的暴露。
「吼！！！」
異變生白澤感知到後面有陌生的氣息接近，自己的威嚴被侵犯，登時大怒，扭過身子來發出震天的嘯聲，張開了血盆大口。
「這麼快就被注意到，不愧是堪比boss的精英怪。」
「桐人，現在該怎麼辦？」
在「虛空探查」的技能釋放下，陳默眼中的生白澤並沒有什麼異樣，那些恐怖的屬性沒有一點削弱。
桐人：「我先上，吸引它的火力，你原地待着等待我的指示！」
說完，桐人揮舞著鐵劍沖了過去，這次他的目的不在於給予傷害，而是儘可能地牽制對方，待其毒發。
超過十米的巨大身子，運用了數萬塊肌肉的力量，直接往桐人的劍上壓過來，使他不得不往後退。
「「劍技—里格擋」！」
桐人的鐵劍發出綠光，整個前臂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居然將劍身往異變生白澤的方向推回去幾分。
一人一獸就這樣僵持着，通過「虛空探查」，陳默注意到桐人的氣力值消耗與恢復的平衡點，正在瘋狂地往下掉，估計不到十幾秒就會耗光。
這時，桐人又將鐵劍推過去一點，生白澤隱隱發覺自己的力量變弱了些，它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毒物起效了！」
陳默驚喜地叫了出來，那隻異變生白澤的野怪，顯示正處於「劇毒」狀態，每秒流失35點生命值，而且屬性大幅度的削弱。
噌的一聲，桐人甩開自己的鐵劍，往後倒退。
「陳默，撐一會！」
「雷霆斬！」
話不多說，陳默在一旁蓄勢已久，在兩者脫離的空檔，自己切身攻了過去，成功地在異變生白澤腦門留下一道傷痕。
「HP-342」
不錯的傷害，比陳默預想中的要高，他朝着這隻巨大的怪物揮舞自己的鐵劍。
因為劇毒的影響，這頭怪物有些昏昏沉沉，被陳默接連砍了十幾刀，刀刀命中。
「嗷！！」
痛楚讓這隻猛獸暫時擺脫了「劇毒」的副作用，眼中充斥着凶光，朝那個膽敢冒犯它的人類撲過去。
「我格擋！」
陳默見勢不妙，立即將劍擋在自己面前。
「HP-356」
想不到屬性被削弱，生白澤的攻擊仍舊異常恐怖，僅僅一擊就讓自己損失了一半的血量。
「啊啊！」
喝完血瓶后的桐人也加入了戰場，他繞過陳默，揮着長劍從生白澤側身劃過去，一道數米長的刀痕留在上面。
「你先退！」
生白澤的仇恨成功地轉移給了桐人，陳默利用這個機會退到一旁，拿出血瓶往嘴裏灌。
這次的血瓶是明光之城購買的，級別比之前的更高級，每秒可以恢復15點生命值，持續30秒。陳默需要脫戰20秒，就能讓自己的生命值回滿。
然而想像不會這麼美好，十秒后，桐人再次甩劍退走，高呼：
「陳默，換你了！」
陳默立即大喊雷霆斬，不顧一切地奔了過去，又一次打出了大傷害。
「HP-201」
接下來的回合，兩人輪流上陣，基本不到十秒就得退下來，喝血瓶補血。
幸好異變生白澤中毒已深，沒有死在二人的劍下，卻是兩分鐘后死於了「劇毒」狀態的持續傷害。
這頭生白澤最終含恨而終，倒在地上，然後化成了碎片，兩人拿劍的手各自垂下，鬆了一口氣。
這頭生白澤的經驗比普通怪物多得多，讓陳默和桐人都升了一級。
怪物化成的碎光凝結成了幾件東西，應該是爆出的裝備或者材料，陳默走上前一一撿起，用「虛空之眼」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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