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尾聲
在死亡無比接近時，人總是會不由地閉上自己的雙眼，因為懼怕感。
但陳默不同，作為穿越者來說，他在遊戲外並不存在實體，數據被清除后沒有所謂的腦死亡。
認清楚這點后，陳默打算拼到生命的最後一秒，用自己的殘餘換取夥伴的一線生機也好。
沒錯，陳默便是如此設想的，所以他睜大了雙眼，直視奔涌而來的獸群，重新拿起了大劍，默念發動技能「雷霆斬」，劍身之上跳動着電光。
「來吧，你們這一堆數據！」
暮光守護者的嘶叫極其恐怖，似乎將要戳破人的耳膜，正當陳默要與其碰撞在一起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前方襲來的暮光守護者們，紛紛往後倒去，如同受到巨大的衝擊般，然後落在地上變成了碎光。
「嗷嗚！！」
陳默和桐人的後方，那隻骨龍發出震天的吼叫，對着這些暮光守護者沖了過來，一個尾掃將之斃命。
「叮，你已完成副本「暮光之森暴亂」，獲取經驗19265點，銅幣2465塊，稀有道具「暮光石」……」
副本通關的提示響起，原本還有十幾秒鐘這個副本便會關閉，想不到那隻骨龍衝過去踩幾腳，那五十多隻暮光守護者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陳默，這隻怪物似乎不攻擊我們。」
「嗯，它好像專門攻擊怪物。」
眼見這副奇異的景象，連作為封測玩家的桐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繼暮光守護者被清剿完畢后，骨龍阿斯特沃意猶未盡，向著其他方向衝過去，似乎有了新的獵物。
沖向天際的巨大光柱再次發出波動，又有一隻爪子從中探了出來，逐漸現出完整的身形。
居然是第二隻阿斯特沃！
和桐人猜測的一樣，這隻骨龍出來后對二人瞧也不瞧，直接往某個方向衝過去，攜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
暮光之森的各個角落，傳出了怪物臨終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比起副本「暮光之森的暴亂」，陳默覺得此時所發生的事情，才真正像是一場暴亂。
不久，第三隻阿斯特沃也出來了，第四隻，第五隻……
在傳光柱所鏈接的彼方，似乎等待着一整個骨龍軍團，它們的等級都有LV60。不，按桐人的描述，這些是60層的迷宮怪物，等級至少應該是LV80以上的存在。
強勁的風暴狂襲著這片土地，暮光之森忍受不住這樣的摧殘，整個地圖的野怪都被迅速清理了。
那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孩子們，你們做得很好，是時候回家了，和我一起迎接新客人的到來吧，這幾天會吵鬧些了。」
說完，衝上天際的那道光柱由下至上地消失，明明是黑夜卻亮如白晝的天空，伸展出一道藍色的魔法陣。
這道魔法陣與石洞中的如出一轍，只是要大上幾萬倍不止。
從上方灑下無數光輝，晶瑩似雪花，繚亂如飛塵，整個地圖沐浴在一片水藍色之中。
轟的一聲，那些光芒急劇收縮，在最上方的中心處形成了巨大漩渦，所有的光芒往其中匯聚。
重新睜開眼，陳默發現自己處於一片平原中，他和桐人互相瞪着眼，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平坦無際的平原，什麼建築也看不見，昏暗的夜色閃爍著幾顆孤星，除了涼風這裏再無動靜。
暮光之森呢？
明光之城呢？
這裏又是哪裏？
陳默的心中生出了大大的疑問，他將尋求的目光拋向了桐人。
桐人猜測道：「那道魔法陣應該是傳送魔法，剛剛，它把整個地圖給傳送走了。結合那些骨龍阿斯特沃，恐怕是到了艾恩葛朗特的上層。」
陳默驚疑不定，對方所說的話很有道理，自己也可以這樣認為。只不過，這種事情真的可能會發生嗎？
「或許這是一個隱藏任務。」
「……桐人，我現在有了新的猜測。」
「你說什麼？」
「或許，我們身處的艾恩葛朗特是真實的世界也說不定。」
「……」
「儘管這裏的NPC很稀少，說到頭來也只有任務發展的NPC，除此外只有數不勝數的怪物，我們依然可以把它當作一個完整的世界，能夠自行運轉的世界。」
桐人嘆了一口氣。
「不，陳默，這是一堆數據，由茅場晶彥設計的一堆數據。那天他也說過，這將是一場有趣的實驗，這種事情應該也在他預料中。」
兩人意見看似分歧，但他們都注意到一點，那就是SAO的NPC有着自己的思維，他們甚至自己做決定由第一層搬到了更上層。
明光之城城主克里斯所說，五十年前就打算搬走，這句話在桐人他們眼裏看來是架空的事實，畢竟這個遊戲運轉才不過幾年。
對於這種複雜的事情，陳默最終放棄了思考，越是沉迷，越是不得其解。
「桐人，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等攻略了艾恩葛朗特，就去親自問問茅場晶彥本人吧。」
「哦，說定了，在此之前我們誰也不能死。」
到了現在，桐人已經不把陳默這句話當作樂觀之語了。
不是因為桐人信任了陳默，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桐人自身也萌發了想要去詢問那個天才的強烈想法。
「叮，任務「護送碎牙」完成，獲得經驗12045點，銅幣689塊，獲得道具「明光之城的榮譽」，「明光石」，「強效生命藥劑」×3……」
在經歷了這些波折后，陳默得到的獎勵成功讓等級漲了一大截，升到了LV16，而桐人則是升到了LV17，兩人總算相差無幾。
使用「虛空探查」，陳默也得到這次任務獎勵道具的詳細資料。
「明光之城的榮譽」，攜帶型道具，攜帶角色在明光之城內，可直接獲得所有NPC的2級好感度，購買明光之城道具有百分之二十優惠，使用明光之城專屬道具將獲得百分之二十加成……
現在明光之城已經從地圖上抹除，這東西大概就是廢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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