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謂的風涼話啊
飛的畢竟還是比在地上跑的快。
陳默向遠處眺望,已經能看到『箱庭』。
那是一片巨大連綿著,被石牆守護著的地方,上方籠罩的帷幕完全把高大石牆中的景象籠罩。
其實放逐在外門的這些幻獸,多少都和那些強大的魔王或者是神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有時候挑戰用的幻獸也會從這裏來選。
陳默這樣就把『水神』給收走了,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黑兔捧著水樹苗,忍不住還是有些憂慮。
嘭,一個栗子落在了她的腦門上。
她本能的躍起,一個敏銳的後空翻,整個身形向後退,穩穩落在地上,腳步卻有些趔趄。
「笨兔子,反應還不慢嘛!」陳默漫不經心的說着,收回了手。
黑兔這才看到,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箱庭2105380的內壁入口。
「真是煩人的傢伙。」黑兔捂著額頭,看着那自若伸出手,待那『水神』變細纏繞上了他的手腕,這才收回手,抬步向內壁中走去。
黑兔實在不敢相信,他手腕上那細白,鱗片反光的一隻,就是擁有神格的特力特尼斯河流的水神,但是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
箱庭中依然是之前的景象,陳默牽着大筒木輝夜,一旁跟着出奇沉默的黑兔,剛一走入噴泉廣場,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的乳白的露天咖啡座上。
背對着他們,是兩個熟悉的少女背影,而在咖啡座的對面,則是那個綠色翹發的年幼公會首領,仁。
不過他們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側對着他們,那個把燕尾服穿的緊繃極了的彪形紳士,正帶着某種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向跟陳默一起到來的兩個少女,滔滔不絕的講些什麼。
看不清春日部耀和久遠飛鳥是什麼神情,但是看仁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就大概能猜到這個男人的來意顯然不那麼美妙。
「我從每個公會,都抓出幾個孩子做人質。」
在陳默靠近之後,忽地整個情況都發生了改變。
那個囂張彪形的紳士好似被飛鳥的恩賜給控制了,額頭冒着豆大的冷汗,嘴巴卻控制不住的自己開合。
「那些孩子在那兒?」飛鳥問。
「已經殺了!」
瞬間,整個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片令人窒悶的緊繃,處於正中心的加爾德眼底帶着恐懼,憤怒的注視着眼前的久遠飛鳥,厚實的唇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好似飛鳥做了什麼動作,那控制加爾德的力量就驟然消失了,剛恢復了自由,失去面子的加爾德就怒吼著轟的一拳捶在身前的乳白桌子上。
「你這壞人!」
那彪形強壯的身形也是急劇變化,緊繃的燕尾服終於不堪重負的崩開,如同獸化了的上半身是黑黃相間,是老虎的獸紋。
「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守護箱庭第666外門的魔王是我的後盾!挑釁我就是挑釁魔王……」
是通病嗎?所有外強中乾的人,在真正面對事情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炫耀出自己的背景,雖然有時候這樣的背景並不算什麼強大。
陳默臉上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人渣到處都有,人人見而打之。
加爾德惱羞成怒,憤然撲向了飛鳥和春日部耀。
「不許打架!」春日部耀抬手就想把加爾德擒拿住,結果手剛剛抬起,一道疾風的身影已經擦着她的身體掠過,代替她快速的一腳踏下。
強壯的大塊頭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過來了的陳默一腳踹到了地上,那鞋底用力的踩在了加爾德的臉上。
踩了踩,轉了轉。
頭腦昏沉的加爾德還沒反應,就被陳默用力一腳,就踹暈了過去。
「陳默!輝夜……」仁激動的站起來,有些憂慮的看了一旁的加爾德,卻又偷瞄向了黑兔。
好奇怪,黑兔走的時候不是很生氣嗎?怎麼現在這麼平靜?
而且,在黑兔不知情的情況下,飛鳥、耀聯合剛才的陳默,已經把加爾德所在的『弗雷斯·加洛』給得罪了徹底。
加爾德現在還躺在陳默的腳板下面。
可是,黑兔到現在還沒爆發?!
「哼,惡棍。」大小姐飛鳥站起身來,一腳踹在了加爾德身上,生生又把昏迷的半獸人給踹醒。
「摧毀公會不足以平息所有人的憤怒,所以,跟我們進行『恩賜比賽』吧!賭上『弗雷斯·加洛』和『無名』的尊嚴和靈魂!」
已經連憤怒都是憋悶的加爾德,同樣無法再生受這種屈辱,猙獰的緊盯着陳默和飛鳥,用力點頭。
廢墟公會。
日暮的夕陽拉長他們的身影,從神遊中回來的黑兔,在得知莫名其妙又惹上了『弗雷斯·加洛』的情況下,果然又暴走了!
「可是,黑兔當時也在場啊…」
「而且訂下契約時候,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啊~」
非常有默契的飛鳥和耀同時閑閑的說着風涼話。
正要開始長篇大論說教的黑兔,長耳朵動了動,頓時有些語塞。
「可是,這文書!」
舉起手中的文書,黑兔的情緒又有些激動,「為什麼上面主辦方的要求都是無?身為恩賜比賽的主辦方,竟然把規則變成了由加爾德那邊制定規則的比賽,其實我們一點好處都拿不到!」
「但當時黑兔也在啊!」陳默撇嘴,繼續重複著剛才的風涼話。
「我…我…」緊緊捏着衣角,黑兔白皙的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色,真是,真是之前在場公會卻簽下這樣的契約,真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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