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章 該來的遲早會來

陳默站在庭院的邊上喝了一口茶，然後朝着那個站在庭柯之間的小鬼頜了頜首示意他可以開始，然後他看着那不大不小的火焰從他的指尖燃燒起來的時候，幾乎有一種要感動到落淚的衝動。

當然，這要說起來的話，絕對不是誇張的說法。

畢竟陳默在接這接受了衛宮切嗣的請求作為士郎的師父的一周之中，他可是經歷了無數次艱辛的調整才讓這個姓衛宮的小鬼成功地學會了發火的魔術。

這其中的滋味，又怎麼能夠是一個『艱辛』可以完全概括的呢？

過程更加不是『寒葉飄零灑滿我的臉，吾徒叛逆傷透我的心』可以概括的，但所幸的是，衛宮切嗣的養子終究不算是不可雕琢的朽木，他還是學會了這一個小小的魔術，並且維持到了一個不錯的時間長度。

這對於陳默寄予他的小小希望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表現了。

「做得不錯，士郎。你總算沒有辜負我們對你的期待了。」

沒有幼兒園才會給的小紅花，陳默直接選擇了最適合這個小鬼的方式，他將之前準備好的小魔力結晶遞給了士郎。

「捏碎它吧，這就是你的獎勵。」

「這個是……謝謝老師！」

衛宮士郎一頭霧水地捏爆了結晶之後突然渾身一震，他只感覺體內失去的魔力被瞬間補充完畢，整個身體都說不出地輕鬆。

他不用細想就能夠知道，那是他的老師的功勞，所以他也無比感激地朝着老師鞠躬致謝。

「別說這麼多，你能夠好好地繼續努力下去我就滿足了。」

雖然說過能不能夠學好是衛宮士郎的事情，但是陳默到底是沒有毀人不倦的興趣。

「是……！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地努力的。」

自從學會了正確的魔術迴路使用方法之後，衛宮士郎的身體素質也相對來說變得更好了一些，這還多虧了陳默及時發現他的錯誤套路。

否則他估計要被衛宮切嗣誤導一輩子了。

「那麼，明天開始繼續準時過來我這裏吧，你大概可以開始接觸一些更加貼緊你將來使用的東西了——衛宮切嗣，出來把你的兒子領回去。」

陳默抱着手臂沖屋裏喊了一嗓子，衛宮切嗣以最快速度出現在了門口，這讓陳默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全程都把他優秀的聽力集中注意門外了。

「辛苦你了，陳默……」

「是辛苦，如果不是你之前用錯誤的方法教他一次又一次地冒着生命危險使用魔術的話，我大概會更加輕鬆一些。」

面對這個傻爸爸，陳默用算不得上好的語氣白了他一眼。

自知不對的衛宮切嗣沒有回話，只是伸手揉了揉士郎的腦袋，低聲地沖着陳默說了一聲謝謝。

畢竟這些還真的就是他欠陳默的，他也知道這點。

陳默看着以前的對手這副樣子，也沒好意思再說些什麼毒舌的話，只能夠揮揮手下逐客令。

「明天見——老師~」

擺手過後，陳默重新回到房間之中進行補眠，畢竟這幾天以來為了那個小子，他也算是沒有睡過太好的覺了。

…………

朦朧的薄霧凝聚在混沌的黑暗之中，遠處的天地交界線之中渲染著赤紅和青藍的光芒，交接的地方是無盡的銀邊，陳默佇立在黑夜之中，目不轉睛地看着遠處的方向。

這裏既不是他曾經待過的任何一個世界，似乎也不是他最近想要到達的任何一個世界。

白露、殘夢，現世、虛幻。

喻之皆太長。

陳默突然想起這首以前看過的和歌，那似乎還是大筒木輝夜相當喜歡的一首。此地美到極致，卻不可能會是凡塵現世所能夠看到的風景。

珈藍之洞的空無——所謂的根源，大抵應該會是這種模樣吧……陳默眯着眼看着遠處的光景，卻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從哪裏來到這個地方的。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夢境。

但是所謂殘夢，對於術士來說反而更加是一個對於未來的譬喻。

術士的夢境往往不是沒有來由的。

可出現在根源的夢境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畢竟陳默不是追求根源的魔術師。想到這裏，他突然輕笑出聲。

「不出來一聚嗎？兩位……」

無比肯定地說出對面人的數量的時候，周身的環境開始出現了片刻的扭曲，陳默再一次定睛看向眼前的實物的時候，構成景象的光已經扭曲著變成了白光明亮的殿堂，站在華麗的波斯地毯上面，陳默不著痕迹地掃視了一周室內的空牆。

華麗的裝飾是已有了，宛如神殿的此處卻空無一人。

「還是不肯現身嗎？若是還不出來的話，我只能夠通過強行呼喚的功能了喔？」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就在陳默話音快到末尾的時候，他舉起了拳頭，強烈的氣瞬間開始凝聚著跑到他的拳頭之上，連指節周邊的空氣都被那強大的力量所扭曲。

「慢著！雖然沒有事先知會就將汝呼喚來到此處，但是我等是此世的兩大法則，縱然汝是異界的神明也斷不可在這裏放肆！」

相當熟女的聲線在室內響起，隨之而來的即是兩道扭曲了空間的光線，它們最終凝聚成了一白一黑兩道身影。

呈現在陳默面前的，是兩位穿着華麗裙裝的女性，一人臉上帶着慈愛的表情，另一人的臉上表情卻富有活力。

相同的是她們身上強烈得無法忽視的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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