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鷹的翱翔

陳默抱着手臂等在衛宮士郎所就讀的學校門口，他低頭看了看手錶上顯示出來的時間。

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二十分鐘有餘，他皺起了眉頭，意識到事情果然不像他一開始所說的那麼簡單。

陳默剛從dé國的愛因茲貝倫城堡里回到冬木市就被藤村爺爺找上門，然後他才知道自己留在愛因茲貝倫陪伊莉雅的那幾天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衛宮士郎到底還是接受了衛宮切嗣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可是他的意識和生活卻和實際脫了軌。

明明看起來一直很正常，可是卻偶爾會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簡直就好像程序出錯的機械人一樣。

「果然還是不能夠放任那小子一個人在裏面……」

陳默直接走進了學校之中，他卻看到衛宮士郎一個人在操場上面跳高。這時候已經接近傍晚，而學校里當然早就已經沒有了人影。

衛宮士郎卻還在孜孜不倦地跳着，表情都沒有多變化。

陳默走近的時候看清了他一直在堅持跳的高度……那根本就不是他現在能夠達到的，應該說放給跳高運動員也不一定能過。

那可是跳高桿特製的最高點，一般根本就不會有人採用那個高度。

可是衛宮士郎卻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當中不停地重複著，好像機械一樣。

陳默估計了一下時間，衛宮士郎放學到現在也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自己還是因為藤村擔心他才會找過來的。

一直嘗試一個不可能達到的跳高高度兩個多小時？衛宮士郎你可以的……

陳默冷了臉，直接走過去攔住了準備着繼續在助跑之後跳起來挑戰那個不可能高度的衛宮士郎。

看到自己前進的方向被手攔住，衛宮士郎獃獃地抬起頭來才看到陳默冷凝的臉色，他囁嚅著輕聲開口叫了一句。

「陳默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難道看着你這小子跟個壞掉的機械人一樣在這裏挑戰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誒，誒……」

陳默這一句吐槽之後衛宮士郎才如夢初醒一般抬頭看着那個高度，然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不起……」

「呵，還知道說對不起？你到底還要消沉多久，你還記得自己答應過衛宮切嗣什麼嗎……他可是聽到了你的許諾之後才幸福地離開人世的。」

陳默拿手重重地壓住了衛宮士郎的肩頭。

「你要將幸福變成不幸嗎？」

「不是的！」

衛宮士郎急忙抬起頭反駁。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

士郎沉默不語。

陳默也沒有急着開啟新話題，反而抬手將這一片區域設置成了結界內的世界，將所有動靜都隔絕起來。

「那就讓我來給你這出了師的徒弟教授最後一課。」

陳默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衛宮士郎，罕見地沒有露出之前那一副溫柔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如果對着士郎再繼續溫柔下去的話，他始終是不會得到成長的——想要讓鷹能夠飛起來，就必須要讓他能夠先適應高空之中殘酷的環境。

現在就應該是那一個讓他適應的時候了。

赤色的晶體砸在士郎的腳邊，火光乍現之時他險些被燒着了褲腿。他跳着腳以水熄滅了火焰，看着焦黑的地板，他茫然地看着陳默，卻發現對方目光冰冷。

「陳默老師……為什麼？」

陳默本就是冷情之人，那冷漠的目光襯得他深藍的眸色像冰封的大海一樣，能凍結進衛宮士郎的心裏。

「如果你還不學會躲避實戰技能的能力的話，你今天就該死在這裏了。」

「實戰……？」

「我陳默不需要好像你現在這樣廢物一樣的徒弟。」

衛宮士郎來不及詢問廢物的寒意，又是一道束縛性的魔力襲來，他慌忙往後一滾躲過了攻擊，手臂因而被粗糙的地面割破了皮，有些刺痛。

「老師！」

曾經百叫百應的呼喚卻沒有迴音，只有一道又一道的攻擊，他只能夠花上極大的力氣把他曾經在電視劇里見過的盾牌都具現化出來用以抵擋，在操場上沒命地狂奔。

可投影出來的物質始終有消耗的時候——最終的衛宮士郎被陳默的百步闌干刺穿了右肩，然後撲倒在地上。

他大口的喘息著，以絕望的眼神看着逐步靠近的陳默。

「清醒過來沒有？沒有我就繼續和你打。」

陳默悠閑得好像在散步一樣，衛宮士郎迷茫地點了點頭，然後禁錮着他的光柱也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揮揮手就治療好了他的傷口，陳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直接回到了衛宮家中。

衛宮士郎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學校到家的路程是怎麼被瞬間完成的，他就被陳默放在了走廊上好好地坐着。

可陳默已經打算轉身就走。

「等等，老師！」

衛宮士郎還沒反應過來這一系列的變故，可陳默回頭的時候他卻啞了聲，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陳默挑了挑眉。

「想知道答案嗎？那就好好學會自己獨立地生活，想想怎麼才能夠實現你爹的願望，想通的那天，你就能再見到我了。」

說完這一句之後，他直接扔下完全處於懵逼狀態的衛宮士郎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隔壁的藤村老爺子，他朝着對方略微地頜首，然後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開口。

「雛鷹已經被迫離巢，那麼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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