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閉門羹

「知道了,姑且去看看吧。」

陳默將心中鬱結的氣吐露出口，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有些悵然。

那個地方，是間桐家啊。

一路走過去人影也是罕見地幾乎沒有，人們好像都本能地感覺到了某種危險地氣息，以至於下班的高峰期竟然大街上空無一人。

但那紅光是只有魔術師才能看到的沒錯——那到底是什麼呢？

陳默念著自己當初和間桐雁夜同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盟友的情分，還有間桐櫻這孩子一開始還在他手下得過救的份上，還是想要去看看的。

「美狄亞，你知道那一個紅光寓意着什麼嗎？」

「大概是召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吧，至於到底是什麼，誰知道呢。」

美狄亞的反應倒是很冷淡，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微妙感。

陳默能夠感覺出她似乎相當地不爽。

「怎麼，難道你其實知道那邊召喚的到底是什麼嗎？」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有人無視自己應有的能力限度，好高騖遠地試圖觸碰自己不應該觸碰的存在而已。」

美狄亞冷哼了一聲，語氣相當不屑。

「不自量力的蠢材，憑藉現今的神秘也想觸及神代以前的存在？」

「神代……以前？」

陳默將這個辭彙在心裏斟酌了片刻，然後才大概明白了美狄亞不爽的原因。

大概是她作為古典魔術的使用者，看不慣在她眼裏算是newage新紀元的魔術師召喚古老的存在吧。

古典和新紀元的差距可不止一個馬里亞納海溝。

「你說的神代以前的存在，是指神明？」

思來想去，陳默也只能夠得出這個結論。

而它也得到了美狄亞的點頭同意。

「大概如此吧，神雖然不可能被完整召喚而出，可是單單是那分魂也絕對不是人類可以觸及的。」

美狄亞抬眼看過去那紅光尚且還有殘留的天空，嘴角的微笑相當地諷刺。

「如果弄錯步驟又或者說召喚的儀式不規範，會引來星光層之中的不好存在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所以說，可能是召喚的時候出了差錯，惹來了惡靈？」

陳默擰緊了眉頭，想到了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之中堪稱惡靈的藍鬍子，他搞出來的那個海魔可是讓大家都費了一番勁。

可當時他出現的時候也還沒有紅光現世，那這一次的這個會有多嚴重呢？

陳默簡直無法想像。

「也許吧，誰知道呢？」

美狄亞說着是不在意，可是腳步卻還是加快了。

走到間桐家附近，陳默就感覺到了這附近的生命能量比之其他地方會更加地薄弱，顯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是因為召喚儀式的問題嗎？

陳默為附近的死氣感覺到蛋疼，可是走到門前他卻吃了個閉門羹。

往日幾乎沒有設下結界的間桐宅邸——在今日竟然大門緊閉，籠罩在宅邸外的更加是一個有足足七層那麼厚的結界，在佈置上甚至算得上精妙。

間桐家的魔術有如此精妙的結界設置方法嗎？

陳默將覆蓋在上面感知結構的手收了回來，想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master，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突破這個薄弱的結界。」

顯然這種程度的東西對於美狄亞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

「算了，既然她不願意見我們，那就不要進去了吧。我不做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

雖然是念在當年的情分上才過來看看，可是對方拒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哦？聽起來，你和這一家的主人相當熟悉？」

美狄亞重新審視了這一棟宅邸。

「雖然說是一處不錯的靈脈，可是這裏的魔力屬性偏陰啊，看樣子不是什麼正規的魔術世家吧。」

她閉上了眼睛半響，然後才輕嘆。

「土地之中有生靈的哀嘆和怨念。」

「你說的不錯，這裏是間桐家——曾經的操蟲魔術的世家，只不過到這一代已經沒落了，就連本次的繼承人也是從別的家族裏過繼來的。魔術相當地……反人類。」

陳默想了半天才找到形容間桐家魔術的辭彙。

「曾經嗎？」

「嗯，因為現在已經只剩下那個過繼來的妹子和她無血緣無魔力的哥哥了。」

「哦？聽你的這個語氣，該不會是你對她們下的手吧？」

美狄亞抬眼，似笑非笑。

陳默挑了挑眉，有些失笑。

「你還真是猜對了……不過那是有人拜託我，我不過為了承諾罷了。我可是個重承諾的人呢。」

拉着美狄亞的手，陳默轉身遠離了間桐家。

如果沒法正面下手的話，也許可以側面打聽打聽。

陳默要去的正是在這附近的衛宮家——

按下了門鈴，在這終於恢復了點生氣的街道，陳默也感覺放鬆不少。

作為對生命氣息相當敏感的賽亞人，他可不喜歡那種死氣沉沉的地方，那隻會讓他迷之產生一種破壞欲。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來了——誒，師父？！」

打開門的衛宮士郎呆愣在了原地，完全沒想到這個點陳默居然會來上門。

他轉了轉眼珠子，目光落在自家師父旁邊那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身上。

「這位，難道說……是師母？！」

衛宮士郎這一句話一出，大家都是互相懵逼地看了看。

美狄亞立刻尷尬地鬆了牽着的手，陳默有些哭笑不得地按了按額角。

「好了，你先閉嘴……我們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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