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赫敏·格蘭傑
女孩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來，這才停下了腳步，她茫然地回頭看喊住她的人，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對方是誰。「薩菲羅斯學長好！」赫敏·格蘭傑肯定認識薩菲羅斯，至少作為一個同樣熱愛泡圖書館的人，她不可能不認識霍格沃茨的三年級學霸。赫敏在叫出薩菲羅斯的名字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糟糕，她窘迫地抽手揉了揉眼睛，支吾道：「抱歉……學長……我不是故意的。」「叫我薩菲羅斯就好了。」薩菲羅斯說道，「你為什麼走這麼急，現在還不是晚宴的時間，你可不是會趕着提前去餐廳的人啊。」女孩子露出一點滑稽的驚訝表情，然後文不對題地說道：「你認識我……？」薩菲羅斯點頭。赫敏眨了眨眼睛，薩菲羅斯發現她眼眶又紅了一些，好像要哭了一樣。薩菲羅斯心裏叫苦，他可不是那麼會安慰女孩子的人。「有什麼煩惱，不妨告訴我。如果不方便告訴我，你可以選擇看書，書里的世界遠大於我們現實所看到的，無盡未知的謎題亟待解決，你會發現現實中的苦惱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赫敏·格蘭傑被他一番說辭唬住，愣怔地點頭，眼裏逐漸變得清明。「學長，你現在要去哪裏？」薩菲羅斯改變了主意。「圖書館，你呢？該不會真的要去餐廳吧？」赫敏眼睛一亮，劇烈地搖頭道：「不，我能和你一起去圖書館嗎？」「當然。」……「我一直覺得這裏很神奇，我想不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從這個步驟……到這裏。」「三滴苦艾草汁，不只是為了中和前面過於激烈不穩定的材料，更重要的是給接下來加入的犀牛角粉製造一個……適合它被萃取藥性的環境。你看這裏，靜置了足足十五分鐘，如果沒有苦艾草的輔佐，犀牛角粉不可能那麼快就萃取好。」「原來是這樣……」萬聖前夕的晚宴將臨，圖書館裏面的學生變少了許多，薩菲羅斯和赫敏躲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赫敏攤開她的魔藥學課本，向薩菲羅斯請教問題。「舉個例子，水溶性物質溶於水，油溶性物質溶於油，這是非常明顯的兩個屬性，在這裏苦艾草汁就是改變了前面一鍋葯湯的性質，處於某一個閾值，正好犀牛角粉可以更快被萃取，但是又不會破壞完整的藥性。」「薩菲羅斯學長，冒昧問個問題……你出生麻瓜家庭嗎？」「很明顯？」薩菲羅斯挑眉。說他是麻瓜出身也沒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確實是一個不懂魔法的「麻瓜」。
赫敏笑着點頭。「在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前，我準備要參加一個升學率極高的中學的入學考試，所以稍微接觸了一些化學入門基礎，你所說的例子，很顯然就是麻瓜們的知識體系。」「沒錯。」雖然現世的記憶已經變得久遠，但是應試教育而學的那些知識，薩菲羅斯還能依稀記得幾分。「麻瓜的知識也同樣是知識。」薩菲羅斯想了下，張望了下四周，最後目光看向天花板上的燈，「電是麻瓜發現的，但是同樣可以為巫師所用。麻瓜的知識體系中也有很多有利於我們掌握魔法的東西，只是有些目光短淺愚昧的純血巫師故步自封，看不到罷了。」赫敏·格蘭傑的眼睛亮了起來。「是這樣嗎！」年輕的女孩彷彿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神秘的領域連鄧布利多都不能理解，只有出生在麻瓜家庭，能夠對麻瓜和巫師的知識都充分掌握的人才能管窺一部分。她的人生至此，和原本該有的軌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天晚上讓格蘭芬多一年級生驚訝的是，他們當中的學霸女——一直被戲稱走錯學院的拉文克勞的赫敏·格蘭傑，真的出現在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無意間傷害了女士的兩個男孩們立刻把自己內心的愧疚給忘記——很多時候，我們只有真真切切給別人帶來看得見的沉重的傷害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我們做了多麼不可原諒的事。雙胞胎更加驚訝，因為……赫敏·格蘭傑是和薩菲羅斯一起走進來！然後跟着薩菲羅斯走到拉文克勞長桌的！「這樣好嗎？」「沒事的。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很友好，一年級生也曾經讚揚過你——你可比他們更厲害。」如果說斯萊特林信仰力量，那麼拉文克勞就只服從擁有智慧的人。赫敏·格蘭傑毫無疑問地被眾人接納了。晚餐熱熱鬧鬧地開始，豐盛的食物也憑空出現在了長桌上。赫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怎麼覺得，我們這裏的……好像更加豐富？」薩菲羅斯把一盤非常東方菜的麻辣豆腐放到了赫敏面前，對她眨了眨眼睛，「秘密。」剛相遇時還窘迫地紅着眼睛的女孩子現在已經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她被對方逗笑，抖著肩膀，發着清脆的笑聲來。薩菲羅斯想不通，這麼可愛的女生，為什麼那兩個格蘭芬多男孩會對她看不順眼、處處針對，甚至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地出言不遜。她也許有時會因為自己掌握了多於他們的知識而顯得更加自信或鋒芒畢露，也許這點在那些不學無術的格蘭芬多們看來就是在洋洋得意地炫耀。赫敏不該為沒有在格蘭芬多結交到朋友或者被羅恩·韋斯萊的唐突而悲傷的，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薩菲羅斯確實喜歡拉文克勞學術的氣息，因此在《哈利·波特》中，他也格外欣賞那些拉文克勞或接近拉文克勞的人，比如赫敏·格蘭傑。更何況她還是麻瓜出身的，也許他想要做的一件事情也會有進展了。薩菲羅斯心情大好地想着，有些不倫不類的東方菜品嘗起來也似乎比平日變得美味了一些。就在這時候，一陣喧鬧突然從教職工的長桌那邊傳來。奇洛教授突然暈倒在地板上，他不知道說了什麼，坐在前排聽到的人都發出驚恐的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