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研究魔法石（中）

之後薩菲羅斯試了幾個魔法，甚至連在斯萊特林的筆記上學到的一個用來讓石頭崩裂的黑魔法他都戰戰兢兢地用上去了，結果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邪惡的黑魔法並不能對魔法石產生任何破損，當然也不用妄想着從它上面割下哪怕一部分。這樣下去我要報警了。當然只是內心的吐槽，薩菲羅斯停下來，他覺得自己大概有那部分地方出了問題。他躺倒舒服的沙發椅上，拿起旁邊的書，那是他做好要研究魔法石的準備的時候從圖書館借來的，關於鍊金術的一本書。魔法石是尼可·勒梅發明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出這樣一塊神奇的石頭，對外宣稱，能夠點石成金，和讓人長生不死。關於長生不死薩菲羅斯只能保留態度，不過尼可·勒梅夫婦一直活了這麼多年，也佐證了這塊石頭確實有它神奇的功效，可是它極少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已知的利用魔法石能夠長生不死的只有他們夫妻倆，薩菲羅斯拿着這塊石頭也完全摸不著頭腦，想不到是怎麼使用。但是除此以外，以點石成金的奇異功能出現在巫師們面前的機會實在太多了，畢竟尼可·勒梅活了這麼多年，魔法石偶爾被好友借走去使用也是經常有的事情。這本關於鍊金術的專業書籍裏面就有講到不少，薩菲羅斯只看了一部分，見到出現都細心地拿書籤做好標記。在這一刻他簡直和赫敏感同身受，不能夠直接輸入關鍵詞就從搜尋引擎上翻出結果來實在是太痛苦了，他必須抱着這樣一本巨大的書，看着根本不是他母語的語言寫成的長篇大論，在裏面找出他所需要知道的那些東西。薩菲羅斯先翻出了被他標記好的那幾頁。「……尼可·勒梅的『石頭』在1854年再一次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他美洲的朋友拉文·克里斯向他借了『石頭』，結果轉而和幾個商人合作，邀請了一些美洲的鍊金術師參加一個小型私人的展會，在展會上，克里斯甚至拿魔法石想所有人展示了他是怎麼『點石成金』的。不過很快尼克·勒梅就趕到，他對克里斯的行為非常不滿意，從此之後，尼可·勒梅幾乎不再出現在人們視野中，不再結交新的好友，更拒絕把魔法石拿出來。他多次表示，如果他能夠銷毀魔法石，他恨不得它是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1683年，尼可·勒梅收了一名學徒生，在煉金巫師中是罕見的偏向黑巫師的一位，甚至他在向尼可·勒梅請教的時候就已經用上了他的化名——『盲光』，他在鍊金術上的建樹自然不可能如同他的老師，但是也不失為一位出色的學者。尼可·勒梅因為他的緣故，公開發表了一份文章，具體地講述了怎樣才能利用魔法石這塊神奇的石頭來輔佐煉金，因為他說，很多重要的步驟，都是盲光同他一起完成的。然而不幸的是，由於時間過去太久，這份文章至今保留的殘章不足半節（圖見後面附錄1254頁），煉金巫師們也無法從中獲得什麼啟迪了……」就是這裏！薩菲羅斯移動在單詞們上方的手指停頓了下來。1254……他在心裏念了一遍，然後翻起這本磚頭書，沿着頁腳印刷的頁數，尋找著附錄的這一頁。

他很快在倒數的尾聲找到了。果然只是殘章，這本書附上了複印件，只需要半夜就已經停下來，其中甚至還有火苗燒毀留下的痕迹，一大段的地方破了個洞，需要有超強的理解能力才能根據上下文搞明白。不過薩菲羅斯還是從頭讀了起來。「ChapterThree」紙張的開頭標註著節數，然後是標題「初涉『點石成金』」。對於許多煉金巫師來說，他們無法從這份文件中獲得啟迪的原因是他們畢生都無法接觸到作弊器一樣的魔法石，而留下來的殘章就是說明了關於魔法石的使用方法。在經過了1854年來自克里斯的打擊之後，尼可·勒梅顯得萎靡不振，那個時候這份殘章的完整版幾乎每個巫師都會在家裏放一份放着玩（……），但是在那個事件發生之後，尼可·勒梅用了一個強大的約束咒語，把那些複印本都銷毀掉，只有半頁殘章逃過一劫。大概尼可·勒梅知道自己不會再把魔法石拿出來，也對着最後的殘章不再追究。不過他把那些找上門請他重新把研究報告公佈出來的人全部趕走，甚至有些氣急敗壞。尼可·勒梅的學生盲光沒有選擇和老師一樣長生不死，他經過了和尋常巫師一樣長的歲月之後，安然歸於土地，連幽靈都沒有留下。後來尼可·勒梅駁回鍊金術協會的要求，用的原因就是有一部分產權屬於盲光，只有他一個人，無法決定公佈出這份報告，更何況這是幾百年前寫的，他活了這麼長，老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薩菲羅斯把書合上，目光牢牢鎖定着魔法石。他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塊石頭的跟前，然後沒有拿魔杖，閉上眼睛，揮動手臂。手掌張開向下，懸空覆在魔法石的上方，深呼吸，想像著金屬元素內部的結構所包含的奧妙，那種神秘的「符咒」徵兆著宇宙的一切……它並非無所不能，它也不能滿足你一切願望，它只是普通的石頭，當你相信它無所不能時，它一無是處；當你視它無物時，它才是它……薩菲羅斯按照那殘章所說明的，不停催眠自己去在心裏念著這樣的話，催眠自己去接納這樣的思想。等到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停下來重複到想要爆炸的念頭，睜開了眼睛。枱面上的石頭還是相同的大小和紋路，可是它彷彿變了一種材質，從深處散發着火焰一樣的光芒，即使被堅硬的外殼阻攔，也不能改變它的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