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聖誕假期前

聖誕假期終於到來了，每一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里都燃起了溫暖的火爐，但是穿堂風刮過走廊，那讓學生們穿再厚的衣服都感覺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戶玻璃被凜冽的寒風吹得嘎達作響，最可怕的是在地下教室上的魔葯課，坩堝的溫度也不怎麼能夠拯救包裹得嚴實的學生，他們只能不停地向手心呵氣，讓自己得以溫暖一些。薩菲羅斯帶了一個經過他改造的暖手袋到教室里去，只要放在桌上，被施展了魔法的暖手袋就會發出非常舒適的溫度來。在斯內普宣佈開始實驗之前，薩菲羅斯就拿着這個暖手袋取暖。斯內普只是瞪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話。不過當開始實驗之後，他的暖手袋被拉文克勞的一個女生借走了，斯內普立刻以她不認真做實驗為理由扣了拉文克勞五分，薩菲羅斯看那個女生都快要哭了。薩菲羅斯幾乎是按照本能地投放着魔藥材料，斯內普像是知道聖誕降臨，學生們都沒有心思去做複雜的實驗，為了不讓愚蠢的學生把他的教室炸掉，他給三年級生的課堂作業並不難，薩菲羅斯私下已經會做了，幾乎所有的細節都刻在腦海里，不需要他多麼費勁就可以做出來。斯內普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的動作——心不在焉，草藥不像以往一樣切得整齊，燒火也顯得迫切而凌亂。可是即使強迫症無法接受這樣的細節謬誤，薩菲羅斯的流程還是安穩地推進，他像是牢牢掌握了一個失敗臨界的點，踩在鋼絲上炫技一般地做着實驗。斯內普突然覺得憤怒的情緒幾乎要他爆發出來了。「薩菲羅斯！」薩菲羅斯被嚇了一跳，手一抖把多一點的懸浮草丟進坩堝，他沒來得及回應斯內普，立刻拿起放在旁邊準備對應緊急事件的一罐藥水倒了三滴下去，瀕臨崩潰的液體又冷靜下來。「教授，有什麼事嗎？」薩菲羅斯口氣里有些不悅，他做的好好地，要不是斯內普叫他，哪裏會出事故。「……不要走神。」斯內普說着，那塊巨大翻飛的猶如蝙蝠組成的黑袍閃到了前面的桌子去了。薩菲羅斯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如常地繼續推進流程，他的同學在旁邊替他抱了一下不平（「斯內普永遠看你不順眼。」），只有他自己和斯內普知道自己確實做的不好。薩菲羅斯有些難以平靜下來，距離他用魔法石把一塊真正的黃金弄出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到現在他都沒法從當時看到的震撼中走出來，一架起坩堝，他就會想起那天的場面。他檢查了好幾次，確定那塊生成出來的石頭是貨真價實的黃金，這讓他覺得驚訝又恍惚，以他學習的知識來看，他實在無法理解魔法石對金屬做了什麼事情。化學實驗中，總歸是物質進行作用而產生變化，變成另外的東西。如果魔法石真的可以點石成金，薩菲羅斯只能認定它是作為作用物而不是催化劑存在，可是在拿出來后，卻看不出來魔法石有什麼特殊的變化。薩菲羅斯承認自己有些智障，他應該換巫師的角度去理解，就算不是從巫師的角度講，這也不是純粹徹底科學的世界，他都接受了人可以施展魔法，為什麼連點石成金都覺得超越三觀呢？……以往的時候，雙胞胎聖誕回家，薩菲羅斯都會去送他們，但是今年他們兩個也不回去，隨着圖書館、休息室、餐廳的人在假期前最後一天越來越少，他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進餐上課，借完想看的書之後就到有求必應屋獃著。那隻貓頭鷹似乎知道了他不太喜歡被親近，沒有再傻乎乎地湊上來和他親熱，只是還會發出叫聲，好像在委屈地乞求關注——被薩菲羅斯冷漠地忽略了。

「把你送給雙胞胎好不好？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買寵物。」貓頭鷹似乎通人性，聽到這話立刻沉默，畢竟它一直呆在有求必應屋，雖然雙胞胎對待它比薩菲羅斯有好的多，但是他們倆在這裏做的實驗看起來就十分可怕，貓頭鷹每次看到他們做實驗都立刻躲遠。「喂！太過分了啊！怎麼能這樣！」這句話是給薩菲羅斯的。「我們可比你的主人友好得多吧！」這句話是給貓頭鷹的。薩菲羅斯掃了他們一眼，低頭繼續看書。雙胞胎打量著有求必應屋。「這屋子還挺通人性的啊，居然知道聖誕來臨而加了這麼多聖誕裝飾——薩菲羅斯，這肯定不是你做的吧，你肯定沒有這麼有情趣哈哈哈。」「他可是連格蘭傑小姐回家都不去送別啊，負心漢。」薩菲羅斯終於出聲：「你們夠了。」「好吧。」雙胞胎聳肩，「聖誕什麼計劃？」「去一趟對角巷，有事要做。」薩菲羅斯簡明扼要，能夠告訴雙胞胎這麼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雙胞胎交換了一下驚訝的表情，不過他們大概知道薩菲羅斯在學校外面還鼓弄著別的什麼東西，只是具體是什麼薩菲羅斯沒有告知而已。「聖誕節那天回來嗎？」「不出意外的話。」薩菲羅斯回答。「那好，提前邀請你參加韋斯萊的家庭聚會！今年媽媽一定會再給你織一件毛衣，記得穿上！」薩菲羅斯：「……」能拒絕嗎？……不過在聖誕節到來之前，他確確實實要去對角巷，並且在破斧酒吧住下來——像往年一樣，躲開所有的教授就好。不過薩菲羅斯一直在私底下相信鄧布利多是知道自己總是偷跑出去的，他從家養小精靈那裏得知校長的許可權有多大，也許他無法控制城堡做很多事情，但是他可以得知城堡的無數秘密。薩菲羅斯嘆了口氣，不再去像鄧布利多，這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希望他們不要有對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