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志波默

有沒有家人？呵呵……又是一個看見年紀輕輕卻有力量的苗子就想掌控到手中拿出去給所謂大家族裝逼的螞蟻嗎？

陳默聽到志波空留詢問的話，心中無聲地發出冷笑，他抬頭對上了志波空留的眼睛，卻發現那一雙跟碧海藍天同色的眼眸裏頭竟然清澈無比，有如山間的清泉，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算計的意味，哪怕是一點都沒有。

志波空留的眼神令早已經習慣和敵人周旋於計謀之間，看穿了人世之間的你虞我詐的陳默有些驚訝，這個男人彷彿只是出於看到一個小少年的關切問候。

這難道就是……志波家的人格魅力么？

「嗯，我今天才剛到尸魂界。」對於志波空留的詢問，陳默最後還是選擇了將實話告訴他。

「可憐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空留，志波空留。」來到尸魂界的靈魂雖然都會適當地變得年輕——可這僅限在三十歲之後死去的人，年齡表現在三十歲之前的全都是年紀輕輕就死去的，志波空留看向陳默的眼神里情不自禁地帶上了些許同情，卻不敢或許明顯，只怕傷了孩子的自尊心。

「陳默。」陳默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地瞄了一眼志波空留，也許連志波空留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小細節，他卻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作為尸魂界四大貴族之一的志波家的家主，自我介紹的時候居然將名字放在了前面，可見在他的潛意識之中，他應該先是作為空留存在，然後才是志波家的家主。

有趣。這樣的發現讓陳默忍不住多看了志波空留幾眼，這樣身處名利權貴的漩渦之中卻沒有迷失的人真是罕見。

「真是的，明明是個只有十六歲左右的孩子，就應該要有點孩子的樣子嘛，老是這麼早熟地板着臉多不好啊。」志波空留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在陳默面前蹲下，視線正好兩兩相對，他寬厚的手掌輕輕地落在陳默的頭頂上揉了揉，溫和地笑着，「剛剛的怪物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是以前見過么？」

「……不要隨便摸我頭，以前在現世見過。」陳默無奈，看來這志波空留明明見識了他短時間內消滅了三隻虛的力量，而且最起碼也有十六歲的樣子，卻還是執意把他當成了小孩子。真是……

「嘛嘛，別這麼生氣小孩子就是要多這樣摸摸頭才能快點長高呢！」志波空留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對了，小夥子。」

哦？終於要進入正題了么？陳默好整以暇地看着志波空留。

「你介意多一個爹再多一個美麗的娘嗎？」志波空留嚴肅地說道。

「誰？」陳默明知故問道，志波空留的心思陳默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看出了這個男人沒有惡意，所以沒有立刻進行攻擊或者拆穿，只等着他親口說出來。

「我，還有我內人。」沒想到陳默會這麼問，志波空留摸了摸鼻子，無比認真地看着眼前這個小少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人販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願意嗎？」

「……好。」陳默爽快地回答道，他想要變得更強大，原本之所以想要從流魂街開始潛伏進真央，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志波空留——從死神的動畫里的小片段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真央提倡貴族平民共處，可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貴族所受到的教育比流魂街出身的流魂要好得多，甚至連進刀魂宮的通道也是單獨設置，從各人的斬魄刀的能力來看，貴族所進入的刀魂宮的藏刀應該比平民進入的那一個里的藏刀要好得多。

所以，既然有人真心邀請自己成為志波家家主的兒子，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如果遇到反對的人，那就全都暴力鎮壓吧。

「真的！？太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志波空留的妻子好不容易生下的長子——志波陳默！」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警惕的小孩子居然這麼輕易地答應了他的要求，志波空留高興得直接抱住陳默蹭了起來。

「……志波默。」陳默對於志波空留直接把他的姓氏和名字當做是一體的名字有些無語，於是忍不住開口糾正道。

「嗯？小默你比較喜歡單字的名字嗎？也好！走吧，我們現在就回家去見你的媽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志波空留沒過幾分鐘就已經快速地進入了父親的這個角色，他站起來拉着陳默……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志波默的小手，他高興地輕輕牽着他向靜靈庭走去。

對此志波空留的迷之興奮，志波默表現得一如既往地淡定，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志波空留的身後，他們這樣的組合，如果這時候有路人經過看到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感嘆這一對天真傻爸爸和沉默酷兒子的巨大反差。

志波默在志波空留的帶領下以無人察覺的方式進入了靜靈庭之中的貴族庭院，出乎意料的是，志波家的建築物竟然是非常正常的日式貴族庭院，整體分佈規劃合理，看上去有一種靜謐的天人合一之美。就這麼看來，完全想像不出幾百年後劇情開始時那個已經遷出靜靈庭的志波家的建築是多麼地具有超後現代主義畢加索風格，還夾雜了野獸派的元素。

志波默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很慶幸，他不用住在那種毀滅人審美的可怕建築之中——不管怎麼說，真的是太好了。

進入志波家之後，志波空留沒有能去找約定計劃中的志波靜美——因為他剛剛帶着志波默進入了志波家的內庭，一個刻板模樣的侍從就把他和志波默帶到了志波家長老所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