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人馬的立場

費倫澤話音一轉，卻變得無比嚴肅，「人馬們知道，巫師們可不知道。」薩菲羅斯在一瞬間沒有聽懂他想要說的話。「什麼意思？」「你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比波特家的男孩更明顯。他是靈魂的氣息，你的……是血液。」薩菲羅斯心裏一驚。他能夠通過一個人的魔法波動來判斷是誰，相信除了他，巫師界也許還有別人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他真的和斯萊特林有什麼關係，那天晚上伏地魔把自己認成了他哪一塊魂片也不奇怪，那全然是某種神秘的感應，可是如果連人馬都能夠察覺到他們有關係，那麼事情可就嚴重了許多了。薩菲羅斯沒有說話，可是心裏已經一凜。「有多麼明顯？」他第一個問題是這樣的。費倫澤深深地看着他。「你果然知道許多事。」現在也不是什麼藏着掖着的時候了，薩菲羅斯坦蕩地點頭，「你見過我的貓頭鷹嗎？她很神奇。」費倫澤聽到他說起白毛，不知道為何居然露出了些許的膽怯。「我倒寧可她是貓頭鷹。」他嘀咕了這麼一句。「你知道她是什麼生物？」「我不能說。」費倫澤直接回答。薩菲羅斯眸色一暗，不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們還是回正題吧。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實際上算起來，我幾乎一直都是在鼓裏，全都是一知半解，我也不能夠解釋出什麼所以然來。」費倫澤點頭。「就像是星星告訴我的預言，也從來不可能那麼詳細，星星要我們無猜測。」薩菲羅斯可沒有耐心這樣兜圈子。「我其實就好奇，您特地找我，是想向我驗證什麼，還是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是你知道了什麼東西，想要告誡我？」他這麼直截了當地問出來，令費倫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人類用於都喜歡這樣的沒有詩意。」「也許我的詩意並不是星星。」薩菲羅斯說。費倫澤愣了下，然後點頭，「你也許是對的……不，你肯定是對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先生，我們已經浪費足夠多的時間了，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費倫澤又嘆了一口氣，這回終於嚴肅地看着薩菲羅斯，「好吧。我們來說一下……我確實想要從你這裏驗證一些事情，因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還有，我自然是希望，在您的力量好沒有全然恢復之前，我能夠給您一些幫助。」「為什麼？」「您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我做這種事，應該也不奇怪吧。」薩菲羅斯心裏一驚。「你能夠預言出來……？」

費倫澤搖頭。「不，這是因為霍格沃茨的魔法契約。我們生活在禁林里，受霍格沃茨的魔法庇佑，也要忠於霍格沃茨。」人馬說到這裏，鞠了一個躬，「請允許我向您行禮，歡迎您回到霍格沃茨，學校永遠的主人。」薩菲羅斯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我是誰嗎？」費倫澤點頭。「只要是和學校有契約的生物都會知道的。儘管很不可思議……」「確實會不可思議。」薩菲羅斯贊成。費倫澤繼續說：「您看起來和傳說中不太一樣。」「怎麼？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人？」他倒是有些興趣想要知道，人馬們記載的斯萊特林是怎麼樣的。可是費倫澤卻搖了搖頭。「不成效的東西不必說起。他們不過是已經沒有用途的預言罷了。」「那好吧。」薩菲羅斯點頭。「看到我就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沒有作假嗎？」「是的。站在您的面前，我已經感受到了我們之間有着強烈的契約牽絆。人馬雖然只對星相感興趣，但是我們依舊是霍格沃茨的一員，如果有什麼困難，只要是您，隨時都可以調度我們。」薩菲羅斯大概聽出來了一些東西。「你是代表所有的人馬來和我說話的嗎？」「是的先生，可以這麼說。」他明白過來了。人馬一直以來生活在禁林裏面，和霍格沃茨的人類學生和教師的相處並不算愉快。如果薩菲羅斯沒有記錯的話，大部分的人馬都沒有費倫澤這般的溫和，他們都比較高傲，不屑於與人類為伍，甚至歷史上還有人馬和人類發生戰爭的記載。之前霍格沃茨一直沒有出現過新的主人，而即使是校長，也不過是霍格沃茨的雇傭，算不上是可以控制整個霍格沃茨的人，也自然沒有權利驅使人馬，因此人馬和人類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薩菲羅斯的出現讓這個事情有了變化。人馬即使一直目中無人，可是他們和霍格沃茨的契約一直到還存在的，只要他們生活在禁林里，就會祖祖輩輩地延續下去。他們必須隸屬於霍格沃茨，這個從屬關係在沒有出現主人的時候像是漫不經心的玩笑，可是在薩菲羅斯出現后，人馬就算是真真給他控制了。只要薩菲羅斯稍微有些不開心，或者他是個暴怒的人，隨隨便便對着附屬於霍格沃茨的生物大開殺戒也沒有人可以阻擋——畢竟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物。而斯萊特林本人，在各種書籍的記載之中又顯得是那麼的可怕，他可是伏地魔的祖先，比伏地魔可怕多少被的黑魔法師。如果這麼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這個時代，別說是人馬，可能全世界的巫師都要嚇死。人馬自然無比擔心斯萊特林是個喜怒無常又殘暴的人，找到機會去接觸表明忠心，當然要迫不及待地上了。薩菲羅斯心裏也是囧囧的，被當作比伏地魔還可怕的大反派可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我不會驅使你們做什麼事情的。你們只要不背叛霍格沃茨，保護好霍格沃茨就可以。」聽到了薩菲羅斯這句話，費倫澤明顯鬆了口氣。這時候，薩菲羅斯又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得問問你，如果不是因為霍格沃茨的契約，發現我的身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