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新的策劃

不幸還是萬幸？查理·艾維斯正是公司初期最為需要的那種魔藥師。他的天賦或者說千錘萬鑿出來的能力很快就被負責人相中了，查理·艾維斯一夜翻天，再也不是那個捉襟見肘的窮光蛋。他事業的起步才剛開始。隨着他在公司里業績越來越好，他也逐漸獲得越來越多的權勢，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區的負責人，不再需要親自去製作魔葯，他需要做的事情是監督和教導一些新員工如何掌握火候，如何做到更高效地利用魔藥材料。查理·艾維斯深呼吸，給自己打氣。他知道今天會有很重要的人物到來，也知道這個人是誰。「旅人」。誰會不知道「旅人」呢？那是在所有魔藥師眼裏奇迹一般的存在，他才剛加入歐洲魔藥師協會不到一年就成為核心會員，之後在協會內幾次發表了重要的論文，而在他加入魔藥師協會的第二年，就和馬爾福家族展開合作，開起了這家魔葯公司。現在還有誰不知道，技術入股的「旅人」先生提供的手段，才是這家公司之所以能夠量化生產魔葯的核心原因，他身為魔藥師，卻發明了這種逼得無數魔藥師無路可走的技術，在私底下，查理就認識無數魔藥師總是在咒罵他。可是只有接觸過「旅人」提供的技術，才會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成就。查理·艾維斯隱約感覺魔藥師的時代就要從這裏開始有所改變，他也在歷史車輪滾動的痕迹中，他為這個認知戰慄不已。而且，不說這麼假大空的東西，擺在眼下更加重要的是，如果他的計劃「旅人」過目同意，他將會一躍成為幾個區的管理者，甚至如果有機會，他可以爭取入股公司！至於什麼魔藥師不該成為一個魔葯製作中僅有一部分的螺絲釘之類的言論，那又關查理·艾維斯什麼事情呢？*如果有哪個麻瓜熟讀工業革命的歷史，對從個體作坊到機器大工業這段過程比較熟悉，大概會對歐洲巫師界這場魔藥師的動蕩充滿迷之既視感。當年麻瓜的工業革命也是碾壓這無數手工作坊而發展，薩菲羅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大逆不道，相反，帶着巫師往高科技的路上一點點前進，是多麼偉大的一件事情啊。馬爾福已經在一個等候廳裏面等着他的到來了。「『旅人』先生，好久不見。」上一次見面應該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他們雖然一直維持着書信往來的交流，但是畢竟有不少東西還是要當面才可以說清楚，即使是馬爾福家的貓頭鷹，也總歸有被人截胡，不安全的時候。馬爾福一點也不提自己已經大約知道了「旅人」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雖然他把目光放到了那些高年級的學生身上，已經跑偏了。薩菲羅斯也知道馬爾福遲早都會根據自己的休假時間猜出自己可能的身份，不過綜合整個霍格沃茨所有學生的魔藥水平，薩菲羅斯認定馬爾福最多猜測自己是教師罷了。「馬爾福先生，好久不見。」薩菲羅斯沖着他點頭，然後看向費倫澤。費倫澤就好像一個非常盡職的保鏢，保持着他的寡言。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綽號是『人馬』。」「『人馬』？」馬爾福揚眉，「您的朋友喜歡星相？」「不，他更擅長決鬥。」薩菲羅斯回答，他的話讓馬爾福瞬間明白自己冒犯了對方，雖然人馬=看星星占卜這個等式在巫師界一直很成立。「『人馬』先生好。」「馬爾福先生好。」不過他們還是有驚無險地把招呼打過去了。馬爾福知道他的合作夥伴並不是一個喜歡奉承的人，立刻就進入了交談的正題。「您應怪收到了我上一周發給您第二季度的報表吧？」「收到了。」「您有什麼看法嗎？」馬爾福問。薩菲羅斯如實回答，「我對生意一竅不通，有什麼您儘管說好了。」聽到他這話，盧修斯立刻點頭，然後手一揮憑空變出了一疊的羊皮紙，翻出來給薩菲羅斯看。「這一個月……還有這裏……這邊的數據變換也很有意思……這段時間……後來我們發現……」不知道馬爾福有沒有在麻瓜的經濟學院進修過，或者看過什麼經濟學之類的書，如果沒有的話，那他真的是一個無師自通的商業奇才了。在他的講述下，薩菲羅斯很快就學會了如何在那些複雜又冗餘的數字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綜上。」馬爾福把羊皮紙一整卷都合上，沉重的說，「雖然可以看出我們仍舊在擴大市場，但是說實在，這個速度已經變得越來越慢，遠低於預期。我們經過分析，確認不是有新的對手出現，而是在我們現在上市的幾種魔葯基本已經達到了飽和的階段。現在已經不是隨時決鬥的中世紀，人們最多和配置傷葯一樣在家裏放幾罐白鮮，這些東西乍一看是大量消耗品，其實不然，我們的藥品質越高，人們對數量的需求就會逐漸減少。別的藥品也面臨一樣窘迫的困境。」他雖然說着困境，但是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他很着急不安，可見在找薩菲羅斯過來之前，他已經心裏有了對策，甚至可能已經有一整疊的計劃，就等著薩菲羅斯來看看哪個可以執行了。「我相信，馬爾福先生肯定不是束手就縛的人，您一定有了主意了吧？」薩菲羅斯不喜歡恭維，不過顯然盧修斯·馬爾福很需要，他受了這個恭維，這才不賣關子了。「當然，我覺得一個公司可以一直活躍在人們的視線里，最重要的就是要常常推陳出新，所以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計劃研究新的魔葯，爭取再一次佔據市場。」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向公司內的魔藥師徵集想法，最後挑出了這幾個方案，『旅人』先生，您看看裏面有什麼可行的方案嗎？」一疊羊皮紙果然落到了薩菲羅斯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