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一千零五十九章恨
程鴻衝出來以後,可把帶兵趕過來的程安嚇了夠嗆!當看到程鴻手裏抱着的兩個炸藥包以後,更是頭髮梢都冒汗了!
太嚇人了!一樣是程家的人,二郎三郎那裏就好混的多!大郎這裏雖說武力超群,可是他也太愛冒險了!簡直就是玩命啊!
「少郎君,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這……」
「別提了,沒想到吐谷渾人這麼傻,這土蕃人這麼奸詐!弓弩帶了嗎?」
程安道:「帶了,保命的傢伙,怎麼可能不帶?」
「那就好,給我壓制住城頭!我要再去一趟!」
程安連忙拉住程鴻:「少郎君,你可別去了!君子不立危牆!你怎麼還來兩次?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壓制!給我壓制住!」程鴻說完搶過一面大盾,頂着盾牌就沖了出去……
「壓制!別讓牆後面的人射箭!」程安看程鴻沖了出去,還怎麼可能說別的?先壓制住再說吧!
程鴻衝鋒,有他自己的想法~就他這一身,基本上無視對方弓箭!炸藥包只剩下兩個。
萬一要是別人來,被射倒了,或者點燃了炸藥包,那攻擊勢必受阻!還不如自己直接衝過去,別的不說,自己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射倒!
只要小心對面潑下的火油和射出的火箭即可!
現在有了程安帶來的弓箭手壓制,程鴻絕對能成功!
果然~程鴻一路跑到城下,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在牆根下面用三棱刺摳下來兩塊磚,炸藥包往裏面一塞……
在引線的「哧哧」燃燒聲中,程鴻跑了回來!
「轟!」
炸外城牆炸藥包沒建功,但是除了外城牆,炸藥包反倒是頻頻立功!
像什麼箭塔、固守房屋……
還有就是這內城,直接炸了一個兩丈寬的豁口!
而且這根本不是兩丈寬豁口的事,這炸藥一響,對面的土蕃人哪裏見過這個啊!這可是內城,很少有參加外面戰鬥的!
這就導致了他們根本就沒看見什麼炸藥!這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天神發怒呢!跪地求饒者有之,胡亂跑動者有之……
程鴻早就拿好了陌刀:「衝鋒!」
程鴻扭身剛想衝鋒,被程安一把手拽住了:「少郎君!少郎君!你……」
程鴻一看程安急的都快哭了:「好吧,好吧,我不沖了!讓他們沖!」
程安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沒有放手,先拽著吧,萬一待會兒我一撒手你又衝出去,我找誰要人去?
「所有人過來,保護少郎君!」
「諾!」
程安帶來的親衛里三層外三層的把程鴻圍了個嚴實!
程鴻無奈的把陌刀交到了別人的手裏:「我這怎麼殺敵?」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個~」
程安一招手,後面有人拿出了當場去世弩!
程鴻……
近戰變遠程了!
「好吧!好吧!現在咱們可以去裏面了吧?」
「少郎君你別無奈,跟着你衝鋒實在讓人心驚膽戰!你說你武藝是高,可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
萬一你要是磕了碰了,你讓我們這群人怎麼辦?將來回家還怎麼住在程家莊里?
是,你鎧甲厚,可是在厚,禁得住火油嗎?這還是攻一個沒守過城的土蕃,萬一要是攻打守過城的怎麼辦?
少郎君,聽我一句勸,別動不動就上頭,這樣你沒辦法獨領一軍!
聽阿耶說~當初家主比你還能沖呢,現在不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後面壓陣……」
程安這下是逮到機會了,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程鴻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堅決不改:「誒?阿耶以前也這麼衝鋒?」
程安……
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啊!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這麼一耽擱,程鴻這裏才走過牆豁,現在的牆豁可不是剛剛那麼大了,一走一過,直接把這牆豁扒成了三丈寬!
房遺愛指揮着吐谷渾人衝進去以後,見程鴻沒過來,就在牆豁這裏等著!
程鴻招了招手,親兵們把房遺愛也圍在了中間!
程鴻舉著當場去世弩,點着殘餘的反抗力量!
攻破了內城,這一戰總算是完事了!這一戰從清晨,一直打到現在,已經開始掌燈了!
程鴻面前是一個大概幾百階的台階!僅剩的吐谷渾人正在往上面沖!噶爾·東贊就站在台階的盡頭……
「長安侯!你上來啊!這上面只有我噶爾·東贊一人!聽說你武力超群,可敢一戰?」
程鴻這時候反倒下令讓眾人撤退了三丈!
「老噶爾,別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從來都不是靠力氣吃飯的!我若是上去,不是不定有什麼損招等着我呢!
你呀,心早就壞透了!頭頂生瘡腳底板流膿的貨!若是想打,你下來!我讓你一手一腳!
另外~我早就升爵了,現在是長安郡公!這次打完你們以後沒準兒還能升到國公!
謝謝你們白給我一個國公的爵位,等我升了國公,會在祭祀的時候咄擺一個豬頭,那個就是給你的,你可千萬別客氣!」
噶爾·東贊毫不在乎下面爬上來的吐谷渾人,搖了搖頭:「長安郡公,恭喜你了!現在逞這些口舌之能根本沒什麼意義了!
土蕃敗了,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你們太強!
我一直沒搞明白一件事~大唐如此富饒,為什麼老惦記土蕃這窮鄰居?土蕃的地方,對於你們大唐來說,算是不毛之地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勞師動眾打這麼一個對於你們大唐來說連個流放之地都不如的地方?」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大唐稟著正義而來……」
噶爾·東贊搖了搖頭:「長安侯,我這次註定無法逃脫,而且以我的性格,不可能讓你俘虜!看在我這將死的時刻,讓我死個明白吧!」
程鴻想了想:「同一片天空,不能有兩個太陽,哪怕你是剛剛初升的太陽!」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是不是應該為土蕃的強大感到悲哀?
恨啊!和你們這樣的大唐生在同一個年代,就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