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碰的一聲,陳東陽怔怔的望着緊閉的房門,這一刻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的婚姻就這麼結束了,坐在沙發上眼前像過電影一樣,在想自己這麼多年自己在幹什麼。

陳東陽。

z國xj省w市一鋼鐵企業一名普通工人,有一女兒在南方一所二流大學上學,性格屬於沉默寡言行,也許是性格的問題導致婚姻的失敗,相貌是那種扔到大街上瞬間就淹沒的那種。

從小學到高中,在到技校畢業,然後當了一名光榮的鋼鐵工人,二十多年平平淡淡,同時也是平平安安的活到了四十多歲,過着朝九晚五,三點一線的日子。

喜歡上上網.看看書.鬥鬥地主.玩玩遊戲,和同事的關係一般般,朋友沒多少,人生毫無亮點,唯一欣慰的是,女兒不算漂亮但很懂事。現在看着空空蕩蕩的房子苦笑,''哎.日子還的過下去不是嗎。''

早上胡亂吃了點飯,穿上衣服,到離家不遠的工廠,開始干自己的活。

陳東陽是個維修工,今天的活不多,昨天手頭還有點活沒幹完,幹活時陳東陽覺得時間過的很快,看看錶一點多了,收拾了工具,洗了手就朝食堂方向而去。

打了飯,找了個位子坐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正吃着肩膀被拍了一下。

''師傅,昨天活幹完了?''

''嗯。''

''師傅,下午幹什麼?''

''不知道。''

''師傅,周末到南山玩去?''

''不去。''

''師傅,晚上喝一杯?''

''不去。''

''師傅···''

陳東陽側頭看看了看,''小六子,今天怎麼了?''

一個長的還算陽光的小夥子搖搖頭說:「沒什麼啊,對了師傅,過幾天我們想去高原旅遊,一起去吧?『』

陳東陽習慣性的搖搖頭、''不去。''

''師傅,你現在一個人,又有年休假,就當出去散心了。''

陳東陽聽說鬱悶的搖搖頭,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才一晚上就傳到徒弟耳朵里了。

''都知道了?''

小六子尷尬的笑了笑說,''師傅,不就是離婚嗎,趕明在找一個不就行了嗎、咳,那個師傅,去高原的事怎麼樣,你又沒出過遠門,現在又有假,呆在家閑也能閑出毛病來,正好出去走走,看看雪域高原。''

''看看那一望無際的綠色和成群的牛羊,那直插入天的高山,那片具說離天最近的地方,說不定到天上看看,想想就叫人神往.

''師傅去吧,去凈化你那鬱悶的心靈,去感受那的雄渾,說不定還能找到個高原姑娘,那企不是一庄美談。''

''師傅.師傅,你眼睛直直的看什麼呢?在食堂這種大廳廣眾之下意淫不好吧啊。''

而此時的陳東陽心裏暖暖的,不好的心情多少緩解了點。

''師傅?''

''我聽着呢,你接着扯。''

''哈哈,你到底去不去?『』

『』嗯,我想想。''

''別啊,給個準話。''

''你前陣子不是說要和李芹去高原嗎,加上我不好吧?''

''那個...那個師傅,小芹說,我一個男的,她們幾個女的一起去不方便。『』

『』我說為什麼叫我,湊數去啊,你說幾個是什麼意思?『』

『』師傅是這樣的,本來我和小芹一起去高原,結果他表姐和她閨蜜也要去,我一男的不方便,剛好你要出去散心,不如一起啊。''

''哈,我聽的可不是這樣,人家幾個女孩子要去高原,你死皮賴臉的要跟着,是不是這樣?『』

『』師傅,你會聊天嗎,在這麼說咱就不是親人了,師傅啊,你知道我在追小芹,你是我師傅,要給我創造條件嗎,你不覺得在離天最近的地方,收穫一份愛情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嗎?說不定你還能找到你的春天。''

陳東陽聽到這眼神以經暗淡了下來,小六子一看趕緊說:「師傅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幹活了,''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陳東陽望着徒弟的背影想着,曾經的我也是這樣快樂和無憂無慮。

下午,陳東陽幹了點雜活也就到下班的時間了,在換衣服時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是李剛。

''剛子,等我一會我換衣服。『』

『』好,你快點,''陳東陽知道他離婚的事是滿不住了。

李剛,陳東陽的死黨之一,在剛鐵廠另一個部門當個小頭頭,平時很忙,逢年過節有事才見一面,有事沒事電話到是打了不少。

坐在李剛的車上,陳東陽一言不發,李剛一邊開車一邊看了陳東陽一眼,''離了?''

''嗯,離了。''

''離了就離了,以後在找一個,''陳東陽不由一陣苦笑,

不一會車開到一個飯館的門口,正往裏走後面有人叫,''剛子.東陽,''回頭一看是鞏常風和劉長武,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鞏常風在公司坐辦公室,劉長武所在的廠子倒閉后又離了婚,在小區開了個五金店自己當個小老闆。

''走,咱們進去說。''

進了飯館兒坐好后,劉長武說:「東陽,不就是離了嗎,離了就離了,看哥們不是一樣嗎,該吃吃,該喝喝。天塌不下來。''

''老五說的對,過陣子我們給你找一個,這事現在多了去了,來來來,哥幾個走一個。''

陳東陽鼻子有點發酸,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好了,哥幾個有日子沒見了,今就是聚一聚,都說點高興的事。''

''對,對,對,來在走一個···''

這頓酒陳東陽喝的酩酊大醉,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第二天起來頭痛欲裂,這酒在不能往醉的喝,看看十一點半,反正也不上班,在睡會,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她姐打開的,陳東陽又頭疼開了。

''東陽。''

''嗯。''

''昨晚上為什麼不接電話?''

''和老五.剛子她們喝酒,喝多了沒聽見。''

''我問你,你是不是離了?''

''是。『』

『』多時候的事?''

''前兩天。''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為什麼離婚?離婚前為什麼不給我講一聲?你怎麼想的?孩子怎麼辦?你以後怎麼辦?你們有沒有想過對孩子好嗎……''

這時陳東陽,以經把手機拿到離耳朵一丈遠的地方。

十分鐘以後電話里的聲音才算平靜了下來,''東陽,現在你既然一個人了,就要對自己好點,天氣不好,不要穿的太少,小心感冒……''

這時的陳東陽眼睛熱熱的,''東陽你在聽嗎?''

''在。''

''事情既然這樣了你也想開點,我和你姐夫明天去看你去。''

''哎,姐,我明天有事,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現在馬上要出門,不和你聊了,再見。''

放下手機,陳東陽摸了把冷汗。這個姐姐從小就對他很好,現在退休時不時打電話問一問,他還有個妹妹比他小十歲,在市裏上班,姐,弟,妹的關係一向很好,當然他妹妹不敢向他姐一樣,一上來劈頭蓋臉的先罵他一頓。

陳東陽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房頂發獃,這二十多年的日在眼前晃啊晃。

伸出手,歲月就在指縫中流走了嗎?那麼人來到這世的意義是什麼?是來看這世上的光怪陸離的嗎?來看這世上的高低貴賤.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的嗎?就應該向蠟燭一樣燒一節化一節,直到燒完化為虛無嗎?就應該這樣活嗎?會不會有更廣闊的天地,會不會就像那些寫玄幻.修真小說寫的,不是自己的世界,而是沒找到自己的世界?那麼我的世界在哪…

我擦,我這是怎麼了,這麼深奧的東西也是我該想的嗎,以我的性格在這麼想下去,不是得了抑鬱就是弄出個神經病出來,我還有個女兒,要弄傻了自己那還了得。

靠.兩點了,原來意淫時間過的這麼快,難怪肚子餓了,起床.穿衣服,吃飯。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這期間小六子訂好了去高原的票,在單位請好了假,明天就要出發了。

第二天,陳東陽一人坐車到了火車站,遠遠的看見小六子在向他招手,旁邊有三個女的,一個三十多歲,應該是李芹的表姐,還有個二十多歲有點胖的女孩,應該是李芹的閨蜜。

李芹他以前見過,一米六七的高度,長腿.大眼睛.就是嘴唇有點薄。

陳東陽其實並不看好小六子和李芹,總覺著李芹有點勢利,不過小六子追的很緊,也就不好說什麼了,走上前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

從w市到高原,要在l市倒一趟火車,中間十幾個小時,小六子跑李芹所在的車廂獻殷勤去了。

陳東陽懶的理他,第二天十一點多到了l市,在車站附近吃了點飯,就坐上了十二點多的火車向高原而去。

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卧鋪,把唯一的一個背包扔在了行里架上,陳東陽的下鋪是個中年男子,沖他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了,對面兩個鋪位還空着。

過了一會有人過來了,陳東陽一看是兩老外,把隨身的背包放在陳東陽背包的旁邊,就坐在對面的下鋪。

兩個老外,一個有六十多歲,鬍子都白了,很有紳士風度,旁邊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女子,不到三十的樣子,火紅的頭髮,白人,看上去很有陽剛之氣。

陳東陽所在的地方很少見到老外,不由多看了幾眼。

''你好,''出人意料的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先開了口,雖然漢語不是很標準,但到也能聽懂。

''你好,''陳東陽出於禮貌回了一句。

''你好,''下鋪四十多歲的男子也回了一句,聽口音,陳東陽懷疑也不是z國人。

''我叫查理,她叫艾倫。''

''我叫陳東陽,''陳東陽伸出手和查理握了下,覺得查理的手很陰冷。

『』我叫朴永吉。''

''哦,你是h國人?''

''是的,''

查理和朴永吉握完了手以後隨意的問到。

這時火車緩緩的開出了站台,過了一會查理開口說:「噢,陳,你是第一次去高原嗎?''

''是的。''

''你的家在哪?''

''xj,那可是個好地方,美麗的嘠那斯,巍峨的天山.大漠.戈壁.草原。''

''那查理先生去過了?''

''是的,我去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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