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春屑一刻(大結局)

第058章 春屑一刻(大結局)

第058章春屑一刻(大結局)

——題記。

凡事有始就有終,有開始就有結束,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但凡秘密永遠不可能隱藏,我只願化開所有的心結,一切都歸於平淡。

………

就在薜塵少怒吼聲中,他一把把程紫蘿抓進了懷裏,粗暴的捕捉了她的紅唇,不理會她的掙扎,強行的撬開了她緊咬的貝齒,放肆的她的小嘴裏翻江倒海起來。

程紫蘿當即大驚,對於他懲罰似的吻本能的有些反感,接着逮著機會張唇一咬,要不是薜塵少見機得快,快速的放開了她,恐怕自己又要挂彩了。

「我說?你這女人怎麼老學不乖?都多少次了,你還敢如此粗魯對我?」要不是她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他早就一把掐死她了,薜塵少氣呼呼的瞪着她。

而程紫蘿卻挑釁似的一挑蛾媚:「那又怎麼?誰叫你每次都沒有經過我同意的就非禮我?」

這男人當真不是君子,對女人真是一點尊重都沒有,那她幹嘛要跟他客氣?想着以前接吻的經歷,那可說是驚心動魄,第一次把他咬出了血,害得他好久不能正常的進食,沒想到第二次被他擺了一道咬在了自己舌頭上,差點沒給咬斷了,還好這次平分秋色,誰也沒吃虧,可面對他毫無溫情的強吻手段,她還當真反感。

「你怎麼能把我充滿愛心的吻說成是非禮呢?你也不想想,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我去非禮,為什麼我都沒有去,反而我為什麼只單單的非禮你一人呢?」他忍不住氣她,這丫頭,難道這樣還不明白他愛她嗎?

聞言,程紫蘿小嘴一嘟,柳眉倒豎不悅的叫道:「我不希罕,我先走了,不打繞皇上去非禮其它女人了。」

話落,她轉身就向天浴池門口衝去,這個天殺的王八蛋,好色無比的大色狼,竟然還在心裏想着要去非禮其它女人,當真可惡至極。

就在程紫蘿的縴手摸上門把要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薜塵少快速無比的欺身上去,擋上了她快打開的房門的同時把她撈進了懷裏,不理會的憤怒與掙扎把她緊箍在懷裏,同時在她耳邊輕道:「阿蘿,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難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除了你,我又怎麼還有興趣再去親吻別的女子呢?」

聞言,程紫蘿的心強烈一動,剛才衝天的怒氣瞬間消失於無形,她在心裏暗氣自己沒堅持,為他幾句話就改變了自己的情緒而暗暗心驚。

接着雙手用力一推,一脫離他的懷抱她回身就跑,不想跟他再有什麼親密接觸,她很怕自己的心再次淪陷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所以下意識的逃避著,可她剛一逃到天浴池邊又被薜塵少逮進了懷裏,同時捧着她的小臉低聲叫道:「阿蘿,不要再逃避我的感情了好嗎?你知道,你此生是不可能再逃掉我的。」

他霸道的宣佈,直視着她的雙眼,不讓她有絲毫的逃避。

程紫蘿頓時心跳加速,躲閃着他那灼熱的目光,就怕只有一對上他的瞳眸,自己就會被溶化般,那將屍骨無存。

第一次在她躲閃的目光中見到了害怕,薜塵少忍不住心中暗笑,想來眼前的女子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都能坦然面對,從未露出過一絲一毫的懼意,可如今面對感情時竟然會感到害怕,真是想讓他不逗弄她都難,當下語音幽幽,他輕柔的問道:「阿蘿,還記得你我第一次進這天浴池的情景嗎?」

程紫蘿頓時心中一怔,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可沒什麼好心情,那是他在發現她身上佈滿吻痕時把她硬拖進來的,把她粗魯的丟進天浴池不說,還把她身上有吻痕的地方差點搓掉一層皮。

「當時我氣極了,看到我的女人身上竟然有吻痕,而且還不是我留下的,你說我怎麼能不瘋?」薜塵少語音低沉,真是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一肚子火。

程紫蘿一聽,想起他當時的粗魯心中也不免惱怒:「還說我,要不是你跟人結仇,又怎麼會有人把仇報在我的身上,天知道?那時候他應該去報復姻妃才是最正準的,因為姻妃才是你最寵愛的女人。」

她語氣酸酸的叫道,好似有根魚刺卡在喉嚨間,喘不過氣來。

「當時在你身上留下那些吻痕的是不是康夜藍那小子?」薜塵少可沒查覺程紫蘿的語氣中帶着酸味,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中此時正燃燒着一把熊熊大火。

聞言,程紫蘿一震,直覺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哼!我不但知道當天你身上的吻痕是那小子留的,我還知道他就是地下宮的宮主,而且更是皇朝四大家康家的後人。」看在他是康家後人的份上,他就免了那小子的死罪,可是一看到他還是很不順眼,誰叫他什麼女人不好喜歡,偏偏來跟他搶阿蘿呢?

程紫蘿當即一嚇,憂心的問道:「你……你不會為難他吧?」

天知道?不管上面提到的是哪一條,在這個時空來說,康夜藍都已經犯了死罪,她可不能看着藍眼睜睜的被人處死。

看到程紫蘿那麼為康夜藍擔心,心中雖然非常不悅,但還是淡淡的道:「放心吧!我不會把那小子處死的,當年皇朝四大家跟父皇交情非凡,我不會讓四大家的後人蒙難的。」

聞言,程紫蘿心中一喜,當即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高興的叫道:「少,謝謝你,我代表藍謝謝你了。」

就她這輕輕一吻,薜塵少滿心的怨氣頓時一掃而光,當下緊摟着她,可沒那麼容易讓她輕輕一吻給打發了,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他低語:「阿蘿,雖然那天出了很多意外,可你還記得那天你我赤身相對的情景嗎?」

輕他一提,程紫蘿當場就羞紅了臉,同時狠狠的敲了一記:「不記得,我全忘了。」

那時候他像色狼一樣想霸王硬上弓,竟然還有臉提,他不要臉,她都為他臉紅。

可薜塵少好像並不覺得丟臉般,反而更加邪惡的道:「唉!想不到只有我記得上次你我在這裏鴛鴦戲水的情景,真可悲……」

話落,他還一臉的失落。

可經他一提,那天跟他在天浴池裏赤身相對的一幕幕又無敵的竄進了她的腦海,程紫蘿頓時小臉似被火燒般紅艷,心兒更是亂跳個不停,而頭也垂得更低了。

「不過?即然你那麼快忘記了,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想起來呢?」話落,他邪魅一笑,語音裏帶着滿滿的算計之意。

「呃?」程紫蘿心兒一顫,不明他突來之語是何用意的抬起頭來。

就在程紫蘿抬頭的那一瞬間,剛好對上薜塵少那一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忽然她覺得薜塵少的兩眼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亮,跟夜空裏的兩顆星星似的,閃亮的星星帶着光和熱慢慢向她逼了過來,逼得她透不過氣,熱得她發乾心跳加劇,她想退開逃開,可他的好像帶着某種魔力般,瞳眸定一的望着她就是讓她移不開眼,終於,那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紅唇之上帶起一股炙熱,這股炙熱像電一樣剛落在唇上就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泛起一陣輕顫而且感到一陣暈眩。

把她的一切反應看在眼裏,薜塵少悄然的收緊了雙臂,讓她柔軟的身體更加貼向了自己,同時大掌一動,他在她耳邊細語喃喃,手滑上她的背直到她的身軀和他貼合,明顯的感覺到她身子一僵,他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吹了口熱氣,輕語着:「放心,別緊張,我只是要吻你。」

只是親吻?無形中程紫蘿心中一安,甜蜜的滋味一直在她周身迴旋,她想留住這樣的甜美感覺,她決定縱容自己的感覺一次,所以這一次她並未急着推開他。

背後的手指移動,按緊程紫蘿轉動的頭,她的頭馴服地向後仰,薜塵少的唇隨即覆上,他的唇輕刷過她的在逗弄、在折磨、在撩撥,嘴貼著嘴的撫慰,遊戲般的輕咬,甜、輕柔而且引人入勝,他的唇溫軟滑膩在她的嘴上劃下呢喃的痕迹他的舌探入親密地品嘗她。

她全身一僵,不是出於恐懼、憤怒、更不是抗拒,那是震驚一波接着一波,一股說不出的愉悅躍進她心湖,這是她從來不曾夢過的,悠然、閑適、酥軟卻無可逃避的。

他的唇吻上她細緻的下顎,她聽到自己的喉頭髮出無助的嚶嚀終於她哆嗦臊熱地依靠在他的臂彎。

接着,程紫蘿的手臂圈住了薜塵少,手指陷進他濃密的發叢,心跳亂蹦,她的嘴從順服變為貪婪饑渴而迫切地貼住他的唇,天搖地動,他沉入熱吻讓激情接管。

一時間,整個天浴室里好靜、好靜,微暈的燭光映照在兩個深深沉醉於愛戀中的身影。

終於,薜塵少再也不滿足親吻,再也忍不住自己體內狂竄的情慾,他的手緩緩的滑上了她的酥胸,緩緩的搓揉了起來。

一陣快感,狂襲而來,讓她不由得全身一震,與此同時她才發現,那個該死的薜塵少明明只說親吻,親吻有親吻到摸上她的胸,還把她腰間的絲帶也給扯下來,手還不停的往裏面探索的嗎?

心中大驚,她猛然一推,想推開這無比煽情的一幕,心下微慌,腳步後腳,想逃開他那溫曖的懷抱與那火熱的親吻。

「小心……」

就在薜塵少一聲驚呼中,程紫蘿立感腳下一空,亂舞著雙手,身子更是向後倒去,心中剛叫了聲不好,她已然忘了自己剛才正站在天浴池邊,猛然推了薜塵少一把,自己後退一步時反而踩空整個身子已朝天浴池中墜去,可與此同時,就在她下墜之中突然感覺她的身子被人一抱,接着薜塵少一下捕捉了她的紅唇,她全身本能一顫,一陣火熱滑上了心頭,接着只聞「碰」的一聲大響,濺起了無數水花,薜塵少緊抱着她同時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起沉落進了天浴池中。

又一次與薜塵少那性感的唇相碰,程紫蘿只覺大腦中轟然一聲,大腦頓時罷工,變得一片空白,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他那甜蜜無比的親吻,再也不見了其它。

髮絲,隨着水波輕飄,兩人同時向天浴池的底部沉去。

一入水中,薜塵少的吻更深了,依照以往的經驗,他緊緊的貼着她的紅唇跟她死命的糾纏,同時從她唇中吸取著空氣。

兩個人的舌尖在一起混合著火熱與激情,她心跳,她氣喘,她被他的熱情吻得神志昏沉而心魂飄飛,不知不覺中,她柔軟的身體迎合地貼着他。

而薜塵少抓准機會,借用水中的浮力,緊抱着她在水中翻滾起來,並趁她失魂之際,悄然的伸出了魔掌,退下了她全身的衣物,如果此時不抓住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以後再想要她可就難如登天了,此女只能誘惑可不能強求啊!

唉!誰叫人家武功高強他又打不過人家呢?而且他的權勢對她好像也沒有絲毫威脅,唉!做皇上做成他這樣,也真夠丟臉的了。

大手緩緩的撫向了她的全身,如一團火般燃燒起彼此的情慾之火。

而此時的程紫蘿,大腦中更是如夢似幻的混亂一片,感覺整個思緒中,除了他以外的世界已經不存在,她昏沉沉的反應着,雙手愛戀的摟住了他的頸子,體內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不知何時,他已退去了他全身的衣服,兩人藉著水的浮力不停的隨波翻滾,最後沉到了天浴池底,程紫蘿早已被他的激情溶化,緊緊的抱着他,最後懂他傳達的「我愛你」那三個字時,整個世界只殘留下他那邪魅至極的笑容,接着下體強烈一痛,就在她想張嘴驚呼時,他又捕捉了她的紅唇,同時又從她唇間吸取著空氣,接下來的一切,全都被情慾之火給全都燒毀了。

整個天浴池中,緩緩飄起了一層層水霧,似夢似幻,引起了人無限的假思。

………

清晨,當程紫蘿緩緩睜開瞳眸時,有一時的迷惘。

大腦正處在停機狀態,耳邊有陣陣水聲,難道是下雨了了嗎?只是眼前白紗飄渺,一時之間竟然讓她分不出眼前的一切是夢是幻。

她疑惑的輕轉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間寬大華麗的浴池,水霧迷漫中,那龍形的泉眼處正有熱水緩緩流出,帶起了滿室的迷幻色彩。

這是天浴池,她怎麼會在這裏?這可是皇上沐浴的地方,她心中一急,想快點離開這裏,可剛一動,酸軟的腰,腿,以及下體傳來的疼痛終於讓她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驚一回神間,發現自己正坐在天浴池旁輕紗罩里的床塌上,眼前白紗輕飄,恍如仙境,微一低頭間,果然看見身旁躺着跟她一樣赤著身子的他。

回想起昨晚她跟他不是在天浴池裏翻騰嗎?何時又躺上床塌的?

天!昨夜她都幹了些什麼?怎麼可以讓事情發展這樣呢?她不是不能忍受他三宮六院,要自行離開嗎?可為何偏偏又跟他上床了呢?

她懊惱的責怪著自己,可一斜眼間,剛好看到了身旁的他,不由得再也移不開目光,此時沉睡中的他像王子,幾近完美的體魄讓她深深着迷,俊美的臉龐曲線圓潤完美,輕柔粗獷的眉,此時瞳眸緊閉,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覆蓋在眼斂之上,在輕柔的光線中形成了厚厚的陰影,高而挺的鼻樑,嘴唇是完美的菱形,程紫蘿猛地想起昨晚跟他的火熱激情,傾城的臉上瞬間泛起紅艷的麗色。

啊!她從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好色,昨夜也為了他的美色所迷,繼而忘了自己的堅持,她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亂扯著自己的頭髮,痛罵着自己色迷心竅。

一掀身上的蠶絲被,忍着身體上因歡愛所帶來的不適,她輕身掙開他的懷抱就要就此逃去,逃離這讓她快要窒息的一幕,可纖足還未沾地,她只覺纖腰被人一環,接着一股大力讓她驚呼一聲向後倒去,接着一個強碩的體魄壓上了她。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程紫蘿慌慌的撇開了頭,雙手用力的推着他壓下的胸膛,根本不敢再看薜塵少的臉。

「做完就想跑,你沒打算要對我負責嗎?」他語音低沉,明顯的不悅。

「什……什麼?」程紫蘿的瞳眸瞬間放大,聽了他那大不要臉的話,她也顧不得自己害不害羞了,直直的瞪上了薜塵少那俊美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叫了出來。

「吃了我就想悄悄的跑掉,你也太不付責任了吧?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管如何你也別想拋棄我。」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薜塵少一臉的懶惰神態,而且如果她的眼睛沒有壞掉,沒有看錯的話,他竟然還在跟她撒嬌,哪還有平日裏的陰狠邪魅?哪還有半分帝王的架式了?

啊!這什麼跟什麼?程紫蘿呆張著小嘴,面對薜塵少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一時適應不過來,這傢伙,他怎麼可以把話反過來說呢?明明就是了他用心險惡的算計她,還以美男計來勾引她,害得她心丟了不說現在連身也失了,他即然還說是她吃了他還要她負責,天!究竟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天理啊!那她一肚子的委屈要向誰伸去?

她張大了嘴想說些反駁的話,可看他那一臉邪魅神情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見她那誘人的小嘴又張又合,大眼裏滿是不甘就是吐不出一句話來,看着這樣的她,薜塵少只覺那是無敵的誘惑,當下邪魅一笑,不理會她瞳眸中的不甘與委屈,當下就給她一個深深的長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緊得像是想將她永遠的嵌入自己的身體中,無限的愛意經由身體緊緊的相觸和綿密的熱吻傾瀉而出。

下腹處一陣火熱,才一個吻又激起了他想要她的衝動,星眸微眯間,只見程紫蘿的瞳眸朦朧,面龐上湧起一層酡紅的嬌羞在璀璨的晨光中倍加動人,他想要她的衝動就更加強烈了,大手撫上了她的柔軟,想想再一次好好的愛她,可與此同時,是哪個天殺的如此殺風景,天浴池門外卻響起了侍衛焦急無比的聲音:「啟秉皇上,出大事了,請皇上移駕……」

該死的,這位兒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薜塵少不理,在心裏低咒了一聲,吻著程紫蘿的唇,再一次的加深了柔情。

「啟秉皇上,真的出大事了,大臣們正在等著皇上商議國事,請皇上移駕……」沒辦法,事況緊急,侍衛在外冒死進言,已然嚇出一聲冷汗了。

此時,外面人聲浮動,腳步聲響,看來好像真的出什麼大事情了?

薜塵少劍眉緊皺,難道是昨晚交給康夜藍的事情,他沒有處理好嗎?還是有人趁機做亂?該死的,那些人都該死。

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突然散發出的森寒之氣,程紫蘿用力離開了薜塵少的糾纏,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藉機平息自己滿腔的熱情,這才開口道:「你先去看看吧?說不定真出大事了。」

如果不是真的出大事?想來那些侍衛也不會冒死前來秉告。

薜塵少輕輕地拂著程紫蘿那烏黑芬芳的秀髮,壓抑下滿懷熱血激蕩的衝動才放開被箍緊在懷中的人兒:「記住,你可欠我一次,現在我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辦好事情之後回來我一定向你討還,你可不許賴。」

真是個無賴,程紫蘿原本不打算甩他,可看他的架式要是她不答應他一定會跟她硬扛到底,要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可不好,心中只得忍了忍,一切以大局為重,但一想到他那曖昧無比的話,只得嬌羞無比的點了點頭,心裏頭更是說不出是氣憤還是甜蜜,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是媚眼如絲,真是說不出的美麗。

看到這樣的她,薜塵少暗自叫了聲要命,逃也似的跳下了床,要是在呆下去,恐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快速的穿戴好衣物,他深情的在她額上一吻:「等着我,處理好事情我會快點回來的。」

他話語中的曖昧氣息好濃,讓程紫蘿心兒亂跳忍不住又羞紅了臉,也就在薜塵少話落聲的同時,他又緊緊的抱了抱她,這才打開天浴池的門快速的沖了出去,同時又小心的關上了房門,可不能讓他心愛的女人春光外泄,與此同時她聽見侍衛跟他說話,接着他怒吼了一聲又把所有的聲音給掩藏了起來,接着腳步聲響漸漸遠去,霎時整個天池浴外面又全數的恢復了平靜。

輕起身,她緩緩踱步,把自己又丟進了天浴池裏,洗去一身歡愛后的痕迹,可那青紫色的吻痕卻佈滿了全身,讓她怎麼擦拭都洗之不去,讓她的心頭真是又羞又甜蜜,原來跟心愛之人歡愛,那種幸福的的滋味真的跟吃了蜜糖般甜蜜。

可是?一想到薜塵少離去時的情景,她的心隱隱不安起來,說是出了大事?會是什麼大事呢?

程紫蘿浸泡在天浴池中,真是越想心越不安,心中的懷疑就越來越濃,前所未有的強烈不安滑上了心頭,讓她再也來不及多想,從天浴池中一躍而起,訊速的穿戴好衣物就要趕上去看看,直覺來說,她知道出事情了,依照他們的反應來看事情還不小,而且她天生的敏感來說,更有一種感覺就是薜塵少好像故意隱瞞着她一樣?

一打開門,剛想衝出去的她被兩名宮女給攔了下來:「娘娘,皇上有旨,請娘娘在天浴池休息……」

「宮裏出了什麼事情?說……」叫她在天浴池裏休息,不是代表着薜塵少叫她哪裏也不能去嗎?如果不是皇宮裏出了什麼大事情,薜塵少一定不可能這麼對她,而且出的事情,說不定還跟她有關,而且還是她不宜親自出面面對的。

兩名宮女一聽,當即緊咬紅唇,看樣子是誓不說了。

程紫蘿當即玉面一寒,眼中的殺機立顯而出,她絕不容許別人在她面前還有所隱瞞。

兩名宮女一見,即一嚇,現在的皇後娘娘看起來好可怕,隨即雙腿一軟,當即跪了下去,但還是緊咬着紅唇一句話也不說,皇上有旨,她們誰敢多說一句那可就沒命了。

見她們如此,程紫蘿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身形一移,她直直的朝往衝去。

「娘娘,請不要為難我們。」見程紫蘿往外走,兩名宮女本能的移身擋住了她,只是眼中含着水花,好是為難的樣子。

程紫蘿頓感不耐,縴手一動,瞬間拍上了兩名宮女後頸,接着她倆還未叫出聲就倒了下去。

程紫蘿不敢再有所遲疑,抬步就嚮往衝去,可才剛衝出天浴池的大門外,幾名侍衛已然橫劍擋在了她身前,但言行卻恭恭敬敬的道:「娘娘請回,皇上有旨,請娘娘不要離開天浴池。」

「難道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嗎?快告訴我。」天!此時她才知道,她好擔心薜塵少的安危,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她都想跟他一起並肩面對,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侍衛們相互一望,一臉的為難。

「快說啊!」越是見他們如此,程紫蘿就越是心爭,如果不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所出的事情與她無關,薜塵少是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的。

「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皇上有旨,請娘娘回天浴池休息吧!」侍衛們對她恭恭敬敬的行禮,用意很明顯,就是請她不要再多問,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位皇後娘娘在皇上的心中坐擁的是什麼樣位置?所以就算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對娘娘無禮,可是皇上有旨,他們也不敢違抗啊!唉!這年頭啊!就屬他們做奴才的最難做了,搞不好還裏外不是人啊!

見着眼前的情景,程紫蘿雖然很想知道答案,可想來也明白,想從他們嘴裏是得不到答案的,當下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好吧!即然你們不說,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我這就回天浴池等皇上回來讓他告訴我就是了。」

眾侍衛聞言,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也就在程紫蘿一回身間,接着身子一旋,縴手電筒速閃出,眾侍衛頓時瞪大了眼,他們做夢也不敢相信做為一國之後竟然這般奸詐,說好了回天浴池的,卻又突然對他們出手。

程紫蘿得意一笑,驕傲的拍了拍手,見侍衛們全都怒瞪着她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向來兵不厭詐,這又怎能怪得了她,當下一閃身就向外奔去,不過這一次她小心的隱藏着形蹤,她可不想在沒找到薜塵少以前,又有侍衛與她為難。

只是很奇怪,宮裏的侍衛除了正常留守的人外,其它的全都向宮門外奔去,而且個個面色凝重,而且還帶着重型武器,忙忙碌碌,好像要打杖一樣。

看這樣的架式,好像皇朝真的出大事情了,而且有可能還是內亂。

當下不再遲疑,程紫蘿身形一閃就向皇朝的宮門奔去,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她都不能讓少出事,如果沒有了他,那她在這個時空又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

小心的避著侍衛,隱藏着自己的形蹤,一行到宮門處時,見這裏的守衛更嚴了,要想不讓人發現的接近薜塵少看來是不可能了,接着程紫蘿左右一望,隨即一點頭,當下縴手一動,腕中銀絲飛出,纏上了一旁樓閣處的房梁,當下身子借力騰飛而上,接着她小心翼翼的落於房頂之上,小心的隱藏着形蹤的向宮門處接近,即然薜塵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那她還是不要讓他發現自己的好。

只是,當她移動身形,把自己隱藏在宮門處的樓頂上時,探出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為很多想不到的人物竟然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整個皇朝宮門外,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包圍了四周,並且最為可怕的還是皇朝宮門外竟然佈滿了狠群,密密麻麻的,看樣子竟然有成千上萬隻之多,個個齜牙裂嘴,仰天嗷嗚,真是聲勢驚人,如果她猜想不錯的話,整個皇朝外圍可能都讓狼群和黑衣人蒙面人給全部包圍了。

而此時,站在宮門外眾黑衣蒙面人和狼群前最顯眼的那個紫色身影程紫蘿並不陌生,盯着他邪美的俊臉,程紫蘿當即鳳眸寒了寒,無聲的緊握著粉拳,那個討人厭的紫色身影不是「黑月神教」的教主沐天呂又是誰?

只是猜不透,他帶着他黑月神教的人和那些狼群到這皇宮裏來幹什麼?難道當真要以下犯上,藉機選擇嗎?

只是在下一刻,她就有了答案。

「怎麼樣?皇上,考慮清楚了嗎?只要你肯把阿蘿跟紫龍雙玉交出來,我就讓我黑月神教的人和這些狼群全數退去,不再與你為難如何?」沐天呂輕搖著摺扇,還是一慣的邪笑,紫衫隨風而飄,整個人看上去邪氣俊美非常。

只是再俊美又怎麼樣?就是不學好一樣惹人厭,程紫蘿在心中暗自又追加了一句,雖然她一向對沐天呂的印像不好,可在經歷過魔鬼谷的一切時又稍稍改觀,可沒想到惡魔始終是惡魔,永遠不可能變成天使,沒想到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帶着一幫壞蛋到處耀武揚威的做盡壞事。

乖乖,這回更不得了,竟然跑到皇宮來撒野,看來他是真的跟整個皇朝扛上了,如此看來,這一次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竟然還在打她和紫龍雙玉的主意,這小子當真是活夠了。

下意識的,她伸手捏住了掛在胸前的紫龍雙玉,不由得心下暗自猜疑,難道這紫龍雙玉真的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嗎?

而薜塵少一聽沐天呂的話,只是冷冷一笑,瞳眸中卻寒氣逼人:「沐天呂,想來你是太過天真了吧?你以為就憑你黑月神教的這些不入流的殺手和那些畜生,就能勝過朕的皇朝大軍嗎?那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薜塵少不以為然的冷哼!想跟他搶女人,門都沒有。

「哈哈!當然,我知道這些對於皇上來說算不上是威脅,而且我個人並不主張武力解問題,但是如果我用籌碼與皇上交換呢?皇上是不是可以考慮把阿蘿和紫龍雙玉交出來呢?」沐天呂輕鬆問道,言行舉止看上去真是瀟灑非常,可看在程紫蘿的眼中卻覺得他非常欠揍,看她等會兒怎麼讓這小子滿地找牙。

薜塵少劍眉輕皺,冷聲問道:「什麼籌碼?」

「想來對於皇上來說,應該是十分有用的。」話落聲中,沐天呂瀟灑非常的一拍手。

眾人頓時瞪大了雙眼,看這小子究竟玩的是什麼花樣?

就在沐天呂輕一拍手后,有幾名黑衣蒙面人押著幾名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上前來,並且大力一推,讓他們全都跌坐在地。

程紫蘿當即大驚,抬眸細看間,那不是庄雅男、胡一風、康夜藍、阿木跟小格嘛!這是怎麼回事,想來胡一風跟庄雅男應該在離開魔鬼谷后不久就落入了沐天呂的手,可是為什麼連藍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難道是藍的身份暴露了嗎?

天!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想來她被薜塵少強行抱走時,阿木正在跟那名假的哈斯其其格公主過招,並且少把所有事情全都交給了藍,更何況藍的身手很不錯,為何康夜藍跟小格他們又全都落入沐天呂的手中呢?

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阿木跟那個假的哈斯其其格公主交手,難道?那個假的哈斯其其格公是黑月神教的人?所以她算計了藍並且把阿木跟小格也一併抓了去交給了黑月神教的教主沐天呂,想來這是最為合理的一個解釋了。

不過,昨晚她親眼見過那名假的哈斯其其格公主的身手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勝過藍的,所以這才是昨晚她沒有親自出手的原因,如果暗中沒人相助,她是不可能抓得住他們才是。

可如果暗中真的有人相助,那麼又會是誰呢?又有誰有那麼大的勢力,能抓手藍他們而且還能讓人不通報給少呢?就算少曾下過命令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來打攪他,可如果真發生大事情那些侍衛不可能不冒死前來通報才是?

當下程紫蘿真是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膽寒。

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這樣,那目前整個皇朝的處境可不太樂觀,天知道在皇宮這潭深水中,究竟還隱藏着多少黑勢力?或是多少是黑月神教的人啊?

正在程紫蘿驚疑無比之時,沐天呂大手一伸,把坐倒在一旁的小格一把給抓了過來,同時邪聲笑道:「皇上,我想不用我說你也已然知曉,其實真正的大宛公主哈斯其其格就是這名醜女小格吧?他被我毀了容才變成這樣醜陋不堪,而後才被你們意外所救,如果我現在殺了她,大宛國國王勢必博勃然大怒,皇朝跟大宛國又再起戰事,兩國又將重新陷入戰火,百姓也會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想做為一國之君的皇上來說,第一個先想到的應該是以天下臣民為重,兒女私情為輕吧?」

一聽他的話,所有的迷團在瞬間解開,阿木血紅着眼,憤怒抓狂的瞪着他,眼不得要生吃了他般,要不是他早已被人點了啞穴又被捆綁了起來,他早就一撲而上跟沐天呂拼起命來。

聞言,眾人頓時大驚,所有的站在城樓上的文武大臣們全都交頭接耳起來,如果兩國又陷入戰火,那可當真不是小事啊!立馬有人想上前勸皇上以大局為重,可見薜塵少陰冷的表情,又全體退了回去,在這刀口上,他們可不敢拿性命相搏觸犯君顏啊!

而薜塵少表情雖然一慣的陰冷,可整個神情卻依舊平靜如波,好似兩國開戰這個可能他並不但心似的。

就連一旁的程紫蘿也不免為他擔心起來,他是君王,任何事當然要以局為重了,在必要的時候何談是失去個女人,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為天下臣民着想啊!可是?一想到他如果真為了天下臣民而捨棄了她,心中也不免難過起來,唉!做人真的是好矛盾啊!她即想少能做個好皇帝,為天下蒼生着想,可私心裏又希望他不要拋棄她,當真是好矛盾的思想啊!

見薜塵少對他的話不為所動,沐天呂當即星眸一寒,邪聲冷笑道:「怎麼?難道皇上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至天下蒼生於不顧,要陷兩國於戰火了嗎?看來曾經傳說皇朝陰狠邪魅的皇上冰冷無情無心,看來所言不實啊!在我看來皇上不是無情無心,反而是溫柔痴情啊!我看真應該改名叫痴情種了。」

沐天呂故意揚聲嘲笑,邪肆的笑聲在整個皇宮裏回蕩,他就是要讓薜塵少丟盡顏面。

那可惡的嘲笑聲讓隱藏在暗處的程紫蘿咬邪切齒的緊緊握緊了粉拳,真想撲上去那那小子的牙給打下來。

反觀立於城樓之上的薜塵少一派泰然,明潢色的龍袍隨風而動,背負着雙手,衣袂飄飄,星眸微眯,玉面上一片冷然。

「就算兩國又重新陷入戰火,想我皇朝兵強馬壯也將是勝利的一方,說不定還能藉此機會把皇朝推向另一個輝煌,那又將是一個偉業,做為一代帝王來說,就算有所犧牲又有何防?」薜塵少霸氣的開口,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有吞併它國的野心,直聽得眾人又是一震。

沐天呂當即一呆,他沒想過這個可能,是啊!如果帝王的野心是想統一幾國,那戰火挑起對自己並沒有威脅,反而是有益啊!

見沐天呂發獃,顯然自己的話起來作用,薜塵少星眸一閃,又平靜的開口道:「沐天呂,除了公主,你不會把康將軍和庄雅男,胡一風也當成用來威脅朕的籌碼吧?」

薜塵少語帶不屑,靜靜的開口,玉面上一片泰然,真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見他如此精明的避開了他的威脅,沐天呂氣惱的一把丟開了小格,當下揚聲一笑:「有何不可,想來你也知道他們是當年皇朝四大家,庄,康,胡三家唯一後人,並且康夜藍還是皇後娘娘心愛之人,你要是棄他不救,我看皇後娘娘要是知曉了,不用我用籌碼來交換,我看皇後娘娘也是會投入我的懷抱的,哈哈!哈哈哈……」

他故意說得大聲,故意強調皇後娘娘四個字,故意笑得囂張,故意做得張狂,目的就是要故意刺激他,忍?哼!我看你小子能忍多久。

可顯然?恐怕他的願望要落空了,薜塵少除了星眸中的寒意濃了點之外,還是跟先前平靜的樣子並無兩樣:「沐天呂,皇朝四大家的後人,一心認為當年是父皇下旨滅了皇朝四大家,就算朕現在救了他們,他們還是一樣恨朕入骨,恨不得把朕除之而後快,所以救與不救又有什麼差別呢?至於說到康夜藍,他雖然曾是阿蘿心繫之人,可想來你也知道,做為一個男人來說,又怎麼會讓自己心愛女人的心裏有另一個男子的存在呢?不親手除去他已然是對阿蘿最大的愛了,所以站在男人的立場來說,沐天呂,要是你,你會救他嗎?更何況還是拿自己最愛的女人來換自己的情敵呢?」

聞言,沐天呂一呆,接着仰天長笑:「哈哈!薜塵少,真有你的,輕輕鬆鬆的就化去了我手中的籌碼,看來當真不該小看你啊!不過?你知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阿蘿,這一生,我一定要得到她。」

他霸氣的宣佈,同時也表示自己的誓在必得。

薜塵少當即星眸大寒,表面上看起來雖然還是一慣的浪平無波,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的憤怒,有多麼抓狂,狠狠的握緊拳頭,他淡淡的開口道:「沐天呂,不用搞那麼多花樣了,你知道阿蘿已經是朕的女人了嗎?就算朕願意把她交給你,你以為她還會跟你走嗎?」

聞言,沐天呂當即臉色一沉,帶笑的星眸中閃過殺機,但他唇角還是勾起一抹邪笑:「這就不勞皇上費心了,就算阿蘿已經是你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以後阿蘿可以跟我在一起,從此後只有我一個男人那就足夠了。」

沐天呂心中暗嘆了一聲,雖然現在是晚了一步,可只要以後能跟阿蘿天天在一起,他什麼都不在乎,哪怕她已然不是處子之身,那又怎麼樣?在離開魔鬼谷時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她,可是事實證明他做不到,一離開她,他只會瘋狂的思念她,那種相思的滋味真是比死還要難受,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不顧一切的得到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他這些感性的話,直聽得程紫蘿一怔,真不知道面對這個可惡傢伙的情意,她應該做何反應,她是應該感覺到感動呢?還是應該感覺到憤怒?

沐天呂對她的情她是知道的,也可以說成她是感動的,可是他對她的情她絲毫感覺不到開心,反而感覺很是苦惱,當一份情變成她的負擔與壓力時,她就覺得自己很是憤怒了。

愛情是要兩情相悅的不是嗎?如果是用免強或是威脅而得來的愛情?那樣會長久?會幸福嗎?在她看來,那隻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吧?所以,不考慮她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更何況她的愛情已然有了歸位,在她心中只有薜塵少一個人的存在,她又怎麼可能跟不愛的人在一起呢?

而此時,在聽到沐天呂那些死皮賴臉的話之後,薜塵少的心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表面上依然一片冷然,可語氣已然變得森寒無比:「沐天呂,你知道嗎?就憑你現在這幾句大不敬的話,朕就可以把你碎屍萬段。」

「哈哈……」面對他幾近咆哮的話,沐天呂並不著惱,反而更加囂張的狂笑:「皇上,就算要將我碎屍萬段,那也請讓我把手中的籌碼用完再說好嗎?不然我還真是死不瞑目啊!」

「你還有籌碼?」薜塵少心中湧上了不安。

「當然!」沐天呂驕傲的一抬首:「說實話,就憑先前的籌碼我並不認為有勝算,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我想我接下來的籌碼,我想皇上一定會同意我小小的要求的,哈哈……」

聞言,薜塵少當即鎖死了劍眉。

就在沐天呂囂張的話落聲中,他隨手一拍,在不遠處的一處閣樓中,兩名女子各拿一把匕首,架在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出現了。

薜塵少凝目一望,當即大驚,急大叫道:「母后……」

眾人頓時大驚,天!太后被人綁架了,這還得了?

就在眾人驚駭無比之時,再一細看,那綁架太后之人竟然是他們眾人所相當熟悉的,天!那名綁架太后的女子不就是薜塵少最寵愛的姻妃娘娘嘛!而另一名紅衣美艷女子他們就不認識的了。

薜塵少頓時感覺心神懼驚,憤怒的咆哮道:「姻妃,你要幹什麼?還不快放開母后……」

此時的薜塵少早已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一撲上前,運用輕功就想朝太后的方向撲去,把那個膽大包天的姻妃給處治了。

「皇上,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向來膽子小,小心嚇著了我,我手一抖,要是手上的匕首不小心要是傷著了太后,那我可吃罪不起啊!」那名立於姻妃一旁的紅衣美艷女子搖晃着手中的匕首嬌笑道。

薜塵少果然一嚇,當即住了腳步,可星眸中的怒火更盛了:「你是誰?為什麼要攜持太后?」

聞言,那名紅衣美艷女子不答反笑,接着嬌聲道:「皇上,你也太健忘了吧?昨晚我們還差點洞房呢?沒想到你卻抱着皇後娘娘進了洞房,當真是溥情至極,把我一個人丟下讓那個阿木欺負,我當真好命苦啊!」

話落,她美麗的大眼一閃,真是說不出的憂怨,只是眼有餘光的,她悄悄看着沐天呂的反應,果然,後者一聽此言立馬黑了臉,當下她動程紫蘿的恨意無形中又加深了幾分。

「你是哈斯其其格?」薜塵少當即一聲怒吼,想不到最夜自己大意,竟然會讓康夜藍他們落入她的手中,反而以此來威脅自己,當真可恨。

聞言,那名紅衣美艷女子掩藏起自己的恨意嬌聲一笑:「我說?皇上,你又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大宛公主哈斯其其格,真正的公主是那名醜女才對,我真正的名字叫風嬌兒,皇上可要記住了,必竟差一點你我可成了夫妻的。」

話落,她掩唇而笑,真是說不出的勾魂。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妖女,誰會跟你這種女人做夫妻,在我心中最愛的只有阿蘿,又怎麼可能會要你這種女人。」真是降低他的檔次,薜塵少滿心的憤怒,當時說要她侍寢原本就是設計要她露出狐狸尾巴,可沒想過會真的要她。

「閉嘴……」姻妃突然發狂般的對薜塵少一聲怒吼:「你一心愛的只有那個賤女人,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聞言,薜塵少突地一怔,一向在他面前溫柔多情的姻妃怎麼一轉眼間成了母夜叉了?這突然而來的轉變,一時之間還真讓他不能適應。

「薜塵少,我對你的心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自從程紫蘿那個賤女人一進宮,你就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並且放棄整個後宮所有的女人只追隨於她?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姻妃激動無比的對他吼,原本美麗的臉變得雪白,全身也因氣憤而全身顫抖了起來。

薜塵少此時終於明白了過來突然之間姻妃為何為有這樣的轉變,當下星眸閃了閃,心中閃過一絲歉意,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姻妃,你先別激動,把手中的匕首先放下好嗎?不然要是你當真傷了母后,那可不好。」

「告訴我,在你心中,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賤女人?」姻妃才不理會薜塵少的話,只顧著喊出自己心中的不平。

「姻妃,在我心中你並沒有比不過阿蘿啊!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溫柔,可愛,美麗嬌柔的女人啊!」薜塵少焦急的解說着,就怕她一個激動拿着手中的匕首亂晃傷了母后。

「你胡說,即然我在你心中是最溫柔,可愛,美麗的女人,那你為什麼愛那全賤女人而不愛我?你騙我……」姻妃激動萬分的喊,瞳眸中帶着濃濃的恨意,還有滿心的不甘。

薜塵少當即星眸一寒,同時心中滑過濃濃的殺機,可看在母后在她們的手上又不得不強忍,這種感覺真是讓他想發狂,不得已,他只得強力的忍了下去,溫和的開口道:「姻妃,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先把匕首放下好嗎?等會傷了你自己也不好的,是不是?」

「我不放,想讓我放了這個老太婆,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自己此時有王牌在手,她要用這個老太婆來達到自己盼了很久的夢想。

薜塵少當即沉了沉聲,同時點了點頭:「好,你說……」

「廢了程紫蘿那個賤女人,立我為後,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老太婆。」她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有太后這張王牌在手,她就不相信薜塵少會不答應?

薜塵少一聽,當下陷入了兩難,他愛的是阿蘿,又怎麼可以廢了她立眼前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了,可母后在她手中,如果不答應就怕她一怒之下傷了母后,那他不就成了不孝之人了嗎?心中滑過強烈的疼痛,在愛人與母親之間,果然是世間最難的一道選擇題啊!

「皇兒,不要答應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除了阿蘿誰也不配做皇朝的皇后,如果你敢答應她,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不忍見到兒子為難,太后大聲的喊道。

「母后……」薜塵少心中感動,可同時好擔心母后的處境。

果然,一聽太后的話,姻妃氣得抓狂,接着激動無比的把手中的匕首一移,太后脖子上立馬有了絲血痕:「你這個老太婆給我閉嘴,不然我立馬殺了你,告訴我為什麼?不過就是個啞巴女人,你為什麼那麼疼她,我盼了那麼久的后位,你為什麼說給她就給她了?」

權力與妒忌,明顯的沖毀了姻妃的理智,心靈嚴重扭曲,讓原本美麗的臉看上去竟然猙獰無比。

而太后只是淡淡一笑:「看來哀家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如果真讓你做了皇后,那整個後宮恐怕就再無寧日了。」

先別提阿蘿是她弟弟的女兒,就算不是,阿蘿不管外貌與性情也比這個女人好多了,原以為阿蘿是個啞巴,沒想到卻意外的開口說了話,那這個后位,舍她其誰?

「啪……」

突然啪的一聲大響,姻妃已然抓狂似的對她咆哮:「閉嘴,你這個該死的老太婆,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宰了你。」

「姻妃,你要再敢動母后一下,我讓你死無全屍。」薜塵少當即黑了臉,一雙星眸中噴射出陰寒至極的殺氣。

姻妃被他吼得一驚,天生的帝王之勢懾得她一時失神。

接着她又囂張的仰天狂笑,並且憤怒的咆哮:「哼!即然我得不到后位,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話落聲中,姻妃一揚手中的匕首,在眾人的慘呼聲中對着太后的腦袋就一插而下。

「母后……」薜塵少悲痛欲絕的一聲呼喊,簡直絕望到了極點。

可正所謂世事難料,正在眾人以為太后難逃一死之際,一旁的紅衣艷麗女子手中寒芒一閃,接着一聲悶哼,看着自己胸前流出的鮮血不敢置信的問道:「為……為什麼?」

「不管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了教主的計劃……」話落聲中,她一把撥出了匕首,姻妃無力的栽下了閣樓,唉!終日算計,沒想到她卻死在了自認為是自己人的手裏。

薜塵少撫著狂跳的心,竟然有股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裏一陣激蕩,盯着太后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眾文武大臣驚慌的抹了一把汗,唉!還好自己的心臟功能還不錯,不然他們可能全掛了。

「怎麼樣?皇上,現在我手中的籌碼應該有本錢談條件了吧?」沐天呂輕搖著摺扇,一派輕鬆自然,好像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從未發生般,邪氣俊美的臉上滿是得意至極的邪笑。

「你究竟想怎麼樣?」薜塵少努力壓下心中的焦急與擔憂,快速的恢復了常態,盡量用平靜的口氣吐出這句話:「想來你手中的籌碼加重了,想要的並不止阿蘿跟紫龍雙玉了吧?」

「哈哈!天子果然就是天子,聰明的程度果然不是常人可比的。」沐天呂難得對他讚美起來。

「那你還要什麼?」薜塵少的瞳眸危險的眯了眯,表面上他看起來還是如常,可真正了解他的人已然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要你的皇位……」

就在沐天中還沒有來及開口之時,意外的一個微帶蒼老的聲音出現了。

可一聞聽這個聲音,眾人不免心中大驚,不少抽氣相繼而出。

接着一個墨色身影一閃,接着幾個旋身穩穩落地。

「程相國……」

不少驚呼聲失態的響起。

太后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着程相國久久吐不出一個字來,不知道他此時前來,又說了那莫明其妙的一句話之後目的何在?

倒是薜塵少平靜如常,見到程相國還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岳父怎麼有空到此呢?原本打算過幾日陪阿蘿一同回家探望岳父你呢?」

他並不想叫他舅舅,但看在阿蘿的份上,他倒願意尊他一聲岳父。

誰知,薜塵少放低了姿態,程相國卻是冷冷一哼,擺明了不領情:「皇上,你這個女婿臣可高攀不上啊!」

程相國的語音裏帶有明顯的挑畔,薜塵少一聽,當即星眸一寒,但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岳父這麼說是不承認阿蘿是你的女兒呢?還是只是單純的不想認我這個女婿呢?」

他倒真希望他不認那個女兒,那對他來說可少了許多顧忌,如果他跟他之間少不了這場爭鬥,他還真不知道阿蘿會站在哪一邊呢?其實在他私心來講,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第一次忠心的希望不要走到他預料的那一步,因為他真的不希望阿蘿左右為難,在父親與愛人之間做選擇,那應該是相當痛苦的吧?就在剛才他已然體會到那種深深的痛苦與為難,所以他並不希望阿蘿嘗試那種感覺,當然更不希望阿蘿恨他。

「皇上,你少挑撥我跟阿蘿的父女關係,當初讓她嫁給你我實在是萬不得已,不過那丫頭也當真沒讓我失望,果然得到了你的心而棄其它女人而不顧,不然又怎麼會有人因愛成恨,繼而為我所用呢?哈哈!哈哈哈……」程相國仰天大笑,整個神情得意至極。

薜塵少心中一寒,看來這一切果然都是有計劃而行,他們利用了姻妃的關係所以才順利綁架出母后的對吧?

「義父,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這時候,沐天呂走上前對程相國恭恭敬敬的行禮。

「義父……」

眾人吃驚的驚呼出聲,就連薜塵少也是驚駭無比,他是有想過程相國此時出現一定跟黑月神教有關係,可萬萬沒有想到沐天呂會是程相國的義子啊!看來昨晚康夜藍他們同時落入沐天呂的手中,這一切也是有計劃而行的了,怪不得自己一點消息也沒有?很顯然一定是被程相國和姻妃給封鎖了。

「真想不到,原來「黑月神教」的幕後主使竟然是你?」薜塵少當即冷了語調,想不到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一切,他還是無法逃開啊!所以他才下旨讓阿蘿留在天浴池,就是怕她面對眼前的一切而左右為難,怕她傷心難過啊!因為對她來說,他跟她父親到最後不管勝利的是誰,她都會受傷啊!

聞言,躲藏在宮門處樓頂上的程紫蘿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這個沐天呂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原來他是她爹爹收的義子,一定是他到相國府的時候見過她,或許是躲藏在某個暗處偷看她,所以他對她的一切才這麼清楚。

唉!真想不到,原來她爹才是黑月神教的主使人,雖然她一直在懷疑以沐天呂的年紀來說,並不是黑月神教的幕後黑手,可她也真沒有猜到是她爹爹啊!

其實或許是在逃避,或許她不想黑月神教的幕後黑手是她爹爹吧?她這個爹爹對於她來說雖然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實質上並沒有多大的感情,可他畢竟是她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啊!看來,這件事情又要讓少為難了,或許這才是他下旨不讓她出天浴池的原因吧?不過,為了他這份體貼,她可決定又多愛他幾分了。

「是的,其實我才是黑月神教的創始人,只是後來依我在朝中的身份,不宜時常出現在江湖上,所以我才把黑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傳給了天呂,而天呂果然不負所望,把黑月神教發揚光大,這幾年來聲勢更是如日衝天,比當年我執掌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天呂,你放心,以後我是不會虧你的。」程相國哈哈大笑,拍著沐天呂的肩好是高興,整個神情更是得意無比。

「義父過獎了,天呂從小這麼努力,其實也只是為了能娶阿蘿而已。」沐天呂倒精,趁機表明自己的意願,那些虛名他才不要,他想要的只是能擁有自己心愛的人兒,其實這是義父一早就答應他的,所以從小他才那麼努力,只是沒想到最後義父竟然用了一句大局為重就把阿蘿嫁給了薜塵少,當時他好恨啊!可卻不得不忍,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了,他可不要再失去。

可這些話眾人一聽,當即一震,薜塵少更是玉面含霜,恨不得一撲上前一把掐死那小子,看他還敢不敢跟他搶女人?

「哈哈!你小子啊!就是那麼點出息,正所謂好男兒應該志在四方,一心裝着的應該是整個天下,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滿足了呢?不過我當年即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把阿蘿嫁給你的。」程相國當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自己是位重承諾的人。

「天呂謝過岳父……」沐天呂趕緊跪下謝恩,這時不單是薜塵少看他不順眼,就連一旁跌坐在地的康夜藍,胡一風和庄雅男也狠狠的鄙視他,做人做成他這樣厚臉皮的,也當真難得少見了。

可沐天呂就像毫無所覺般,心裏頭可開心至極,從小到大的夢想就快成真了,他當然高興非常了。

真是兩個卑鄙個小人,就連躲在樓頂之上的程紫蘿也忍不住暗自冷冷一哼!她這個女兒在她爹爹的心目中算什麼?一個拿來交換條件的物品嗎?那個老傢伙什麼時候有把她當成女兒看待了,當初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她的感受就把她嫁進宮做了薜塵少的皇后,而後又為了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又把她私自許給了沐天呂那個小人以作他為他賣命的交換條件,唉!想來自己真可悲,她還真連一隻寵物都不如啊!

即然如此,是他這個做爹的無情,可怪不得她這個做女兒的不義了,暗自身形一動,她緩緩的向太后樓閣那邊接近。

程相國樂呵呵的一把扶起了沐天呂,只是星眸中閃過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狠意:「賢婿免禮,都快成一家人了,大可不必這麼多禮才是。」

「岳父,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程相國跟沐天呂兩人在那裏岳父賢婿親熱的叫個不停,薜塵少早就玉面變色,快發狂了:「你們別忘了,阿蘿已經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又怎麼還可以嫁給別人。」

真是,他不開口發怒,他們還真的當他不存在了。

「哈哈!很快阿蘿就不是你的皇后了,那她嫁給別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程相國一挑濃眉,明顯的不贊同,這個小子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跟他擺皇帝的架子,他已經忍他很久了,自己的女兒他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輪得到他還不同意嗎?

「程相國,你什麼意思?」薜塵少氣極,氣得連岳父也不叫了,試問全天下做女婿的哪有他做得這麼窩囊的。

「什麼意思?哈哈……」程相國誇張的一笑:「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就讓你把皇位讓出來,一個無能小兒能治理好整個天下嗎?即然你已經不是皇上了,那我的女兒自然而然的就不是皇后,反而變成公主了,那她再嫁給天呂有什麼不可以?」

程相國撇了撇嘴,大言不慚的道。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雖然早已明白他的用意,可讓他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還是嚇壞了不少人。

「你想謀朝篡位?」太后吃驚無比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真的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雖然一早她就刻意的迴避,可此時卻不得不面對了。

「太后,這話你可說錯了,什麼謀朝篡位?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這是他們薜家欠我的,我現在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你告訴我有什麼不對?」一聽到謀朝篡位這幾個字,程相國當場就抓狂了。

見他如此,太后忍不住當場就掉下淚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為何你還要念念不忘?」

「你這是在指責我不能忘仇恨嗎?倒是你,你忘記了當年你入宮的使命,愛上了仇人不說,還忘記了我們天狼國的滅國之恨,毀家之仇,難道你當真忘記了我們天狼國的臣民是怎麼樣死在皇朝軍隊的大刀之下嗎?那些血淋淋的場面,一聲聲慘叫難道在你的心中就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記嗎?」程相國對太后憤怒至極的咆哮。

聞言,太后的淚涌得更凶了,是的,她不曾忘,每每午夜夢回之際她都會被惡夢驚醒,可是面對另一樁恩情與愛意,她不得不強壓下去啊!

太後跟程相國是天狼國的人,這倒讓眾人大吃一驚,天狼國滅於皇朝,這算起來天狼國跟皇朝還當真是有血海深仇了。

「先皇上是一個好皇上,當初我是懷着仇恨進宮的,可他一次次用愛來感化了我,同時還不顧我的身份而立我為後,接着又在我生下皇兒時,不顧文武大臣的反對又立我皇兒為太子,他如此待我,我又怎能害他,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與仇恨我並不想牽扯到自身上來,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我只想有個愛我疼我的丈夫與我可愛的兒子能夠天天在一起,就這樣平凡的生活啊!」太后早已泣不成聲,回想起先皇對她的恩情與皇朝跟天狼兩國之間的仇恨,往日在痛苦中掙扎的一幕又回來了,真是讓她痛不欲生啊!

「哼!說得好,你只想要平凡的生活,可是你忘了你並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你是天狼國的亡國公主,你身上背負着永遠御不下的使命,即然你婦人之仁,對那個該死的先皇久久下不了手,所以我才不得不親自出手的。」程相國一臉的冷然,滿眼的恨意。

「難道?」太后當即一聲驚喊,瞪着程相國悲聲叫道:「你不要告訴我,當年先皇駕崩也是你做的?」

聞言,程相國當即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猶如瘋狂了般,半響之後他才收起了大笑,接着語音一頓,這才大聲的回道:「對,不錯,先皇駕崩,那是我做的……」

薜塵少一聽,當即紅了星眸。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父皇嗎?」太后沉痛的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男人是被自己唯一的親人給害死的。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復仇,而最重要的,還是他不肯交出一把鑰匙,讓我不能用那些財富立馬復國,不然我還沒打算讓他那麼早死。」程相國咬牙切齒的道。

「什麼鑰匙?」太后驚訝的問,是什麼鑰匙那麼重要?為了一把鑰匙而送了性命。

「你沒有忘記十年前皇朝四大家意外的得到一批寶藏的事情吧?」見太後點了點頭,程相國才繼續道:「世人傳言皇朝四大家得到了那批寶藏並揚言說在他們有生之年永不取出寶藏,其實世人還不知道,關於那批寶藏中,其實最重要的卻是埋藏那批寶藏的藏寶庫的鑰匙而非藏寶圖,不然就算找到了埋藏寶藏的地點,沒有那把鑰匙也是取不到寶藏的。」

「所以,你為了那批寶藏,不但殺了先皇,連皇朝四大家也不放過,想天當時天下傳言是先皇下旨滅了皇朝四大家,其實不然,那一切都是你假傳聖旨,全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太后一聲驚喊,整顆心簡直傷痛到了極點。

聞言,不管是薜塵少還是庄,康,胡三人,頓時血紅了眼,這殺父滅族之仇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哈哈!是的,這一切全都是我做的,怪只怪皇朝四大家跟先皇一樣不識相,到後來我只能一併送他們上路了,可是就算我滅了四大家,那老傢伙還是一樣不肯說出寶庫鑰匙的下落,所以在四大家被滅的第二天我也就送先皇去跟四大家的人做伴了,後來為了追查藏寶圖和寶庫鑰匙的下落,所以我才容忍那些小鬼多活了十年,不然早在十年之前,他們早就陪他們的家人去了,哈哈,哈哈哈……」程相國此時,可說是張狂興奮到了極點。

太后早已悲痛不已,沒想到自己最愛的男人那那麼多人竟然全都死在自己的弟弟手中,又叫她怎麼能不悲痛呢?

「可是?義父,都怪天呂無能,當年皇朝四大家莊家,康家,胡家的後人天呂都已經找到了,可是?偏偏還差木家的後人不管天呂如何努力都沒有木家後人的行蹤啊!如果皇朝四大家差了木家的後人,那藏寶圖可就還差一份,寶藏依然找不到啊!」沐天呂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擔憂。

「哈哈……」程相國眼帶深思的望了望他:「不,天呂,皇朝四大家木家的後人我早就找到了,所以今日一奪得皇位,明日我就要把那些寶藏給全部取出,從此後我就是全天下最富有最有權力的人了,要想重複天狼國指日可待,哈哈!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

「義父,木家的後人你真的已經找到了嗎?那他在哪裏?」沐天呂一臉的驚奇,想不到自己努力了那麼久都找不到的人,竟然早就被義父找到了,果然義父就是神通廣大啊!

程相國當即哈哈一笑,並沒有回答沐天呂的問話,只是沉聲問道:「你知道當年落入皇朝四大家的藏寶圖他們把它藏在哪裏?為什麼你找遍了所有地方,甚至於你又搜查了他們三人的住處和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藏寶圖,這是為什麼嗎?」

聞言,沐天呂搖了搖頭。

「那好,義父現在就來告訴你。」話落,程相國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帶着藍色花紋的磁瓶遞給了沐天呂,並且吩咐道:「把這些藥水塗抹在他們三人的背上,或許很有可能你就會見到他所尋找的答案了。」

沐天呂遲疑的把磁瓶接了過來,星眸中打着大大的問號,可看到程相國那閃著精光的眼,他又識趣的閉上了嘴,拿着磁瓶走到了康夜藍他們身後,銀扇一閃間,他們三人的背已然露了出來,接着在他們三人憤怒心焦的瞪視中,他把磁瓶里的藥水倒出抹在了他們三人的背上,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沐天呂靜靜的觀察着他們抹上藥水的背脊,漸漸地,那原本平滑無物的背脊上竟然緩緩的出現了一些痕迹。

全體眾人一見,不免全都瞪大了雙眼,可康夜藍幾人卻心急無比。

不多時,他們三人的背脊上那像地圖似的圖形竟然緩緩的顯露了出來。

「義父……」沐天呂當即吃驚一叫,一回頭對程相國驚喜歡無比的叫道:「義父,你看是藏寶圖,是藏寶圖啊!」

康夜藍等人頓時大吃一驚,隱藏了十年的秘密在這一瞬間被揭露了,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啊!

可是?這個程相國也太精明了一點,死守了十年的秘密沒想到到最後還是給他揭露了,只是不知道木家的後人呢?程相國雖然說他已經找到了木家的後人,可他們又在心裏天真的希望木家的後人沒有落入程相國的手中才好,只要木家的後人不出現,那麼就算他們身上的藏寶圖爆光了,但差木家的那一份,他們身上的這些也全無用處。

「怎麼樣?夠精彩吧?也虧得當年那些老傢伙想出這個辦法,要不是我無意之中發現,這個秘密恐怕當真要隱藏一輩子了。」程相國緩緩度步,走到了他們身前,非常得意的道。

半響,沐天呂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程相國道:「義父,雖然這三份藏寶圖是找到了,可還差木家那一份怎麼辦呢?」

「誰說還差木家那一份?」程相國盯着沐天呂笑了,而且笑得姦邪,笑得算計。

被他突然奇怪的眼神嚇了一跳,正在沐天呂驚疑當中,程相國大掌一抬,練武之人本能的想斜身一退,可程相國出手太快,才一眨眼間沐天呂當場就無力的倒了下去,同時萬分驚訝的叫道:「義父,你這是幹嘛?」

程相國當即哈哈大笑:「天呂,你不是很想知道木家的那份地圖在哪裏嗎?現在義父就來告訴你啊!」

聞言,沐天呂心中一疑,眾人更是大驚,對於眼前這突然而來的變化,他們還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什……什麼意思?」沐天呂心驚的問道:「義父,你為什麼突然對孩兒出手,是不上有什麼事情孩兒做錯了?」

聞言,程相國只是陰狠一笑,並不答話,接着從沐天呂的手中取過了那瓶藥水,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就朝他背脊上抹去,眾人一見,真是越來越心驚,其實到了此時,大家已然把所有的事情真像猜出了一個大概,果然,不多時沐天呂的背脊上也同樣出現了一份像地圖一樣的東西。

天!這個黑月神教的教主沐天呂竟然會是皇朝四大家木家的後人,木天呂了!

「為什麼會這樣?」木天呂冷著臉問程相國。

「當年我滅了四大家之後,留下了你,可顯然當年你父親怕孩子小口風不緊,所以並沒有告訴你關於藏寶圖的秘密,而後我又給你吃下了一種健忘的丹藥,所以你失去了所有的記已並且我收你做了義子,等的就是其它三家孩子出現,藏寶圖的秘密浮出水面的一天,就是這麼簡單。」程相國冷聲的道出了實情,同時吩咐叫人把他們背脊上的藏寶圖給模仿了下來,接着再有藥水毀去了他們背脊上的原圖,同時揚聲對薜塵少叫道:「好了,現在你應該去把我女兒叫來了吧?交出紫龍雙玉,我就放了你母后,怎麼樣?」

「紫龍雙玉就是藏寶庫的鑰匙對吧?」薜塵少冷冷的問,只是心中已然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聰明人不用多說廢話,按我所說的話去辦吧?並且乖乖的寫下昭書,退位吧!」程相國冷然的開口,已然是唯我獨尊的氣勢。

薜塵少看了看正在悲泣的母后,恨恨的瞪了瞪程相國,雖然很不甘願,可也不得不照他的話去做,正當他要吩咐下去一切按程相國的要求做時,突然一個熟悉無比的女音卻憑空響起了:「爹爹,即然你要紫龍雙玉,也不問問女兒肯不肯給嗎?」

眾人頓時大奇,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時,卻聽見了另外一個方向的紅衣艷麗女子慘叫聲響起,同時眾人只見太后所處的閣樓處已然被一團黑氣所籠罩,接着一團黑身影一閃一躍之間,一式迴旋已然落於薜塵少的身邊,同時輕手一放,把一直緊抱着的人兒遞給了正呆愣無比的薜塵少笑道:「我把母后交給你了,你可不許再弄丟了。」

話落,她還調皮的對薜塵少眨了眨眼。

接着她縴手一抖,銀絲纏上了一旁的欄桿,同時飛身一躍,落在一臉黑沉的程相國身前。

「爹爹,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女兒對你好失望。」程紫蘿冷著臉,平靜的對上了程相國。

「我對有你這樣的女兒也非常失望,你竟然幫着外人來對付你爹。」還真是失算,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自己的女兒壞了自己的事,閣樓處風嬌兒倒地不起,不知道生死,現在薜塵少已然送太后回了寢宮,自己手中的王牌卻少了好大一張啊!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快速,看來一點也不比他差啊?

在自己身邊十多年都只是個啞巴,沒想到她不但會說話而且連武功也這麼高,看來自己還當真對她了解太少。

「請問爹爹,如小到大,你可曾有把我當成女兒來看的一天嗎?除了利用,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爹的。」她說的是實話,可事實卻讓人感覺到殘忍。

聞言,程相國老臉一暗,冷聲道:「把紫龍雙玉交給我,然後給我滾,不要防礙我奪取皇位。」

程紫蘿一聽,當即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面對女兒的大笑,程相國有些惱羞成怒,這個不自量力的死丫頭,是不是真要他出手一掌斃了她她才知道閉嘴?

「我笑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做春秋大夢,程相國,你醒醒你的皇帝夢吧!你回頭看看眼下是什麼局勢,你以為你所計劃的一切真的天依無縫?可以奪得皇位不說,還可以得到寶藏嗎?也一大把年紀了,我真不知道你為何還如此天真?」程紫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真有些受不了他。

程相國一聽,當即勃然大怒,同時大手一揮就要那些黑衣蒙面人進攻,以助他奪取皇朝。

可是?當他下達命令時,那些黑衣蒙面人猶如木頭般站着一動不動,好似當他不存在似的,當下他怒聲吼道:「給我上,你們倒是給我上啊!」

「別叫了,他們是不會聽你的。」程紫蘿鄙視道。

程相國心中暗自一驚,當下也猜了個大概,當下虎目一寒,閃過濃濃的殺機,隨即從懷裏掏出了一枝笛子接着就嗚啦嗚啦的吹了起來,與此同時,守在外圍那成千上萬的狼群突然個個齜牙裂嘴,仰天嗷嗚,真是聲勢驚人,接着程相國音調一變,那些狼群竟然一撲而上,向人類進攻起來。

瞬時,整個場面混亂不堪,慘叫連連,更是鮮血飛賤。

眼見狼群立襲而到,嗷嗚震天響起,沙塵滾滾,真是震得人人心寒,可正在眾人心驚之間,只聞薜塵少仰天一聲長嘯,接着不遠處一聲嗷嗚聲響起,說起來也當真奇怪,那聲嗷嗚並不如何響亮,可一竄入那已近瘋狂的狼群里時竟然那麼的響亮,讓原本因程相國的笛聲幾近瘋狂的狼群竟然瞬間安靜了下來,接着那一聲嗷嗚聲再一次響起時,原本沖向皇朝的狼群突然集體轉身,竟然朝着那一聲嗷嗚的方向急奔而去,帶起沙塵無數,轉眼間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程紫蘿暗自吐了吐舌頭,真是虛驚了一場,接着回頭對程相國道:「這下你滿意了吧?還有什麼花招使嗎?」

聞言,程相國面色一沉,當下退到了沐天呂等人身邊,怒吼道:「真是個不孝女,你要是再不把紫龍雙玉給我,我立馬殺了他們。」

程紫蘿一聽,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爹爹,你當真要執迷不悟嗎?如果自願回頭的話,說不定你的下場還會好點。」

「閉嘴,你這個死頭,這輩子真是白生你了。」要不是知道這丫頭武功高,恐怕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程相國早就收拾她了。

見他還是死不悔改的樣子,程紫蘿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好,你自己看着辦吧?康夜藍,你們可得注意了,千萬別再讓他跑了。」

聽她突來之語,正在程相國驚疑之間,只見原本被他點了穴道和捆綁好的木天呂和康夜藍眾人,竟然全都一一站了起來,而且全都臉帶寒霜,恨不得把他分食腹中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程相國頓時大驚。

程紫蘿淡然一笑,並未回答他的問話,轉回了頭對木天呂等人吩咐道:「我把他交給你們了,記得他是我爹爹,所以把他的命給我留下,知道嗎?」

話落,她當即轉身,也不理他們有沒有答應,因為只要是她開的口,她相信他們會留幾分面子給她,可剛一抬步,她一把就拉住了剛一躍而下,正要撲上去跟程相國拚命的薜塵少,接着她靈巧的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深情一吻,同時嬌聲笑道:「人已經夠多了,你還要去插上一腳嗎?難道昨晚你不累嗎?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呢?」

她的語音中透著媚骨的調笑,柔軟的身子貼着他緊緊不放。

聞言,原本想撲上前去找程相國拚命以報殺父之仇的薜塵少當即呆得一呆,當他對上了她傾城的笑容,當下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摟着她的纖腰一個旋身把她橫抱了起來,同時在她唇上深情一吻,壞壞的笑道:「如果你願意再跟我回天浴池鴛鴦戲水一番,就算累死我也心甘情願。」

程紫蘿當即小嘴一翹,不依道:「才不,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出宮,我才不要跟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

如果真的這樣留在他的身邊,她早晚給醋淹死,她才不要。

真是個大醋罈子,薜塵少心中暗笑,不過他倒很喜歡她這大醋罈子,思前想後了一番,他隨即有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所以當下他湊到她的耳邊認真的宣佈道:「好啦!大不了我退一步,如果在往後的日子裏,你在床上能夠真正的訓服我,讓我只為你一個女人痴迷心動,那我就答應你廢除後宮,從此後宮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如何?」

話薜聲的同時,他飛快的在她傾城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又緊抱着她又暗自偷香了一把。

程紫蘿當即不依的大叫了聲色狼,不過同時在心裏可得好好的盤算盤算,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成功訓夫,訓得他心甘情願的為她痴迷呢?

哈哈!想來那一定又將是一個新的挑戰吧?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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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皇后要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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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春屑一刻(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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