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長老審案
文不凡走到近前，問道：「請問去王庭的路怎麼走？」
那幾個人正好也要休息，在田邊坐了下來。倒了水，遞給文不凡一碗！
文不凡看着那些人，等着他們的回答。可那些人都搖了搖頭。
「你們不知道？」文不凡又問道。
「沒聽說過。」一個中年漢子說道。
文不凡想了想，可能是叫法不一樣，於是又說道：「就是咱們這裏最大的管事的，住的地方！」
「哦，早說啊！在那邊！」中年漢子用手一指。
文不凡順着那漢子的手看去，這王庭夠樸素的啊，那地方連一個中等村落都不算不上啊！
這可能是他們這裏管事的住的地方，先過去看看。
文不凡告別了那幾個人，向前面走去。果然是座村落，村裏的人還不少。
「長老審案子了！長老審案子了！」一個小孩叫喊著往前跑去。
文不凡跟着人流來到了一個院子裏，院子裏搭了一個茅草亭子，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坐在裏面，估計就是小孩口中的長老。外面站着十幾個漢子，有兩個漢子站在中間，像是原告和被告！
「你們誰先說！」長老開口問道。
「我先說！」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說道。
「好！你先說！」
「他讓我幫他找那頭耕牛！可是他不給我錢，還讓我幫他找！」尖嘴猴腮的漢子說道。
「是這樣嗎？」長老看向另外一個漢子。
「我是讓他幫我找耕牛，他說他會算！讓我先付了兩個大錢的定金，可是現在，他又得和我要錢，還說不給錢就不找了！」另一個漢子說道。
「廢話，你不給錢，肯定不找了！」尖嘴猴腮的漢子一臉的不屑。
「長老啊，我不是不給錢，是讓他先找到牛，我再給錢！我都付定金了，怎麼會賴賬！」
「不給錢就是不找！」
「行了行了！我聽明白了！那個誰，就是你！」長老指著那個尖嘴猴腮的漢子說道，「你不是會算嗎？現在就算算他的耕牛在哪裏！找到了牛，剩下的錢，有長老我做主，他不敢不給你！」
長老這麼一說，那個尖嘴猴腮的漢子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詞，過了一會，說道：「長老，算出來了！他的在北邊山上！」
「嗯，不錯嘛！你肯定！」長老笑眯眯的看着那個尖嘴猴腮的漢子。
「絕對沒錯！」
「那如果錯了呢？」
「隨便長老處置！」
「好！先到一邊候着。」長老一揮手。這兩個漢子退到了一邊。
「把人帶上來！」長老喊了一聲。
兩個身體強壯的漢子，壓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進門就喊：「冤枉啊，冤枉啊！」
長老眉頭一皺，說道：「破皮子！還沒問你哪！你冤枉啥？」
破皮子來看了一眼長老陰沉沉的臉，閉上嘴。不在說話！
「哼！我來問你，你吃的那頭牛，是誰的？」長老開口問道。
「是俺的！」破皮子回答。
「那你說說這牛都有什麼特點！」
「這個？」破皮子一想，牛都被他吃了，剩下的也換酒喝了，還能有什麼對證！於是說道：「把牛沒什麼特點！就跟普通牛一樣！」
「嗯？那牛的後腿有沒有一塊白色？」長老問道。
「這個……，好像是有？」
「有還是沒有？」
「我想起來了，有！有一塊白色。」破皮子回答。
「嗯，是在左腿還是右腿啊？」長老又問道。
「左腿還是右腿……」破皮子看着長老，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的牛你看我作甚！」長老瞪了那人一眼。
「哦，對，是左腿，是左腿！」破皮子說道。
「嗯，沒其他的了，比如說再有塊什麼黃色的，或是其他的？」長老又問道。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破皮子回答。
「好，你也一旁候着！」長老揮了揮手，那人也到一旁候着了。
這時一個老漢拿着一張牛皮進來了，之前丟牛的那人一看，立馬哭喊著撲了過去，嘴裏喊著：「俺的牛啊！」
尖嘴猴腮的漢子一看，嚇了一跳。那個破皮子更是差點摔在地上。
這個老漢一進門就說：「長老，俺知道咱們這裏不讓殺牛，所以俺就來找您了！」
「好說，老人家你先到一旁坐着！」長老一揮手，一個身體強壯的漢子從老人手裏接過牛皮，扶著老人到一旁坐下了。
長老看着破皮子，問道：「這可是你賣給李老漢他兒子的牛皮？」破皮子腿一軟，想要抵賴，卻聽長老說道：「你是昨天晚上去賣的牛皮，到李老漢兒子店的時候，碰巧有六個人在，還要我把他們一一叫來問話嗎？還有店小二！用不用全叫來！」
破皮子腦袋已經開始冒汗，嘴裏卻說道：「這張牛皮是我去賣的，這不，牛殺了，留着牛皮也沒用啊！所以就去賣了換點錢！」
「哦，這張牛皮是你去賣的！那就是你的牛了！」長老問道。
「是，是我的牛！」破皮子很肯定的說道。
「好，你的牛，好！」長老撓了撓癢，又說道：「那好，來人！看看牛皮的左腿有沒有白色！」
破皮子一聽，兩腿開始發抖。
那牛皮的那個壯漢，翻開牛皮，一看，大聲說道：「沒有！」
破皮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老饒命啊，那頭牛是我撿來的！」
長老嘿嘿一聲，笑了！
「撿來的，你怎麼不把長老我撿回家！你個不要臉的破皮子！」長老大聲地罵道：「還不從實招來！」
破皮子跪在地上，說道：「小人一時迷了心，還望長老饒命啊！」
「承認了？」長老看了一眼破皮子，問道：「那你賣牛皮的錢呢？還有那些沒吃完的牛肉，是不會也都賣了！」
「是是是！小人都給賣了！」破皮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長老很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那剩的錢呢？」
「去賭錢都輸了！」破皮子說道。
「你昨天晚上才賣的錢，一晚上就全輸了！你個倒霉玩意！」長老大聲地罵着。罵的不過癮，又站了起來，踹了破皮子幾腳！嘴裏罵道：「你個，沒用的玩意！就不知道贏幾個錢！」
破皮子被長老踹在地上，心裏想到：「我也想贏啊！」
長老踹累了，又回到了茅草亭坐了下來，問道：「你昨天往上和誰在一起賭錢？」
破皮子跪在地上，眼角卻向尖嘴猴腮的漢子那裏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