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逼問

第1038章 逼問

而其他人則在約翰明確了大家各自的任務和計劃,在所有人略作準備后便在柯特曼的引導下悄悄的進入了小村北側的一棟樓的地下室中。

地道很窄,只夠一人通過,並且不高,每個人都得冒着腰,沿途拉着燈,可以看到這地道應該經常有人使用,因為在這地上還有一些腳印。

地道感覺像是往東北方向延伸出去的,長度並不長,在大概行進了有四五百米后便到達了盡頭。而出口則是垂直在大家的頭頂上,就像是窨井一樣。

「上去就是白俄羅斯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柯特曼說着便率爬了上去,出口大約有兩米高,柯特曼在上去后伸手推開一個像是蓋板的東西后迅速爬了上去。

皮特跟着爬了上去,只見出口外也是在室內,看起來像是一個廠房。大概五分鐘后,約翰已經其他黑爾美特的雇傭兵都來到了這間廠房中。

「車在哪裏?」約翰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問到。

「就在院子裏。」柯特曼指了指門的方向道,「除了之前交給你們鑰匙的十輛車意外,其餘的車都在這裏了。」

約翰點了點頭道:「皮特讓所有人都帶上手槍,通訊設備,還有電話。你帶着十個人去貨車,貨車上的人全部好,多餘的武器也全部放在貨車上。」說完他看向柯特曼道:「我們臨時用的證件呢?」

「在車上。快來吧。」柯特曼說着和奧利弗弗里克來到了廠房的門邊,打開門後走了出去。

皮特按照約翰的指示,安排所有人檢查裝備,該帶上的帶上,該往車上搬的往車上搬。而約翰則拿出了一隻衛星電話,撥出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里爾的,此刻在他的辦公室中不僅有傑夫和希斯曼,還有米勒和埃里克。里爾直接拿起了桌上一隻放着的用來專門和約翰聯絡的電話並開口道:「你們到了?」

「到了。馬上準備前往斯羅姆尼。」里爾看了眼時間后道:「你們很準時,一切都還順利嗎?」

「還算順利。只是目前斯洛尼姆那裏的情況並不清楚,和斯洛尼姆的通訊也不通暢。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約翰答到。

里爾看了眼不遠處的米勒,「和你接頭的人沒給你一些建議嗎?」

「我們想了一些辦法,但是這都得到了斯洛尼姆,看看具體的情況決定。」約翰道。

「好吧。我已經召集了人手,正在往你們那裏而去。抓緊時間出發吧。」里爾道。

「明白。一個小時后聯繫。」約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里爾剛掛斷電話,辦公室的門邊被敲響,在得到里爾的允許后,一人進入了辦公室看向里爾道:「先生,準備好了。」

「好的。」里爾站起了身看向了眼其他人道:「現在我的人已經進入了白俄羅斯,目前一切順利。馬上我要去和那位女士聊聊。時間不會太久,最多半小時。」說着他看向希斯曼道:「你和我一起去。」

希斯曼顯得很糾結,不過還是站起了身。里爾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和希斯曼離開了辦公室。

「他的家人你見過嗎?」在離開辦公室后里爾向希斯曼問到。

「見過。」希斯曼的聲音很低沉。

里爾沒再說什麼,而是在剛剛那個敲開辦公室門的那個傢伙的帶領下來到了醫務室中的一個小房間中。

此刻菲林真坐在房間靠中間的位置,在透過玻璃窗看到希斯曼后表情顯得很奇怪,像是微微笑了一下但又好像並沒什麼表情。

希斯曼盯着菲林看了看后便轉開了視線看向真準備進去的里爾道:「我就在門口等著吧。」

里爾轉過身走回希斯曼的身邊道:「你知道這次黑爾美特面臨着什麼嗎?你知道為什麼我辦公室中坐着那麼多人嗎?」

「我知道。」希斯曼低聲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里爾道:「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不守規矩。才被人利用了,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為所欲為?那隻不過就是對普通人的,面對這樣的,你就是一個可以隨便利用的蠢貨。」說着他指了指房間中坐着的菲林鮑里斯,「來吧,聽聽別人是怎麼盯上你的。就算再蠢也得弄清自己怎麼被算計,到底有多蠢吧?」說完轉過身重新走到門邊道:「進來,跟我一起和他聊聊。如果你今天躲了,你就一輩子沒法翻身,最後也許只有心理醫生才是你唯一的朋友。」

希斯曼就算平時孤傲慣了,此刻也完全沒了氣勢,他知道自己給黑爾美特帶來損失有多大,更清楚自己就是整個黑爾美特中的一個巨大的安全漏洞,如果不是黑爾美特替他兜著,此刻他應該早就被聯調局帶走,然後就像一個犯人一樣被一遍遍的問及一些尖銳的問題。在那裏自己沒有任何權利可言,本來這樣事也是超越法律之外的,即便有着一些法規,但是因為這種事的特殊性,沒人會真正的去照搬,更多的也就是擺設,裝裝樣子罷了。

所以在里爾的要求下,希斯曼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跟着里爾進入了這間房間中。此刻在菲林鮑里斯的對面還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朝向著她,屏幕上有一個窗口,但是窗口上除了一行nosignal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信息。

「我們又見面了。」里爾笑了笑道:「看起來你的精神麵包要比之前好了不少。這很好,因為一會兒我們要做的也許會讓你感到不適,我希望你能承受的住才好。」

「怎麼?」菲林顯得有些緊張,但像是不願意在希斯曼面前顯得軟弱,故意讓自己顯得很鎮定很堅強的樣子道:「想對我用刑了嗎?」

「不。」里爾笑了笑道:「我把你治好,然後又折磨你?我可沒那麼無聊。事實上,我很欽佩你這樣的人。有自己的理想,放棄自己原有的生活,投身到一個危險,很可能永遠都沒法回頭的工作中。所以我不會對你用什麼刑。但是我們之間的鬥爭,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我們兩個的關係就是敵人。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必須從你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當然你不會那麼輕易就範。所以,我打算和你做個交換。」

「交換?」菲林鮑里斯顯得很疑惑的問到,「什麼交換?」

里爾看向一旁的人道:「準備好就開始吧。」

那人聽里爾這麼說,那人立即來到了筆記本電腦前,在操作了一番后,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突然有了畫面。

「好了先生。」這人在調試好後退到了一邊。

里爾仔細看了看屏幕上的畫面,轉頭看了眼一旁的希斯曼道:「認識這地方嗎?」

希斯曼看了看畫面上的樣子,畫面上是一棟樓的外牆,畫面中間,是一扇窗戶,窗戶是開着的,像是在三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房間內有人在走動,像是一個女人並且上了年紀。

希斯曼盯着屏幕看了看一時間沒看出什麼來,而菲林則完全不同,只見她突然大聲道:「這是我家!你這個混蛋想幹什麼?混蛋!你想幹什麼。」

菲林一邊大喊著一邊就想從座椅上站起來,而這根本不可能,她動起來便立即被旁邊的人按了回去。

而一旁的希斯曼也有些驚訝的看向了里爾,此刻他也反應過來這畫面上到底是哪裏。「你想做什麼?」

里爾看了眼希斯曼沒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菲林鮑里斯道:「看來情報局的效率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其實沒什麼,我並不是讓你來看一些對你來說非常殘忍的事。我剛剛說了這只是一個交換,用你知道的一切來交換他們。」說着他指了指筆記本電腦上,「怎麼樣?」

「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老混蛋!去你媽的!」菲林大罵到。

里爾被罵也不生氣,只見他微微嘆了口氣就這麼聽着,等到菲林罵完一通后才繼續道:「罵人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現在我的人可以隨時過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的家人全部。。。。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做,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保證他們會好好的活着,並且不會知道有關你的任何事情,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如果你不合作,我將播出一個電話,然後可以看着整個過程。我得說我很抱歉,不想這麼做,可是這牽扯到巨大的利益牽扯到我們的生死。所以我雖然不想這麼做,但該做的時候我不會猶豫。」說着他看了眼時間后道:「你有五分鐘考慮。到了時間,如果你不主動開口,我也不會問你任何的問題,我會讓在那裏的人直接動手。就這樣。」

菲林盯着電腦屏幕看着,這棟房子的外景他再熟悉不過,這也是她內心中最想去的地方。在那裏有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幾個人,自己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突然失去他們會是怎麼樣,更別提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是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在眼前。這對於自己來說太可怕了,比自己面對死亡時還要可怕很多很多。

「你還有四分鐘。」里爾的聲音突然響起,「四分鐘。」

菲林頭上很快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不僅僅是他,就是在一旁的希斯曼都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十分的緊張,他希望這女人能夠開口,這不僅僅是對目前局勢的一種挽救,更是對自己的一種救贖。他知道這個女人雖然是個俄國間諜,但他的家人都是無辜的。他見過那些人,他們對自己很熱情,那種熱情非常的真誠,完全把自己當做了他們的親人。此刻讓他看着這些人慘死,對他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

想到這裏,希斯曼忍不住開口道:「快說吧!遊戲結束了。別再坑害其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快點開口吧。」

「三分鐘。」里爾說着看向一旁的人道:「通知他們準備動手。」

菲林聽到里爾的話,呼吸明顯急促起來,而在電腦的屏幕中,有人拿起了攝像頭,然後轉向了自己的屋內。只見有兩人在穿衣服,屋子裏的光線很暗,但可以看到這兩人分別將武器裝進了背在身上的槍袋中。

「快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希斯曼知道里爾這個老傢伙以前是幹什麼的,他更知道這個老傢伙敢說敢幹,這種事雖然有違道德,甚至可以說是很下作,但是他幹起來不會有猶豫,更不會是簡單的裝裝樣子嚇唬人。所以他一下衝到了這個女人的身前大聲道:「你輸了!快點開口,不然他們都得死,都得死!快點開口,開口!」

「兩分鐘。」里爾面無表情的再次開口倒數到。

菲林緊張的看了看眼前的希斯曼,又看了看一旁的里爾,轉而又看向了屏幕。她好像還想堅持,內心還在鬥爭,她想從里爾的眼中或者某個動作中看出,對方並沒真的打算那麼做,可是她從里爾那裏什麼都沒得到。此刻這個老傢伙眼中還有整個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信息,就好像是個假人一樣。更糟糕的是,對方反倒像是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思,只聽里爾看向一旁那個負責聯絡的人道:「告訴他們,讓負責拍攝的人跟着,讓她可以看到發生的一切,儘可能的清晰的讓她看到。」

「明白。」隨着這人答應了一聲,開始聯絡后,屏幕上的畫面再次動了起來,接着便朝着門口方向走去,而就在這時,菲林突然大聲道:「我說,讓他們停下,停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菲林聲音非常的大,以至於在外的人都以為在對他用刑,但這僅僅是因為在這一刻,菲林的心理防線徹底奔潰,以至於情緒完全失控的原因。只見他在大喊了幾聲后便大哭起來,哭聲不僅很大並且還充滿的悲涼和凄慘的意味。

極限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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