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情況

「第一，他們既然知道我們在汽車旅館，那麼我想他們的眼線肯定不僅僅是那個開豐田車的。也許有不少甚至比我們想像的更多。這裏是洛杉磯，南邊是三藩市，在這裏中國人非常多，他們在這裏發展人員或者隱藏很簡單，所以這點非常可能。」塔克說着看了看米勒，在看到對方沒有什麼異議的樣子便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他們也許早就在這周圍都佈置著人員。比如在這裏就應該有。」

米勒聽了塔克的話想了想道：「這有可能。不過如果是那樣，我們應該看到更多的人，既然是他們發現的，為什麼要讓那個開着豐田車的人再次確認呢？難道就是為了讓他確認嗎？這很奇怪，不過不急，先說說第二種情況吧。」

「第二種情況就是。。。。」塔克像是難以啟齒，在看了看米勒後放低聲音道：「消息被泄露。我們在巴斯托的安全屋被泄露出去了。對方知道我們在洛杉磯及其附近一些可能去的地方，還有一些具體的地址。」

塔克這個說法讓米勒不禁瞳孔一縮。其實老傢伙內心中就是這樣想的，他不是神仙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知道對方這麼快找到四十八號是因為有人認出了外出逍遙的塔克，之後又尾隨到了這裏。此外又因為「泰山」這個代號的泄露，讓他對於內部充滿了懷疑。所以此刻這個老傢伙在主觀上更傾向於相信塔克的說的第二種情況。

米勒微微的點了點頭，在拿起杯子再次喝了口咖啡后開口道：「你有什麼打算嗎？或者說你想怎麼辦？」

聽到米勒這樣問，塔克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次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了。並且他也注意到米勒像是對於來自內部的問題很有興趣甚至是忌憚。於是他開口道：「我的辦法是先挖出在洛杉磯這裏的人。我知道錄像中的人現在肯定已經遠走高飛了，他們會改換身份，再次喬裝成為另外一個人後離開這裏。但是他們在這裏不可能抹去一切。他們不可能是一個個孤立的個體，所以只要能沿着這條線查下去必定能找到些什麼。」

「那麼你覺得這四人中，哪個被找到的可能性最大？」米勒接着問到。

「那個開豐田車的人。」塔克脫口而出道：「從錄像中不難看出，他們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卻是兩撥人，開豐田車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洛杉磯本地的人。他熟悉這裏，所以才會被當做眼線。而另外幾個人應該臨時召集來的殺手。他們在這裏應該根本沒人認得，和這裏的人也沒有交集，就算查也很難查出什麼。而開豐田車的人就算他跑了，他平時接觸的，有關係的人中一定還藏着他們的人，並且這些人不可能都走。我們很可能能收穫點什麼。特別是這兩天這個傢伙所到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如果仔細查查說不定就會有所發現。」

米勒沒啃聲，不過心中卻是對於塔克所說的極為認可。其實在這個老傢伙的心目中，埃里克，塔克和古贊三人中，塔克是他最為欣賞和看好的。在他看來塔克不僅有着豐富的工作經驗，並且有着很強的進取心和警惕性，總是試圖去找到對手破綻的同時提防著自己的內部，並且那種對於聯調局的排斥也和自己差不多，這點也讓自己感到很放心。所以他對於塔克所說的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道：「你那裏已經開始了嗎？」

「對。已經開始了。並且我還希望能查查那兩個多次出現，應該是實施狙擊的人。查查他們的行蹤軌跡。雖然應該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但我還是想查查看。」塔克道。

米勒微微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這件事將會交給聯調局的人來查嗎？」

對於這個塔克一點也不意外，他顯得很平靜的道：「當然。這是規矩。」

「你知道就好。」米勒站起了身想了想道：「我不希望再和他們有一些衝突。特別是在這樣的已經發生在自己國土上的事，他們有一千一萬的理由拿走案子並要求我們配合。如果我們不配合，最後是什麼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我知道。」塔克苦笑了一下道：「我對於這些沒有意見。我配合，但是。。。」

「但是什麼？」米勒看向塔克道：「是不是合作可以，但是同時你也有自己的打算？」

「是。」塔克點了點頭顯得很坦誠的道：「我會讓自己人繼續查。並且我建議你，對我們的內部也要展開一定範圍和程度的甄別。」

「呵呵。」米勒笑了一下後端起了咖啡杯遞給了塔克道：「幫我換杯熱的。另外最好能搞點吃的。隨便什麼，現在已經是凌晨了。突然覺得很餓。」

對於米勒這樣突然中斷重要的對話轉而提出的要求塔克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疑問，而是立即接過了杯子去了廚房並開始準備起來。

米勒看着正在忙着的塔克慢慢的走到了廚房通向後院的門邊，在看了眼後院后伸手打開了房門並走了出去。此刻他也想透透氣，雖然這一天過的焦頭爛額還算不上，但說成是糟糕的一天卻一點也不過分。不過現在還不是能讓自己真正鬆口氣的時候，他一邊在院子裏走着一邊在腦中做着盤算。

所盤算的便是下面自己將要面對的情況和所要做的事。此刻他認同塔克的說法，他不會放任這件事不管，直接交給聯調局，然後配合他們。

不，這不可能。如果換做是抓捕那些瘋狂的恐怖分子自己會合作，至少為了不再出現什麼類似911那樣瘋狂的事自己也得那麼做。但是這件事不同，自己的對手不是瘋子，相反他們是一幫極為理智知道遊戲規則，並且在規則內遊刃有餘的高手。要查這樣的對手不是不行，但是那將牽扯出很多的秘密。而自己的這個情報局靠什麼活着？或者說整日裏忙着的是什麼？不就是製造秘密的同時破解秘密嗎？所以有些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不能也不該。更重要的是這次關係到自己重要的情報員，另外這個姬蜂很可能是個大麻煩。讓一幫不知道輕重深淺，並且自己根本不了解無法信任的外人來？除非自己像里爾一樣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