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壞心情
「就像你說的，不能把關係搞的緊張，更不能搞僵不是嗎？你們既然和黑爾美特有這麼緊密的關係，那麼這種事應該不難處理。」胡伯道。
埃里克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的老闆。這種事如果沒有他的點頭我可不敢答應你。」
「當然，明天能給我消息嗎？」胡伯問到。
「可以。這種事我既然知道了肯定會越快越好，不然萬一出了什麼狀況，而我作為一個知道點消息的人可是有麻煩的。」埃里克道。
「行了。」胡伯道：「如果你是俄國人的間諜，我就認栽。」
「哈哈。」埃里克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保證明天上午就會給你答覆。不過，你現在掌握的有關那個俄國間諜的情報就這麼點？」
「目前就這麼多。」胡伯道：「那個傢伙只是巧合下知道了這麼一點，說穿了就是知道了不該他知道的秘密。不然的話以這傢伙被捕，整個情報網報銷的情況下，你說我現在告訴你這個還有用嗎？」
埃里克點了點頭道：「我不是說你沒把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而是我擔心這條線會和我們有關係。我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我可以肯定，他沒說和你們有關，當然我不能保證在那天線上的情況，誰知道這個在黑爾美特高層身邊的間諜有沒有吧觸手伸到你們那裏，畢竟你們和黑爾美特的合作那麼的緊密。」胡伯道。
顯然埃里克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個，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但願別這樣。」說着他看了眼旁邊的人道：「如果有了這樣的事，你會怎麼做？」
胡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吃了口東西后道：「不如我們繼續合作。這種事合作對你我包括黑爾美特都有好處。」
埃里克想了想道：「你肯定之前就是打着這樣的主意吧？」
胡伯笑了一下道：「這不算壞主意不是嗎？」
埃里克嘆了口氣道：「現在我沒法答應你，我的老闆點頭才行。還有你們有懷疑的對象了嗎？我是說黑爾美特的人當中。」
「沒有。現在的範圍還不夠小，難以知道具體的目標。另外我們能了解到的關於黑爾美特的信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讓我們展開分析。這也是聯調局中不少人認為黑爾美特這樣的安保公司很危險的一個主要的原因。」胡伯道。
「你們是控制欲太強了。什麼都想知道。」埃里克道：「這點有時覺得都超過了情報局裏的某些人。你們查不到具體的信息很簡單，因為那些人乾的一些事都是保密的。能被你們隨隨便便查到才有鬼。」
「總之我們現在沒什麼進展。」胡伯說到。
「我明白了。」埃里克說完看了眼時間道：「快點吃吧。吃完我就得和我的老闆去做彙報了。」
「快點吃？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快點吃呢？」胡伯一臉不情願的說到。
埃里克微微搖了搖頭道：「那麼好吧。我等你，你吃飽喝足就去賓館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會非常的忙碌。」
「當然。」胡伯道：「我會做好準備的。」
半小時后，埃里克和胡伯結束了這頓晚餐離開了這家法國菜餐廳，在將胡伯送回他的賓館后，埃里克坐在車裏立即給米勒打去了電話。
米勒此刻像是正在看着電視，因為在接通電話后明顯有着雜音。只聽埃里克道：「先生，方便說話嗎？」
「當然。我只不過是在看連續劇。我突然發現現在有些連續劇還是挺有意思的。特別是這些破案的，編這些故事的人真的非常有想像力。」米勒說着笑了笑，不過隨即他話鋒一轉道：「你的聯調局的朋友帶來了什麼消息？」
「說實話，是個很有趣的消息。」埃里克說着拿出了一隻煙點着了抽了一口接着道：「和黑爾美特有關。情報的來源就和我之前估計的一樣，來自那個之前落網的俄國人的間諜。」
「具體是什麼？黑爾美特里又有人被他們策反了？」米勒顯得很感興趣的問到，並且同時原先電話中的雜音也消失了。
「沒那麼簡單，他的原話是，在黑爾美特高層的身邊有着一個俄國人的間諜。」埃里克說到。
「你確定？不！是他確定嗎？」米勒像是非常意外的道：「這個消息可靠嗎？這人現在被捕多久了，現在才開口說出這些？」
埃里克見米勒有些激動，立即道：「別激動。。。別激動。。。。。落網的這個俄國節間諜和這裏的那個不是一條線上的。所以他們互相之間沒有聯繫。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除此之外不知道其他任何東西。」
聽埃里克這麼說，米勒情緒好了很多，只聽他道：「就這些？他告訴你這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透露點有關胡琛調查的進展？」
「情報的方面就這些。」埃里克道：「但是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胡琛，他想在下面這個案子上和我們合作。」
「合作？一起對付黑爾美特，他還真敢開口。」米勒顯得有些生氣的道：「我沒找機會對付他們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不不。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埃里克立即解釋道：「事實上他們對黑爾美特有些畏懼。所以他們希望我們先和黑爾美特方面先溝通，讓雙方都已很平和的心態來共同處理好這件事。」
「畏懼？」米勒聽到這個詞突然笑了起來，「聯調局畏懼一個安保公司？他們是怕黑爾美特把他們的大案子給搞砸吧？」
「差不多是這樣。」埃里克道：「當然也許里爾對付那幾個被俄國人策反的人的手段也讓他們有些不舒服。」
「哈哈。肯定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自己承諾保下的人被人殘忍殺害，並且還完全頭緒，根本找不到人，就算知道是黑爾美特乾的他們也不敢更不願意去打這麼個官司。這才是讓他們不開心的原因。」米勒道。
「所以現在他們想要我們和黑爾美特方面溝通，然後一起調查這件事，並且他希望我們一起干，準確的說是三方一起進行。」埃里克道。
米勒聽到這個沉默了片刻后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認為這個間諜現在看是在黑爾美特，但是他盜取的情報很可能會和我們有關係，畢竟我們的很多行動都是有黑爾美特參與甚至負責的。我們參與進去我覺得對我們很有必要。另外，更重要的是，我擔心這個間諜既然已經成功的打入了黑爾美特，那麼我們呢？我們內部的人會不會有什麼人和這個間諜有過接觸？如果有。。。那麼會是怎麼樣的情況？當我聽到他這個消息時我首先想到了我在喬治亞的那些人。。。。一直我都沒能找到頭緒，現在看來頭緒已經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部也有問題？」米勒問到。
「這很難說。」埃里克道：「我希望沒有，但是如果有的話我們必須知道。」
「說的對。我們必須知道。」米勒想了想道：「你先讓我想想，等會給你答覆。」
「好的先生。我等你的消息。」埃里克說完剛要掛電話便聽米勒繼續道：「隨便說說可不行。那個供述這些情況的間諜，讓他們交出來。黑爾美特很可能需要見見。」
「好的。等你的消息，明確后我會聯繫他們。」埃里克說完，米勒那邊便掛了電話。
埃里克收起電話后便一路開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直到自己犯困躺在床上睡着，米勒都沒打來電話。
此刻的米勒其實也沒什麼好考慮的。埃里克說的不錯，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那麼多半會和自己有關係，因為這個俄國間諜的分量完全不同，不是韋恩斯那種級別的能夠相比的。這會很麻煩，天知道自己這裏有多少秘密已經變成了俄國人餐后的讀物了。
查！這是肯定的，能夠讓自己參與其中這更是不錯的做法。於是他在看了眼時間后拿起電話給里爾打了過去。
里爾那邊很快便接聽了電話，並且像是對於米勒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顯得很意外，只聽他道：「怎麼？你現在不早睡了嗎？」
「原本我是想看一會兒電視就睡的。但是現在有件事。。。有些麻煩。」米勒說到。
「什麼樣的事？能讓你睡不着覺？俄國人準備進攻我們了嗎？」里爾像是今天心情不錯，開玩笑的道。
米勒苦笑道：「如果真是那樣倒簡單了。我有時還真的想和俄國人擺開架勢打一場。」說完他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你心情不錯，但是下面我說的也許會讓你感覺很不好。所以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
「什麼消息？」聽到米勒這樣說，里爾的聲音明顯嚴肅了起來。
「你知道之前在諾沃科，我們幫着聯調局抓到了俄國間諜。」米勒說到。
「對。怎麼了？不會是聯調局因為韋恩斯和阿爾伯特死了想找麻煩吧？」里爾問到。
「不，他們沒那個閑情去找麻煩。我指的是被他們抓到的俄國人。這件事沒有結束，那個俄國人供出了點東西。」米勒道。
里爾那邊沉默了片刻后道：「不會是他們還藏着什麼人在黑爾美特吧？」
「是這樣，並且就目前我得到的說法，這個人是在你們某個高層的身邊。」米勒道。
里爾聽到這個沒有太多的激動，反而顯得很冷靜的道：「就這麼一句話？」
「是的。目前就是這麼一句。但是這個威脅很大，比那個被策反的你們在諾沃科的人危險多了。聯調局已經想要展開調查，但是他們擔心你們不配合，甚至會搗亂，所以找到了埃里克，想通過我們把這件事通知你們，然後大家能夠把這個俄國人的間諜找出來。」
「合作？」里爾立即問到。
「對。就是合作的意思。他們想要儘快和你們談談。你覺得呢？」米勒問到。
里爾沒立即回到，而是在微微嘆了口氣后沉默了一下。而米勒也不着急，就這麼靜靜的拿着電話等著。他知道這種事誰遇到都不會立即做出決定，能像里爾這樣平靜的思考已經非常不錯了。
大概五分鐘后，里爾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只聽他道：「抱歉，我想了想。」
「沒什麼。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得把自己關起來好好想想。」米勒道。
「我想要見見那個俄國人。不能聯調局說什麼就是什麼。高層？黑爾美特的高層就那麼幾個人，在他們身邊經常出現的人也屈指可數。調查起來不難，但是意義卻完全不同。所以我得和那個俄國人當面談談，如果他說的真實可信，我會和聯調局好好合作的。」里爾道。
「當然。」米勒應了一聲道：「我也是這麼建議埃里克和對方說的。這人必須要見見，確保不是捕風捉影，更是不是俄國人給我們挖的坑才行。」
「嗯，就這樣。明天一早我會先和傑夫還有希斯曼先見一面，把這件事和他們談談。最好下午就能見到那個俄國人間諜。我想和他們兩個一起看看這個人。」里爾道。
「好的。不過你是準備在黑爾美特見那個人嗎？」米勒問到。
「。。。。不。。。我想你得借給我一個地方。」里爾道：「總部的某個會議室就行，不是審訊而是聊聊。」
「好的。這個沒問題。我馬上聯絡埃里克讓他和聯調局的人溝通。其他還有什麼嗎？」米勒問到。
里爾想了想道：「暫時沒有了。我現在突然想，我是不是應該加強和擴大黑爾美特的監保部門了。」
「不是你想，而是你不得不這麼做。」米勒道：「如果還想讓黑爾美特繼續下去，你必須這樣做。」
「那我等你的消息。不管多晚都行。我馬上給那兩個傢伙打電話。就這樣吧。」里爾說完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