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確立威信2

武仁貴聽完朱大壯講解，在自已所經歷的戰鬥經驗上。從沒有這種大膽又智勇雙全奇思妙想戰術。整個計劃聽完邏輯推論合理，但兩佰人對兩千人還是不敢太相信。但錯過這個機會有覺得可惜，最後還是經不起勝利的誘惑。

「我對大隊長的計劃保留意見，你們看還有沒有其它建議」。武仁貴不安說完。

楊飛雲不太懂軍事，只覺得人少對人多不好打。既然武仁貴軍事幹部不堅決反對，那自已也不必開口。其它人聽完朱大壯所說，既懷疑又興奮也沒道理反對。

「既然大家不反對，我補充一下細節。一多準備繩索，二誰備三天乾糧，三戰場優先繳獲手槍輕機槍，機槍手平時培養有多餘後備人選。盡量補充自身相應彈藥，重武器視情在做決定。各單位回去開始準備」。

黃衛濤做為國軍正規營長，這次圍剿負責總指揮。上面有意成全自已的功勞，圍剿成功后不出所料。一個團長職位妥妥跑不掉。自已是黃埔軍校畢業，指揮守備團也是應該的。

那個孫大貴守備團長還不服，也不看看自已有幾斤幾兩。要是打打游擊隊還行，打紅匪正規部隊沒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次圍剿計劃可是十拿九穩，想想功成名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鳳鳴縣軍事行動失敗兩次以後，為減輕責任偽造說紅匪是正規隊伍。所以區上才調重兵圍剿。

孫大貴接到計劃開始命令后，不情不原安排做戰佈置。心中不爽這次功勞大頭被截走，暗暗詛咒計劃制定者。

按黃衛濤作戰計劃佈置，三個守備營到三角形佈置。前雙營后一營，后一營也就是三角形角頂。最先接觸紅匪是右一營，左路是守備二營，按計劃是最先出發阻擋紅匪向左流竄。右路是守備三營，也是最後到阻擊位置。目的誘試紅匪向右流竄。正規國軍黃衛濤在守備三營更右邊。

目的是最後包抄殺敵主力，古往今來圍剿作戰主要戰術。一是圍三缺一迫使敵人向缺口逃。二是車輪追擊戰，輪翻派追擊兵力追打對像。當一支追擊兵力疲憊時，換另一支追兵打擊。被打方永遠無法休息至到全軍消滅。

圍剿追擊戰也沒啥花樣，但簡單幾種戰術非常有效。別管中外大家追擊方案如出一轍。

正當守備團兵分三路開始行動，地下黨馬上向獨立大隊彙報了情況。黃衛濤早知有地下黨報信，等守備團先耗上一耗。最後抯擋關鍵位置，來一個關門打狗。

朱大壯得知國軍開始行動了，令大板牙戰鬥排往預伏點待命。青年班當先誘敵阻擊，等待一天時間后。國軍才開始慢慢搜索前進。

仔細用望遠鏡看着越來越近國軍，分成一線平推散兵線。走走停停不時放槍火力偵察，既有為已方裝膽也有嚇唬紅匪伏兵意思。鍾守富做為中路軍指揮，心情大好看着前方推進實況。做為一個守備營長平時上有團長，左右平極也是營長。

營長這官級別不高，自已手下大約四佰人。不過加上民團和臨時加強六0迫擊炮排重機班，人數和火力差不多守備團編製。

一連和二連分成兩個戰鬥單位，根據地形或左右呼應、或前後梯形佈置。三連隨後支援，營部警衛排迫擊炮排重機班相機而動。三百人民團押運物資居后。這規模氣勢怕團長地位才能擁有。

老早聽說這位黃衛濤營長有後台，上峰懷疑鳳鳴縣上報敵情水份太多。不過也覺得是一個機會，打勝了在往上報更好請功領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突然幾聲不協調槍聲傳來，不協調原因是高飛和王二駒打賭，兩個組出人輪翻射擊。看誰的神射手打出節奏感，三人一組神射手當第一人開槍。射中目標群中一人，第二射手在目標群沒反應動作之前，第三射手射中最後一人。

如第二射手太慢，目標群其中一人中彈。附近人群立即卧到或其它閃身動作，第三射手就沒有出手機會。這種對目標群瞬間連射主要是震懾敵方，一般是小股部隊為廷緩敵方行動速度或限制移動方向，在現代非常實用一種戰術。

前隊國軍士兵紛紛卧到躲避，后隊士兵舉槍亂射。鍾守富呆了片刻，馬上下令重機班準備。隨時用火力壓制對方。

朱大壯高興的表揚王二駒班組。

「王二駒你們打的不錯，對射擊目標選的很合適。打他們最前面的人，給其它人造成最大心理壓力。這樣每個人都希望別人在前吸引子彈，最後造成整體移動特別慢。待在原地當活靶子傷亡翻翻」。

「現在該看我們組了，黑子準備連環射」。高飛破不及待下令。

最前面國軍士兵嚇破膽，對面紅匪軍看來射擊有高手。一次可以連射三人彈無虛發。接到上峰指令要緊緊咬住紅匪，國軍排長嚴令班長快速前進，班長嚴令排頭兵快速前進。

排頭兵在班長監督下，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前近。其它國軍一看有人打先峰，立既起身慢慢跟隨。啪啪啪！有一次紅匪陣地射出三連射，相應國軍排頭兵三人到地。國軍這一次整齊全體卧到，等候後方重火力支援。

答答答！國軍重機槍一次長連射響起，引得其它前線輕機槍跟隨射擊。國軍士兵在聽到熱鬧熊壯槍聲中，慢慢抬起頭觀察紅匪陣地。國軍班排長繼續么喝前進。

朱大壯一看第一次試探阻擊成功，不但嚴重削弱敵方士氣。還看到重火力配置。在高飛等設完詭雷后，全體安然撤往下一阻擊點。

在國軍付出傷亡六人代價以後，終於佔據紅匪陣地。除撿到幾顆彈殼以外一無所獲。鍾守富接到報告以後，覺得這點傷亡損失不大，重要是要粘住紅匪軍。嚴令全體不得鬆懈繼續追擊。

前峰部隊接到追擊命令以後，剛剛向紅匪敗退方位前進十來步。一聲爆照聲響起，五名國軍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沒死的痛苦呻吟叫喚。前衛國軍慌慌張張進退不是。

鍾守富認為這是紅匪軍拖廷戰術，目的使國軍放慢追擊速度。為紅匪大部爭取時間撤退，戰前軍事會議說明中路驅趕為主。迫壓紅匪軍向國軍希望方向退，如紅匪正面硬抗。其它兩路左右包抄，紅匪邊打邊退就要粘上不放。

現下紅匪正是邊打邊退，自己中路軍在拖廷一天以上。其它路國軍包抄到位，在慢慢圍剿請清除。

國軍前衛連傳下封賞令，前衛連所有人先賞大樣兩塊。有功勞賞銀另算，國軍士兵在賞錢和長官監督下。強制壓下心中的恐慌接着追擊。

王二駒在第二阻擊點重複冷槍襲殺詭雷騷擾，然後快速後撤。

接連幾次重複騷擾性打擊，國軍士兵至營長鍾守富覺得。紅匪軍正面不敵邊打也退了，雖然國軍有一定傷亡，但紅匪不得不退，最終國軍一定憑絕對伏勢取勝。

不知不覺太陽快落山，一天時間就要結束了。國軍士兵經過白天緊張防備，整個人思想身體迫確需要休息。現時代受限裝備營養習慣軍隊盡量不晚戰。如非要夜戰必定是小股突襲大股駐營部隊，從古到今敵我雙方大規模夜戰。中國抗日戰爭以前是不敢想不能打。

不敢想是因為大規模組織夜襲要求極高，人員眾多進退要有序，該打就打該退就退。大量部隊隱蔽接近敵營區不發生噪音，現代觀點很簡單。古時至抗日戰爭結束，敵我雙方不約而同輕易不組織夜戰。有限有規模夜襲戰，在準備非常充足前提下。先派少量精銳打出混亂效果，剩下大部常規部隊擴大戰果。

如精銳部隊打不出混亂局面，大部隊改變計劃強功要麼退出戰鬥。至與到現代主要是夜戰裝備發明，人員營養戰術素養上升。夜戰才成為常規戰一部分。

當下中國戰場受限各種條件制約，加上夜間山區能見度下降更深。夜戰這種高檔次戰法不用想，國軍裝備比紅匪軍強、給養比紅軍充足。當然給養充足指戰時吃好、吃飽。平時一日兩頓只能吃飽，吃好不太可能。因為兵員多當官還指望伙食上發財。所以吃飽就不錯了。

要不大家常說當兵吃糧，其實指當兵能吃飽糧，不是指吃好吃飽。

人眼夜間自然看不遠，夜間能行軍首先身體不缺維生素。這種營養不是靠喝大量松樹針葉湯，就能避免夜間出現夜育盲症。針葉湯能一定程度緩解夜育症，項多免強達到有限可視條件。完全達不到現代人夜視條件。

現代人正常條件下，在月圓無烏雲情況下。不借任何照明手段下，能見度達三百米以上。但在朝鮮戰爭結束前，夜盲症一直是困擾中國部隊的難題。

至於戰史上有限夜戰，如朝鮮志願軍夜間行軍打仗。是因為夜間敵空中火力用不上，戰前各種防迷路掉隊進功準備充分。戰鬥過程中不斷施放照明燈各口徑炮彈爆炸產生光線，造成有利照明條件進行戰爭。

國軍士兵駐營地點正好在山腳下一片空地，左右兩邊是兩座高一百多米無名石頭山。前方兩裏外是另一座山山腳，朱大壯部所屬大板牙常規排防守。這一切在國軍看來是自然形成態勢。

其實這一切是朱大壯有意促成佈局，國軍前沿陣地火堆密集。火堆后不遠外機槍陣地待命，由於左右寬度大約伍佰米左右。機槍陣地集中兩個連輕機槍，身後山腳下另設有重機槍陣地，營部設在山腰處一塊空地。

整個國軍陣地其實是大部靠山，小部山腰居高臨下。並且左右後方理論來說，因為地形原因不可能有大部隊白天進功。因為山勢崎嶇不平，人如果借住繩索花費大量體力。是可以爬上山來進功，當然大部隊不顧傷亡也行。

到了夜晚人走平路都得仔細，爬山大部隊夜晚搞突襲。光組織爬山不丟人不摔死人不驚動敵人，最後集合后開始功擊優勢國軍。每一個環節出錯造成巨大傷亡，夜襲方向基本上剩下前方。

前方火堆造明，輕機槍集中靠後防備。萬一不敵山腳下重機槍支援，可以說該想到的做足準備，敵做不到的也有準備。

總之國軍認為前方擋住夜襲，其它方向提高警惕足以。所以夜晚在正確時間和地點非常安全。

鍾守富做為營長之前，從一個無背景大頭兵當上營長。沒有幾下真本事光吹、拍、送是坐不穩位子的。

從山腳下重機槍陣地到山頂平地，后隊國軍經過道路兩旁樹林山洞。凡是能藏人地方徹底檢查過，就是該死的紅匪軍在路上設詭雷不說。一些不能藏人的山崖邊、有泉水的地方肯定預製詭雷。國軍在付出一定學費后，防詭雷技能上升不少。解開不少紅匪伏雷避免了已方傷亡。

睡前在一次總結一天戰鬥經過，敵我雙方對應還算正常。唯一不一樣是這隻紅匪善於冷槍突襲和伏雷設置。在這兩樣戰術下國軍一天傷亡四十多人，大多傷於伏雷區搜索時引爆。其它方面防夜襲國軍準備充分。自已參加過蘇區五次反圍剿，紅匪軍一些戰法相當了解。

朱大壯和戰士們一樣啃著干餅，每個人吃一樣食物。雖然大家都在吃食物，但內心的興奮之情表於臉上。要不是紀律的限制，一定邊吃邊說白天的戰況。

大隊長卓越指揮才能讓大家信心百倍，白天不斷冷槍襲殺國軍。後撤時隨機埋伏雷，由於無規律佈置炸得國軍防不勝防。最後帶領大家從懸崖邊用繩索降到山腰一塊凹陷地。

現在都明白白天所做一切是為這一刻準備的。等快天亮時大家攀爬上去，打國軍一個措手不及。雖然還沒成功但大家覺得把握十足，這一仗不僅能打勝。而且絕對是一個大勝。

終於天開始微亮，朱大壯第一個徒手攀爬上山頂。和預測一樣懸崖邊沒人防守，放下一根繩索沒多久陸續有隊員上來。已上來士兵馬上固定自已帶來繩索，懸崖下士兵上來道越來越多。不到半小時青年班和老兵班全體和裝備到位。

朱大壯一揮手，手槍組士兵散開輕輕展開。慢慢開始清理山頂敵情。

狗剩緊了緊衣領，雖說已經快七月的天氣。但山頂溫度還是有點冷，在山下時熱得嫌衣服厚。現在多想加一件穿上。

昨天晚上睡上半夜，下半夜站崗放哨。還好在火堆邊放哨能湊合。排長和老兵們還在睡，一個排近五十人現在就八個新兵放哨。不過其它新兵和自己一樣，昨晚聽老兵和排長說。如果紅匪要夜襲只能打山下一二連，不過可能性不高。咱們排做後衛撈不到功勞但勝在安全。看架勢紅匪要跑，大家還得辛苦幾天。

狗剩和其它放哨新兵都在火堆邊，反正就是走走樣子。後衛排絕對安全睡不好覺做着睡總可以吧！

朱大壯看着鬆懈的國軍士兵，高舉右手緊握拳手張開。中指指向國軍士兵右手化刀一劈。

這個手語意思幹掉哨兵，朱大壯當先慢慢接近一個坐着打瞌睡哨兵。快到距離五米時，一個極速衝刺右手捏住士兵咽喉。整個右壁猛然向下右側一擺動，略帶輕微骨碎聲。國軍士兵到地在也起不來。

同時其它方向哨兵紛紛在睡夢中死去。朱大壯向前右手一揮，身後大隊士兵慢慢向國軍駐地圍過去。

後衛排長被后腰一陣疼驚醒，睜開眼一看周圍一大群眼色不善的人盯着自已。旁邊的弟兄們一個個垂頭喪氣蹲著。

「你就是他們的排長，想活命還是想死。想死現在成全你」。

「長官饒命我想活，參軍就是混口飯吃。長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那好讓你的人都給我老實聽命令，待會叫你們做啥就照辦。覺得不會要你們的命，事後還會給你們賞錢」。

「是一切聽長官的，長官說啥我們一定照辦」。

朱大壯一行向國軍營部走去，後衛排長忐忑不安走在前面。

近二十多人鬆散慢慢走近。

「站住什麼人」？一聲沒睡醒的聲音傳來。

「是我三連三排長，李子元」。

「我要見營座，有重要軍情彙報」。

「等着我去叫張副官」哨兵疲憊的說完。

高飛不小心的把手中的木盤歪了歪，盤中一封一百大洋掉了出來。一封大洋碰一聲摔到地面，裏面大洋四散開來。

哨兵猛然雙眼一亮，周圍值勤其他士兵也羨慕看着一地大洋。

朱大壯故意說「廢物這點小事就做不好，快點撿起來了。這些大洋全是給營座的」。

跟隨而來的半個手槍組隊員，馬上分開撿大洋。

朱大壯對通報哨兵說「兄弟不好意思，我這兄弟沒見過這麼多大洋。現丑了鄉下人，我這有點小錢兄弟們看的起咱。就把這幾塊大洋分了」

說完朱大壯掏出一把大洋。

這下站崗放哨的國軍士兵一起瞄了過來。

通報哨兵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殼「這麼說太見外了，大家都是一個鍋里撈飯吃的。這樣多不好意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