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掘地潛艇7

「遠交近攻」是兵法「三十六計」的第二十三計，是戰國時范雎為秦國採用的一種外交策略。將地理位置較近的韓國、魏國作為秦國兼并的主要目標，同時應該與地理位置較遠的齊國等國保持良好關係，使得秦國兼并其他六國，成為統一的秦朝政權，你一定知道這個歷史典故。

德國遠日本近，毫無疑問日本的威脅巨大，挫敗日本情報交換為主。能拉攏德國暫時的中立時間越長越好。

雙方兵器圖紙情報交易的中止，日方得不到所需要的東西。對我國的傷害就能降低，德國換不到所需的東西，對日本結盟的需求就會廷遲觀望審視。

這樣的結果對我們的國家民族是最佳最好的情況，目前的國情也不允許在交接更多敵人。

所以必須果斷出手打亂日本人的企圖」。

「你說得有一些道理，如何處理松下太朗的問題？抓捕確實利益最大化，如何有效甘心情願利用是個大問題？既是我們破壞這一次的交易，下一次他們繼續交易如何阻制」？翠雲彼為傷腦筋說。

「這麼一點小問題就難住了，我想孫子兵法你一定沒看過。別以為地下工作不是真刀真槍明干，孫子兵法里用間也是有大學問的，吾雖不才夢裏常想哪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打住有屁快放急死人這會不是吹牛的時候」。

「我早想好了，先破壞掉松下太朗和德方代表的接頭連繫。然後回頭抓捕松下太朗，設法審訊出情報圖紙。連夜連繫報綰明天的頭條，標條是日方代表反戰脫離揭露內情。

以松下太朗的名義，揭露這次和德方代表交易內幕。當然中間添油加醋破壞雙方的政治軍事結盟氛圍，造成國際輿論壓力迫使德日雙方停手，大大延遲合作的時間

同時德方和國軍的軍事交易不受影響，為以後中日全面抗戰打下基礎」。

說干就干取的翠雲同志的支持，一方面向上極彙報，一方面連絡一家大報綰準備頭條。

朱大壯安排高飛做好各種應急撤離準備工作。

工作的重點是在賭場混雜的條件下，如何有效不露聲色阻攔交頭。太過明顯留下把柄為後面行動留下隱患。

隨着夜幕的降臨松下太朗如約而來，一個人興趣十足的東看西望。做為老賭客與特工先觀察在行動是必須的程序。

朱大壯和翠雲在一角偷偷的觀望着，猜測終於要水落石出了。

「翠雲同志一切準備就位了吧，一但抓捕行動開始。一切事情要突出一個快字，一定要趕在日本人反應過來之前塵埃落定」。

「放心吧上海特委非常贊同你的意見，一切讓我們放手隨機而變不必請示。待會破壞聯絡場面聽我指揮，畢竟你的地下工作實踐經驗少」。

上海，曾被稱為冒險家的樂園，在這裏流氓地痞，舞女歌姬雲集，也為上海帶來了厚重的賭博之風。

當時的上海不但是遠東第一都市，也是全中國最大的賭場。

民國時期上海幾乎可以說是無處不賭，無時不賭，整個就是一座賭城。

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職業，幾乎人人都賭，男人在外面賭，女人們在家裏賭。

開門營業的商店，前面是店堂，後面便是賭坊，教室是課堂，寢室便是賭場。

在當時許多人都將賭博視為了唯一的消遣，不到上海市區內賭博成風，就連郊縣也嗜賭如命。

民國社會，當官的賭，當兵的賭，教書的賭，男人賭，女人賭，老年賭，少年賭，土匪賭，幫會賭，娼妓賭，乞丐賭，流民賭，窮人賭，富人賭。賭風吹遍天南地北，遍及城鄉。賭風充斥着整個民國時期，反映了社會的頹廢、人性的迷失和精神的荒蕪。

華懋飯店的賭場雖然小，但設施服務不亞於正規大賭場。各種賭枱玩法應有盡有，來玩的賭客並不限於飯店客人。外來人員也可來玩但僅嚴限於會員而已。

松下太朗轉了一圈大至看了看，走到人較多的賭輪盤。隨意找了一張空位坐了下來，並不急於投注而是觀察輪盤開賭結果。

上海的輪盤是西式玩法0至37個數字，隨意押任一數字轉出所押數為贏反之輸。一比三十八的賠率簡單快效，還附帶押大小單雙玩法豐富多彩。

松下太朗觀摩幾次之後，果斷下注單雙投注十個大洋籌碼。隨着彈球不斷在一個個數框中滾過，賭客們不時發出驚嘆激動的叫聲。

最終彈球停在37號數框內，中獎者興高采烈沒中獎者失望的表情，伴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中獎者。

松下太朗略有興奮的眼神一閃而過，那回本金和賠金有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表情。

在翠雲的指揮調度下，江小白吃「嫖醫生」有經驗者不動聲色，混入松下太朗一桌近距離觀察裝賭客。

松下太朗並不次次投注，而是選擇有把握在下注，下注金額不高不低就是十塊大洋的籌碼。而且投注的參賭方式不限於固定，一會兒單雙一會兒大小變化不可琢磨。。

但是一出手十拿九勝輸少勝多，漸漸桌上的籌碼多了起來。松下太朗還是一臉無喜天悲的表情，不像贏的錢跟自己沒關係一樣。

就在這時翠雲用眼神示意到，張峰王武二人也到了。

他二人像其他賭客一樣，興奮緊張的盯着輪盤彈球發出感嘆聲。

正好新的一局要開始，張峰拿出五塊大洋籌碼下注13號數字。可是他的運氣並不好，不過處了臉上痛惜的表情外。決定收手暫且等待下一次機會的到來。

張峰是停手了，但是王五開始下注了。王武下注的是26號，同樣也是竹藍打水一場空，莊家勝王武和其他輸家一樣垂頭喪氣。

就這樣每次下注不多，不賭單雙大小概率高一點的賭法。就是單一賭數字的玩法。

回過頭來松下太朗不知從何時開始，不玩單雙大小了。改賭數字一鎚子訂江山了，不過下注的數字太冷門是4號。跟風的人是鳳毛菱角。

朱大壯看到這兒有急有喜，急的是感覺到他們雙方已經在發暗號，在玩上一會差不多可以確認連絡信號了。

喜的是同步確認雙方的身份了，可以採取主動行動的時機了。

翠雲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雖然張峰和王武二人交替下注，但下注數字有跡可尋不是13就是26。一般賭客蹲點常押一個數字賭概率不是沒有，像張峰和王武與平常人不一樣的地方，13和26是分別錯開押並且不加註，如果開出13和26也是虧本生意。

這樣可以看出二人動機志不在賭輸贏而是其它。常人把二人看成各玩各的，一個人守一個號字很正常。

朱大壯雖然看出破綻，但在公共場合還真不好乾擾打亂。

「翠雲同志快想辦法破壞他們的連絡，13和26號表面是兩個號，在這裏做為事前約定信號來說，以經是一個號的意思。

13號做為西方的觀點來看是災難和不祥的代表，反而4號是西方的吉祥數字。但在東方上海這裏，4號這數字押之的人幾乎無人問津。13號西方人不碰東方人也不愛碰，一個點13號另一方點4意喻價值觀相同各取所需。13加起來等於4松下太朗押4號，雙方一定是有意為之」。

「稍安勿躁我也看出蹊蹺之處，我會命江小白和嫖醫生下注13號和26。我二人下注4號這樣造成混水摸魚的敵像，敵人的連絡不功自破。先過了這一關後面看你的了」。

「混水摸魚這招不錯，敵我難以分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後肯定思前想後重新啟用後備方案在次連絡，不過那些對我們不起作用了。果然老地下黨了隨機應對的素質高」。

朱大壯和翠雲二人假扮情侶下賭，松下太朗正內心狂熱，表面淡定的下注4號數碼，冷不防一個穿着得體年輕女性也下注4號。按說中國人喜歡6和8這樣的數字，在賭場雖不一定，下注號碼大多按出現概率或間隔頻率出現下注。

但現在4號卻實是冷號，但愛賭的人一般不會下這個號。下這個號大多是西方人，今天這裏碰巧就自已一個下注4號。計劃執行的很順利，還差不了一會就可以確認了。

這下來一個莫名其妙計劃要廷后了。

「大壯今年事事順心，我們比比你我運氣誰更好，你我輪流下注4號看誰先中頭彩。輸的人請一個月的下館子錢好不好」。

「我怕你呀，雲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還怕手中的大洋花不完呢，不過輸家得聽贏家的，贏家提出的要求不能拒絕哦」！說玩一幅你懂的表情，讓旁人無不聯想到香艷的畫面。

松下太朗一聽完，暗暗罵到狗男女。什麼不好玩偏偏玩這個。

朱大壯嘴上佔了翠雲的便宜，心裏暗暗喜到看你平時心高氣傲，瞧不起我這鄉下人是吧，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這一下局肯定破了後面自己顯身手了。

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新一輪開盤要開局了，松下太朗牙一咬，本來以為接頭順利的話，這次的活動經費可以剩下不少，幾個兄弟在鄉下可以改善下。

計劃趕不上變化，為引起德方的重視和區別於翠雲。

松下太朗加註了一注二十大洋籌碼，這個支那女人絕沒有自己準備的充足。德方代表的人應該能感覺出什麼，這可是大了大代價的。

這一動作驚得朱大壯目噔口呆，不能也隨松下太朗也加註吧。這樣搞也太露骨了會打草驚蛇，不採取相應動作也不行。不能眼睜睜看着松下太朗的行為放任不管。

正在朱大壯內心焦慮的時候，聽見一聲「噗」一聲響起。這時候賭客們正在下注需要安靜思考，這種聲音顯得很強大很突然。

隨着響聲結束以後，一陣帶有熱量氣息，還有一點點某種肉味的屁味。慢慢擴散到整張賭枱，這個時代的共公場合還沒普及散熱換氣系統。現在正好是上海進入冬天的季節，氣溫已經較冷了風扇用不上。

取暖處多穿點衣服的措施，公共場所不像北方裝暖氣設備。在室內人多自然而然長時間后就熱起來了，當然窗戶是不開的以免散熱。在說這是高檔賭場需要隱密一點。

現在在遲鈍的人也聞到一陣帶肉味的屁臭，還是那種不一般很特別很少聞到的屁味。這時賭客們好奇心不由心起，左右回頭看看到底是誰放了這麼一個影響深刻的屁。

朱大壯也不由升起好奇心，回想起放屁聲好像就在自已旁邊。當時自己正觀察松下太朗和張峰王武他們，沒注意到身邊的情況。

那股帶有熱息肉臭味的屁是從右邊飄散過來的，帶有一定熱度說明屁源應該很近。

扭頭向右邊看去，翠雲滿臉漲紅左顧右盼的不安。從她的身邊隱隱傳過來新鮮略減熱度，是那種特而每個人都有的感覺。

剛出肛的臭屁和擴散開的屁味還是有直觀的區別，就是一種非常熟悉，好比蒸好開蓋氛香捕面而來的包子食物特有香味，說不清道不明但感覺明明白白的。如果包子放一會溫度下降了，包子的食物香味也會隨之而降。

現在朱大壯明白是誰搗的鬼了，不過將才的情況緊急。這樣以來應該有不少人會選擇離開，必經在這麼一個有臭還帶肉味的屁，實在是不一般的臭，臭中還有變質肉味的感覺。讓人不由想起晚飯吃的東西，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的東西。

聯想到一起就是晚上不是吃的飯是黃澄澄的冒熱氣的米田共。

翠雲捂著鼻子，一隻手當扇子扇著，一邊扭頭看着朱大壯要拉開距離。

朱大壯想說放個屁就放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在說誰不放個屁。直不過就是聽見的人多不多的問題。

翠雲內心後悔不己，晚上不該吃那七成熟的牛排。最近吃西餐多了肚子不消化，本來是想忍住去衛生間。但突然間又一股內氣湧來，實在是忍無可忍身不由己的放了出來。

這會給朱大壯使眼色趕緊先撤在說。

朱大壯覺得也有點扎眼，還是先避一避為好。

不過大家隨着翠雲的動作和眼神，一至判定那個缺德噁心十足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外表斯文，傷風敗俗的敗類。

看着大家不約而同一邊捂鼻子，同時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從那十惡不赦不滿的眼神中，彷彿透出一種冤氣衝天的詛咒。

朱大壯感受到人見人嫌棄神見神厭的境界。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人們散開了這個賭局賭不了。松下太朗和張峰王武也不得不離去。

「喂誰這麼缺德呀，放這樣一個大臭屁。害的我倒一個月的倒霉運。別讓我知道是誰，我要詛咒他一個月拉肚子」。朱大壯委屈說道。

「算了、放了就是放了這也沒啥丟人的，我想大家會原諒你的。這件事別往心裏去」。翠雲心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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