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當成禮物送人

第1章 被當成禮物送人

景元帝,十五年,二月初五,春寒料峭。

別的皇帝都是三年一選秀充實後宮,景元帝卻每年都選秀,可他登基為帝十五年,後宮嬪妃卻只有幾十個。

景元帝有一個愛好,或者說叫癖好,就是玩樂新選秀入宮的女子,一輪下來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因而後宮的嬪妃並不多,能在後宮立足的也並非良善之輩。

今年的選秀頗為特殊,景元帝點明只要景佑帝也就是先帝二十三年正月初五午時到未時出生的女子,不管美醜,一律送進宮來,不得遺漏一人。

天機閣預言:得鳳凰天女者得天下。而鳳凰天女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生的。

太醫院院使蘇錦堂一下子就有兩個女兒被選入宮,長女蘇沫,嫡女蘇薇,姐妹兩人前後相差不到一個時辰出生。

宣室殿溫暖如春,清一色鵝黃宮裝的宮女靜靜侍立兩旁,面無表情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蘇小沫披着一件厚實的寬大披風,裏面只有肚兜和褻褲,隨着隊伍魚貫而入,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叫一個酸爽。心裏直罵娘:這昏君,讓人家穿成這樣,到底要做什麼!

古代好像沒有泳裝秀吧?

難不成是走T台,古代好像也沒這項娛樂活動吧?

大殿一旁一襲玄色長袍的男子坐端在輪椅上,蘇小沫暗自猜測,這位便是傳說中的翊王吧?

手上是一副黑盔手套,脖子裏纏着黑色蠶絲……圍巾,蘇小沫想不出來別的詞來形容他脖子裏的東西。

臉上還帶着一副銀色的金屬面具,露出來的一對薄唇,顏色烏紫,看樣子中毒年深日久。

正如傳言所說,翊王中毒七年,一雙腿被毒素侵蝕,不能走路,全身膚色烏紫,誰碰觸到他的皮膚都會中毒……身亡。

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呢?靠傳說中的深厚內力?

龍椅上的景元帝,一襲明黃色龍袍,下手鳳椅上端莊沉靜的是當朝國母靳氏,是下面翊王身旁翊王妃的姐姐。

「鳳凰天女何在?」醇厚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蘇薇赤腳走上前,屈膝行禮:「民女蘇薇見過皇上。」

一旁鐵鏽紅短襖的許姑姑上前一步:「稟皇上,為了防止作弊,特地用了藥水讓秀女沐浴,若其他人身上有鳳凰圖案被隱藏,藥水沐浴過後一定會顯現出來的。奴婢已經驗過身了,只有秀女蘇薇後背上有鳳凰圖案。」

景元帝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大略打量了一下蘇薇,容貌還算出眾,但也不是一等一的好:「帶下去更衣。冊為淑妃,賜居鳳微宮。」

一旁的桂海尖細的嗓音滿臉諂媚:「還不謝恩!天大的榮寵!一入宮便位列四妃。」

蘇薇屈膝行禮:「臣妾謝皇上恩典。」然後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側後方不遠處的蘇沫一眼,蘇沫擠了擠眼,微微勾了勾唇,讓她放心。

景元帝朝向翊王,隱去心底里的嘲諷,一本正經的說:「這批秀女入宮全都是正月初五午時到未時出生的女子,命格極佳。七弟,往年送你的秀女,你都不喜歡,今日特意宣你入宮,就是為了讓你親自挑選可心的人回去服侍你。」

蘇小沫簡直了,活了兩世還是頭一次被人當做禮物送出去。

翊王的手微不可見的動了動,鳳凰天女已經被冊為淑妃,那麼剩下的都是泛泛之輩,既然不是鳳凰天女,那麼要誰都一樣了。

古代女人要賢惠要大度,尤其是子嗣上無所處的正妻更要如此,一旁的翊王妃手搭在翊王肩頭,側頭對自家夫君淡淡笑了笑:「王爺,挑兩個吧。回去和妾身一同服侍王爺。」

「嗯」翊王淡淡應下,並沒有把視線停留在翊王妃身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夫妻倆琴瑟和鳴有多恩愛呢,這都歸功於夫妻兩人精湛的演技。

大殿中的少女從羨慕蘇薇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們這是要被送給翊王了嗎?你看我我看你,人群開始騷動。

翊王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傳說進了翊王府的女子必死無疑。

景元帝手一揚,兩旁侍立的宮女大步走上前,毫不客氣的解開了眾位少女唯一遮羞的披風,搭在胳膊上,背對殿中的女子。

「啊……」

「啊……」

……

尖叫聲此起彼伏,在這個被男子隔着衣服碰一下就要自盡或者嫁給人家的年代,被人強行扒走衣服,就這樣「玉體橫陳」在眾人面前,是一件多麼令人羞恥的事。

更有甚者蹲在地上抱着雙腿低聲哭泣,還有互相熟識的抱在一起互相掩護。

景原地淡淡下令:「殿前失儀者杖斃。」

十幾個少女被侍衛拖了出去,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嬌嫩花朵終究低擋不住凜冽寒風,從枝頭隕落。

翊王目不斜視,根本不看那些只穿一件肚兜和褻褲的無辜女子。

「皇上,臣弟……」翊王話說一半,被擋了回去。

「都站到翊王面前,讓翊王好好看看。」

景元帝心中冷笑,傳說翊王不近女色,朕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坐懷不亂,還是如傳言那樣「不舉」。

動作慢了後果可想而知,蘇小沫輕咬唇瓣,真是昏君,這樣強行塞人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抬起赤裸的雙腳,蓮步輕移,蘇小沫第一個站到翊王面前,眼觀鼻鼻觀心,等待檢閱。

人群中另一名少女施羅敷,站到蘇小沫身側,隨後,又站過來一些。

出了蘇小沫和施羅敷,其他女子不是掩面落淚,就是面朝一側。

翊王指著最前面「大大方方」站着的蘇小沫和施羅敷:「就你們兩個吧,本王不喜歡勉強別人。」

穿的實在太少的少女被帶下去更衣,很快蘇小沫和施羅敷各穿一襲淡綠色長裙站着了翊王身側,雙手交疊置於身前。

一直端坐不語的皇后緩緩開口:「你們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父親是誰?一一道來。」

施羅敷膝蓋一彎行禮過後:「妾身施羅敷,來自江南施家,家父施晉孝。」

蘇小沫行了斂衽禮:「妾身蘇沫,來自京都,自幼在葯靈谷長大,家父太醫院院使蘇錦堂。」

皇后略顯詫異,翊王隨手一指,就選中了這批秀女中身世最出挑的兩人,運氣可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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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寵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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