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司馬涼見過師父
隔日，帝后兩人在御花園裏散步，侍衛稟報：「稟皇上皇後娘娘，有位老者自稱是皇後娘娘的爺爺求見。」
帝后兩人相視一笑，蘇小沫更是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是爺爺來了。」
「在何處？」夜君揚喜上眉梢，不過不像蘇小沫那樣合不攏嘴罷了。
「宮門口。」侍衛回答。
「走，去接爺爺進宮。」夜君揚牽起蘇小沫的手，就朝宮門口走去，白髮蒼蒼的蘇懷安，精神矍鑠，身旁站着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白衣勝雪，沉靜穩重，和司馬靖有兩三分的相像，不過嘴唇略帶烏紫。
「爺爺！」蘇小沫不顧眾多的侍衛和宮女在場，直接跑過去抱住蘇懷安，蘇懷安反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傻丫頭，都是皇后了，還這麼孩子氣。」
隨後到來的夜君揚也揖手行禮：「君揚見過爺爺。」
南星也福身行禮：「南星見過老谷主。」
蘇懷安推開在他懷中耍賴的蘇小沫，沖着夜君揚淡淡一笑，一國之君能夠放下身段給他行禮，蘇小沫真的沒有看錯人。
「嗯。」拉過身旁的少年給蘇小沫介紹，「他是爺爺給你找的弟子，司馬涼，是白蒙皇司馬靖的堂弟。」
白衣少年深深彎腰行禮：「司馬涼見過師父。」
蘇小沫扯唇一笑：「你這孩子，我說收你了嗎？」
司馬涼神色微微一僵，隨後反應過來：「爺爺說您是我師父，在弟子心裏，您早就是師父了。」
「你是司馬靖的堂弟？」旁邊的夜君揚臉色可不怎麼好，討厭誰就來誰，還是爺爺送的人，不收都不行。
蘇小沫看了醋意正濃的夜君揚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來都來了，再說人家是司馬涼又不是司馬靖……」
「咳咳」蘇懷安輕咳一聲，在白蒙待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對蘇小沫和司馬靖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況且當初司馬靖讓蘇小沫做太子妃，也是蘇老爺子首肯了的。
「不想請爺爺進去？」
「那怎麼敢呢，我們進去聊。」
旁邊的夜君揚也收起醋罈子伸手做出「請」的動作：「爺爺請。」
夜君揚帶着蘇老太爺直接去了瑤華宮，蘇小沫對着宮女內侍一頓吩咐，讓御膳房按照蘇老太爺的口味做飯。並且親自給老太爺泡了茶。
蘇老太爺從袖籠里摸出一封信來遞給蘇小沫：「臨行前，白蒙皇托我捎給你的。」
想起上一封信司馬靖情真意切的話語，蘇小沫瞅了瞅旁邊的夜君揚，猶豫着接過信來，咬唇思考要不要現在打開信來看。
夜君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抽了抽唇角揶揄：「不打開看看？」
好吧。
吃醋吃到這個份上，蘇小沫也是服了，慢條斯理的打開信，還是當初遒勁有力的自己，依舊是情真意切的思念之詞，蘇小沫感到身旁男人身上的寒意，硬著頭皮看信。
沫兒：
幾年未見，甚念，朕一切都好，萬望勿念。
朕的貴妃誕下一女，欲和你結親，莫要推辭。
司馬涼是朕的親弟弟，數年前父皇偶然到叔父府中，荒唐之下和嬸母一夕之歡，誕下此子，也因此在朕繼位之後，叔父懷恨在心才向朕下毒，就是當初在恆州沫兒幫朕解毒那一次。
朕給涼兒服下忘憂散，前塵往事他已然忘卻。涼兒聰慧異常，過目不忘，對醫藥很有興趣，餘生就讓他在大越陪你，莫要再送回來了。
此事不必讓他知曉，沫兒明白便可。
……
後面還有一些東拉西扯的閑話，蘇小沫匆匆看完，就被夜君揚奪了過去。
夜君揚把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揣進自己袖籠里，不給她了。
「這是給我的信，你無賴！」蘇小沫撅了噘嘴。
「皇后的就是朕的。」
「咳咳」帝后兩人公然的打情罵俏，蘇老爺子再次輕咳兩聲，從另一個袖籠里再摸出一封信：「我見過你外公和兩位舅舅了，在府上住了很長時間，這是你外公給你的信。」
蘇小沫看信的功夫，南星已經帶人上了茶點，夜君揚仔細看了司馬涼，眉眼確實像司馬靖。
「爺爺既然來了，就住下來……」夜君揚話剛說完，蘇老爺子就擺擺手，「不了不了，皇宮規矩多，我還是住蘇府比較舒坦，沫兒想我了就去看我。」
蘇小沫知道老爺子隨性慣了就沒有啰嗦，直接聊起了白蒙郭家的事情。
郭長儀郭長嘯在白矇混的風生水起，不但是白蒙風光顯赫的后族，還是手握重兵的重臣。
午後，蘇小沫陪着老爺子逛了御花園還讓司馬涼行了拜師禮。
司馬涼被蘇小沫考較了一番，確實有點基礎，也過目不忘，爺爺選的人當然錯不了，就安排他在宮裏住下。
晚上蘇小沫依偎在夜君揚懷中，朝他伸手：「我的信還我。」
夜君揚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燒掉了，再說你都看過了要它有何用？我就不明白了，司馬靖為什麼喜歡你。」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蘇小沫拍了拍他的手，「不是說不提他了嗎，你怎麼又提他？」
「算了，不提他了。不行還得提他，他想跟你我做親家，你願意嗎？」
「沒問題呀，元捷還小，這件事不忙。你說這個我還忘了呢，北夏皇帝上官遨也想把女兒嫁給元捷，你覺得讓誰做大，讓誰做小，這小子見了司馬靖就往人家身上爬，見了上官遨還往人家身上爬，這麼點就有了兩個公主做媳婦，大了還了得？」
蘇小沫突然想起兒子做的好事，一臉為難。
「確實是個難題，既然是司馬靖先提的，那就讓司馬靖的女兒做大。估計這會兒上官遨還沒女兒呢，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這種事情上，夜君揚倒是公平，沒有嫉恨司馬靖。
「我很公平吧？」夜君揚厚顏邀寵。
「公平。」
「怎麼獎勵我，今晚你主動一回？」
靠，原來在這裏等她呢，這個男人到處都是坑，蘇小沫感覺她走的最長的路就是夜君揚的套路。
「好啊，那今晚我就騎馬了。」
「那我一定做個好馬，讓你知道馬力如何。」
慢著，不對呀，蘇小沫反應過來：「好像娶媳婦的不是你兒子一樣，憑什麼讓我獎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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