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審訊

第1081章 審訊

「那麼皮特的回答讓你很滿意?」里爾接着問到。

「差不多吧。」梅根道:「他回答中有不清楚的地方,但就像剛剛說的,不可能什麼都清清楚楚。如果他把我的每個問題都十分詳盡的做出了清晰的回答,我反倒會覺得他是在編造。」

「那麼明天你打算怎麼做?還要把這些問題再問一遍嗎?」里爾問到。

梅根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我得看看錄像才能做決定。不過最後還得靠從其他方面得到的消息進行驗證。」說着他看了看里爾道:「白俄羅斯那邊有新的消息了嗎?」

里爾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如果有了有用的信息,我想你會很快知道的。」

梅根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們真的打算和俄羅斯人互相交換抓到的人?」

「是的。」里爾道:「目前看,這是最有效的做法。」

「這樣做划算嗎?」梅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到。

里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想了一會兒才道:「目前,我們作為籌碼的俄國人間諜並沒交代出什麼有用的。所以聯調局並不怎麼願意進行交換。但是那個在白俄羅斯斯諾尼姆被抓的那個傢夥同樣不好對付。俄國人要想敲開他的嘴,至少得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聽你這麼說,好像這交換的雙方都沒什麼動力。」梅根說到。

里爾笑了一下道:「是這樣。不過這得是在雙方是否能夠從被自己抓到的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況下。並且要跟時間賽跑,如果拖下去,一旦這兩人都扛不住了,供出了大量的信息。。。這怎麼辦?我想不管是情報局或者俄國人都不會想看到這樣的情景。那麼反過來,如果進行了交換,雖然看似是沒得到應得的,但是卻確保了,至少是降低了自己繼續失去本不該失去的東西,用一個還沒得到的東西去換取一個已經擁有的東西不會被破壞,這樣看的話是不是就合算多了?」

梅根聽里爾這麼說無奈的笑了笑道:「你這樣的說法更像是在自我安慰。說不定在斯洛尼姆丟掉的那個傢伙很快就已經交代了一切也說不定,也許現在最想交換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呢。」

皮特很快便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回頭看着房門被關上並鎖上,在微微嘆了口氣后他伸手拿過了放在電視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話,在隨意的調整了幾個台,在找到一個正在播放的美國連續劇的頻道后將遙控器扔在了床上,接着便拿出了煙,點着了一支抽了起來。

此刻皮特感覺到非常的疲憊,因為應付梅根比想像中還要難一些。這個女人的問題正在變的越來越刁鑽,雖然自己早就料到她會這樣,但是有些問題如果深究起來確實讓自己沒法做出很好的反應。畢竟很多的類容都是自己編造的,想要讓這些有着細節,並且符合邏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

不過好在今天像是表現的還不錯,從那個女人的反應來看,她並沒察覺出什麼。雖然自己在有些問題上含糊其辭,並沒說的那麼明顯,但表達的意思和說明的理由都沒什麼問題。即便她認為回答有些問題,也不沒法說什麼。

只是明天。。。明天也許還得繼續今天的一切,並且很可能是重複的問題,只是會從另外一個角度,甚至是抓住某一段的細節來問。也就是說,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女人會變的越來越難以對付,自己的回答要越發的小心,特別是對於那些自己編造的內容,因為沒有事實基礎,很容易失真或者出現前後說法不符的情況。所以自己必須格外的小心,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放鬆和大意。

皮特一邊抽著煙一邊看着電視,但腦子裏卻將剛剛這次審問再次在腦中過了一遍。大概半小時,電視上的連續劇放完了一集后他才站起了身,抻了個懶腰轉而走去了衛生間,準備洗個澡。

而就在對皮特的審問結束的同時,在東邊的莫斯科,鮑爾達切夫剛剛被兩個人粗暴的從監室的床上給拉起來,接着便一路連拖帶拽的送到了一個燈光昏暗的房間中,並被按在了一張座椅上。

鮑爾達切夫試圖看清周圍的情況,這裏像是有幾個人站在房間的暗處,這是要對自己進行刑訊嗎?難道不應該先來點軟的,然後再上硬菜嗎?就在他這麼想着的同時,他的雙手被固定在了座椅前的一個木板上,也就是說此刻他已經沒法離開自己坐着的這張椅子了。而就在他看向自己雙手時,只聽咔噠一聲響,一陣強烈的白光便照了過來,直接照在了自己的臉上,因為光線的強烈變化,在那一瞬間鮑爾達切夫很自然的閉上了眼睛,並且將頭轉向了一側試圖避開這樣的強光。

不過腦袋剛剛轉過去便被一個人給按住了,緊接着便又被轉了回來,而這時,燈光像是迅速靠了過來更加彙集到了他的臉上。此刻就算是閉着眼睛,在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的。

「犯人,你的姓名。」有聲音傳了過來。

鮑爾達切夫閉着眼沒啃聲,他不想回答問題,這時他早就已經想好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藏得住秘密。那樣才能讓俄國人有所顧忌。可是沒等對方開口重複問題或者催促,只聽「啪」的一聲,鮑爾達切夫只覺眼前一花,整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左側偏移了過去。

這是他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緊接着便那個聲音便再次響起,「姓名,你的姓名。我必須警告你,如果不配合,你將很慘。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姓名。」

鮑爾達切夫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之後便顯得不屑的冷笑了一下,那意思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嚇唬我,我根本不怕」的表情。

可是沒等他完全裂開嘴,,另外一巴掌便又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另外一側臉頰上,並且聲音比之前更加的清脆。而這還沒結束,只見一人站在鮑爾達切夫面前,在抽完一巴掌后便又左右開弓,在連續三下后才停了下來。

就這麼一會兒,鮑爾達切夫的臉頰便已經腫了起來,他有些艱難的張口吐了一大口帶血的吐沫,不應該說是帶吐沫的血。之後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盡量讓自己坐的端正些或者舒服一些。在調整完畢后依舊一副不準備開口的樣子。

「繼續。」一聲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只見站在他身前的這人兩腳微微分開,接着便右一下,左一下,不停的抽打。而鮑爾達切夫因為被固定在了椅子上根本沒法躲閃或者抬起手臂遮擋,只能是像靶子一樣在那裏挨抽,沒一會兒整個臉便完全變了形,鼻子也破了,血水不停的從鼻孔和嘴裏往外流着。

「好了。」在鮑爾達切夫失去意識前,那個人終於叫停了。在沉默了片刻后只聽那人道:「別讓他暈過去,讓他保持最基本的清醒。」

只見在鮑爾達切夫身邊的人應了一聲,便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向上抬起,在看了看后道:「他沒暈,沒有問題。」

「好的。」那個負責審問的人立即道:「告訴我名字,不然你的皮肉之苦還會繼續。如果你不信可以繼續。放心我們不是要殺了你,而是折磨。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折磨,我們這裏有很好的醫生,我們可以放手和你玩,即便把你玩壞了也沒事,我們會把你治好了再繼續。這完全不是問題。所以不想繼續的話,就開口吧。」

鮑爾達切夫坐在椅子上,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了眼前方。前方依舊是很強的燈光,他只能勉強看清有個人坐在不遠的地方,在他旁邊便是那個討厭的燈光。

「怎麼樣?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指的是真名,不是你潛伏在俄羅斯或者白俄羅斯時用的名字。」對方繼續問到。

鮑爾達切夫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吐了口嘴裏的血水,接着便有些艱難的道:「我去你媽的。」

「什麼?」審問者的聲音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后便冷笑了一下道:「看來我小看你了。那麼好吧。我們就繼續。」說着他看向鮑爾達切夫身邊的人道:「幫他活動活動吧。」

只見鮑爾達切夫的身邊的人立即動手將鮑爾達切夫從椅子上解放了出來,並將他拉了起來。而沒等鮑爾達切夫站穩,便有人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鮑爾達切夫的肚子上,直接將他打的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並往前倒了下去。

不過沒等鮑爾達切夫倒下,便有人一把從他的身後拉住了他,並將他往上提了提將他的正面朝向了剛剛出拳的人。緊接着那人便又再次出拳,就好像是在拳擊館打沙袋一樣,一個人抱着沙包,一個人則對着沙袋各種捶,而沙包就是鮑爾達切夫。

沒幾下,鮑爾達切夫便完全軟了下去,並且連喊的聲音都沒了。揍他的人在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態后朝着一直架著控制住鮑爾達切夫的人示意了一下,只見那人鬆開了雙臂,想後退了一步,鮑爾達切夫隨即癱軟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讓他坐回去。快點。」審問的人看了眼地上的鮑爾達切夫后道:「讓他坐着。」

那兩人並沒立即動,而是又各自朝着鮑爾達切夫又補了一腳后才將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鮑爾達切夫拉起來重新按在了座椅上。

「他還清醒嗎?」審問的人開口問到。

一旁立即有人上來檢查了一下鮑爾達切夫,片刻后道:「沒有失去意識,回答問題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審問者顯得很輕鬆的說了一句後接着道:「那麼讓他看向我這裏。別像一個屍體一樣,那樣讓我覺得是在浪費我的口水。」

剛剛負責動手揍鮑爾達切夫的其中一人立即來到了鮑爾達切夫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並朝向了審問者的方向。

「聽着,混蛋。你可以繼續罵人,我也可以繼續折磨你,我們有的是時間。但是我想說,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人屈服的東西有太多太多。剛剛的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還有真正的大餐還沒上桌呢。如果你想嘗嘗,那沒問題。但是我建議你還是應該開口說點什麼。能聽到我說的嗎?」

只見鮑爾達切夫的反應明顯有些遲鈍,在片刻后他才扭動了一下腦袋,看樣子是試圖掙脫正在抓着他頭髮的手。

「放開他吧。」審問者看他有反應,隨即開口說了一句。而鮑爾達切夫的頭髮被解放出來后便立即歪了下去,就好像完全不受控了一樣,整個人在椅子上晃蕩了一陣后才像是穩住了重心重新抬起了頭。

「該說的。。。我都說了。。。」鮑爾達切夫開口道:「其他的,我不會說。不管你準備了什麼樣的大餐,我都不打算開口。你並沒太多的時間,你對我做的這些恰恰說明你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拿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其實那些狠話,我來說感覺更加的合適。」說着鮑爾達切夫居然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幾聲,便像是呼吸不暢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勸你再好好想一想。」審問者道:「你被捕了,暴露了。象徵性的抵抗一下就可以了,用得着這麼拚命嗎?你有想過你們的人現在正在如何想你嗎?」

鮑爾達切夫試圖抬手,不過他手被固定在座椅上的一塊板上,只得動了動手指道:「能把那該死的燈挪開嗎?我一直很奇怪,用這麼一個該死的燈照着別人的臉就能人屈服嗎?」

聽到鮑爾達切夫這麼說,只聽咔噠一聲,強光突然消失了。房間沒有一下變暗,相反亮度像是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鮑爾達切夫看了看自己對面不遠處的那個人。只見那人坐在一張小木桌后,抱着手臂同樣在看着自己。這人不是在斯諾尼姆見到的任何一人。

極限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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