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婚的騙局

一,閃婚的騙局

梁昕進門看見家裏熱鬧非凡,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她的心「咯噔!」一下,好奇的瞪大眼睛問:

「媽媽!這是……?這是幹什麼呀?」

「你不知道?準備明天你們結婚典禮的流水席哩。」

「你說什麼呀?媽媽!不是搞錯吧?」

「你不知道?人都請了,你怎才回來哩?大過年的,親戚們都要忙着回家過年哩。你這個不懂事的孩兒呀!」梁昕聽了媽媽的話。

「嗡!」地一聲她暈倒在了炕上,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吧嗒!吧嗒!」的摔在土炕上,有力的甩碎了一顆純潔少女善良的心。多少天來,她一直在推遲著下鄉回家的日子,就是想把這個恐怖的婚禮日子推后。想毀了那張與陌生人閃電式的結婚證書,一推再推,忙綠在基層的巡迴醫療工作中,想過完年順水推舟了了這庄荒唐的婚事。

「為什麼呀?為什麼呀……?媽媽啊!」她糾結的放聲痛哭着,把一家人都哭愣了,親戚們都大眼瞪小眼的停住了自己手中的活兒?看着梁昕痛苦的表情,不知說什麼好?

「哎!「媽媽嘆了口氣又說:」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人家小夥子說和你商量好要在臘月二十四這個吉日辦婚禮哩。我們才請人準備好哩。你也不給父母打個招呼?」聽到媽媽還有點怪怨的語氣,梁昕哭的更傷心,更委屈,更痛苦,更凄涼了……。

「不對!不對呀!他沒和自己商量,就忽悠着父母準備了婚禮酒席的日子!?「梁昕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算什麼呀?她自己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啊?她哭的更傷心了,掛着下鄉出診被草原狼狗咬傷的右手,趴在炕上「嗚嗚……嗚!」地嚎啕大哭着。

梁昕哭啊哭,哭的天昏地暗,哭的地老天荒。有人同情,可是沒人支持她。她此時此刻的想法是多想讓她的「娃娃親明明」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突然闖進她結婚典禮的殿堂啊。娃娃親明明早就提出要和自己私奔,是自己傳統軟弱,前思後想,遲遲不敢行動。眼前:她和他可以私奔了,可以遠走高飛了。她默默的下着決心,默默的呼喚著,祈禱著!幻想着明明的到來,幻想着娃娃親明明能突然到來。

可是沒有,突然進來的卻是他?是陌生而豪無感情基礎的他。在梁昕眼裏,眼前的他那倆只細長眯縫的小眼睛:黑眼珠小,小的出奇;白眼仁大,大的可怕。像只被驚嚇的小鹿固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奇地看着她哭。

他不懂她在哭什麼?他根本不理解女人的心,為誰而哭?為什麼而哭?他像木偶一樣愣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敢靠近梁昕,更不敢過問梁昕為什麼要哭?愣了片刻,他什麼也沒說。像突然醒悟了一樣去洗了手,挽起倆只袖口主動幫廚去了。他干他的,他不想知道梁昕在哭什麼,也不願意去問梁昕為什麼而哭?好像梁昕的哭和他豪無關係的似的。

看着他,梁昕更沉浸在一場痛哭之中,她哭的天翻地覆,哭的昏昏沉沉。有誰又能理解她此時此刻的苦衷呢?只有她自己知道。梁昕大學畢業剛參加工作,故鄉的堂哥捎來話說讓梁昕和二大{二爹的意思}回故鄉一趟,有事商量哩。來人傳達着堂哥的旨意說:

「梁哥說是關於你媚姑子『娃娃親』的婚姻大事,必須回去后再商量。」其實,梁昕早想回故鄉梁家堡看看了。她對故鄉的情深深意濃濃。早想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看看故鄉的童小閨蜜,看看故鄉的一草一木。聽來人這麼一說要給她提述故鄉的「娃娃親」,她就故意打消了回故鄉的念頭。並找借口說:

「單位不能請假。」那是她編的謊言。那時候24歲的她也算是衛生局的大齡姑娘了,局裏領導和同事們也在熱心的為她張羅著找合適男朋友呢。但她總是躲閃著不見。似乎對戀愛結婚這件事還不開竅。說起來總是靦腆的一笑了之。

提起故鄉的「娃娃親」梁昕也常常思念著故鄉那幫一塊玩大的發小閨蜜。睡夢中都和她們一快玩打瓦瓦,跳階階,踢雞毛毽子,還有玩過家家。一個個的流着鼻涕,哭着,笑着手裏捏著自製的小泥人。個個臉上都是手指抓出的黃土泥道道,橫七豎八地花臉無拘無束的呈現在對方面前。還樂呵呵地追趕着,打鬧着。一個個用手指著對方的鬼臉傻笑的前仰後合……。在故鄉的小溪邊摸魚,探花,滿山遍野的摘野果,採桑葚。你追我打的逗樂嘻嘻著。

現在堂哥讓她回去一趟,提到「娃娃親」的事,她不反感也不表態,反倒有點害羞不想回去了。心理也常常放不下他們過家家是被童小們嘻戲的那個娃娃親。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梁昕還有一個自己的心愿未了結,她想利於這段時間好好工作,好好孝順一下自己的父母。梁昕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梁昕在上大學的時候就立志要完成父親的一樁心愿,因為父親曾經說:

「什會兒能到北京看看***住的地方天安門?就知足了。」當時,她只能利用自己的伙食費,國家給每個大學生每月補貼的十九元五角伙食費:自己規定每月只能吃十二元錢;剩餘七塊五毛錢——有倆塊五毛錢做零花錢,買學習必須用品和日用品外,還餘五元錢,葉兒緊巴巴的節約著,積攢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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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的平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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