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聖人

聖人是死後煉成的

活着，孔子只是教書匠

奔走在六國的驛道上

猶如乞丐，衣不遮體

每一株水草的唇

吻上一張飢餓蠟黃的臉

驛道刮過的四季的風

似乎就是死亡毫無顧忌的光臨

寶座上的王

眼光冷冽，

把死亡裝飾的華麗富貴

稻禾死去，麥子死去

但它們變成了糧食

孔子死去

變成了神話里的傳說

死後，煉成聖人

活着，寂寂無名

馬頭上掛着皇冠

殘缺的手指，緊握著

馬耳朵上裝飾的銅鈴

發黃的古紙堆

堆滿黃金髮亮的笑

寶座上的王，朽骨一堆

衰草敗柳，土崗枯黃

只有死後的孔子

萬古揚名，成聖超凡

終於，成了人們叩頭跪拜的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