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醉酒

第44章 醉酒

「我這酒香吧,這可是天上地下少有的佳釀啊!」白無白提着酒壺,眼神迷離的快要成一條線了,還裝模作樣的往酒杯里倒酒,結果倒一半灑一半。

這兩人非說是要為白璃此次得了新武器慶祝一番,白無白還特地將自己所謂的珍藏的酒拿了出來,說好只喝一瓶,助助興即可,誰知一喝便停不下來,如今地上已是躺着四五個酒壺了。

「胡說!」白璃一把奪過了酒壺,直接對着壺嘴喝了起來「我和殿下那次喝的酒那才香呢!」

「誰允許你和殿下喝酒的!」白無白突然正經了起來,然而持續了一秒又趴了下去「殿下只能是我的!」

「憑什麼是你的啊?」白璃的指尖都戳到了白無白的鼻子上,兇巴巴的問道。

「我陪了殿下好……好幾百年呢……」白無白的唇齒已經開始打架了,勉強才能聽出完整的一句話。

「那……那我能給殿下生小老虎呢!」白璃的腦子腦子完全不聽使喚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怕是日後想起來,都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我也能啊!」白無白絲毫不示弱,「我還能給殿下生一個有翅膀的小老虎呢………」

「哈哈哈哈………」白璃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嗆了口風,咳了半天才說得出話,「你的翅膀醜死了,黑乎乎的跟個烏鴉一樣。」

白無白醉的趴在桌上嘴裏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奈何白璃也是醉的不輕,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哇啦哇啦的繼續聊著,到底說了啥,想來兩人也不全然曉得。

「我要………要如廁!」白璃皺着眉硬是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好不容易站得穩了,只覺得眼前的景物都似蒙了層薄霧,看也看不清。

「出去……外面……」白無白抬手指了指門外,手便垂了下去,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白璃在外面解決完了,便轉身回了屋!

「門什麼時候關上的?」白璃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粗暴的用腳踹開了。

一隻腳進了屋,剛要邁另一隻腳,卻被那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呈筆直狀摔倒在了地上!

「什麼破門檻,這麼高!」喝醉了的人哪裏能曉得痛,但是脾氣絕對是不小。坐在地上抬腳就踹了兩下門檻。

「出去!」

冷不丁的一聲在白璃身後響起,後知後覺的白璃過了好半天才慢慢悠悠的轉過身來。

綉著金色雲紋的黑色衣擺映入眼帘,似是剛沐浴完,周身帶着淡淡的香味,發梢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殿下都不敢讓我出去,你居然趕我出去!」白璃指著面若冰霜的白夜吼道。若是放在平日裏,白夜這樣看着她,她早就像是從地獄里走過一遭了。今日,酒壯慫人膽,或是說她壓根就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白璃抓着白夜的衣角站了起來,兇巴巴的道:「出去就出去,誰要待在你這啊!」

說罷,便朝着屋內走去。好了,醉酒了連方向都分不清。

白璃搖搖晃晃的向前走着,就像隨風搖擺的一朵蘑菇,風一吹便要倒下去。白夜則在後面陰沉着臉,大概是準備無情的把她丟出門外。

然而白璃這朵蘑菇晃着晃着終於是要倒下去了。白夜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把拉進了懷裏,還沒來得及鬆開,白璃就很自覺的雙手纏上了白夜的脖子。

「放手!」

「嗝——-嘿嘿。」白璃厚臉皮的仰著頭對着白夜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一陣酒味撲面而來,白夜咬着牙,皺着眉,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你別晃啊,你怎麼有兩個頭呢!」白璃捧著白夜的臉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嗯?你的胸……好大……好硬。」白璃的手不安分從脖子上劃到了白夜的胸膛上。「不過,沒有我的大誒………嘿嘿嘿。」說罷雙手覆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傻乎乎的樂了起來。

「……………」

「我要給殿下生小老虎,你不許和我搶。」白璃揪著白夜的衣領喃喃自語着。

「你長得真好看!」白璃用白夜在懷裏蹭了蹭就像她還是小狐狸時那樣,隨後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着白夜。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身後現了出來,拂過白夜的手背。

白璃臉頰微醺的泛起了粉紅色,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夜,眼神卻是迷離的好似升起了一層水霧。

白璃看到白夜的眼裏有着星星點點的亮光,便忍不住想要靠近看的仔細些,大概是覺得這個距離太遠,便點起了腳尖,向著白夜的臉越靠越近,終於自己發燙的鼻尖碰上了他冰涼的鼻尖。兩人呼吸聲細卻可聞,甚至感受到了彼此溫熱的鼻息。

白璃還未看清白夜眼裏的亮光究竟是何物,只覺得頭愈發的昏沉,終於是腳下一軟,倒在白夜的肩上昏睡了過去。

白夜滾燙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橫抱起白璃將她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阿夜………」

安置妥當后正欲離開,卻被白璃拉住了衣角。只得合了衣坐在床邊。

……………

翌日清晨

「嘭———」本是醉酒後的頭疼,現在是加上摔下來的身體疼,伴着香甜美夢摔下來的白璃自然是沒好氣了。

「什麼破床,這樣高!」氣的白璃抬手就在床邊上狠狠的拍了兩下,一邊還不忘揉了揉腰。

「這床,有何問題!」

清冷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嚇的白璃困意全無,坐在地上轉了個圈看着白夜,下巴都快驚掉下來了。

「殿殿殿殿殿…………下?」白璃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還是結巴著說出來的。

「你說本座這床有何問題!」坐在公文桌前的白夜正執筆練字,隨意抬頭看了一眼開口問道。

「沒沒……沒問題。這床好得很,很符合殿下的氣質呢!嘿嘿」白璃費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誇讚道,還順手摸摸了剛剛被打的床沿。

「殿下,我……昨夜睡您床上的?」白璃一步一個窩的挪到白夜桌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夜沒出聲,不置可否。

「那,殿下在桌前寫了一整夜的字?」白璃看着白夜桌邊厚厚的一沓宣紙問道。

「那不然,讓本座站到門外?還是同你一起睡?」白夜臉色陰沉的看着她。

「不,不,不是!」白璃趕忙搖搖手,不自在的笑了笑道:「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難得你的臉皮薄了起來,既覺得不好意思,那就罰你打掃妖殿一個月。」白夜移筆蘸了些墨汁道。

「啊?」白璃立馬苦喪著臉。

「兩個月!」

「一個月一個月!」白璃只得乖乖認命。也是,白夜沒一掌拍死她就不錯了。

「那……殿下,我昨夜沒做些什麼出格的事吧?沒吐您一屋子吧!」白璃正欲離開,又折回來問道。

聽到這話,白夜腦子裏不禁閃過她昨夜微紅的臉頰,提筆懸在紙上,墨汁順着筆尖滴在了宣紙上,渲染了一大塊黑點,白夜才回過神來,「還不出去!」

白璃心道好端端的又莫名的發什麼火,也只得哦了一聲,趕忙跑了出去。

妖殿內,白璃正拿着掃把有一下沒一下的掃着地,昨日的酒喝的多了些,此時正是頭痛之時,腦袋昏昏沉沉的,做事也是敷衍了事,方才嘴上答應的勤快,可心裏卻是怨聲載道。

「喲,今日怎的這樣勤快?不會是還沒醒酒呢吧?」妖殿都打掃了一半了,白無白才伸著懶腰慢慢悠悠的出現。

「被罰了!」白璃沒好氣的道。

白無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妖界誰敢罰你啊。」過了半晌像是想起來什麼繼續問道:「莫不是你昨夜喝多了吐在殿下屋前了吧?」

白夜的隱華殿夾在白無白和白璃寢殿中間,白璃若是要從他那回屋必然是要經過白夜的屋前的。

「那倒沒有,不過是睡在了殿下的床上!」

「多大點事啊!」白無白張嘴打了個哈欠,結果剩下的半個哈欠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你說什麼,你睡了殿下?」

「是睡了殿下的床!」白璃糾正道。

「那也不行,我都還沒睡過呢!」

「那你要如何,你來打掃一個月,換你進去睡一夜?」白璃沒好氣的問。

白無白掃了一眼這妖殿的面積,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那還是算了。」

「不過,你要是願意求求我,我倒也是可以幫你分擔分擔!」

白無白看到白璃眼睛一亮,立馬掩著笑意捶著腰抱怨道:「昨夜喝多了趴在桌上睡了一夜,醒來我這腰啊……」

白無白話音還沒落,白璃就丟了手裏的掃把,彎下腰來泄憤似的捶了起來。

「這邊這邊……左邊來一點………」白無白齜牙咧嘴的扭動着身體。

「護法大人,金絲雀族的使者在殿外求見。」一個小妖站在妖殿外傳話。

「找我呢!」白無白趕忙起身撫平了衣衫上的褶皺向殿外走去。

白璃這才明白白無白這是在戲耍自己,氣的跺了跺腳,追着跑了出去。

剛到宮殿外遠遠的便看見金絲雀族的使者交給了白無白一個碩大的暗棕色楠木盒子,隨即便離開了。

「這是何物?」白璃上前問道。

「金絲雀族為殿下做的新衣。」白無白雙手捧著盒子,如同捧著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又做新衣?」白璃的語氣不禁揚了揚調,「殿下有好多些衣裳了,偏偏都是一個色,做那麼多新衣裳,旁人也看不出來是新的啊。」

「這次可不一樣,這是為下個月殿下八千歲壽辰做的衣裳。」

「下個月,壽辰?」

「是呢,殿下一向不愛做這些熱鬧的事。這回你可是趕上了,妖界要熱鬧嘍!」白無白說罷捧著盒子便朝着白夜的隱華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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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開夜無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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