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刺客對刺客
「不過，他死了，你也活不成。」衛斯理冷冷地道。「就算你再鋼筋鐵骨，我弄瞎你兩隻眼睛，不信還找不到方法送你歸西。」
「要是我放了他，你肯不肯讓我離開。」犀牛已經瞎了一隻眼，戰力大打折扣。只要今天能離開這裏，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能。」衛斯理道。「我說過，你們今天都要死。」
「那我就拉上這小子當墊背。」犀牛說着手就開始用力。
「噠。」衛斯理手中的槍響了。一顆子彈直奔犀牛的另一隻眼睛。
犀牛隻得收回捏着我腦袋的大手，用胳膊擋下了這顆子彈。
只是在這剎那，衛斯理橫著掄圓了胳膊，「嘭」的又一槍打出。
子彈撕破空氣，發出嘶嘶的響聲。一道完美的弧線一直繞到犀牛的腦後。
「噗！」子彈輕而易舉地穿破犀牛的皮膚，從他后脖梗子處鑽了進去。
「啊！」犀牛驚叫出聲。隨後，身體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全部抽走，勒着我脖子的胳膊無力地垂下。
我順勢掙脫，蹦蹦噠噠地跳出去有十多米。
「你……你是怎麼……」犀牛剩下的一隻眼中透著難以置信。
「這就是下級刺客和頂級刺客的區別。」衛斯理道。
「我不甘心！」犀牛用盡最後的力氣，想向衛斯理衝去。
衛斯理怎會與個垂死之人糾纏，略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哪知道，犀牛的目標根本不是衛斯理。他踉踉蹌蹌地搶到獅子身邊，從他的馬甲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遙控器。
「就算我死，你們也都要陪葬。」他咬牙切齒道。
「不好！肯定是炸彈！」不是我未卜先知。電影里只要出現帶按鈕的遙控器，肯定都是控制炸彈引爆的。
果然，隨着犀牛手指按下。礁石灘周圍火光四濺，轟鳴不斷。
獅子這傢伙，到底埋了多少炸藥？
一陣又一陣熱浪從我左右襲來。我咬着呀，忍着痛，把速度發揮道極致，沖向衛斯理。
他同樣意識到危險，伸出手，任由我拉着他狂奔。
要是有台攝影機就不會浪費如此規模龐大的爆炸場面，這可不是隨便刷個五毛特效就能拍出來的效果。
一顆顆炸彈在我們的左右爆炸，但又堪堪被我們甩在身後，怎一個驚險了得。
待我倆奔到湖邊，身後的爆炸聲才漸漸停歇。
我坐在水邊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下……犀……犀牛……該死……了吧。」
「肯定……活不成……成了！」衛斯理也用手擦著汗。
「哈……哈哈，最後……還是我們……贏了！」我四仰八叉地躺下。「看，天空多麼的藍。」
「嗯，是比紐月的天空藍。」衛斯理也躺在湖邊。
轟轟轟！忽然地面開始劇烈地顫抖。我們像是躺在電動按摩床上，身子被顛到上下起伏！
媽的，不會是爆炸引發地震了吧！
爬起身的我，四下張望。果然，目力所及之處，地動山搖。
「不對！是湖裏有東西！」衛斯理沖我喊道。
我朝湖心看去，果然，一個又一個大氣泡從湖底冒出，就像是湖底有頭巨大的怪獸在喘息。
「我靠！不會是哥斯拉吧！」我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我沒在做夢吧，還是又穿到災難電影里了。」
隨着氣泡越來越多，整個湖面像是開鍋了似的。
「好像不是湖裏有東西。」我說。「似乎是……」
我話音未落，一道紅光從湖底噴薄而出。
「是岩漿！咱們坐在火山口上了。」我邊喊便往遠處的小山坡上跑。
衛斯理也使出吃奶的力氣，緊隨我后。
爬上山頂，向下眺望。
原本的小湖變得像個老北京銅涮鍋一樣，一圈湖水，中間突出一座紅紅的小山。岩漿從山頂噴出，傾瀉而下，遇到周圍的湖水又蒸騰出裊裊的霧氣。遠遠看去，彷彿人間仙境。
如果不是危難當頭，此情此景，我真想賦詩一首！
「沒想到，原來那座湖底下竟然是火山口。肯定是由於接連的爆炸，引得地殼震動，導致了火山噴發。」衛斯理說了一大段廢話。
「媽的！退錢！難怪柳署長這麼通快就把遊戲島便宜租給咱們，原來島底下是座火山，還是活的。好在老子聰明，連訂金都沒給他付。」我義憤填膺地道。
「你都沒付訂金，讓人家退你什麼錢？」衛斯理抓住我的語病道。
「賠我的精神損失費！」我說。
衛斯理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笑了，笑到流眼淚那種。
阿福和天天也飛了過來，還別說，這一頭金髮，顯得原本猥瑣的阿福順眼了許多。
「老大，你看你一亂動，腿上的傷口又開了。」天天埋怨道。
「我要是不亂動，現在都已經變烤豬了。」我笑着道。
「這倆小人是怎麼回事？」一旁的衛斯理突然開口問道。
「他倆啊，你不用搭理就行……」我話一出口，忽然反應過來。「你……你能看見他們？」
「當然了，我又不瞎！」衛斯理道。
「但，一般人應該看不見他們才對。」我解釋道。
「老大，衛斯理現在也算是遊戲人物，他能看見我們不足為奇。」天天道。仟韆仦哾
也對，剛才升級，我身上的傷都沒好。小林（衛斯理）反倒是瞬間重置了一樣。
「那你對人生遊戲了解多少？」我問。
衛斯理搖搖頭。
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遂沖阿福道：「阿福，你跟他說明吧。我得去找點水喝。」
我兜了大半個小島，最後在南邊的平原邊上發現了停著的一輛汽艇。料想是犀牛他們上島時開來的。船艙里有不少吃喝，都讓我打包拎了回來。
「陸先生，原來你能去我所在的世界，都是人生遊戲的原因。」阿福顯然已經跟衛斯理說明了一切，包括我進到《刺客聯盟》裏完成任務的事。
「現在你都知道了，也該讓我搞明白了吧。」我說。
他點頭。
「你現在是屬於鬼上身的情況嗎？那小林哪兒去了？他還能不能回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