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最後十分鐘

「你是怎麼出來的？」盜版小林驚喜道。

「什麼出來進去的，你到底是誰？」衛斯理道。

「我是龍景春。嗯，現在這副樣子是使用模仿卡的原因。」龍景春道。

「你找到紫晶的下落了嗎？」衛斯理問。

「先別管紫晶。說說你是怎麼出來的？還有，當時你在寶藏卡里是如何選中小林附身的？」龍景春迫不及待地道。

「我怎麼在這兒？」衛斯理沒有回答龍景春的問題，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

「都給我閉嘴！」一旁李小曼終於是爆發了。她盯着衛斯理的藍眼睛道：「你就是衛斯理？小林呢？他死了……不在了嗎？」

「你這個瘋女人，為什麼剛才吻我？」衛斯理道。

「停停停！你們不要總問問題好不好！這樣吧，現在開始只有回答了別人問題的人才允許提問。」龍景春道。

「我剛才是在給小林……做人工呼吸。」李小曼搶先道。「小林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衛斯理答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昨天小林把你趕到了後台，這裏是市體育場，我陪他來跟李小曼解釋你的事兒。」龍景春答道。「你是怎麼把小林又趕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衛斯理答道。「小林是怎麼出來的？」

「我們也想搞清楚這個。」龍景春急道。仟韆仦哾

「這不公平！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都是沒用的答案。」李小曼道。

「等一等。」衛斯理說完，盯着李小曼看了一分多鐘，道：「小林沒事，我能感覺到他還在這具身體里。」

「肯定是某個條件觸發了你跟小林的轉換，咱們只要把剛才的場景模擬排查一遍，肯定能找到原因！」龍景春道。

「不感興趣！」衛斯理轉身欲走。「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紫晶的下落。」

「衛斯理，你不配合，我也不會幫你找紫晶。」龍景春此刻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況且，知道轉換的條件對你也不是全無幫助。假設紫晶真的找到了，也掌握了把你送回去的方法，可如果你一直在『後台』處於沉睡的狀態怎麼辦？會不會錯過了送你回去的時機？而要是知道轉換的方法，就不用擔心這些。」

衛斯理想了想，覺得龍景春說的也有些道理，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李醫生，需要你配合一下。」龍景春道。

「讓我親他？沒門兒！」李小曼堅決道。

「現在說話的雖然是衛斯理，可身體還是小林的。」龍景春道。

「可感受是他的！」李小曼說着臉紅了紅。

「如果找不到方法，小林就會這樣一直待在『後台』，可能再也沒辦法出來了。」龍景春道。

「要親你親，反正我不親。」李小曼道。「要不先試驗別的條件？」

龍景春琢磨了一下，也就不再堅持。根據剛才自己的觀察，中毒、解毒、接吻、心臟復甦四個條件都有可能是觸發轉換的條件。而且，就算非要接吻的話，自己有的是辦法讓女人主動去親衛斯理。

「李醫生，剛才的毒針你還有嗎？再刺衛斯理一下。」龍景春道。

「等等等。怎麼還要對我下毒啊？」衛斯理擺着手倒退了好幾步。

「剛才的情形是這樣的。」龍景春耐著性子跟衛斯理又場景重現了一遍。

「我靠，這太不靠譜了吧。萬一真是解藥過期或者這小子本身就有抗藥性，那我不也跟着掛啦。」衛斯理道。

見衛斯理是這個態度，李小曼反倒來了興趣。「放心，毒藥和解藥都是我自己配的，我心裏有數。」

說着，李小曼左手自下而上地在鬢角的大波浪里一劃，四根銀針就夾在指間。

「等等等！等一下！」衛斯理又退了一步。可龍景春卻擋在了他的身後。

「不對，不對，不對。」衛斯理急頭白臉地道。「我覺得中毒或者瀕臨死亡這樣的條件都應該排除。」

「為什麼？」李小曼問道。

「照你們說的，昨天小林『上台』的那個時間，我可是好好的活着的。」衛斯理道。

李小曼看向龍景春。

「也可能是你『上台』和小林『上台』的條件不一樣呢！」龍景春道。「本着科學的態度，還是都試驗一番的好。」

說完，他沖李小曼一使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地一甩手，四根銀針就戳在了衛斯理的大腿根上。

「哎呦！謝特！」衛斯理捂著襠部一聲慘叫。「你這個瘋女人，會不會射，再偏一點就誰都用不了了。」

「你再罵一句試試！」李小曼的手又滑進了大波浪里。

衛斯理趕忙閉了嘴。

龍景春掏出手機開始計時。

……

「九分半了，給他解藥。」龍景春看着在地上痙攣不斷的衛斯理道。

李小曼摘下了另一隻耳釘，插在了衛斯理的脖子上。

一分鐘后，衛斯理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你現在是小林還是衛斯理？」龍景春問。

「不用問了，還是我。沒效果還白讓我遭了回罪。」衛斯理道。

「毒藥和瀕死都不是。難道真是人工呼吸？」龍景春道。「衛斯理，昨天下午我給你電話的時候，你在羽山別墅里是一個人嗎？」

「當然是一個人。」衛斯理道。

「沒找女人？」龍景春問。

「絕對沒有！」衛斯理信誓旦旦地道。「這麼小的傢伙我可用不慣。」

「哼~」李小曼發出一聲冷哼，然後道：「龍景春，你給他做心肺復甦試試。」

十分鐘后，龍景春忙活地滿頭大汗，可衛斯理卻依舊是衛斯理。

「要不……」龍景春看向李小曼。

「別想！」不能龍景春說完，李小曼就道。

「那……」龍景春忽然沖操場上一個慢跑的女生道。「美女，可以幫個忙嗎？」

說實話，龍景春也算得上是型男。快1米9的身高，肌肉也很在線。加上他那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很有點成功人士的味道。

「是叫我嗎？」慢跑的女生臉紅著指了指自己。

「對，過來幫個忙可以嗎？」龍景春道。

慢跑女生果然走了過來。仔細一看，還別說，她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身上緊身衣把凹凸有致的曲線也完美地顯現出來。

「美女，我跟朋友打賭，他接吻最長超不過五分鐘。現在還差一位志願者做見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龍景春說着一指衛斯理。

「神經病！」慢跑女生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提這麼無禮的要求，轉身欲走。

「不白讓你當志願者，五分鐘給你五萬。」龍景春道。

「五萬？你不是開玩笑？」慢跑女扭頭道。

「當然不是。只要你答應，五萬我可以先轉給你。」龍景春晃了晃手機。

「只是接吻五分鐘？沒別的了？」慢跑女問。

「對，只接吻五分鐘。當然，如果你想幫他贏下這份賭約，可以施展你的魅力，每延長一分鐘，我給你加一萬。」龍景春道。

居然有這種好事？

慢跑女忽然四下打量起來。「你們不是做真人惡搞節目的吧？」

「不是。美女，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找其他人來試試。我相信五分鐘就能賺五萬的差事，還是有人肯做的。」龍景春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好，我做，我做。」慢跑女從臂包里取出手機，調出收款二維碼。

龍景春毫不猶豫地給她轉了五萬。

等慢跑女確認到賬金額后，笑得很開心。「來吧，帥哥。」她主動摟上衛斯理，嘴巴熟練地親了上去。

衛斯理知道抵抗無望，索性就任由慢跑女親著。

十分鐘后，衛斯理推開意猶未盡的慢跑女，道：「行了，不用試了，肯定不是這個。」

龍景春和李小曼顯得有些失望。

而慢跑女卻很滿足，她催著龍景春又轉了五萬，道：「你們還要打什麼賭，我都可以幫忙的。」

「用不着你了，走吧。」龍景春冷著臉道，確實像個輸了的賭徒。

「我的電話發到你手機上了。以後要是有這樣的機會，一個電話我就到。」慢跑女道。

龍景春厭煩地揮了揮手。

慢跑女剛要走，又轉過身沖衛斯理道：「帥哥，你的運動手環是不是壞了，一直在閃呢。」

龍景春，衛斯理，李小曼齊齊向衛斯理的手腕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