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搭個順風船

「我聽**玩家說過，目前所有宇宙平面，只出過一個S級的玩家。」衛斯理看向宙斯道。

「是的，當初那個成為S級玩家的年輕人，就是我。」宙斯說着，臉上卻沒有半點自豪。

「既然你已經是所有玩家的頂點了，為什麼還要挨個宇宙的搜羅紫晶？毀掉別人生存的世界，對你來說就那麼有快感嗎？」衛斯理質問道。「假想一下，如果你美麗的家鄉被折騰的支離破碎，你願意嗎？」

「我的家鄉已經……不復存在了。」宙斯抬起頭，眼望天空。

「所以你就來搞別人的世……」衛斯理忽然住了聲，因為他看見了宙斯眼角的晶瑩。

不是錯覺。

「咳咳……看來我是真有些感冒了。」宙斯乾咳兩聲，又抽出條手帕，先在眼角一抹，然後才捂在了鼻子上。

衛斯理還想再問些什麼，此時卻差點跟街角拐出來的一條身影撞個滿懷。

衛斯理一個閃身，躲過來人，怒喝道：「你走路不帶眼睛的么！」

「抱歉，抱歉，我趕時間。」對面人倒是相當客氣。他抱着一個大大的紙袋子，裏面鼓鼓囊囊，裝着不少東西。

「龍景春！」待看清對面人的相貌，衛斯理脫口喊道。

「小林！原來是你啊！」見遇上了熟人，龍景春顯得非常熱情。「陸遙他們也一起過來了嗎？」

「出了點狀況，我們暫時分開了。」衛斯理瞅了瞅旁邊的宙斯，繼續道：「我現在是衛斯理。」

「看來諾曼家的事情有些棘手啊，連你都跑出來了。」龍景春說完打量了眼宙斯，問道：「他是誰？」

「我叫Freeman，也是一名遊戲玩家。」宙斯主動向龍景春伸出了手。

龍景春並沒有理會宙斯的手，繼續道：「香香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與諾曼家的衝突我們先不打算摻和。」

「放心吧，龍哥。諾曼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我和……Freeman過來就是通知你，順便探望一下香香。」衛斯理道。

「告一段落？」龍景春略微一愣，接着怒氣上涌，道：「我不管陸遙跟諾曼是怎麼談的。反正我是不會放過傷害香香的傢伙！」

「在鬱金香酒店的襲擊是蜂鳥搞的鬼，跟皮埃爾.諾曼無關。而且，蜂鳥自上至下已經被我和Freeman徹底清除乾淨了。」衛斯理解釋道。

「真的？」龍景春盯着衛斯理的眼睛道。

「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衛斯理道。

龍景春點點頭，這才伸出手跟宙斯一握，道：「謝謝。」

宙斯一直伸着手，他被龍景春晾了半天卻並不生氣，臉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能為龍先生解決困擾，我很榮幸。」

「跟我走吧，衛斯理、弗里曼。我和香香就住在前面那個街區。她剛才說想吃柚子，這不我跑了四個街區才買到，法蘭西到底不如華夏，什麼都匱乏。」龍景春變得很熱情，說到香香，他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

「那就打擾龍先生夫婦了。」宙斯道。

「還不是，還不是……」龍景春連連擺手，可嘴卻越咧越大。

「龍先生，我幫你拿。」宙斯伸手道。

「不用，不沉。」龍景春側身避過宙斯的手。

衛斯理看着走在前面客氣的二人，原本想提醒龍景春的念頭只能作罷。

……

一棟不大起眼兒的二層小樓，灰白的外牆斑駁點點，門前的院子不大，卻種有一棵巨大的榕樹。枝幹下掛着一副鞦韆，一個丹鳳眼的亞裔美女正坐在上面輕輕的搖晃。

「香香，柚子我買回來了。」龍景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說話的腔調像個做了好事準備邀功的孩子。

「龍哥，你對我真好。」丹鳳眼美女跳下鞦韆，小跑着撲入龍景春的懷抱。

「咳咳……香香，家裏來客人了。」龍景春的臉居然有些發紅。

香香這才注意到龍景春身後的二人，趕忙從龍景春身上退了下來，臉頰飛起兩朵紅雲。

「龍哥，她現在是馮盈盈還是香香？」衛斯理小聲問。

「是香香。」龍景春的眼中充滿柔情。「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鬱金香受傷離開時她是馮盈盈，但為了讓她身體儘快恢復，我跟盈盈商量過了，讓香香先出來。畢竟香香懂得一些療傷之術，加上我的玩家卡，也能作用在靈體身上。所以，她的傷才恢復得如此迅速。」

「你已經掌握了本體和靈體轉換的竅門兒了嗎？」衛斯理問。

「就是心率。高於160時，靈體才會出來。而低於60時，本體就會顯現。」龍景春道。

「龍哥，別在門口聊了，還不快請客人進屋。」香香說着伸手去接龍景春的紙包。

「我來，你的傷還沒有痊癒。」龍景春閃身，先將水果放在門廊上。又折返回來給香香介紹道：「小林，衛斯理，你是見過的。另外這位叫弗里曼，也是遊戲玩家。誒？對了，弗里曼，你是什麼級別，我之前在交互圈好像沒見過你。」

「我現在是B級。之前沒有登錄過交互圈，所以你沒見過我也實屬正常。」宙斯表現的溫文爾雅。

「又見面了，衛斯理。」香香似乎能夠分辨出小林現在身體的歸屬。她笑着跟衛斯理打了個招呼，然後才看向宙斯。

「你好，弗里曼，你不是華夏人吧……」香香話還沒說完，望向宙斯的瞳孔卻猛地收縮。出於本能，她連着後退了兩步。同時，兩把黑色長劍突兀地出現在手中。

龍景春第一時間覺察到香香的異樣，他閃身擋在香香身前，大聲道：「出什麼事了？香香！」

「他……他不是一般的玩家！我能感覺到他周身上下散發出異常強大的妖氣。」香香答道。

龍景春立即從褲子兜里掏出一張卡片握在手中，同時質問道：「衛斯理，你領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不是個東西！」衛斯理道。

宙斯似乎聽得懂，瞪了衛斯理一眼，卻依舊溫文爾雅地沖龍、香二人道：「正式介紹一下，我叫Freeman，不過人生遊戲里的玩家通常稱呼我為『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