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卡的初體驗

一個近兩米的高大胖彎腰塌背縮脖子，還面露渴望的盯着你，你會有什麼感覺？

反正我是覺得挺受尊重的。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你不尊重我，我還尊重你，你老不尊重我，我用卡那啥你。

「小麗啊，看來你得回後勤部了。」我板起臉道。眼瞅著高小立瞬間演繹了失望，失落，失去所有方向的微笑后，又緊接着說：「回去告訴你們總監，你要去給陸總當私人助理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我們彼此兩兩相望，我伸手，他握住，同時露出了孩子般純真的笑臉。

前台的美女從洗手間扭出來，看見我先是一驚又是一喜，接着看到我跟高小立握在一起的手與臉上的笑容，捂著張大的嘴巴，一邊鞠躬一邊道歉：「對不起，陸總，我不是有意的，打擾你們了。」一轉身又竄回到洗手間了。

打擾我們什麼了？怎麼就打擾我們了？我和高小立同時想，然後看看彼此握住的雙手。都閃電般的撤回。

「美女，你沒打擾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出來，我跟你解釋。」我倆堵在女洗手間門口嚷嚷。

剛撞破領導「好事」的美女，怎麼可能再出來，現在她只希望剛才匆忙間沒有被領導記住自己的長相，考慮著是不是以後上班不化妝了，看誰還能認得出來。

在女洗手間徘徊了半天，不但沒人出來，連幾個想進去的都給嚇了回去。都搞不清出了什麼大事，副總要屈尊降貴的守廁所。

在引起更大的誤會前，我和高小立只能放棄了解釋。管他呢，反正老子的性取向絕對正常。日久見人心。

「小麗啊，想不想去我的辦公室參觀一下？」我誠摯的發出了邀請。不邀請也不行啊，我怎麼知道自己的辦公室在哪？之所以留下高小立當一個勞什子私人助理，不過是為了一個耳目舌，總不能自己的事逮誰問誰吧。

「陸總，那真是我的榮幸。」高小立答道。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電梯口，按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背着手，學着央視一套上領導人走路的派頭，進入了電梯。

高小立緊跟着挪了進來，按了19層的按鈕。

原來我的辦公室在19層啊，想想前天還在自己辦公室的上頭準備來個自由落體，今天就成了陸總。這一切比做夢來的還不現實。

等等，現在的這一切，不會還是我的夢境吧。盜夢空間我可看過不止一遍，夢中夢也就是這個樣子，不行，必須得驗證一下。

我掄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臉就甩了上去。

「啪」，媽的，真特么的疼。

高小立聽見聲音扭過頭來，見我捂著腮幫子，一腦袋問號。

我只好尷尬的笑笑，說：「怎麼電梯里有蚊子。」

「一會我讓保潔部門的人好好檢查一遍。」高小立也挺納悶兒，現在才剛到春天，蚊子去年冬眠了？

19層我還是第一次上來。原來只知道19層是公司賀總（分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當初，一起喝多打屁的時候，還罵賀總老不死的一個人霸佔那麼大的辦公室。萬惡的資本家不得善終云云。

沒想到轉眼我就成了自己口中的老不死的。

出了電梯，就看到賀總的秘書費雯，她可是我們公司的一枝花，膚白貌美，身材魔鬼。讓公司多少單身漢每月多買好幾卷衛生紙呢。

費雯見有人從電梯里出來，急忙起身臉上掛着職業性的微笑。等見到來人是我時，微笑像慢慢綻開的玫瑰那樣放大，從辦公桌後轉了出來：「陸總，您什麼時候到的，我也沒安排車去接您。真是太失禮了。」

就喜歡這樣的，本來不是自己的問題，上來先把錯誤攬過去，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還透著那麼股熱情勁兒。

這時她也看到了我身後的高小立，這麼大的塊頭，我擋也擋不住，想不被注意到也難。

我用略顯老成的口吻說道：「小費，我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就好。」然後一指高小立：「他以後是我的私人助理，麻煩你跟人事和後勤的總監知會一聲。」

高小立看我真的兌現了承諾，喜出望外的上前握住費雯的玉手，說道：「我是後勤的高小立，以後多多幫助，共同服務好領導。」

費雯不露痕迹的抽回手，禮貌的笑笑，說：「高助理，恭喜恭喜。據我所知，總部跟陸總提了很多次要配個專職秘書，都被陸總謝絕了，如今親自挑選了您，足見對您的器重，向後還要請您多多指教。」

高小立犯了花痴一樣的傻笑。

「陸總，您雖然不常來，但您的辦公室也是每天都打掃清潔的，我帶您去，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您再告訴我。」費雯說着就往前走。

「費小姐，我領陸總過去就好，您忙您的。再說，這也是我作為助理分內的不是」高小立急忙道。m.

說完，邁開大步頭前帶路。

我沖費雯笑了笑，跟了上去。

高小立推開東側的雙開大門，一個三百平的大辦公室就展現在我眼前，。右側似乎還有一間休息室，面積也是不小。之前我是冤枉賀總了，老頭占的面積不過是我的二分之一而已。

「你之前來過我的辦公室嗎？」我扭頭問高小立。

「後勤負責的就是辦公用品，綠植裝飾之類的，所以我也有幸到過您的辦公室。」高小立並不隱瞞。

我走過去，坐在柔軟的老闆椅上，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外風景讓人看的心情無比舒暢。您還別說，從天台看到的風景就是跟落地窗看到的不一樣，一個凄涼一個霸氣。

高小立在辦公桌前兩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像英國貴族莊園里的冷麵管家似的等待我的吩咐。地位決定氣質這句話真的不無道理。

「我之前沒有專職秘書的事你知道嗎？」我試探的問。

「我了解一些，您的決策力和執行力都非常強，業務時間也是您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條。秘書對您來說似乎是個累贅，您吩咐的內容，經過秘書的口傳達的可能就不是特別貼切您的本意，所以一般您安排的業務內容，都是您親自指示各區域總經理和總監執行的。」高小立答道，看來這小子真的對我了解的不少。

「那我在這的一些財務內容是誰處理的，直白點就是我的工資卡在哪？」我最關心的問題出現了。

「您的工資卡？您是說您的個人賬戶吧，我想費小姐應該知道。您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一般開銷都是簽單，公司財務人員會月別核賬支付，公司業務相關的就直接財務匯帳，您私人開銷才會走您的個人賬戶匯帳。不過，我想財務那邊也沒有不開眼的，把您的支出划做個人開銷。畢竟您的應酬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高小立答道。「所以您剛考我您的資產，我才說您基本上沒有什麼個人支出的。」

謝特，露怯了。誰知道高層都是不用工資卡的，不像當初的我，每個月都盼著那幾位數準點的出現在餘額上。「您先去問一下費小姐，我的個人賬戶的金額，我有用處。」

「好的，陸總。」高小立進入角色的速度比我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