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人渣空也
空也臉上一瞬的慌張和驚訝隱去，他打着哈哈向著帝雄幾人走來：「帝雄，瞎說什麼，我的苦無是瞄著敵人去的……」
帝雄眼中的冰冷絲毫不減。說的好聽，作為被苦無襲擊的目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直接的殺意。
此時，空也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瞄向一邊。
只見在暗處，有一個砂忍正在裝死，並且手裏在偷偷結印，他的目標是帝雄！
「剛才……他們說『影殺的少年』，應該就是指他吧……」
空也做出判斷。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帝雄顯然是砂忍的重要目標。
他決心借刀殺人，他要吸引帝雄的注意力，借那個砂忍的手，殺了帝雄！
一邊走來，空也的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摸向自己的忍具包……
「他現在對我戒備很足，如果我做這樣的動作，他的注意力肯定會全部被吸引過來……」
空也沒有假笑，他在因自己的算計，以及腦補的結果而發自內心地笑。
只要砂忍能殺了這個該死的帝雄，那自己的眼中釘剷除，襲擊同伴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再提起……
至於水門三人，空也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就在空也這麼想着的時候，他那隻掏向忍具包的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空也僵硬地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整齊地切斷了。
「剛剛……那是什麼！」
空也的內心狂震狂怒，他見到一道暗影掠過，想要躲避，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你，你竟敢對我動手！」
空也沒有想到，帝雄居然這麼膽大妄為，敢直接對同村的人出手！
而且自己只是做了個小動作而已，對方竟然就做到這種地步！
「借力·影子分身！變身術！借力·天生幻魅！借力·花魂無定！」
帝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空也身後。
一陣煙霧出現，散去的時候，出現的是兩個一模一樣斷了手的空也。
「果然……你就是個渣滓啊……」
得到天生幻魅和花魂無定的反饋，帝雄確認了自己的種種猜測。
殺死那個女人的是空也，將水門三人的性命視若草芥的是空也，趁機在背後暗下毒手想要殺死他帝雄的……也是空也！
還有種種惡行，根本數都數不過來。
「竟敢砍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你！不對……為什麼我動不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是殺了我，也逃不掉村子的懲罰的！無端殺死一名中忍，可是重罪！難道你想當個叛忍嗎！」
空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卻是不能發出聲音，身體也不聽使喚，內心突然感到深深的無力和惶恐不安。
這是妮蔻的能力，花魂無定的控制效果。
儘管如此，帝雄卻是能夠準確無誤地聽到空也的心聲，而他也可以將自己的心聲傳達給空也。
「你骯髒的內心，我都看見了。我不會殺你的……」
聽到帝雄後半句話，空也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真的害怕了，這個志村帝雄，遠比自己想像的要恐怖。
「這算什麼？幻術嗎？他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樣子……等等，他為什麼能聽見我的心聲！」
空也越想，內心的不安越強烈，可謂是細思恐極。
「因為我怕髒了我的手。」
帝雄冰冷的聲音在空也腦海里響起，聲音很好聽，但在空也聽來，卻如同魔鬼的爪牙摩擦骨頭所發出來的聲響一般恐怖！
空也絕對不是什麼遲鈍的蠢貨。
「砂忍……那個砂忍！你要借刀殺人！志村帝雄，你好狠！」
尚不清楚帝雄是如何控制他，又要如何借砂忍的手幹掉他，但空也能夠推測出帝雄的意圖。
事實上，帝雄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冷，空也只覺得渾身發冷，內心發寒。
他在戰場上見過許多強大而恐怖的敵人，卻從未有這樣一個人，能夠讓他感到如此的害怕。
「借刀殺人？你說得對，可我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想要借刀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借刀殺你呢？如你所說，動手殺了你，我也會有很多麻煩……」
「狠？你也配說狠？你殺死那個女人的丈夫的時候，你心裏有過猶豫嗎？我只看見你為了他身上的寶石飾品而動了貪婪殺心……結果發現那只是個假貨，你不覺得可笑嗎？
你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心裏有過一點點愧疚嗎？好像是有呢，可是你卻為了抹去這份愧疚，要將那個讓你愧疚的可憐女人抹殺！
你在親手殺死那個女人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麼？你居然只是希望看到我的不安和痛苦？
你為了戰功和活命，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們本來可以一起活下來，回到村子，一起分享榮耀的！空也，你這樣的人也能說別人狠，你良心不會痛嗎！哦……我忘了，那種東西你可能早就扔掉了！在你推開你朋友的那一天！」
在見識過空也內心的陰暗狠毒之後，帝雄對於空也沒有絲毫的同情，憤怒的心聲也絲毫不加抑制地傳達過去。
「我沒有錯！是那個男人要殺我！是那個女人要殺我！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就應該能理解我，那個時候我不能把自己的命拿來賭，相信他也會因為我能活下來而高興的吧！
志村帝雄……我唯一的錯誤，就是低估了你，我早就應該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殺了你！你看，現在好了，你來殺我了！我空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帝雄的責問，空也內心的愧疚僅僅是閃爍了一下，剩下的就只有為自己的開脫，以及對帝雄的無盡殺意。
「你沒救了……下地獄慢慢懺悔去吧。」
感受到隱藏在暗處那砂忍，用盡自己最後的查克拉和生命所發動的忍術，在忍術迫近之前，帝雄消失，只留下動彈不得的空也杵在那裏。
「風遁·風吹切！」
砂忍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為了風之國，為了任務，他將要犧牲了。
但他希望能夠在死前帶走木葉的新生代精英，那位影殺的少年，還能帶走一個實力強勁的中忍，如此，就是死也值了……
模糊的視野中，數不清的風刃將站在那裏的人切成了碎塊，散落到了地上，器液橫流，一片狼藉……
「奇怪……怎麼只有一個人了……好睏啊，好想回家和家人一起……」
砂忍的眼前和生命，一同落下了帷幕。
「帝雄，你沒事吧！」
雖然過程非常複雜，但實際上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這是帝雄、空也，以及砂忍，三者之間的博弈……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帝雄大獲全勝。
「沒事……」見識過空也的陰暗內心，帝雄覺得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思想，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緩和一下。
不過，那一地的人渣，或許就是空也最好的歸宿……不得不說，形象生動。
確認那殺死空也的砂忍死亡后，幾人清點戰場。
一共是七名砂忍，其中中忍三名，下忍四名。
而且還有一名中忍是重傷昏迷，也就是說，很可能可以從他身上獲取一些情報。
帝雄幾人，算是立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