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懷玉，想看大秀嗎

看過2005年雞年春晚的人，肯定都還記得，當年那個由21個殘疾人表演的節目，千手觀音。楊晨給李淵準備的，就是一個簡化版的千手觀音，只不過在最後添加了一個觀音獻桃的環節。三十個教坊女整齊劃一的動作，搭配上那若有若無的仙氣，以及那蒙蒙濃濃的白紗，還有低昂明快的鼓點，也難怪程咬金會發出，觀音姐姐下凡的感慨。河間王李孝恭，作為大唐的軍神，以及宗正寺寺卿，李孝恭自問平日裏見識不少，也能做到任憑風吹浪打，他都自是雲淡風輕。可今天，李孝恭也坐不住了，額滴個神嘞，這舞也跳得太美了吧！作為李淵的堂侄，李世民的堂兄，李孝恭自然也流淌著純得不能再純的李氏血統。也正因此，李孝恭此時所想的，除了感慨千手觀音的舞姿優美外，竟還想着要是能和這觀音娘娘共赴巫山雲雨，就算當場死去，他李孝恭也心甘情願。一曲舞罷，眾人竟是已看呆了，甚至就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這一口氣喘重了，便會將眼前的觀音姐姐給吹跑了一般。見眾人忘乎所以，楊晨不禁在心中暗笑，當即拍了拍掌。掌聲響起的那一剎那，眾舞女便退到白紗之後。沒過多久，領頭那舞女便從白紗中推出一個小車，小車上放着一個足有半寸高的生日蛋糕。潔白的蛋糕上插著五顏六色的生日蠟燭，明黃色的火苗在小車行進的過程中忽明忽暗。舞女從推車上拿出一隻金燦燦的紙質王冠，在李淵的同意下，將王冠輕輕戴在李淵的頭頂。柔聲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太上皇生日快樂~」李淵自然是龍顏大悅喜不自勝，但也不知這是何地的風俗，因此舞女唱完生日歌后，氣氛倒是有些尷尬。楊晨連忙不失時宜的說道：「太上皇，該您許願了，許下生日願望后，您就可以吹蠟燭了！」「許願？」李淵驚咦一聲，卻也覺得好玩，便也沒有再問，只是照着楊晨所說，雙手合十，許下願望，而後一口氣將所有的蠟燭吹滅。舞女見李淵已許下願望，便伸出青蔥玉手，摳下一塊潔白的奶油，輕輕點在李淵的眉心。李淵不明所以，當即怒道：「大膽刁女，你竟敢對朕不敬，來人，給我拿下！」楊晨見李淵誤會，連忙起身離席，解釋道：「誤會了，誤會了，父皇您誤會了，將奶油塗在您的臉上，是對您的一種祝福。」聽了這話，李淵當即擺手讓侍衛退下，笑道：「啊，呵呵，想不到竟還有這等習俗，差點讓美人受驚了，來來來，美人，過來朕給你檢查檢查身體。」身為教坊女，能被李淵看上，自然是脫離苦海的良機，因此這舞女想都未想，便嚶嚀一聲，栽倒在李淵的懷中。攬珠玉在懷后，李淵自然欣喜若狂，又問：「晨兒，你來給父皇說說，這叫做奶油的東西塗在臉上，算是什麼祝福呀？」楊晨忍住心中的惡寒，解釋道：「回父皇的話，這奶油乃是由蜂蜜、牛奶所制，二者皆屬甜食，因此將奶油塗抹在壽星公的臉上，有祝福他人幸福甜美的寓意。」這邊，楊晨藉著李淵的壽誕是得盡恩寵，長孫家以及太子李承乾自然是恨得牙根發癢，而魏王李泰則虛眯著那雙被肥肉快擠得看不見的小眼，不知在想着什麼。宴席的氣氛隨着千手觀音的落幕而達到頂點，眾文武大臣以及李淵父子也都已經喝得飄飄然不知所以，悠悠然不知所蹤。李世民當即拔劍出銷，以劍為器，劍擊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