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疏離感和禁林偶遇

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對食物的渴望，沒挨過餓的人，沒辦法理解。

我興高采烈的抱着一大堆食物，準備回去和大家分享。但是我看到了什麼納威、羅恩居然和馬爾福、高爾他們擁抱在了一起。哦，不是，是扭打在了一起。我才剛剛離開一小會兒。真是的，就不能等我回來在玩兒嗎？我加快腳步，當然我也不是特別急，一般巫師靠拳頭可是不那麼容易分出勝負的。我只是擔心他們碰到赫敏，不過我的小女朋友神經也太大條了，身後一幫子人在打架，她居然還能專心的看比賽。

我剛走到他們附近，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們。

就聽見赫敏突然尖叫道，「快看，哈利――!」

「怎麼啦？在哪兒？」我們都被她的叫聲吸引了，看向她指的方向。

只見哈利突然來了一個漂亮的俯衝，使觀眾們發出一片驚呼和喝彩。赫敏站了起來，交叉著的手指放在嘴裏，只見哈利像一顆子彈一樣射向地面。

「你很幸運，韋斯萊，波特顯然看見了地上有錢!」馬爾福趁機掙脫了羅恩說，「說不定他會賞給你呢？」

羅恩迅速行動起來，想要在抓住他。可是馬爾福的動作很快，一個轉身就躲到了我的身後。羅恩圍着我轉過來想要抓住他。納威想要幫他的樣子，又不敢靠近我的身邊。

這兩個混蛋，是不是覺得我雙手都佔着，就沒法對付他們。

「快點兒，哈利!」赫敏尖叫着，跳上座位，看着哈利徑直向斯內普衝去――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回到了她身邊。

我也得快點兒，我想。我把吃的望她身邊的座位上一堆。抄起兩個麵包就塞到了馬爾福和羅恩的嘴裏。「現在安靜！」我成功了。馬爾福罵罵咧咧的一邊吃着肉鬆麵包一邊走了。羅恩在埋怨為什麼他的是果醬的。

而在空中，斯內普剛剛啟動飛天掃帚，就看見一個金色的東西「瞍」地從他耳邊飛過，離他只差幾寸――

緊接着，哈利停止了俯衝。他勝利地舉起手臂，飛賊被他緊緊地抓在手裏。

看台上沸騰了；這將是一個新的記錄，誰都不記得在哪次比賽中飛賊這麼快就被抓住了。「達菲，達菲!你在哪裏？比賽結束了!哈利贏了!我們贏了!格蘭芬多隊領先了!」赫敏尖叫着，在椅子上跳個不停，並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前排的佩蒂爾。

我在她們身後哀嘆，我悠閑的下午，我的美食，我的下午茶。哈利，你就不能多玩兒一會兒嗎？

我看着白色的鄧布利多向金色的哈利祝賀，而黑色的斯內普轉身離去，光與暗在這裏分離，留下一副永恆的圖畫。

我看着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把哈利架在他們的肩頭上，在場地上繞圈。

我看到羅恩和納威在我旁邊又蹦又跳，撕開的袍子隨着他們的動作翻飛起舞。

我看到赫敏在我身邊歡呼雀躍，和佩蒂爾她們一起發出女生特有的尖叫。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副優美的風情畫。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欣賞一部激情洋溢的電影。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玩兒一個激烈刺激的電腦遊戲。

我就在這裏，這裏的一切卻好像都和我無關。

不真實感充斥着我的全身，不，我不屬於這裏。

我感覺中的一切都好像遲鈍了起來，時間似乎放慢了它的腳步。

我看着他們緩慢的揮舞著胳膊，我聽着他們用拖長的聲調喊著。

在一片違和感得支配下，我沖向了禁林。我沒有感覺自己在走，卻已經出現在了它的邊緣。

我向禁林的深處衝去。我放縱着自己的力量，龐大的精神力撕裂了空氣，傳出陣陣凄厲的尖叫。我合身撞向一叢叢阻礙前進的植被，我撕著、扯著。全身的力量還是好像無法釋放。砰地一聲，我的長袍被撐得粉碎化作一隻只灰色蝴蝶和樹葉一起飛舞。變成龍的我，騰身衝起，撞斷了十幾顆大樹，飛翔在了禁林的低空。我能聽到野獸逃竄的聲音，我能看到馬人們衝出來調查發生了什麼。我繞着圈飛行，時而掀起拔斷一棵參天古樹，時而恐嚇一下禁林中的動物。在飛過一群巨型蜘蛛時，我把一棵折斷的大樹，扔到他們的頭頂，它們發出滋滋的聲音，一鬨而散。這才是屬於我的生活。

飛了好久，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實在沒有必要責備自己，我和一般的學生畢竟有太多的不同，過去的經歷讓我不可能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般思考和玩耍。只要我投入的都是真實的感情，收穫到一份真實的經歷不就足夠了嗎？

正在想着，我再次飛回到了靠近學校的地方，有人聲遠遠的傳來，「達~菲~」，好像是在呼喚我。我降到更低，凝神去聽，果然是。「達菲，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啊？」是赫敏的聲音。我落到了地面，飛快的想她的方向跑去。

大地隨着我的跑動而顫抖，樹木隨着我的靠近而折斷，轉過一個小坡，我出現在了赫敏的面前。「腿立僵停死！」一道藍光迎面而來，我被擊中了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看到赫敏轉身朝學校的方向跑着，我搶步上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哦，不是抱在懷裏，是，嗯，捧在了手心裏。一聲凄厲的尖叫，我真不敢相信赫敏這樣一個小人兒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比上回碰到巨怪時，叫的聲音還大，還凄厲，還慘。等等，巨怪，我朝自己的身上一看。這回慘了。

我和赫敏走在回學校去的路上。確切的說，是赫敏揪着我的耳朵訓斥着我，我還要抱着她趕路。「我腿都嚇軟了，你要負責。」赫敏這麼說。我是一個很負責的人，當然溫香暖玉在懷，我也不覺得吃虧。雖然耳朵揪的有點兒疼，可是赫敏有理由生氣，不是。人家發現我衝去了禁林，好心好意來找我。卻遇到受驚的野獸把她追到了禁林的深處，然後又遇到了大恐龍。「不是恐龍」我嘟囔著。「就是恐龍，恐怖的大丑龍！」好，和女孩爭論這個我一定是瘋了。好不容易知道這是她的男朋友的阿尼瑪格斯，結果又看到我變成了裸男。「我明明穿了東西。」我還是忍不住解釋，畢竟『生死是小，失節是大』。赫敏紅了臉，白了我一眼，「你穿的那麼緊身，和沒穿有什麼區別。」說完又偷偷瞄了我的某個部分一下。哎，莉莉買的東西總是不靠譜啊。等等，天哪，我待會怎麼回去啊。我愁眉苦臉的哀嘆。還是赫敏心疼人，答應幫我去拿一件袍子。「不要讓哈利他們知道，」我請求她。「沒問題，」這一刻，小姑娘的神情很嫵媚。

就在我們邊說邊走就要到了禁林的邊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聲音。我忙捂住赫敏的嘴，在她耳邊告訴她，前面有人。我們兩個都不想讓人看到我們的樣子。可是又怕萬一是哈利他們來找我和赫敏。「我們悄悄過去看看，」我告訴赫敏我的決定。我們慢慢接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一個人站在那裏，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奇洛教授。

「我，不能，西弗勒斯，發現」我們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嘀咕。

「一定，一定，忠誠，饒了我」他接着自言自語。

我和赫敏面面相覷。

「他不是瘋了？」赫敏悄悄說。

「我看像。」我回答到了一半突然說，「有人來了。」

我們忙藏得更隱蔽，心裏卻都期待着，也許這有什麼大陰謀呢。

一個戴着兜帽的身影迅速地接近奇洛教授。教授嚇了一跳，然後好像認出了來人。當他們開始說話的時候，我們也認出來了。

「..，不不，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要一要選在這裏見面，西弗勒斯」奇洛教授說的結結巴巴。

「噢~，我認為這事不宜公開，」斯內普意味深長的說，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畢竟，學生們是不應該知道魔法石的。」

奇洛正在嘀咕了一句什麼，但是斯內普打斷了他。

「你有沒有弄清怎樣才能制服海格的那頭怪獸」

「可―

可―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與你為敵，奇洛。」斯內普說着，朝他逼近了一步。

「我―

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

一隻貓頭鷹高聲叫了起來，嚇了我和正在聚精會神偷聽的赫敏一跳。我順着聲音看去，從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一個人蹲在樹梢上。那是哈利。我忙拉赫敏看，「啊」，她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兩個教授也在往那個方向看。可惜他們的方向被濃密的樹葉擋住了。

什麼都沒發現的斯內普說，「奇洛，我盯着你呢，想耍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著。」

「可―

可是，我不一不一不――」

「很好。」斯內普打斷了他，「過不了多久，等你有時間考慮清楚，決定了為誰效忠之後，我們還會再談一次。」

他用斗篷罩住腦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空地。天幾乎完全黑了，但奇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像一具泥塑木雕。然後他轉向另一個方向朝着禁林深處去了。

「哈利，上哪兒去了」赫敏尖聲地說。我搖搖頭放棄猜測奇洛和斯內普的事兒，線索太少，可能太多。「他早就走了，在奇洛發獃的時候。」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