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汪汪——」旺財是條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此時旺財正搖著尾巴,圍着周北神,划著圈圈。

「啊,你不說旺財我都忘了,以後呢,給旺財餵食的事情,就歸我管了。」

「是嗎,娘子,看不出來,你竟然會和我有相同的興趣,一定是旺財它可愛的小身段,勾起你的母性了吧!」

「母性不母性的我不知道,不過旺財實在是太瘦了,我一定要好好喂它,爭取早日長大,長大了就有肉吃了。現在想想,我已經有一年沒吃過狗肉了,哎……」

「汪——」旺財奪路而逃。

「你這個悍婦!」

「給老娘跪好!既然娶了老娘,就別想後悔!對了,實話告訴你,老娘之所以會嫁給你,為的就是你周家的演武堂,過幾天,不,就在明天,就帶我去演武堂翻閱武功秘籍!」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這麼喪心病狂的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還敢大聲的喊出來,信不信我現在就休了你!」

「約法三章,現在改為四章,只能我休了你,不能你休了我,好,現在我累了,要休息,至於你,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晚,不過先說下,床是我一個人的,你連碰都別想碰。」顧小蘿手中皮鞭一揮,一聲脆響,倒頭便睡。

「哎!」周北神慢慢站起,因為膝蓋的疼痛,讓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找來一條毯子鋪在地上,在新婚之夜就過起了分局的生活。

顧小蘿睜開眼睛,滿臉的疑惑。

「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這死胖子,真的不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我提了這麼多非人的條件,又如此對待他,還要進演武堂,如果他真的是個高手,哪怕只是個正常人,也能出來制止我,畢竟,這可是他的家呢,難道,他真的是個普通的死胖子?」打地鋪的周北神早已經鼾聲如雷,而睡在床上的顧小蘿,卻怎麼也生不出一點睡覺的慾望,並不是被周北神的鼾聲所擾,而是滿頭的問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嘭——」窗戶突然大開,一道漆黑的人影從外面穿了進來,手持一根長長的扁狀事物,如同他的衣服一般,漆黑而不透光澤。

「咦?」看到床上只有顧小蘿一人,來人好像十分驚訝,不過在下一瞬間,他手中那扁狀事物就已經刺向了床上的顧小蘿,沒有絲毫的遲疑!

小蘿也是身懷武藝,而且還不低,眼力還是有的,那扁狀事物,竟然是一把漆黑的長劍!

這一劍,無論是洶湧的來勢還是刁鑽的角度,都是她十七年來所僅見,別說出手抵擋,就連使出自家八步趕蟬的輕功,都做不到了。

「難道真的是買兇殺人?周家,好狠!」顧小蘿如此想着,閉目等死。

沒有想像中的刺痛,更沒有想像中的血流如注。

小蘿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本應該呼呼大睡的周胖子,已經站起了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一手還保持着中指彈出的姿勢,而來人手中長劍,竟然碎裂成無數段,掉落在地上。

「你又失敗了呢,不過,這一次竟然懂得變通。不偷襲我,而偷襲她,值得表揚。」周北神低聲笑道。

「臨時起意而已,畢竟我不會想到,少爺的新婚之夜會這樣度過。本以為在女人身上的時候,少爺會放鬆一下警惕,看來,就算是這最後一次偷襲,我也還是失手了。」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自己的樣貌。

「喪……喪心病狂!」小蘿大聲喊道。

這並不是在罵人,而是出手偷襲自己的,竟然是周家的家丁,人送外號喪心病狂的荊無命!

「三年前,我來到汝南,身上正缺盤纏,仗着自己一身好武藝,便把主意打到周家身上,本應滿載而歸,卻不巧遇到了出門小解的少爺,以一招我聽都沒聽過,想都沒想過的招式將我打敗。那一招,猶如神來之筆,猶如天外神跡,就像本不應屬於人間的招式。為了能再次一睹那一招神技,我委曲求全,在周家做起了下人,已經三年。三年間,我共偷襲你一千零九十六次,而少爺用一千零九十六種武功將我打敗,卻再也沒有見過那一招。這一次,少爺使用的是少夫人家的武功吧,那顧炎只不過使用了一次,沒想到少爺就學會了,而且使得比他還要熟練。」荊無命彷彿是在敘述自己的歷史一樣,自言自語。

聽到這一切的顧小蘿,真是如同五雷轟頂一樣。

三年時間,一千零九十六次偷襲,一千零九十六種武藝!而且這荊無命說,剛剛打斷他劍得,竟然是顧家的獨門絕技彈指神通!這一招,以她自己幾乎看過就會的資質,尚且還沒有練成,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竟然只是看了一遍,就學會了,而且威力如此的巨大!

「最後一次偷襲?怎麼,你要走了嗎?小荊?」周北神臉上笑容散去。

「承蒙少爺明知我的狼子野心,也將我留在身邊,或許這就是少爺強大的自信吧,只要還在你身邊,什麼陰謀詭計,都毫無意義,我想,能夠將少夫人留在身邊,應該也有這個原因吧。拜此所賜,我的武功與日俱增,和三年前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但依舊還不是少爺一招之敵,再待下去也沒意義了,還不如重出江湖,活得瀟灑一點。」荊無命微微嘆息。

「好吧,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再留你,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了,周家大門,少爺我的身邊,永遠給你留一個位置。」

「先謝過少爺,真不希望有這一天呢。在離開之前,能不能請少爺,再施展一下那一招神技?」

周北神聽罷,抬起右手,食指尖上一點白色的火焰,慢慢飄出,落到地上的殘劍碎片上,後者方一接觸火焰,便瞬間被燒成了灰,不,確切的說是連灰都沒有剩下,就像,那裏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而地面,連一絲痕迹都沒有。

「真是讓人吃驚呢,不過既然再次看到,就算是死,也瞑目了。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三昧真火。」

「哈,好名字……」

喪心病狂荊無命,離開周家。

「剛剛你說三昧真火,你說笑的吧?哪個門派的功夫?」顧小蘿的目光,從空無一物的地面上收回,放到了周北神身上。

「那不是哪家門派的功夫,是仙術,仙術懂不懂?你家相公,是個仙人吶!」

「先人?也就是死人嘍?好吧,我承認,剛剛那火焰很神奇,能熔金化鐵不留一絲痕迹,而且還能不灼傷地面,確實不像是一般功夫,但你就這樣說那是仙術,也太會騙小孩子了吧!而且,你一副熊樣,怎麼突然間變成世外高人了?快給我個說法!」

「臭娘們兒,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會武功,而且比武招親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家少爺,不對,你家夫君我身懷絕技,是你們有眼不識泰山而已!我的絕技,除了小荊看過一次,就連我爹娘都沒見過,現在,卻讓你看到了,為了保守秘密,我要想想,要怎麼做呢?」周北神撓了撓頭。

顧小蘿心裏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既然你是打着演武堂的主意來的,用仙術將你燒成灰,我爹就說你偷完秘笈走了,我爹一定不會想到什麼,恩,好主意,好主意!」周北神挽起了袖子,伸出了自己的食指。

顧小蘿大駭,從床上跳下,施展出自家的輕功,朝着門口跑去。

「八步趕蟬吶,這種中品低級輕功,實在是破綻百出。」隨手一點,點在了顧小蘿的鼻尖上,後者一臉絕望的「噔噔」倒退,最終躺倒在床上。

三昧真火,先不說這名字如何,確實能夠熔金化鐵,對方將自己燒成灰,估計連床都不會傷到吧。

巨大的壓迫力,使得顧小蘿喘不過氣來。

這也難怪,誰被這種胖子壓在底下,也會呼吸困難的。

顧小蘿摸了摸鼻子,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倒是身上的周北神,已經鼾聲如雷了。

不過無論如何,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法子,顧小蘿已經起床了,對周天成夫婦敬了一杯相當專業的媳婦茶,倒是讓他二人對這個媳婦有些另眼相看。

當周北神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爹,娘,那臭娘們兒跑……」來到廂房,周北神大喊大叫,不過看到正為自己的母親捶著背,後者一臉享受的一幕,終於卡了殼。

自己已經攤牌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逃跑,果然有想法啊。

「混小子,怎麼說話呢!你這媳婦,很不錯呢。記住,不準欺負她,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周夫人半眯着眼睛。

「是,只要娘喜歡就好。絕對不會欺負她的,我會像=爹疼愛娘一樣,疼愛她的。」周北神說着這些自己都感到噁心的話,草草的吃了一頓剩飯。周家可節儉的很,錯過早飯,那就只能吃剩下的了。

無論是周天成大俠,還是周夫人,聽到兒子的話,都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老爺,夫人,少爺,沈姑娘來了。」荊無命走了,唐獨語也有些落寞,整個人沒多少精神。

「噗——」周北神將嘴裏的飯,噴了自己老爹一臉,慌亂的站起身來,左看右看,最終藏到了桌子底下。

「小唐,幫我擋一擋。」桌子底下的唐星星,低聲喊道。

彷彿是見怪不怪,周氏夫婦各自咳嗽一聲,恢復了正常,周大俠更是拿手帕慢慢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飯菜,一臉若無其事。

「星哥呢?快將星哥叫來,我要見他!哎呀,你個毒舌男,竟然敢攔我,還不給我死開!」巨大的事物撞碎花瓶的聲音,以及唐獨語的哀號聲,傳入顧小蘿的耳中。

一少女大步走進了廂房,挨個的看向屋內的諸人。

之間這少女,與顧小蘿一般年紀,穿一身青綠色衣服,容貌自然是美得不像話,尤勝小蘿三分,雙手腕部各戴着一枚翡翠玉鐲,整個人綻放出無盡的光彩。

「姑姑,姑父,星哥呢?」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少女皺眉問道。

「不知道,可能死了吧,你去亂墳崗上找找。」周大俠隨口說道。

「死了?是不是被那野狐狸給謀殺了?我一聽說星哥納妾,就知道裏面肯定有陰謀,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哎呀,星哥,你死的好慘吶,我要為你戴孝守寡,我要為你報仇雪恨……她是誰?」那少女情緒十分的激動,嚎啕大哭卻沒有留下一滴淚水,突然就把矛頭對準了小蘿。

「你剛剛說說的野狐狸,是誰?」小蘿與她四目相對,氣氛相當的不對頭。

「這麼說,就是你嘍?好大的膽子啊你!」少女突然將手中的玉鐲甩了出去,只見一道綠光,沖向了小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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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封魔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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