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破碎的婚姻

第四百八十九章 破碎的婚姻

「好,夫人稍等,我這就去。」

很快,老管家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廚師、女傭、花匠、司機、還有門外的守衛,他們在大廳里站成了兩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臉愁容的許相思身上。

「把大家召集起來呢,是有些事情要交代,很重要。」

老管家恭聲,「夫人請說。」

思忖片刻,許相思面色凝重地說,「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現在我家先生身陷陷阱,已經被收押,情況不容樂觀。」

「夫人,大家都相信先生,他不是那樣的人。」一人說。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見到大家無比統一的態度,許相思欣慰地笑了,「是啊,你們說的對,他沒錯,是被冤枉的。」

「既然這樣,我們得把先生救出來才好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沒錯」

她輕輕搖頭,「救是一定要救的,這是我的事。至於大家,也有要做的事情。」

「夫人請講。」

許相思擔憂的說,「首先,這件事情一定要對老太太保密。她年紀大了,更是受不得刺激,如果知道自己兒子被抓起來,一定會受不了的。」

「夫人放心,大家都不會說。」

「另外,這段時間大家盡量都不要出門,若是非出不可,切記不要說自己是冷家的人。」

老管家疑惑地問,「夫人,這是為什麼」

「因為那些謠言,現在外面的人對我們冷家非常仇視,我不想大家因此受到傷害。我回來的時候,見到花園外的圍牆上被人塗鴉,守衛,有這回事吧」

「是的。早上有一群人來鬧事,被我趕走了。」守衛如實說。

「所以說,先生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不要亂,一切都會好的,也請記住要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是,夫人,我們記住了。」眾人齊聲回答。

許相思微微鬆了口氣,揮揮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眼瞧眾人散去,老管家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夫人,事態緊急,您一個人怕是想不出什麼計策來,依我看,不如」

「不如,不如,和冷家那些長輩們商量,是嗎」她問。

被她猜了出來,老管家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

「那幫老頑固,我才不會找他們呢,無非,就是被他們冷嘲熱風一通。還有那個冷杜生,更是巴不得冷墨出事,我去自取其辱嗎」

「這」

許相思寬慰,「好了,管家伯伯,你就別擔心了,交給我。」

「是。」老管家退下。

許相思看了一眼時間,此刻已經入夜。

想來這個時候,季維揚應該下班在家

她返身出了門,驅車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會兒,便來到季維揚家的院門外,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看的一頭霧水。

一個包裹被扔了出來,旋即,許安然被守衛強行推搡而出。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許安然還想往裏面闖,眼前的鐵門「砰」地關緊,鐵門內,季母懷中抱着一隻貓,刻薄的臉上顯出尖酸冷笑。

「媽,媽你讓我進去,好不好」許安然拍打着鐵門,一臉的哀求。

季母高傲地揚起下巴,睥睨了她一眼。

「現在,你已經不是我季家的人了,進來做什麼」

許安然焦急地說,「不我不能接受,我要把孩子帶走」

「那丫頭我還真想讓你帶走算了,眼不見為凈。不過,我兒子維揚喜歡,那就姑且留着吧。不過你放心,我季家也不會虧待了你。」

說完,她將一張卡拿出來,遞過去,慢悠悠地說。

「這裏面是八百萬,念在你為季家生了個孩子的辛苦分上,只可惜你肚子不爭氣,生的是個沒用的丫頭,如果生的是男孩兒,或許,我還能多給你一些。」

季母那居高臨下的目光和輕蔑的語氣,氣的許安然渾身發抖。

她咬了咬牙說,「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季母不耐地蹙眉,「拿着吧,杵門外站着不走,不就是想要錢嗎」

許安然怔怔地望着季母那刻薄的臉,不爭氣地留下了眼淚。

「好,我要。」

她顫抖地伸手,在接過那張卡后,季母懷中的貓沖她嘶叫了一聲,露出猙獰的表情。

季母冷哼一聲,扭頭離開,留下許安然獨自站在門外的寒風裏,黯然流淚。

連季家的一隻貓都欺負她

身畔,腳步聲響起,又停下。

許安然淚眼婆娑地看過去,見到姐姐許相思正看着她。

「你」

許相思從口袋裏拿出手帕,遞給她,「擦擦吧。」

「才不要你可憐」

許安然拍開了她的手,又匆匆地擦去了眼淚,拎起了被丟出來的行李,轉身欲走。

「安然。」許相思叫住她,「我們談談吧。」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我能幫你。」許相思說。

許安然驚訝望着她,「幫我」

許相思走上去,說,「你想要回自己的孩子吧我認識一位何律師,打官司很厲害,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見她不說話,許相思又問,「怎麼樣」

許安然望着她,沉默不語。

不多時,二人在一家溫暖的咖啡廳坐下。

「要喝什麼」許相思將單遞給她。

許安然明顯心情不佳,頹廢地搖搖頭,「沒胃口。」

許相思聳聳肩,將單還給了侍者,「那,給我來一杯拿鐵就好。」

「好的,請稍等。」

許相思望着圓桌對面那個渾渾噩噩的女人,不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季母為什麼會把你趕出來」

「我」許安然張口欲言,卻又遲疑。

良久,她苦澀地說,「維揚和我離婚了。」

「啊」許相思愣住,半晌回不過神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這兩天。」許安然吸了吸鼻子說,「季維揚,他真的好絕情啊。我明明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整天低眉順耳,他看不慣的習慣我也有在改,可他」

「」

許相思說不出什麼來,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不禁透出幾分憐憫。

「我又一次讓人看了笑話。」許安然自嘲一笑,「終究還是落得這樣一幅下場。」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她問。

「沒有了,我也不想挽回了,我累了。」許安然說,「我在季家,過的真是太辛苦了。維揚不理我,季母那個臭老太婆看不起我,她巴不得我早點滾蛋。」

「那,你真的想把孩子要回來嗎」許相思問。

「是啊。」

許相思倒是有些意外。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妹妹的,平日裏很少會關心那孩子,甚至連尿片都不知道如何正確的更換,對那孩子,真的有這麼深的感情嗎

彷彿見到她眼中的疑惑,許安然澀澀地說,「之前,我對那孩子的確疏忽,因為我嫌她不是個男孩子。如果是男孩,季家對我會不會更好一些。但現在我知道了,就算是男孩,那老太婆一樣不喜歡我」

「你能想通就好。」

「所以我要把孩子帶走,好好照顧她,撫養她長大。」

許相思複雜地說,「官司自然要打,可論起環境,興許法庭會更偏向季家一些,孩子留在季家,條件要好很多,季維揚也喜歡她。」

「你錯了,你以為季維揚真的喜歡那孩子」

「怎麼說」

許安然冷笑了一聲,眼中透著幾分怨恨。

「他對孩子更是不管不顧,這次之所以選擇留下她,只是礙於市長的身份罷了。他怕被人說成拋妻棄子,影響了仕途才是真」

許安然這番話,若是以前,許相思一定會反駁上一句,替季維揚說說好話。

但,現在她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就連她都覺得,現在的季維揚,很陌生,陌生到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就連她都有些看不懂,那究竟還是不是她所熟知的季維揚了。

「如果你從季家奪回了孩子,打算怎麼辦」她問。

這個問題,令許安然沉吟了很久,最後她才說,「離開這裏。」

「離開」

「是啊,離開,離開這濱城,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帶着女兒。」

許相思沒說話,但她覺得,這樣的選擇也不錯,起碼在眼下是最好的選擇,也最灑脫。

「有句話,我想和你說。」許安然又忽地望着她,目光意外地平靜。

「什麼」

「以前,我總是和你爭風吃醋,甚至恨你恨到骨子裏。」

「我知道。」

「現在我想通了。為季維揚那樣冷血的男人吃醋,痛苦,完全就是作踐自己,根本不值得,一直以來,我真是太傻太傻。」

「你」

「對不起,姐姐。」許安然說,「真的。」

許相思望着她那還有些泛紅的眼睛,此刻卻是無比的清明,更是徹底放下之後的解脫。

「不怪你。」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包包里翻找著,將何律師的名片貼著桌面推到許安然面前。

「聯繫他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孩子的話。」

許安然拿過名片看了一眼,默默地收起來,欠身而起。

「再見了,姐姐,你也保重。」

許相思匆匆起身,「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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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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